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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嫡女-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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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元弘记起自己曾邀安岫赏灯就在这牌坊下等候,只是安岫未回帖子,以为他不来,如今自己到的时间比邀函上约定的还迟了些,季元弘实有歉意,急急上前去打招呼。

而安岫未回帖也是内心斟酌许久来或不来,然最终他还是拗不过心之所念,等候在此。哪怕已站在这牌坊下,他还在踌躇不定要不要回去。但当与猜想的一样,宛宛也跟着季元弘来赏灯时,他忽而心潮一阵澎湃,十分庆幸赴了约,完全把之前矛盾着不能再次见宛宛的理由抛却得一干二净。

季元弘还未开口,安岫反而先一步道:“礼嘉,未及时回你帖子,实在是抱歉。”

倒令本要表示歉意的季元弘一下子不知怎样接话,安岫笑了笑,劲量故作自然的道:“宛宛妹妹也被你偷偷领出来赏灯了。”

宛宛见到安岫,略有惊讶,旋即福身行礼。

季元弘道:“本是我先邀了锦之来赏灯,以为你来不了了,就把妹妹给带了出来,还迟到了些时辰,是我应该道歉才对。”

“是我未回你帖子,哪能怪你,”安岫笑道,“我俩之间就莫说这些话了,阑坊街的商贾都已将灯摆好了,趁着天才黑,人还未多起来,我们赶紧先去瞧上一番。”

宛宛深觉这话在理,放眼望去,整条街上灯火阑珊,还有河道穿梭中央,船舶小桥,疏影摇晃,映着夜色,美不甚收。

如若知晓安岫会来,季元弘就不会带着宛宛出来了,他邀安岫出来赏灯,本就是想跟安岫谈谈安氏上季府说亲的事宜,现下当着宛宛的面,并不好提及,也不知能不能寻上机会说上几句……

季元弘暗自想着,并未表现出来,道:“那我们就一起去看看罢。”

于是,三人便在阑坊街上闲散的游逛着。

季元弘与安岫皆是一等一的俊俏公子,引得路过的女子频频侧目,偶尔还有驻足围观的,时不时就有娇笑细语传来。

对此,季元弘与安岫好似习以为常,神态自若,宛宛却有些不自在,连着赏灯的心情也降了几分。

就在这时,宛宛发现有百姓围观着一个小摊,里面传来形色不一的声音,于是凑着缝隙瞅了两眼,发现原来是有擅口技者正表演着皮影戏。

宛宛不经停足想观看一会。

季元弘见宛宛被皮影戏吸引,提议近前看看。

皮影戏前有两排椅子,是提供给观看者坐的,但是要收几个铜板,若不愿交钱,站着看也是一样。

季元弘扫了一眼,见只剩一张座椅了,便付了钱,令宛宛去坐,他自己与安岫静站在不远人少的地方守着她。

宛宛起先摇头不愿,哪有她自己一个人去看,让季元弘与安岫候着的,太过意不去了。

安岫笑道:“这皮影戏确实有趣,可惜我与你哥哥已看过几遍乏味了,宛宛妹妹想必是头一回见着,是不能错过的。”

季元弘连连点头称是,亲自领着宛宛坐下,还道:“哥哥钱已付过,可不能浪费了,走了这好半会,全当稍作小憩。”

宛宛这才坐下来,望了几眼季元弘与安岫站着的位置,便渐渐将注意放在皮影戏上。

季元弘与安岫立在不远处人流来往少的石栏边,选在此处,也是方便说话。

季元弘稍加斟酌了语言,开口道:“锦之,关于圣上的突然赐婚……”

他还未说完,安岫便打断,笑着道:“这辈子怕是无缘做你的妹夫了,还不至于连知己好友也不做成罢。”

季元弘带有愧意道:“我心里实是过意不去。”

安岫劝慰道:“天意如此,宛宛是个好姑娘,只怪我没有这个福分娶她为妻,还好子清的为人我们也了解,不会比我差了去。”

这一番话,安岫是含笑说的,为了安抚季元弘,他面上显得并不在意,然心上,他自是知晓,已是斑斑血迹,刺痛的厉害。

季元弘叹道:“应该是宛宛没有这个福分才对。”

安岫没有接话,抬眼望向正聚精会神观看皮影戏的宛宛,强烈的失落感顿时袭来,缓缓蔓延全身,他忽而很想一醉方休。

之后,季元弘与安岫便转了个话题,天南地北的聊着,直到宛宛看完了这一出皮影戏回来。

安岫募地又闻到了那股异香,起初三人一路行着,他也闻到了若有似无的这香味,觉得很是熟悉,但太过淡薄,时有时无,便未多加留意。此刻,宛宛的靠近令异香扑面而来,安岫立马分辨出这种香味,道:“宛宛妹妹,你身上可是有十香培元丹?”

