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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花翩翩为璟开-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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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你?臭美,我来问你关于骗我妈钱的唐先生的事。”
“嗯……这个……”他开始吞吞吐吐了。
“你也别为难了。咱们就开门见山吧。你当初给我的线索,是假的。”我眼睛直直地看着他,试图用眼神攻势来逼他就范。
他倒不愧是搞侦察工作的,狡猾得很。他笑了笑,说:“你也知道的,干我们这行不容易,经常会出一些偏差。什么工作不容许出现误差呢?咱干的也不是航天工程。就算咱俩都是老同学好朋友,那你也不能要求我的调查百分百都正确啊,对不对?那个唐先生的线索,我给的是有问题,但那也是可容许的误差范围之内的吧?”
我乐了,喝了一口服务员端过来的碧螺春,说:“你猜怎么着?我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会不会偏巧有个人知道我找你调查那个唐先生的事,然后那个人又偏巧给了你一个地址。”
“哎呀,怎么会有这种事呢?不可能不可能。”他笃定地摆手,突然起身说,“哎,我工作忙啊,我得先走了。”
“回来。”
也许是我的叫声太严厉了,他竟然听话地站住了。他回头说:“你就别逼我了,行吗?其实我也是为你好。”
“为你好?”我咳嗽了两声,头有点晕,我说,“那你告诉我究竟是什么人让你产生了这种为我好的想法?我也好感谢他一下。”
“你肯定已经猜到了。”他又坐回了座位上,神情淡淡的,“除了袁璟深,还能有谁?”
我迷惑了。我想这事情是有诸多可能性的,每个可能性都能将我们的结局带到不同的方向。但我真的不懂,四年后他这么用心良苦地走进我的生活,然后又迅速抽身投入另一个女人的怀中。这真的……不可思议。
自从袁璟深和余心雅的事情见报之后,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情包围。很多人打来电话慰问我,其中就包括蒋微涵。虽然她的语气中难免有些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我却没有太过在意,难道是习惯了?表现得最为沉默的就是我的死党班蘅。看到表哥表嫂给我的八卦杂志之后的几天,我的生活发生了三个微妙的变化。一是我大病了一场。二是我和袁璟深的“电话诉衷肠”彻底中断了。当然,那是因为我不接他电话了。三是班蘅也从我的生活里消失了。
有一天,班蘅突然出现在表哥家门口,告诉我她恋爱了。而那个夺走她贞子芳心的,竟然是那位圣诞之夜拯救了眉米的兽医先生。她看出我情绪不佳,拉着脸不洗、头不梳、邋遢至极的我进了房间,问我到底怎么回事。我平静地叙述了一遍,没想到挨了她那么大一个白眼和一串“天马流星拳”……
“你笨死啊你……”她咬牙切齿地看着我,恨恨地说。
我眨了眨眼,点点头,“我是笨啊。可是人家已经有个大肚子的未婚妻了。我不笨这还能做什么呢?”
“所以你就打算这样闷在家里变成一个闷包子?你的霸气呢?舍我其谁的霸气呢?当初蒋微涵来抢袁璟深的时候,你可不是现在这副颓废烂泥样。还是,你真的觉得袁璟深会做那样的事吗?不管他有没有做,你总需要一个答复的,不是吗?不然你么之前那算什么啊?那算什么?”
班蘅咆哮着,我却怔住了。果然是恋爱了,我家班蘅怎么转性了?突然说话变得这么感性。她说得没错,我是需要一个答复的。不然我们之前的……到底算什么?
她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说:“喂,是我。你不是问我包子到底为什么不接你电话吗?我在她家,你直接跟她说。”她把电话递给我,并用一种杀死人的目光瞪视着我。
我接过电话,轻咳了一声,说:“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粗重的喘息,一个熟悉的声音撞击着我的耳膜,他说:“包子,你到底怎么了?”
