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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罪:绝恋情人-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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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十三岁，她还有许多的未来，许多的可能性。不管两个人以前是多么地相依为命，把对方当成自己的生命，她……是个孩子。孩子就代表当他死去的时候，她还会活着。她还会接受这个世界的眼光。
道德，他不在乎。但，不能伤害你，我唯一不想伤害的是你。
两掌啪地一声，同时拍在顾乡的小脸上。温柔的线条顿时在顾远介脸上绷紧，他隐忍着痛意，刻意表现出冷酷的一面：“顾乡。把手给我拿下来！”
“不！”
“拿下来！！”他的戾气惊住了她，不直觉乖乖地听话，拿下了捂着耳朵的手。
“顾乡，我是你的叔叔，你爸爸的弟弟，你的叔叔你明白吗？”他在茶几上坐下，点起香烟，猛抽了一口，“你和我身上流着一模一样的血液。甚至可以这样说，因为我是你爸爸的弟弟，所以，我相当于是你的爸爸。”
“你不是！！”
“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爸爸对女儿都是亲情，我爱你，我疼你，是因为我把你当成自己的女儿。只是女儿，你明白吗？”
“你说过你喜欢我！”她的心好痛，被他的话一点点地撕裂。
“我喜欢你，就像爸爸喜欢女儿一样的喜欢。”不是，不是的，我爱你，我想要抱你，不搂着你我就睡不着，我喜欢张开眼睛看到的就是你的脸。
“我不懂，就是叔是爸爸，我也喜欢叔……我喜欢叔抱我，亲我，我都喜欢……”
“那是乱？伦。”顾远介扔下了炸弹，对顾乡来说，她的脑子里还没有所谓“乱？伦”的概念，但是他有。
“乱？伦？那是什么？”眨着泪眼。
“乱？伦是社会不允许，违反道德，将人逼上死路的东西。”手上点着香烟，再也没有办法吸上一口。
颤抖地如同风中的落叶，她……是个孩子，她还有很多未知的未来，绝对不能毁在自己的手上。
所以，不能碰，不能摸，就是全身忍地想要爆炸了，也必须要忍下来。不要告诉她爱，不要告诉她自己的欲？望，这样，当以后她后悔的时候，才会想到“还好，叔，没有让这一切发生。”
不碰她，她将来也只会把这些当成年少的不懂事，笑笑而过。
“可是，我喜欢叔和道德有什么关系？和社会有什么关系？”她真的不明白，我只是喜欢叔啊，我喜欢你，不就是我和你两个人的事吗？为什么会和道德，和社会有关系？
？？为您
☆、劫持
“你有没有考虑过的我感受？”顾远介不耐烦地第一次她咆哮道。为了失去你，不得不狠心扮演伤害你的角色。对不起，我的奕奕。
“叔的感受……”她怔住了，一直是她在说喜欢叔，一直是她这个负担在拖累叔。她从来没有问过叔是不是愿意接收她这个负担。
不，不是不问。而是她不敢问，她怕问了就会失去。她很怕。所以扮演着乖巧听话的角色，就是害怕叔会抛弃她。
“我对你，只是像父亲对女儿的感情，就是这样，仅仅是这样。奕奕，以后你会遇到好的男生，会自己有一个家庭，生儿育女，会幸福地活到老死……”
不会的，不会的。我虽然是个孩子，但是，叔，你是我的神，你知道吗？你是我的神，我不想离开你，我也不想你离开我，我想要一辈子一辈子永远都和你在一起。
我愿意没有钱抠。
我想要回到那间破房子里。
我宁可自己从来没有长大。
如果我还是只是个小孩子，如果没有渐渐地长大，如果我们的时光可以凝住在那小房子里，如果如果如果……
没有如果。
“我在伤害叔吗？我让叔很痛苦吗？”放在腿上的手绞着，手指甲陷进肉里，不觉得痛。
没有尉。
他差点脱口而出。
他硬了脖子点点头，“对父亲来说，女儿的事从来不是伤害。只是让我很为难。奕奕，你是我的女儿，我看着你长大，小时候连你的澡都是我给你洗的。我们之间没有隔阂。但这是亲情，你懂吗？是亲情。”