季元弘也略有耳闻,疑惑道:“锦之,你说的是皇室秘药?”

安岫点点头道:“十香培元丹呈墨绿色,散发浓重异香,本是太医院煞费苦心炼制给上一代圣上调养身子用的,可惜还未完成,上一代圣上就驾崩了,于是留传下来,在当今圣上的手里,一共十五颗,圣上留有五颗,分别赐予后宫嫔妃四颗,熹亲王三颗,”安岫顿了顿,神色复杂,道:“还有永安王三颗。”

宛宛一怔,怪不得江子清说这药丸价值千金,没想到竟贵重如斯,而他居然将三颗全部给了自己,且只因头晕就给她吃掉了一颗,宛宛惊诧之余,将荷包打了开来,赫然呈现出两颗十香培元丹,异香瞬间弥漫开来。

安岫见到药丸,脸上浮起一丝模糊不明的情绪,道:“我看宛宛妹妹的脸色极佳,气血活络,与之前有较大的改善,想必是已服过一颗,现下还剩两颗,看来子清是极其重视宛宛妹妹的,将圣上赐予的三颗十香培元丹全部相赠,这份心意实是令人钦佩。”

季元弘恍然道:“我起先也闻到此种异香,全当做路边的花香了,若不是锦之你通医术,我即便看到这种丹药,也识不出是十香培元丹。”

安岫摇头道:“此为皇室秘药,我也是先前曾从师御医,才能得以观之。”

季元弘看着宛宛荷包里的墨绿色药丸,感叹道:“十香培元丹如此贵重,轻易就全部赠给了宛宛,子清也是有心人罢。”

安岫似笑非笑,不再提及有关十香培元丹的事宜。

三人便又开始在阑坊街游逛着赏灯。

阑坊街有河道穿过,连着湖边,所以还修了供人赏玩的亭台长廊,有不少百姓在此放河灯,廖以追悼,寄以祝福。

季元弘也买了三盏河灯来予每人放一盏凑个趣赏玩。

季元弘还调笑道:“未避免神明听不到我心中所想,所以我就直接说出来告诉神明吧,我希望宛宛的嗓子能快点好起来。”

说完,季元弘就将河灯放入水里,推了几下,河灯就顺着波浪缓缓荡向远方。

安岫道:“礼嘉,你怎把我的愿望说了,那我便希望早日医好宛宛妹妹的嗓子,能叫一声锦之哥哥给我听罢。”旋即,他也将河灯放在了水里。

“哈哈,”季元弘大笑道,“那敢情好,宛宛的嗓子好了后第一声哥哥叫你,第二声哥哥再叫我罢。”

宛宛听着他俩拿自己打趣,无奈的很,若说令她嗓子复原的愿望,其实已经实现了,她偷偷练习发音时,已然发现自己的吐字与正常人很接近了,不再是嘶哑低沉的声音,渐渐清脆起来。

