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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精现形记-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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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的身影渐渐地被夜色吞没,这个选择究竟是对还是错呢?我的心思追随了明思八年,最后还是偏离了那个轨道,背弃了我最初的感情。对陈嘉文我不是不动心,但是这样的结果来的有些仓惶,我甚至没有为它做足够的心理准备,我甚至不知自己一觉醒来会不会后悔今晚的冲动,也或许会当刚才那个拥抱只是个绮丽而荒唐的梦。

我倚在广场边的一棵枯树上,刚才那些嬉闹的孩子们都已不见了踪影,空旷的广场上只剩零星的几对情侣。

老远就看到一个黑影,陈嘉文捧着几个盒子小跑着过来,他脚下的身影被路灯拉的长长的,背光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唯有一双眼睛出奇的明亮,他额前的短发也随着他的动作起起伏伏。到了我面前,他还在微微地喘息,这一刻,我觉得自己又回退到了十年前的青葱岁月,年轻时才有的热烈与鲁莽在如今看来是这么的难得和甜蜜。

看着眼前的大盒子我有些怔忪,我以为会是孩子们手上的那种花炮,没想到会是这些大东西:“怎么这么大?”

他耸了耸肩:“我问那老板哪个最好看,他就卖了这个给我。”

我看着眼前的礼花不禁摇头:“好浪费。”

可他却说:“只要你喜欢。”

我清楚地感到心脏微微一紧。我佯装着打量那些没什么出奇的盒子,却只是低下头浅笑。我不想后悔,也不希望这仅是一个美梦。有些人注定是要错过,那就索性痛痛快快地方手,彻底地解放自己的感情吧。

他小心翼翼地将礼花一一点燃,然后拉起我往后跑了十几米,我们站到足够远的地方,只见夜幕下顿然绽放出绚丽饱满的花宴。夜空顿时明亮了起来,陈嘉文扬起的笑脸也被这短暂的光亮照得很耀眼。广场的对面传来了女孩的尖叫声,我也随之雀跃了起来。这是父亲去世以后我第一次觉得自己像个公主,被在意,被关注,被羡慕,被爱……

陈嘉文牵着我的手紧了紧,我反射性地缩了一下便任由他牵着。谁不想恣意地生活?为什么还会像只贝壳一样小心翼翼地将心包藏起来?或许放开一些,我也就向幸福跨进了一步。

我们手牵手回到了停车的地方,我有些拘泥地上了车,忐忑地等着他发动车子,可是他却久久不动。我侧过头疑惑地看着他,他轻笑一声便一本正经地俯身过来,我错愕地看着他在眼前放大的脸,我的视线也慢慢地从他的眼睛移到了他的唇,当它离我很近的时候他突然笑了,只是微微向前一探手替我系上了安全带。同第一次一样,我又一次会错意,心脏又一次漏跳了一拍。知道自己被他戏弄了我有些懊恼,真不该自以为是的强化了自己而弱化了他。我才是彻头彻尾的感情白痴。

“在想什么?”

我佯装着生气:“我在想自己是不是被你骗了。”

他却并不在意,笑着说:“不管是什么样的过程,结果一样就好。”

听到这话,我也破功笑了出来。没错,他的目标不就是我么?

“开心了?开心就好。之前胆战心惊的好怕你不开心。”

但凡女人都会或多或少的爱慕虚荣,听到这样的话,不用说,我的心情很好。可是在今晚之前我怎么也想不到看似冷漠沉稳的陈嘉文会说出这样讨好的话。我略感诧异地看着他,他的变化让我有些不能适应。

他看了我一眼,便了然道:“之前一直不确定你的想法,现在确定了,也就如释重负了。”

我对他的好感不知从何时起升级为“喜欢”了。最让我欣慰的不是他的出身背景,样貌才干,只是他在意我,关心我的喜怒。这就足够了。

车子停在我家楼下后,我别别扭扭地与他告别。他笑着朝我点点头,却并不马上离开,我打开楼道门时仍没有听到他离开的声音。我回头看他,他向我挥挥手,示意我快些上去。我也朝他挥挥手,悠然地转身进门,当我听到身后的楼道门重重合上后,我急急忙忙地往楼上跑,回到家也不换鞋,只是开了灯就跑向小阳台,果然,他还没走。