“给你打电话,你不接。给你发短信,你不回。给你加打电话,卿鸿说你不在家。你到底是怎么了?”他的声音充满了焦虑、热切和担忧。我听到那声音,就好像看到他人站在面前一样。我可以轻易勾画出他的面庞,用手轻抚空气中那并不存在的轮廓,却看不清自己的心到底是个什么形状。我突然在想,一切要只是我想太多了,多好。所有的飞短流长也许都只是幻觉,我应该只相信他说的话,我应该只把他说的记在心上,那就够了。
“包子,你倒是说话啊?你怎么了?”
我又咳嗽了一声,说:“呃,没事。”
“你的声音是怎么了?你感冒了?是不是降温受凉了?”
“没事,真没事。”
他顿了一下,说:“不对,你一定有事,不然你不会不接电话的。告诉我,到底发生事了?我已经买好了今晚回去的机票了。”
“别,你别回来了。你工作太忙了。”我可能是脑回路烧坏了。因为我说出的话和心里正好是相反。
“我已经有两星期没回去看你了。你等我。”
“算了。我去看你吧。”
“你……要来香港?”
“嗯。”
他很慎重地说:“包子,你来的话,我陪你的时间也许不会很多。”
“没关系,能见到你就好了。”
“那定好时间告诉我,我去接机。”
“嗯。”
这对话真沉闷,我对面的班蘅朝着我直瞪眼,似乎是催促着我赶快问什么。我刚一开口,却听到电话那头有个很细的女声在喊“璟深,你怎么还在电话啊?咱们一起陪老爷子吃饭吧。”那声音显然不是袁母。
他应了一声“好”,又对我说:“包子,我等你。”
“好,不见不散。”又是那句“我等你”。很像歌词。如果现实生活也像歌词那么唯美,该多好?
“你要去香港?”小蘅问。我点头。她又说:“我陪你一起?我怕你被人贩子拐走。”
“怎么会?”
“如果你得到了心碎一地的结果,不会跳海拔?”
“不会,我会去南丫岛找棵歪脖树。”
结果我并没有孤身一人去香港。办妥了签证等一系列手续之后,我的航班信息不知怎么就泄露了。上飞机当天,我惊异地遇上了我的同行伙伴——我老爸。
我从老妈那里知道,老爸是很希望我到香港见见袁璟深的,但我没有想到父亲大人竟然亲自出马陪我过去。他无视我那讶异到极点的表情,只是对我说,他觉得有必要和我同去。他一是要去看看袁父的病,二是想去再为我们婚事作一些努力。其实,我不觉得我爸的公司现在仍旧那么需要强势的合作伙伴。虽然我远在另一座城市,并不代表我爸公司的业务。公司早就从当年的阴霾中走了出来,所以说,我爸之所以还这么执著于和袁家联姻,是高瞻远瞩地考虑到公司的未来?
飞机在下午降落在香港机场。我和老爸都没带什么行李,入关也很快。一出关我就看到了袁璟深。香港的冬天没有X市那么冷,他穿了一件黑色风衣,笔挺地站在那里。我愣了愣,脚有些不听使唤。要不是爸喊我,我都忘了我是该向前走。
我抿着唇来到他面前,想着到底该说什么。他温文有礼地跟我爸打了招呼,又问我说:“路上累了吧?”
