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罪:绝恋情人-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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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乡颤巍巍的背影让身后的顾远介痛眯起了双眼。

他说过，尽量不要做让她不安的事。

而现在，他深刻地感觉到了她的不安。

我不会结婚，不会有妻子，不会有孩子。这样的话差点脱口而出。但理智及时地拉住了，不能因为自己，也不能因为她年少的无知，而毁了她的一生。

他对她来说，不是仅仅是血缘的关系，他太老太老了，生命中已经融进了黑暗，有人说过“一如地狱，永如地狱”，这句话不假。

当年，他之所以愿意只当一个小混混，就是他明白，当个小混混，想要脱离黑社会，那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没有人会苦心地对小混混揪扯不放。

但是，成为了黑道的一个头，即使小头目，命运就会被改写。他知道太多太多事，他的手上沾了太多太多的血，也有太多太多的人会想要他的头。未来是不可预测的。即使现在有钱，但是未来呢？说不定明天就会死在别人的枪下。

她为了保护只是小混混的他，而在大街上将自己脱光，只为了阻拦警察，他才知道自己能力地不足。

我要保护你！

而不是让你收到伤害。

……连半点的伤害也不愿意让你受！

于是堕落了，沉沦了，放弃了，也许以前还有一丝光线，现在已经全部被黑暗笼罩了。

顾远介的命，很早很早，就只属于你顾乡了。

一如你的名字，我唯一的归处。

现在只是现在，在以后你会遇到比我年轻，比我更能带给你安稳生活的男人。他已经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放手……

“除非有一个让我觉得能将你安心交给他的男人，奕奕……不管以后我是否会结婚，你都是我的……”爱“我的侄女这点，永远不会改变。”

沉默在蔓延，顾乡小声地问道：“叔，你觉得我是个孩子吗？”没等顾远介回答，顾乡继续说道，“也许在年纪上我是个孩子，恩，也许我真的就是只是个孩子……是孩子的话，自己所相信的东西就是不成熟的吗？”

“知道吗？奕奕，我并不是一个善类。或许在你面前完美地扮演着叔叔的角色，但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单是凭错和对，成熟或者天真，并不能是对这个社会认可。人是生活在社会上，想要立足，就必须遵照社会的规则。你才十三岁，十三岁还是一个单纯的年纪，你现在相信的或许是对的，但以后你会发现，其实那是一个单纯的想法。”

“不是单纯。”她打断了顾远介的话，“我……是不知道自己以后会不会长大，是不是会觉得现在很愚蠢很天真……但是，如果连现在都不能抓住，未来……叔，还有资格说未来吗？”

“没有资格。”他给她肯定的答复。

“所以，我要离开叔。”她的嘴唇几乎要咬出血来，“我要逃离开你。我很自私，非常自私，我受不了，如果再和叔呆在一起，我会发疯，我一想到叔昨天叫那个女的叫宝贝，我就想要杀人！！”

全身都在嘶吼，都在呐喊，我不是孩子，不要当我是孩子，不要当我的话只是说说而已。

被自己压抑了一夜的感情再度爆发。手中的盆子被她发疯一样打到在地上，不知道那里来的勇气，顾乡站到他面前，炯炯的眼神犹如野兽：

“我不是孩子，为什么，你要觉得我是孩子？为什么你要觉得我的话根本就不值得相信。如果你想要推开我，叔，你只需要告诉我，你以后不会和我在一起，你会结婚，你会有妻子……我马上就会放弃！因为……全世界，我最爱你……我最不愿意看着你为难……”

？？

☆、出去HIGH一下

亭亭的少女站在顾远介面前，她紧咬着嘴唇死死地盯着他。

顾乡几乎是用了全力站在他面前，真的不想，不想要任何人来打破他们的生活，是的，她很自私，她没有办法做到放弃。

因为……好吧，好吧，我是孩子，但是孩子就不能说爱吗？孩子说的爱就是会变卦的吗？

顾远介沉默不语，看着她眼里的固执，“你想我说什么？说：好，奕奕，我不想离开你，所以为了满足我男性的欲？望，你和我做？爱吧？你想要我这样说吗？”

