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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祸妃-第2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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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你拿她当荡妇,可她对你可是很好哪。”宣沛疑惑道:“怎么,朕原想还看在她的面子上放你一条生路,如今看来,你也是不屑的了。”他拍了拍手,明月解开穆惜柔的穴道,穆惜柔飞快的抹了把脸上的眼泪,她的手还有些颤抖,可她愣是自己掐了自己掌心一把,面色一下子又变得冷冰起来。
他走了出去。
穆峰一愣,明月跟着走了出去。穆惜柔知道这是宣沛故意给她看的,她不明白宣沛这是什么意思。若是她不知道这一切,大约还是可以和从前一样怀揣着美好的希望让穆峰活下去。可知道了真相之后,以她爱憎分明的性子,势必是只能当穆峰是仇人了。
没有一个女人会对对自己只有利用之心的男人没有仇恨,即使爱过。
她冷冷一笑,犹如冰芙蓉绽开般有种寒丽,她道:“那真多谢大哥如此待我了。”
穆峰一愣,看到穆惜柔的一刹那,他竟然有些害怕。这个女子爱慕他是许久之前他就知道的事情,所以他利用了他的爱慕之心。穆惜柔在穆府中地位低下,只要稍稍对她好一点,她就会对人死心塌地。穆峰一直在利用她,让她进宫也好,得宠皇帝也罢,都不过是利用。一个利用的棋子,他从来没放在心上过,此刻看见穆惜柔出现,那双眼睛似乎毫无感情,却令他陌生的突然有些害怕。
“穆昭仪,”宣沛懒洋洋的笑了:“朕曾经答应许你一个愿望,现在你说吧。要放了你大哥吗?”
穆峰心中一惊,他不相信宣沛有那么好心会放了他,可若是从前,穆惜柔就是拼尽力气也会保他的,如今的话……。他心中有些不安。
“陛下仁慈,只是臣妾岂能妄以朝政。拼着从前从陛下嘴里得来的一个承诺,倒是希望陛下能答应臣妾一事。”穆惜柔道。
“你说。”
“穆家跟着反王造反,理应罪无可赦,诛灭九族,可臣妾所知穆家大郎对穆家极为重要,倒不如以他为饵,将他吊在城楼门下活活干死,穆家来救,可一网打尽,穆家不救,可杀鸡儆猴。至于穆家全府上下,罪大恶极,自该老老小小,做万箭穿心,千刀万剐之刑。”穆惜柔一字一顿道。
穆峰倒吸一口凉气,万万没想到这一番话竟是出自穆惜柔之口,他知道穆家对穆惜柔不好,可穆惜柔到最后还是为了穆家进宫,为何竟说出如此毒辣之话。活活吊死在城门口,想想就不寒而栗,而她还想借此将穆家一网打尽。这女人,好狠的心!
“穆昭仪果真聪慧,难怪父皇当初最喜欢你了。”宣沛却是赞叹道:“朕也觉得甚好,这就去拟旨,就找你说的办吧。”
穆峰只觉得背后一凉,他道:“妹妹,妹妹你忘记了哥哥从前是怎么对你的吗?当初你被欺负,是哥哥在保护你。刚才那都是气话,你不会如此无情的对不对?妹妹!”
穆惜柔冷淡的看着他,目光中似乎有水花飞快一闪,然而很快的就只剩下凉薄的冷意:“穆家少爷,我没有哥哥,我生自乡野山村,父母不详,你的妹妹是谁?或许早就死了吧。”
宣沛沉声喝道:“带走!”穆峰便惨叫着被人拖走了。
殿中恢复了一片寂静,穆惜柔重新跪下来,她的神情十足平静,只是掌心已经开始渗出血了。
她道:“求陛下准允臣妾出家修行,青灯古佛了却余生。”
宣沛深深看了她一眼,道:“准。”
穆惜柔磕头谢过,这才离去。待穆惜柔走后,明月忍不住问宣沛:“陛下为何要那样做?”
让穆惜柔亲眼看着自己引以为傲的哥哥爱人其实是这样一副脸孔,让她虽然保全了一条性命却从此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对生活灰心。明月以为宣沛对穆惜柔是不同的,所以才这般照顾,可这样看来,却又好像是单纯的让穆惜柔清醒,而不顾这其中可能造成的结局。为什么?