很快,电话响了起来:“看见你家灯亮了,早点休息。”

“嗯,你也是,路上注意安全。”

我们默默地等着对方挂机,最后还是我先说了“再见”。我重重地倒在床上,我想我是真的恋爱了。希望明早起来这不再只是美梦一场。

无压力的日子过得总是很快。我将给母亲买的牛皮席和几件衣服整理到了两个行李箱中。看到这两个箱子时的明思做了个极其夸张的表情:“嚯!这么多东西,搬家啊?”

“难得有免费的劳力,索性一次性多搬点。”

他端着手臂看我:“啧啧,小灭绝你变了,越来越狡诈了。”

“近墨者黑懂嘛!”

他摇了摇头一手提起一个行李箱转身出门,我跟在后面,感觉他似乎是毫不费力。真不错,这就是为什么社会更需要男人的缘故了。

从X市到我家需要六个小时,车窗外的景物飞快地向后跑去,我有些眩晕,靠着车窗昏昏欲睡。

梦里又回到了那一天。父亲撑着伞等在街对面,淅淅沥沥的雨水迷了我的眼睛,父亲的身影开始扭曲。我看了他一眼便将书包顶在头上往家的方向跑。我转身的一瞬隐约看见他向我伸出手,张了张嘴却欲言又止,然而我宁愿选择冒着大雨跑回家也不愿接受他的好意。我是在赌气,却真的伤到了他。这个梦折磨了我太久。醒来时我习惯性地摸了摸头下,果然又湿了。

明思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醒了?”

我吓得弹了起来又硬生生地撞上了他的下巴。

他摸着下巴委屈地看着我,我揉着额角不经意间看到他湿了一片的肩膀。

明思顺着我的目光看了眼自己肩膀:“睡个觉都不老实,还好流的不是口水。”

我不好意地转向窗外。我是什么时候靠着他睡的?印象中我是靠着车窗睡着的。我盯着车窗看了一阵还是不明所以。再一侧头明思的脸离我不到两厘米远,我着实被吓了一跳。

他微微弯起的嘴角,像是很享受我这个恐慌的表情。我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他却侧过头贴着我的耳朵放低声音说:“你梦到什么了哭成那样?害得整个车厢的人都看我,还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呢。”

我轻“哼”了一声并不作答,只是又转向窗外来掩饰自己的尴尬。车窗外的景色千篇一律,没有什么出奇,但我仍然辨的清,这离家乡已经不远了。

身边的他不依不饶:“快说说。”

我拗不过他只得随便扯了个谎:“我梦见我家小猫走丢了。”

“你说毛团儿?”

我诧异地看着他,这名字他怎么会知道。

他继续笑着说:“你上次告诉我你家养了只小猫,我还没见过呢,这次回去一定要看看它。”

说起毛团儿,我也很想它,一年不见它应该变化不小了。

“我估计你的睡相就是像了它了。”【】

“谁?”

“毛团儿啊!”

我想起上次醉酒后他留在我床头的那张字条,忍不住笑了。

“傻笑什么呢?”

“你上次也说我睡相像只猫,我还真不知道什么样,不过我家毛团儿的睡相可好看了。”

明思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注视着我,半响,我觉得面上火辣辣的,撇过头去不看他,刚好听到身侧的他轻咳了几声。

折腾了一整天总算到家了,老远就看见母亲候在门外。我忍不住放慢脚步,身旁的明思拍了拍我的肩膀:“走吧。”

我点点头,他顺手拎起我手上的行李箱率先走了过去。

母亲看到他,就已知道他是谁了:“是明思吧!晓蕊多亏你照顾。”

“伯母这里风大,您怎么还出来等?”

“对对,快进屋吧!晓蕊呢,快来!”