是亲情，所以不能对她出手。
“我……很爱叔。我不想叔难过，也不想叔为难……因为我会好难过，好心痛……”她泣不成声，亲情就会失去。爸爸会结婚，女儿会嫁人。更何况你不是我的爸爸。你是我的叔，我的神，我的一切，我的所有，我宁愿自己痛苦也不要你受到半点伤害。如果伤害来自我，我愿意亲手毁掉。
“奕奕，你还是个孩子，你不懂什么是爱……”
“恩，我明白了。我还是个孩子。所以，叔就当是我孩子的胡闹吧。”她拖起哭得虚弱的身体站起来。
顾乡脚步不稳地站起来。朝房间里走去。然后关上门。
顾远介坐在茶几上一动不动。只是猛吸着香烟。
不是不爱你，只是不想你以后痛苦。所以，宁可伤害你，宁可自己吞下苦果。
尽量不做让你不安的事……
他仰起头。
很快，很快，很快就不会让你觉得不安，痛苦只是短暂地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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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洲
敞篷吉普车的尾部扬起滚滚的烟尘，离顾乡送青蒿素的部落还有两天的路程，天上的日头越来越热。她不得不带上了帽子和墨镜遮挡太阳毒辣的日晒。
眼前是荒芜，非洲的旱季连水都看不到，很多动物都躲了起来，满眼的黄色。
“哎，还要开两天。”
“没办法，让那些军队来送，肯定会吃掉的，我们自己送比较放心嘛。”顾乡笑笑，“顺便给他们做下体检。”
“非洲的部落是挺麻烦的。交通不通，而且又远。唉……”
“呵呵，你不是早知道吗？一样还是要求来这里当志愿医生……”话音未落，突然前面的吉普一个急刹。顾乡也跟着踩下了刹车，还没有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数是个训练有素端着RPK－74轻机枪的黑人立刻包围了过来。
“下来下来下来！！”操着英语，黑人士兵对他们大叫道。
“你们要做什么！我们是医生……”
“闭嘴。”说着士兵就用枪把狠狠地将说话的白人医生打翻在地。
顾乡和身边的同伴互相看了一眼。
在非洲，援外医生，除了要有精湛的医术，还要有过硬的政治素质，因为援助不仅仅是在肃穆静谧的病房里进行，有时还要经受枪林弹雨的洗礼。
很多时候都发生过劫持医生的事件。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现在非洲的局势基本已经稳定了，竟然，还有劫持事件。
“你们跟我们走。你们上车把药也开走。”为首的黑人头目发号施令。
“你们要带我们去哪里？劫持援外医生，是会引起国际问题……啊！”有人被黑人打翻在地上。
“从现在开始你们，是我们的专属医生。全部都带走！”
被劫持了。顾乡看着那些士兵眼睛里凶残，问道：“你们是阿内的人吗？我们应该有援外医生在才对。”
阿内是非洲的一个小国，政权分裂，内战严重。但是，应该不可能会跑到别的国家来劫持他们。
“你们这些狗屁医生，说的比唱的好听，全都TMD的跑了。”
原来如此。顾乡和其他医生一起被栓在一起，上了吉普。发动机点燃，车辆偏离了原定轨道，向另一边驾驶去。
按预计，他们用三天到达部落，然后全体体检，分发物品。再加上无线信号问题，即使被发现他们失踪，估计也是一周以后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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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内的内站比想象地更加严重。废墟，戒严，到处可以看到手持枪械的人，不仅是士兵，还有老百姓。
准确地说老百姓也被强入了战斗。
随处可以看到鲜血凝固的褐色，随时都可以听到枪炮的声音。天空看不见纯净的蓝，只有灰色弥漫了天际。