为什么?宣离淡淡道:“她总会想明白的。”
长痛不如短痛,穆惜柔的遭遇总是让他想到另一个人,那个人却没有穆惜柔这一世的好脾气,被当做棋子的宿命,最后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每每看到穆惜柔,就好像看到那个人。就算是因为想同的遭遇而引起他的注意,他也不会让有些事情再发生一遍。
有些傻子做一次就行了,有些人,看错一次也就够了。
------题外话------
我挺喜欢穆惜柔妹子的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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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 临盆
大锦朝的这个苦夏,过的分外漫长。因为战火的波及,倒似变成了一堆炎热的沙漠,了无生机。宣离的人终于退出了京城,至了城门边缘,到底是寡不敌众。那宣沛的手下不乏武将,老有将军府赵光父子四人和,年轻又骁勇善战的战神蒋信之,文有林尉柳敏之流,武有萧韶数十万锦衣卫。宣离的人节节败退,这其中蒋信之和萧韶的锦衣卫势头尤其凶猛,几乎如秋风扫落叶一般残暴无理,有时候对上落单的宣离的军队,分明是旗鼓相当的人数,有时候甚至远远不及,到了最后,也几乎成了单方面的屠杀。
萧韶从来都是把杀手的习惯带到战场上的,敌人在锦衣卫们的眼中并不能称为敌人,只能成为猎物,于是屠戮就成了本能。所有人都知道蒋信之和萧韶如此疯狂地原因是什么,因为宣离掳走了蒋阮,并且害死了她。
宣离当初甘于做这个决定,大约也是因为有蒋阮在手中才如此有肆无恐。只要锦衣卫不出面,宣沛的人自然只能与他打成平手。谁知道元川的最后一处计谋,竟是将他也算计了进去,于是和萧韶彻底成为死仇,而和锦衣卫作对的人,在世上行走,本就会平白多几分艰难。
加之朝中有宣沛坐镇,处事井井有条,便是那些还有些站不定位置,起初在夺嫡之争中存了侥幸心理的臣子,也都被宣沛一一安排处置了。宣沛大力扶持心的臣子,其中不乏起初就跟了自己的心腹,他赏罚分明,而一番秋后算账的行为也让诸位臣子意识到,这个少年天子并非省油的灯,朝堂众人的一举一动早在许久之前就被他看在眼里,不过从前都只是按捺不动罢了。
只是即便战事再如何激烈,捷报传的再如何频繁。当事人,无论是皇帝还是将军府,蒋信之还是萧韶,俱是神情没有一丝喜悦。尤其是萧韶,每日冷冰冰的做事,冷冰冰的吃饭,竟是比从前还要性子冷漠的多,好似天下万物,没有什么是可以映照在他眼中的一般。
“还没有消息吗?”林管家,现在应当是朝廷新臣,林尉远远望了一眼站在院子中凉亭中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萧韶,问身边人道。
齐风摇了摇头,这些日子,萧韶从来没有放弃寻找过蒋阮的下落。每一处的锦衣卫都接到通知,可是这样大规模的寻找都没有结果,本就或许意味着什么。萧韶是个冷静理智的人,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可是他就坚持的认为蒋阮没有死。当初锦衣卫们想在那间被火烧毁的寺庙中找一些灰烬,替蒋阮立个衣冠冢,被萧韶看见之后,怒不可遏,竟是径自将那衣冠冢劈成碎片,再狠狠地惩罚了那些自作主张的锦衣卫,自此,谁都不敢在萧韶面前提起蒋阮下落几个字了。
慧极必伤,情深不寿,萧韶既然要坚持这个愿望,他们又能怎么办呢?只是要一个人守着无望的希望,大抵是旁人看的有些伤感罢了。
林尉也叹了口气,道:“走吧。”正要离开,却瞧见锦二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神情竟是十分激动地模样,举着个什么东西,连轻功也不顾了,跑的仓促,嘴里嚷道:“主子,主子,有消息啦!”