我上前几步握着母亲的手,这是我再熟悉不过的温度再熟悉不过的手,我的拇指轻轻地摩挲着母亲的掌心,我甚至熟悉那里的每一条纹路。感应到了我的动作,母亲握着我的手也紧了紧。我没有一刻会不想念这温度,现在它正被我紧紧地攥在手心里,这让我的心也渐渐地安稳了下来。

母亲坚持留明思在家里吃饭,明思见推辞不了也就点头应下。

饭桌上,母亲不停的为明思夹菜:“来,孩子,多吃点!”

“谢谢伯母!”

在母亲面前,明思再没有一丝往日里的不羁,恭恭敬敬的俨然一副乖顺模样。

“父母还在这镇上吧?”

“前两年搬到市区里了。”

我默默地吃着饭,时不时地喂着一直在我脚边转悠的毛团儿,留母亲与明思有问有答也不算冷清。

“哦,搬去市里了……市里好,市里住着总比这方便。”

“就是为了他们上班方便,所以搬到音乐学院附近了。”

“那你从这回家不是还要坐车?”

“唔,一个多小时就到了,很方便的。”

“都这么晚了,这大冷天的,你要是不嫌弃就在我家住一晚吧。”

听到母亲的话我伸向毛团儿的手不禁顿了一下。明思没有马上答话,我继续逗弄着毛团儿,感到他向我这边看过来,我才抬起头来:“是啊,听说今晚可能会下雪,就在我家住吧,等明天再走。你住我房间,我和我妈睡。”

毛团儿像是听懂了我们的谈话,也“喵喵”叫了几声。

我忍不住笑了:“你看毛团儿都赞成你留下来。”

明思的表情似是如释重负:“那我就打扰了。”

我睨他一眼:“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懂礼貌?”

母亲也笑了,指着我说:“这孩子……”

我的房间一年没有人住过,但是看的出来时常有人打扫,我去年回来看过的书还是翻在上次看到的那一页扣在写字台上。我将那书轻轻地合起来插、进书架里。明思一直站在一旁看着我的动作:“是什么书?”

“我爸以前看过的。”我走过去为他整理床铺:“给家里打过电话了么?”

“嗯,打过了。嘿!”他坐在床边自顾自地笑了。

我有些不明所以,他看我一眼说:“原来你家是毛团儿说了算。”

我也忍不住笑了:“呵!那是,在我家有一票否决权……铺好了,那你好好休息吧!”

我刚要出门又听他说:“这还是我第一次上来,原来你小的时候就生活在这里,这小屋布置的的确舒服,怪不得那时候你天天往家跑。”

我转过身来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窗子上自己的影子。那时我是那么的依恋这里,那种依恋甚至让我变得超常的勇敢,至少那时,我不怕黑夜。

还记得父亲被带走的那一年,我家被封的那段日子,我和母亲被逐出这家门。无处可去时,母亲满怀忐忑地住回了外公家,而我却怕极了那些殷切而无奈的面孔。我对着母亲耸耸肩,依然选择住在了学校。

那时寝室里秦曼的声音常常让我烦躁。因为有她,我也不愿住在寝室,即便在我家被封以后。

我时常悄悄的跑回家,隐约看得到二楼窗子的缝隙,就是这间房间,我的房间。我知道这是母亲离家前特意留下的。我从邻居家借了架梯子,不算笨拙的爬进房间。那时的我并不感到一丝一毫的凄凉,甚至会为自己能够顺利的爬上去而沾沾自喜。

我进了屋内也不敢开灯,所以只能和衣躺在这床上。那时的我一直回忆着过去家里发生的一切,害怕自己有一天会忘记在这个地方也曾有过温馨的画面。我时常沉浸于其中,直至梦乡。我从来不会一夜无梦,欢喜的抑或不欢喜的,就那样,在这里过了一个又一个漆黑的夜。

再一抬头,明思已经走到了我面前:“想什么呢?”

我微笑着摇了摇头,习惯性地低下头掩饰自己的情绪。

“晓蕊……”

“嗯?”我等着他的下文,他却显得有些踌躇。

手机铃声适时地打破了这份诡异的宁静。是嘉文的短信:“已经到家了吧,好好休息。”

他还惦记着我,我的笑容不禁溢出来。再一抬头看着明思:“怎么了?刚才说到哪了?”