即使来的路上，也经历几次的袭击，押送他们的士兵为了保护他们医生的安全，很多人在他们面前倒下。
像是接力赛一样，一个接一个将医生送走。等到达所谓的总部，也不过是一个废墟。破烂的建筑，最后活到这里的医生，只剩下顾乡和另外两个白人医生。
？？
☆、什么是错，什么是对？
根本不可能有所谓的休息时间，带到了基地的总部，就被人押着送到最下面的地下室，烟尘的味道和说不出来的尿味、屎味混合在一起，污浊的空气让人呼吸困难，没吸一口，就有反呕的冲动。
更何况眼前的伤兵残叫的哀号和痛哭，几乎，一副人间地狱的惨状。
“Alice，他们是叛乱分子。”白人女医生认出了他们带着手臂上的徽章，重型机枪，阿国的叛乱，给这个国家和百姓带来灾难地刽子手。
“你们在说什么，闭嘴，给我进去。”身后的一推，把三人推进了一个狭窄的小房间里。
阴暗的灯光，簌簌落下的尘土，外面是枪炮连连，而地下是活着的坟墓。
“欢迎三位医生。”坐在用木箱子搭建的桌子上的黑人男子站起来，高大魁梧，肌肉纠结，像是树根一般的高大黑人，请她们坐在用来当板凳的箱子上，自我介绍道：“我叫雷斯。”
“你是真红自由党的头目。那么请你立刻释放我们，否则这将引起国际问题。你知道吗？国际问题，就会派兵……”
“哈哈哈哈，这个废墟的国家，即使再多的兵来也没关系。抠”
“请问，你抓我们来是要做什么？”顾乡抬起头，看着小得不能再下，身在其中只觉得压抑的房间，突然间，恍如隔世。
谁能想到，前一天还生活在风和日丽下，现在却身出战火纷飞里。
“我们需要医生。但是你们的医生认为我们是邪恶的，不是逃跑就是被杀，没有办法，只要请你们三位帮助我们。”
“那不可能。你们是叛乱份子！我们绝对不可能帮助叛乱分子。”
“叛乱分子，哈哈哈哈，到底什么不是叛乱呢？你们所谓的自由，完全是高官的自由，人民只有被剥削的命运。而这里将是真正的自由。我们将在废墟上重建一个没有剥削，没有谎言的国家。亲爱的医生，你不会知道法律只对平民有用，对富豪，对官员却大开绿灯的感受。”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尉”
“这种话只有猪才会当成天理。”
“我愿意。”在白人医生和黑人头目雷斯争执不休的时候，顾乡的话突然让周围冷静下来，“我愿意当你们的医生。这没有问题。”
“Alice？你疯了，你不可以帮他们助纣为虐。”
“我是医生，我只管救人，至于其他的，与我无关。要杀多少人，要对这个国家怎么样，都不是我的事。我只是个医生。”
“但是你救了他们，他们就会去杀人！！”
“所以我才说，我只是医生，医生的职责不是去判断该救谁不该救谁而是救死扶伤。况且，这个世界上的对错……因人而异。”
就像她爱叔，因为是乱？伦，所以社会道德就一相情愿地认为是错的。
但是有人问过她吗？问过她吗？即使是所有人眼里的错误……她为什么觉得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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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你，只是像爸爸对待女儿一样，是亲情……”
所以，刘叔叔说对了吗？
顾乡躺在床上，双眼哭得红肿。她只是他的侄女，像他女儿一般的存在。他以后是别的女人的老公，会叫别的女人宝贝。
她只是女儿吗？
刘叔叔说，叔以后也要有一个家，会有妻子，会有真正属于她的小孩子，而自己只是个负累。
对啊，她得确就是。
已经快要三十岁的叔，到现在还是孤单的一个人，还有了自己喜欢的女人，对，那个叔要她叫他老公的女人就是叔的女朋友吧。她们以后会结婚。
她在外面听着，叔的声音，女人的声音，都是那么甜腻。叔好象抱着最宝贵的宝物一样。所以，才会叫她宝贝吧？
是的是的。因为她，叔一直没有女朋友，把她这个负担养大，自己却孤身一人。
顾乡你怎么可以这样自私？