齐风和林尉同时一怔,随即立刻快步朝两人走去,萧韶转过头,锦二激动地也顾不得主仆之礼,齐风和林尉刚一走近,就听到锦二的声音:“少主,有人在城南当铺里发现了少夫人的首饰!”……。
蒋阮缝好小褂子上的最后一针,拿嘴将线头咬断,熟练地打了个结,她做这些做的很是熟练,桂嫂瞧见也忍不住夸赞,还说看着是大户小姐细皮嫩肉的,想必平日里没做过什么粗活,谁知道这衣裳缝制的精巧,竟比村里的裁缝缝的还要好。
蒋阮就笑,她也曾是在庄子上生活过许久的,那时候每日有做不完的绣活,针线自然也就练出来了。回了尚书府后她极少碰针线,只是如今想着肚里的孩子就满心欢喜,做针线也是乐趣。从春日开始做到夏日,这几日又赶了些夏日穿的小凉褂子,都是棉布,摸着也舒服得很。
桂嫂道:“不过虽然做得好,阮娘子也还是别做的太多了,要知道你这临盆的日子也快近了,可莫要因此出了什么闪失。这几日好好休养着,天气也热,这些事情就交给我来吧。”她看着蒋阮的肚子,爱不释手的伸手摸了摸:“看这肚子大的,定是个大胖小子。”
蒋阮也低头看着自己的小腹,伸手摸了摸,似乎还能感觉到孩子在踢自己。在这里的日子竟是比从前在外面的世界中过的轻松许多,也许是因为此地地处偏僻,又与世隔绝,这里的人没有算计着过日子,无论如何,倒是十分适合她在此养胎。
就在这时,只听得外头传来一阵责备的声音,似乎还有孩子低低的啜泣,蒋阮和桂嫂都是一怔,便看着大山拉着小山过来,小山耷拉着头,脸上还挂着泪珠。
“怎么啦?”桂嫂问道:“大山,你是不是又欺负小山了?”
“娘,我没有欺负小山!”大山面上还带着怒气,似是十分生气,看着小山道:“你自己告诉娘和阮娘子,你干了什么事!”
桂嫂和蒋阮对视一眼,这事竟还与蒋阮有关。蒋阮微微一笑:“大山你先别急,小山年纪还小,不懂事,你这么容易吓着他。小山出什么事了?”她在这里的日子都是寄住在桂嫂家,大山两兄弟本就是她的救命恩人,待她也十分赤诚,投桃报李,本就应该感激人家。只是她如今没法子报答他们罢了。
小山一听,“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这更令蒋阮有些莫名,大山叹了口气,面色羞惭的站在蒋阮面前,对蒋阮施了一礼,道:“对不住了阮娘子,这小子偷了您的首饰,拿去变卖了。”
桂嫂“腾”的一下站起身来,看着小山的面色就变了,怒道:“小山!我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我们不偷不抢,不做偷鸡摸狗的事,你怎么这么没出息,你对得起你爹吗!”桂嫂说着说着就气得眼眶发红,几乎是要掉下泪来,也是被气的狠了,伸手就要打小山。
“桂嫂别生气。”蒋阮忙劝道,她怀着身子倒不好直接去护,就道:“小山定不是故意的。先听孩子怎么说吧。”
小山抽抽噎噎的道:“琼花他奶奶生病了,要名贵的药续命,王大夫也没有那些药,必须京城中才有。琼花家里穷,拿不出那些钱来,我、我看阮娘子的首饰看起来也许值钱,就偷了去当了。可是我是活当,以后等我有了钱,一定会替阮娘子赎回来的。”
蒋阮在这里住了许久吗,自然也听过琼花家里的事情,琼花家里就只有她和奶奶相依为命,琼花奶奶如今年事已高,本就是风烛残年,琼花大约是找小伙伴诉苦,小山与琼花一同长大,只是自己也拿不出那么多钱,就想着蒋阮过来的时候带着些首饰,后来因为怀了身子就取下来了。
桂嫂一下子就愣住了,大约也没想到小山是因为这么个原因来偷蒋阮首饰的。这行为的确说不过去,可却又是出于好心。她愤愤道:“那你也不应该去偷阮娘子的首饰!”