我说:“还好。”
我们坐上了他的车,先去酒店。我和老爸坐在后座上,车子里的气压有些低,除了老爸和袁璟深的偶尔寒暄几句,便再没人说话了。入主酒店之后,老爸要以老朋友的身份去看袁父。而处于各种考虑,他老人家认为我现在不太适合同去,就让袁璟深把他送过去之后再回酒店找我。
我孤零零地坐在酒店房间里,觉得无聊。没见到时候整日想得慌,见到了之后……似乎也没有怎样。我分别给妈妈、表哥表嫂还有小蘅打了电话报平安。然后开始犯困,于是干脆躺在床上睡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到迷迷蒙蒙之间游刃在捏我的脸。虽然不疼,去疼疼麻麻的,好像有些小虫子在我的脸上爬。
我翻了个身,呻吟着说:“走开走开。”罪魁祸首并没有因此而停手。我皱着眉头胡乱拍打着,却感到两只手被什么东西抓住了。我一怔,稀里糊涂地睁开眼睛,看到一个男人好整以暇地坐在床边,对着我笑。他总是这样,重逢时用和煦如春风的笑容面对我,让我不知所措。
“包子,晚安。”这是我醒来时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他的脸离我很近,他呼出的气正在我的脸上打转。
“晚安。”
“你终于来了。”
“嗯,我来了。”我觉得,我像个应声虫。
他淡淡一笑,勾起我的下巴说:“怎么又瘦了?一点也不圆,还叫包子呢。你以后该叫包紫不圆了。”
我突然很想哭,所以就哭了。我知道脆弱这种事情是可循环的。当我哦以为自己已经不在意什么的时候,那东西却仍旧隐匿在我的身体里,等待着卷土重来、再次作祟的契机。我知道,从在机场看到他的那一眼开始,我就一直在压抑。直到这偌大的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的情绪终于还是不受管制,开始泛滥。我干脆趴在床上,把头埋进了枕头里。他很过分地把我捞进来,迫使我不得不直面他。他的眉头紧皱着舒不开,他说:“这是怎么了?一下子变成鼻涕虫了?太像我了?”
“谁会想你?鬼才想你!”我一边哭鼻子抹泪,一边很有骨气地喊道。
“这个……我可以断定你不是鬼。”他也帮我抹泪,不过越帮越忙。他的大手越往我脸上凑,我就哭得越凶。我憋屈得太久了。他压低了声音,忧虑地问:“包子啊,你到底在呢么了?”
我说:“我没怎么啊。我就是泪腺突然发达了。我哭一哭排毒不行吗?”
“唉……”他叹了一声,说:“是因为那条新闻吗?”
我顿了顿,摇头,又点头,咬着嘴唇说:“你明明知道为什么。”
他一敛眸,沉声说:“这件事情,是我没处理好。”
没……处理好?我想听到的不是这个啊。泪水开始泛滥、决堤,我的整个身体,垮掉了。我瘫软地靠在床头,静静地望着他,就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我和他确实本来就不熟,只是现在,我觉得自己更加不了解他了。他又想伸手帮我抹眼泪,手被我打飞了。我说:“我要坐红眼航班回X市。小侠怀孕了,我要去照顾她。班蘅找男朋友了,我要去监督她。”
“回去?你好不容易来一次就要回去?还有……你说的都是什么烂理由啊?”
“是你说的,我来,你也没空陪我很久。好吧,袁大少爷你已经陪了我很久了,我已经赚到了。所以我走了也不亏。”我抹了一把脸,尽量平静地说。
“所以,你大老远来就是为了跟我吵架的?”他神色一暗,似乎有些难过。
我抿唇,沉默了很久才说:“袁璟深,我是觉得,我们不能这么下去了。我以为我可以习惯这种分隔两地、随时等你电话、随时等你回来的日子。但我做不到,是我不好。可是我总想着,也许……等到什么时候我们是会有转机的。我没想到所谓专辑就是余心雅怀孕的消息。这件事情,太挑战我的想象力了。袁璟深,我觉得我一点也不了解你,无论怎么样都不能了解你。如果你不喜欢我,为什么当初你要让吴昊子用假线索把我带到你下榻的酒店去?如果你对我真的没有感觉,那从我们重逢之后你的每一件事都没办法解释。你知道的,我早就不去质疑你到底有没有失忆,因为那根本没有意义。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我已经很接近你的所思所想了,但随后的一刹那总会发生一件事情来否定我的观点。袁璟深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呢?其实我不该来了。但我如果不来的话,日子会很难过的。其实那四年,一直都是很难过的。你知道吗?”说这些话的时候,我的身体一直在颤抖。眼泪一直簌簌地流下,像是哪个阀门失控了一样。
他望着我,凌厉的眉眼是那么柔和而感伤。他拉起我的一只手,顺势将我抱在他胸前,我听到他温柔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他说:“对不起。”抚摸着我的头发,他说:“你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这些藏在你心里的话。你知道我听到之后是什么感受吗?我终于明白,我做得还不够。如果我够好的话,我不会让你那么迟疑、犹豫,也不会让你伤心了。”
呜呜呜——少说些没用的。我很不厚道地咬了他一口。顺便说一句,我咬的是他的胸大肌……
他吃痛地哀号了一声,无奈地说:“你下手……哦不,下嘴也太狠了吧?余心雅那件事,我说我没处理好,但并没有说她真的怀了我的孩子啊。你也不事先问清楚就光顾着难过个什么劲儿啊?”