已经无话可说，死命地咬着嘴唇。直到她将口腔里满是鲜血，血液从嘴角流了出来，他才恼怒地道：

“顾乡，把嘴给我松开！听到没有！！松开！！”最后一句他可以是用吼的，她不知道给他说什么，他说的她不懂，她只想守在他身边，可是他说的做？爱？她不知道怎么回答，越发死紧地咬。

他简直被她气疯了。以为一夜后她会想通，结果呢？完全没有任何的进展。

什么时候，她变得这么固执，固执地将无法理喻？

看着她自虐的行为，顾远介又急又气，更多心疼，强硬地伸手欲将她的牙齿撬开，她仿佛故意和他做对一样，他越动作她咬得越紧抠。

无计可施的将手指伸进她的口里，立刻被她狠狠地咬了下去。

顾远介由着她咬，咬得越深，血流进口中，滋润了喉咙的干涸，悲凄的眼泪不听使唤的不断往下流，潮湿了整张小脸。

心疼的用另一只手擦过她脸上的泪水：“好了，别哭了。”

缓缓的松开咬住他手指头的嘴，一下子，顾乡抱着自己的头蹲在地上：“叔……让我去学校寄宿吧？给我时间，我能够像别人一样，把你当叔叔，当爸爸……”

心脏一瞬间被揪得无法呼吸。

这就是他想要的吗？叔叔，爸爸，侄女，女儿，道德上最光明的亲情尉。

为什么他会觉得这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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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开始，顾乡搬到学校寄宿。

在学习中，政治、历史，渐渐地让她明白什么是乱？伦。但是，古代的时候，根本就不会有这些问题，连伟大的维多利亚女王也是和自己的表兄阿尔伯特结婚。为什么到了现代，这些规则却比古代还要严谨？

“在古代的时候，人们认知没有现在这么完善，所以会存在这种违背自然道德的情况。以前没有所谓的基因，但是近亲结婚更有可能获得成对的隐性有害基因，而表现出遗传疾病。而生下来的孩子就可能是有残疾。”

“那不生孩子不就可以了吗？”

“人是动物链的一环，传宗接代是人的基本本能之一。为了后代的健康，是不能允许有近亲结婚。”

也就是说为了保护这个生物链的平衡，就必须要牺牲掉人的爱情？

她想不明白，更想不通。在图书馆翻查了很多的资料。

那些资料里说，青春期的孩子很有可能有恋父情节和恋母情节，只要正确对引导，就可以避免走向畸途。

所有的书，所有的书，全部都在说有血缘之间的人关系是多么的龌龊，和自己的亲属有了爱情是多么可耻的事。

所有的书都在将她的爱情践踏在脚下。

生理书，心理书，弗洛伊德，再想起顾远介对她付出的一切……

默默地放手吧？当自己清醒过来了，就这样……最起码他还能是你的叔，对不对？

学校寄宿的时间是没有限制，就是休假也可以在学校，每次顾远介给她电话，她就说初三要分快、慢班为理由，要留下学校了复习。

然后静静地坐在窗户前，看着外面的操场上，来接同学的家长开心地带着自己的孩子离去，渐渐地消失的人群，冷冷的校园。

毕竟还是要学会以后一个人生活。

这天，寝室里还有其他同学留了下来，在食堂打完饭后，有人说：“喂，好歹我们都拿了身份证，是不是该庆祝一下？”

“咦？不是要十六岁才能办的吗？”顾乡好奇地探头过来问。

“十六岁以下也可以办啦。同志们，我们已经拿了身份证，是不是该出去好好庆祝一下？”

“什么庆祝？”

“去迪厅如何？”

“好啊好啊，我早想去了，可惜一直没机会。”