他也笑了,大咧咧地倒在床上:“爷困了,小的们退下吧。”

“嘁,真讨厌!”看到那他赖皮样我忍不住撇了撇嘴。

作者有话要说:潜水滴童鞋们上来换气吧,上面空气好新鲜~

27

27、27 【长情不是错】

母亲的房间与父亲在时毫无两样,床头还挂着二人的结婚照。那个时候没有婚纱照,照片上的父亲年轻俊朗,穿着一身军装,挺拔又彰显朝气,那笑容尽是掩饰不住地兴奋与满足。这让我回想起了多年前桃树林里的那一幕,那时的他与照片里的他心境应该是全然不同的吧。照片中的母亲留着短发,那一年,她看上去是俏丽活泼的。电视机前还摆放着父亲的太师椅,有多少个午后,他就躺在这张椅子上哼着一首老军歌。如今,这里的一切都没有改变,可是一切又都已不同了。原本温馨的景象现在看来却让人辛酸。

“那孩子睡下了?”

我走过去脱了外衣坐在床边:“嗯。”

母亲抬起手为我梳理着搭在胸前的头发:“我看这孩子挺好,对你也不错,这么多年了你就没啥想法?”

我叹了口气:“妈,这事你什么也不知道就别瞎操心了。”

“什么事情妈不知道啊!我看得出他对你有意思,不然怎么你一留他住下他那么高兴呢!”

我忍不住皱眉:“有么?”

母亲拉起我的手:“怎么没有?你是当局者迷了!”

当局者迷也好,至少等到真相大白时还会有后知后觉的幸福感。可偏偏这种好事总是不会落到我身上。

“人家已经有女朋友了。”

“你确定?”

我想起明思与秦曼相拥的一幕,我怎么会看错?就在那一刻我这八年来的希望是彻彻底底破灭了。

“确定!”

母亲的脸色瞬间黯淡了下来,我有些不忍,但也不愿把陈嘉文的事情告诉她,一切都是未知之数,我不忍心让她与我一起操心。

我笑着拉起母亲的手:“害怕你女儿我没人要啊?不用担心,我不会待在家中当个老姑娘的,用不了多久也会嫁人的。”

母亲被我的话逗笑了,轻轻地摩挲着我的脸:“你呀,就和小时候没两样。”

“我小时候什么样?我都忘了。”

母亲极有兴致地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我打开一看里面有一个影集还有一些零散的老照片。

她将一张两寸的黑白照递给我:“喏,不就这个样子,多可爱。”

我笑着接过那照片,确实很可爱:“这是我两岁的时候吧?”

“是啊。”母亲又将另外一张照片递给我,“这是你上小学时的样子了。”

我笑盈盈地接过照片,母亲继续说:“你是越大越像你爸了。”

我感觉到自己的手明显地颤抖了一下,直至今天,每当我看到自己的脸都会想起那个过世已久的人。这究竟是折磨还是幸福?我将那照片放回了相册,在盒子里翻着那些零散的旧照片。

“这照片怎么被剪掉一半?”那是一张父亲年轻时的照片,像是和几个好兄弟一起拍的,没有剪掉的那半里除了父亲还有他的一个发小,他们前面横着一辆老旧的二八大湾梁,后轮却被齐齐地剪去了。

母亲接过那照片,表情淡漠得看不出任何情绪,甚至没有一丝的讶异,看来她老早就见过那照片的。

“是啊,不知道为什么好好地照片被剪掉了。”

我又翻了翻小盒子,还有几张类似这样被剪过的照片,统统都是父亲年轻时候留下的。这些照片原本的边角都已有些发黄,而这剪过的地方却没有那么老旧,看来这切痕与照片的年龄相差不少。

母亲将盒子盖好,拍了拍我的手背:“睡吧!”

在这严冬的季节里,白天虽然寒冷,但好在没有风,可是一到了晚上,这冷风就叫嚣地似乎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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