小山哭着道:“娘教我们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当初爹走后,咱们娘三过的艰难,琼花奶奶没少接济咱们,现在她有难处,咱们不能袖手旁观。可是我没有钱,那些首饰都是死物,我就是借阮娘子,以后一定会还的。”
蒋阮微微思忖了一下,道:“小山,这里距外头很远,和京城也有十几里地,你是怎么出去的?”
小山眼角还挂着泪:“我是自己走出去的。走了好几天才出去,前几日我说去山里和二狗子玩,就是去当东西了。”
桂嫂倒抽一口凉气,小山毕竟还是个孩子,就这么徒步走几日也是累的够呛了。哪个母亲不心疼儿子,尤其是桂嫂又是和两个儿子相依为命的,自然心中的那点怨气很快就散了。只看着小山骂道:“真是个傻蛋!为什么不告诉娘和你大哥?”
“我、我怕娘和大哥不答应,可是只有阮娘子的首饰能救琼花婆婆了。”
蒋阮微笑道:“不碍事的桂嫂,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那些首饰本就不值得几个钱,况且我如今怀了身子也不好再用。都是些死物,留着还不如换了银子给人治病。我的命是大山和小山救的,桂嫂你又给了我一个容身之所,这么久的日子都是你们在照顾我,我没有什么可以回报的,那些首饰我本来就想说送给你们,当做这些日子叨唠的一点补偿。小山还是个孩子,重要的是心地善良,并非故意偷得。我看桂嫂也不要责怪于他了。”
小山揉了揉眼睛,看着蒋阮没说话,倒是桂嫂有些不好意思,连忙道:“那怎么可以?阮娘子,大山他们救你是应该的,你说什么补偿,岂不是见外?这东西我们真的不能收,回头让小山把银子数告诉我,我们再赎回来就是了。”
蒋阮摇头:“不过都是身外之物,不重要的,不必赎回来。倒是小山,从这里出去可是碰上了什么危险,没有遇上什么人吗?”她担忧的是另一回事,之前怕元川的人还在外头徘徊,所以并不敢轻易出去露面,省的又落入虎口,小山拿着自己的首饰出去会不会被人发觉?
小山摇头道:“没有。”
蒋阮想了想:“那京城最近可是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小山想了想:“京城在打仗,到处都是人。”他们深处避世之地,所以对朝堂上的夺嫡并不是很清楚,自然也不知道宣离的名字。
桂嫂一听就急了:“在打仗你还跑出去,你就不想想出了什么事我和你大哥怎么办?没受伤吧?”方才还是一副要吃人的模样此刻便是忍不住的关心自己孩子的安全,桂嫂越想越是不安,就揪着小山的耳朵往屋里走去:“不行,我得瞧瞧。”她嘱咐大山:“大山,你看着点阮娘子,别让她提重东西。”说完就带着小山走了。
桂嫂和小山走后,就只剩下大山和蒋阮两人,大山有些手足无措的看向蒋阮,最后还是鼓足勇气道:“对不住,阮娘子,是我没有教好小山。”
蒋阮回过神来,笑道:“这有什么关系?小山也不是故意的,再者都是为了救人,大山你也不必放在心上。”她说着又想起方才小山说的在京城中的情况,小山说京城里在打仗,却没有说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不知道萧韶现在怎么样了。宣沛和大哥又怎样?
大山也猜到了蒋阮是因为小山的话而失神。不过大山以为蒋阮是想起了自己的丈夫,那个虐待她欺骗她还想要她的命的毒辣丈夫。在大山眼中,蒋阮性情温和又善良,必然是为自己的丈夫不忍了。大山心中有点为蒋阮鸣不平,他想着蒋阮值得更好的人,就道:“阮娘子……其实,其实你不必想着过去的事情,应当向前看,不珍惜你的人,就让他过去吧。”
他鼓足勇气说完这番话,脸立刻就涨红了,蒋阮有些愕然的看着他,她自然能看出这个少年对她的情意,这些日子他关怀备至,蒋阮与他礼貌的保持距离,可这孩子大约也是一根筋,又是生活在此种淳朴环境中,倒是一心一意的不曾改变过。
大山看着蒋阮那张明丽的脸,他道:“阮娘子其实可以留下来,我……小山也很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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