“那好，同志们，姐姐我有化装品，大家都把脸化成熟点，衣服穿时尚点，我们今天晚上HIGH个够！”

“OYE！！”

有人走到顾乡面前问道：“喂，一起去吧？”

“可我没身份证……”

“那又怎么样？反正我们都差不多一米六，化了妆谁知道我们到底多少岁。对不对？”

“对。”

“当然要一起去乐个够啦。”

于是一群人，不由分说地拉过顾乡来又是化妆，又是上衣服。

一个小时后，眼前的那是一群初中生，就是一群青春无敌的女孩子嘛。

“我们不会被发现吧？”顾乡用力向下拉拉超短牛仔裙，这个裙子太短了，露了四分之三的大腿出来，她从来就没有穿过这么短的。而且衣服是深V字领，一俯身，春光满眼。

“哎哟，现在都这样穿啦。好啦好啦，大家准备，我们就出发。今天要玩个痛快。”在为首的号召一下，顾乡半推半就地跟着五个同学一起出了校门。

其实，她也很好奇的，也想见识见识。

恩，管那么多，她现在必须要找事减轻对那份感情的执念。

？？为您

☆、戒指

司易将无名指上的白金戒指取下来，把玩在手中。

顾远介说：“想要地话，就去追，追到就是你的。”

顾远介比他更有把握。他比他更笃定，即使自己追到非洲去，找到了顾乡，她心里，永远永远都只有一个顾远介。

这一点，早在他用强迫的手段时就已经深刻的体会到了。

顾乡，不会属于任何人。只属于顾远介，只会是他的抠。

所以，顾远介才让他去追，因为顾远介知道，他永远都追不到。

他双腿放浪地放在办公桌上，而目光去留恋在桌上的相框里。一张兄弟互相搭着彼此肩膀的笑容。

“司楠，你会恨我吧？”话音刚落，未锁上的窗外刮起怪风，呼啸而进，吹起窗帘，犹如夜中幽灵。

“你恨我也没有办法。”他略微地顿下话题，微蹙起眉心，思索该如何对死去的弟弟说出自己心理的感受，“我比你更早认识她，你不会知道当时的震撼，我想不出来，一个女孩怎么可以做出那么大的牺牲，仅仅只是为了保护顾远介逃走？再次见到她是在顾远介的宴会上，如果不是因为当时她还太小，或许我已经会像顾远介提出请求，把她嫁给我……呵呵，很可笑吧，不是没有女人，但却对一个小女孩情有独钟。司楠，你可以笑我，真的，可以取笑我恨我。现在想起，或许就是命运，当年我找了很多次她，她却像消失了一样。第三次再见，在你的照片里，我却没有认出她来。于是，命运之神把她送到我的身边，借由你的死……对不起，你恨我吧，夺走了你爱的女人，在原本该属于你的婚礼上，我带上了属于你的戒指……”

对于弟弟抱歉，对于顾乡的爱恋。他们两个是一个极度糟糕方式开始这段关系。即使现在想挽回，也无济于事。更何况，她爱的人竟然是与她有血缘关系的人。

得到等于得不到，越是拥抱，失去地越多。空虚和寂寞，煎熬的难耐，这份感情无法发泄尉。

“所以，即使为了你，我也要得到她。”他仰首，目光从照片上移走。环视满室的黑寂，“所以，让我去追她回来，给我勇气，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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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远介走进医院，在医院最深处的VIP病房内，他隔着玻璃窗看到了哪个全靠仪器维持生命的人。

床上病人的心脏已经废了。现在全靠人工心脏在维持着生命，促使血液的流动。

“顾先生。”

“他怎么样了？”顾远介问护士。

“昨天有清醒过，他有一个口信让我带给您。”护士看了一眼病床上中年男人说道，“他问您，什么时候才能原谅他？才能让他见到自己的妻子和女儿？”

手指触摸到玻璃窗：“他再醒过来，转告他，我永远不会原谅他。不过我会给他机会，让他重温天伦之乐。”