“哈?不是你的?那是谁的?”我的脑袋从他怀里钻出来,一脸费解。可是……我妈都说那孩子是他的啊?我妈总不会骗我的。
他长叹了一声,又把我搂回去,轻拍着我的后背说:“这些日子,谏岳惹出了一个又一个麻烦。你也知道最初和他传绯闻的是个小有名气的已婚女明星了吧?那女明星怀了他的孩子,随即和原来的老公离婚。谏岳就声称要和这个女明星结婚。我爸爸以前总是由着他,但这件事情实在是不愿意接受。而且谏岳总是采取和家里人对立的态度,这把我爸爸气得病情反复,我们全家都很紧张。而心雅一直在照顾我爸爸,她也是最了解我爸爸病情的人。后来,突然有家《水果日报》披露了谏岳要结婚的消息,顺带着竟然也写了心雅怀了我的孩子。那篇报道迅速被无数杂志转载。我一直忙着公司的事情,又要去医院看爸爸,是在那新闻发出四五天后才知道的。你知道吗?就在我发疯似的打电话找不到你的那几天,我根本不知道这件事。跟你通了电话,你说你会来香港之后,我才渐渐意识到事情不对头。后来我发现来看望我爸爸的那些旧识,还有我们家的亲戚竟然也都知道了心雅怀孕的事。”
我纳闷地“嗯?”了一声,又问:“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说得我越来越糊涂了。”
“我找心雅谈过一次。她说那都是别人在乱写,让我不要担心。可是几天前,我爸妈也开始逼我和她结婚了。我妈甚至还说……她看到了心雅的化验单。”
“不行!”我的脑袋又钻了出来,严正警告道,“绝对不可以和她结婚!”
他不禁一笑,捏捏我的鼻子说,“我知道不行。那你要不要听我讲完?”
我瞪着眼说:“不用听了。你爸妈本来就喜欢她,现在以为她怀孕了,一定是非要你娶她了啊。可是……可是你不是说她没有怀孕吗?验孕就可以了啊?”
“我爸妈不认为心雅会说谎。相反的,他们总觉得我说的话是假的。而我这几天一直在努力做的事情,就是说服他们二老相信所谓怀孕事件只不过是个误会。”他的声音显然十分真诚。
我咽了口唾液,发现嘴里一股咸拉吧唧的眼泪味道,苦哈哈地说:“这事情你处理得确实不怎么样。害我还真以为你有后了。”
他狠狠地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说:“你不要逃避责任!我就算生小孩,也只和你生。”
呃……冷场五秒钟。我必须要适应一下这过于突兀的情绪转变。本来我还哭得撕心裂肺的,怎么就突然被别人指定要跟他生小孩了呢?我揉了揉红肿的眼睛说:“我好像……没答应过我要跟你生小孩这么重大的事情吧?作这种决定可是要慎重的。”
他一挑眉,“你在选择相信新闻还是相信我的时候,怎么不慎重呢?”
我被他问住,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你在生气吗?”
他摇摇头说:“我一看见你哭,哪还有生气的力气?你知道我听你说要来香港时有多高兴吗?但我又不得不考虑到别的问题。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我想考虑带你和我父母见上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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