他不是你的所有物。他应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如果叔喜欢那个女的，你就应该祝福他才对？你已经拖累了叔十三年，你还要再继续拖累他吗？你这样做……你还是个人吗？你忘记了，以前叔是怎么对你的吗？他那么疼你，你怎么可以让他受伤，让他为难？
可是……我不想，我真的想叔一直陪在我身边，我想要一直和叔在一起，这是错的吗？为什么我没有觉得是错的？
顾乡，如果你真的喜欢叔，你就要更多地为他着想，对不对？
对……
那一夜，顾乡辗转反侧。她不断地找理由让自己放弃，又不断地找理由让自己坚持。然而，什么理由，比起顾远介说的“为难”两个字都显得无足轻重。
她还是个孩子，所以，孩子的世界永远都是大人眼里觉得可笑的吗？
连喜欢一个人也是可笑的，不懂事的，没有长大的吗？
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孩子的话，相信她的认真呢？？
这一夜，是她头一次一个睡。虽然搬过来有了单独的房间，但是没有叔的温暖就睡不着，依然保持着和以前在破屋子一样的习惯。和叔一起睡。
他的臂弯就像是她的所有，只要能靠在他的胸口，管外面是鞭炮声还是汽车声，是隔壁人超级的声音，都没办法入侵。
哭着哭着，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哭睡了。
房间的门被打开，一道身影走了进来，站在她的床头，凝视着她的哭颜，久久的……久久的没有离开……
？？
☆、放弃
翌日。
顾乡清晨醒来才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估计哭得太厉害，眼睛已经肿得不像话，光是睁眼的动作，就觉得眼皮上像压里千斤一般。
推开门，餐桌上已经摆好黑米粥和榨菜，还有白水煮鸡蛋。
她慢慢腾腾，探头探脑地走出房门，洗手间有放水的声音……她摸到洗手间门口，探头，立刻红了脸，赶紧冲到洗手台前想要抢过正在洗东西的顾远介的手：
“叔，那个……我自己可以洗……”
“没关系。抠”
“这个还是我自己洗。”她抢过盆子，蹲在墙边上，自己埋头要清洗，但是上面的血迹已经几乎被洗干净了。
昨天进了房间她才发现自己的生理期到了，想要洗掉，但是怕出来看到顾远介，所以暂时把内裤泡在盆子里，打算自己早晨再来洗，没有想到顾远介竟然比她动作更快，几乎已经把内裤上肮脏全部洗掉了。
她忍住想要回头的***。刚才她就看到叔手上的白色的泡沫……已经被洗干净的内裤，她根本没有再洗的必要。
“叔……”她手泡在全是肥皂泡的水里，轻声细语地问道，“我学校有寄宿，我想搬到学校去住。”
“你考虑清楚了吗？”透过洗手间灯光的投影，她能看到顾远介站在自己的身后，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覆盖。
顾乡咬紧嘴唇，艰难地用力地点点头尉。
“我不赞成。”
“我在，会妨碍叔，叔带女朋友回来，看到我，不太好……”
“我不会带任何人回来。”这是他们的家，他不会带任何妄图踩进他们世界的人回来。
“可是，叔，刘叔叔对我说过，总有一天你会有属于自己的家，有你的妻子，你的孩子，我不能老向以前一样霸占你。而且，叔你说得对，女儿总会离开爸爸，我也总有一天会离开叔……现在，我要学着怎么离开你生活才对。”
否则，当有天，你带着女朋友回来，对我说，你要结婚了。
我会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即使现在，一想到，我就心如刀割。所以，我必须要学习，要学习如何以后在没有叔的世界去生活。
顾乡颤巍巍的背影让身后的顾远介痛眯起了双眼。
他说过，尽量不要做让她不安的事。
而现在，他深刻地感觉到了她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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