“我明白了。”

顾远介出于礼貌地点头后，离开了医院。

其实不是非得这样做，只是，他已经是个死人了。只是个死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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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洲

从答应成为真红自由党的医生后，顾乡就陷入了忙碌之中，为了防止她动手脚，头领专门指派人士兵更着她，如果发现有异样的举动，直接杀无赦。

超过了三十个小时没有合眼，身体陷入了极度的疲劳之中，外面是枪炮连连，里面是源源不断送来的病人。其他两个白人医生坚守着“如果给真红自由党的人治疗，就是把更多的生命送到地狱”，因此坚决抵抗。

“有烟吗？”顾乡对身边跟着她的士兵问。

“做什么？”

“我需要可以提神的。给我一支烟。”短暂地休息后，顾乡几乎已经体力全部透支。

士兵看出她浓重的黑眼圈，皮肤干枯，头发凌乱，翻遍了所有的口袋，后来再其他人手里找来一支烟。

就着靠坐在墙壁的姿势，点上香烟。两手疲惫地放在撑开的膝上，香烟进入肺中，换来了片刻地安静。眼睛几乎已经沉得快要睁不开：“我只能再处理一个病人，大手术不行。我需要休息。”

“不行，你休息的话，会有人死去的。”

“或者你想要他们死在手术台上。”她不想有人死在她的手上，不想因为自己疲劳而伤害了生命。

这时雷斯走了过来，“她工作了多少小时？”

“三十四个小时。”

“你可以休息五个小时，可以吗？”雷斯问她。医生的身体决定了这里受伤人的生死，抱歉各位兄弟，为了以后能够治疗更多的兄弟，如果在这里时候受了重伤，真主会保佑你们为自由而奋斗地战士前往圣地。

“谢谢。”得到了允许，她埋下头，抱成一团，必须要赶紧休息，否则绝对没有体力再应付接下来的手术。

送到这里的伤患全是被炸弹轰了的外伤，光是取子弹，取弹片就是很复杂的工作，有的单片卡在动脉，还要先进行相关的手术，所以她几乎已经陷入严重透支的情况了。

但为什么，她一点也不想所谓的家？

真的是好奇怪。

大概是我，从来没有家吧？

埋下的头扯出苦笑，手间的一抹白光吸引了她的注意。

和司易的结婚戒指……呵呵，她动手取了下来：“给你一个东西。”她对士兵说，“这个戒指送给你。”

？？为您

☆、怒火

灯红酒绿，来迪厅和之前到顾远介的酒吧感觉完全不一样。所有的灯光全部打开，犹如一个魔魅的世界。

张大嘴，这个世界是不是就是顾远介的世界？

一个个的人像发疯了一样在狭小的舞池或就在原位上跳啊蹦啊，或者是耍蛇盅，或者是看钢管舞的表演，还有调酒师特制的鸡尾酒……

总之浑浊的空气，让她适应不良。才进了迪厅，她就匆匆地跑出去呼吸新鲜空气。

“小顾？”才感觉到一点舒服，后面就响起了男人的声音。

顾乡回头，看到站在她身后搂着妖娆女人的刘毅。

“你怎么在这里？”刘毅在女人耳边说了几句，女人不满地进了迪厅。

“我……路过。”她打马虎。

“我刚才在里面就觉得是你。老顾知道你到这里来吗？抠”

“我，只是刚好路过的，我马上就走。”

“不会是路过吧。”刘毅上上下下地打量她，浓妆艳抹，性感的紧身牛仔短裙，深V字领的衣服，看起来妖娆又性感。果然佛靠金装，人靠衣装，“路过的话，会穿成这样？”

完了，被猜穿了。顾乡只好承认：“我几个同学拿了身份证，想庆祝一下，所以……”

“未成年人不能到这些地方来，你应该清楚吧。”刘毅指指挂在门口的白色扳子，上面用红字写的“未成年人不得进入。”

“所以才化了妆来……”她小声地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