虽是如此,宛宛依旧很感念季元弘与安岫处处为她着想,令她孤身来到这个朝代时,能体会到丝丝的温暖与关怀。

宛宛捧着河灯,静思半晌,发现自己并没有何期许,想不出愿望来,于是便用河灯来追悼在天堂的父母罢,她如此念想着,正准备将河灯放入水中。

突然前方响起了舞龙灯的锣鼓响,湖边的百姓一听,全蜂拥而去看热闹。

季元弘上前已经拦住一部分挤过来的人流,但宛宛的神思集中在河灯上,并未在意到周边,可以躲避的也未及时闪开,被奔跑的人撞到了臂膀,踉跄了两下,就要掉到湖里。

多亏安岫眼明手快,俯身将倾倒的宛宛拦腰抱住,才堪堪不至于落水。

安岫本该立马就可以抬身扶起宛宛,但他却迟疑了片刻。

因为此时宛宛的脸离他极近,再往下几分,他就能碰到宛宛的鼻尖。阑珊的灯火映得宛宛的脸颊美丽绝伦,勾人心魄,那嘴唇娇艳欲滴,忍不住有一亲芳泽的冲动。

心爱的人就在怀里,安岫有些朦胧了神智,目光纷乱起来。

宛宛见安岫半天不将她扶起,转而疑惑的望向他,才发现他脸上现出从未有过的情绪,那眸子里流光溢彩,尽是丝丝浓情。

宛宛神思一震,急急用脚找准重心,自己使了些气力,站直身子,心乱如麻,再不敢看安岫。

而宛宛的举动,令安岫也抽回了理智,负手静立一旁,那指尖仿若还留有方才的温暖,他忽而生出一种念头,想让宛宛知晓自己的心意,不然他这辈子怕是都会留有遗憾。

季元弘正背着身子阻拦靠近的人流,并未注意到身后的这一幕幕。

安岫深吸口气,缓缓开口,道:“宛宛,你病好醒来后第一次在潇湘苑见到我时,我曾有一句未对你说完就被丫鬟惊叫打断的话,虽然迟了,但还是想告诉你听。”

安岫顿了顿,像是下定了决心,一字一句道:“我向菩萨请求,若你能醒来,……”

就在这时,天空中猛然绽放绚丽的烟花,伴随着人们的惊呼声,惊天动地的锣鼓也旋即响起。

“愿今生与你一人相携到老,永不分离”,安岫的后半句话就这样淹没在喧哗中,一丝一毫也听不清明。

宛宛的耳朵都要被周围的声响震聋了,更别提听清安岫的话语。她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摇晃手腕,朝安岫示意自己听不到。

其实,安岫的后半句话被周围的喧嚣覆盖,甚至连他自己也听不清。

难道这就是天意?两次他表明心迹的话宛宛都未能听到。安岫微微苦笑,抬头望向天际绽放的烟花。

人群都停下驻足观赏烟花,不再蜂拥而去围观舞龙灯,街道上便疏散开来。

而在不远处的茶楼二层靠窗的位子,江子清已然静静观望着宛宛那边许久,见人群要散了,便吩咐塞德道:“我们去湖边看看罢。”

45第 45 章

唯有绚丽的烟花还绽放在天边,璀璨夺目,点亮了原本孤寂沉闷的夜色,虽然只有刹那芳华,便要香消玉殒,却已将那一瞬,演绎到无比极致,仿若生命,只需要这一刻的美好便足以。

四周的喧嚣渐渐消淡,人们皆被烟花的灿烂吸引,抬头遥望着天空,宛宛亦如此,嘴角荡漾着笑嫣,流连着那姹紫嫣红的光亮。

安岫的目光只稍稍停留在烟花上片刻,便垂眸,转向身侧的宛宛。

烟花再美,也敌不过心爱之人一笑。

这一幕被推挪着轮椅缓缓近前的江子清捕捉到,他的眸子深沉如海,看不出情绪。

季元弘离得最近,不经意低头就瞧见到了从背光处逐渐显出身影的江子清,惊讶道:“真是巧,子清,你也在阑坊街赏灯?”

江子清笑道:“闲着无事,便出来看看。”

身后候着的塞德耳尖听到,暗自腹诽少爷明明是听到派在季府周围的探子回报,季元弘将军偷偷领着宛宛小姐去了阑坊街才出来的。

念及此,塞德又想起很多不解之事,比如为何少爷明明时常呆在府邸,却天下事尽知,而那些行踪不明的各色探子为何老是时不时出现,还有他亲弟弟塞尚陪伴着少爷暂住闽南了些时日,怎地最后未跟着少爷一起回来,也不知被派去干什么了……当然,塞德自知脑子愚笨,连弟弟塞尚的十分之一都不到,就算少爷解释予他听,也不一定懂,所以,塞德只认真办事,从不多问。

安岫听到了对话,转身见到了江子清,微有一怔,但很快恢复自然,含笑着寒暄了几句。

宛宛的注意力在烟花上,直至烟花暂息,又闻身后季元弘畅快的笑声,才回过头来,便看见忽而出现的江子清。

宛宛铮铮望着江子清,有讶异,也有点点惊喜,忘却了要行礼这回事。

还是季元弘提醒道:“宛宛,还不见过永安王。”

宛宛意识到失态,连忙作势福身。

江子清道:“无需多礼,免了罢。”

虽然江子清神态自若,但宛宛就感觉他眼里有笑意。

安岫注意到宛宛的表情,心上微微的失落,原来她的云淡风轻,只是没遇上那个人,在见到未来的夫婿时,也会有如此失态动容的一面。

而就在这时,一名身形魁梧看似二十多岁的男子大声道:“礼嘉!”

季元弘刚反应过来,这名男子就已揽住季元弘的肩膀,身上带有淡淡酒气,道:“好你个小子,邀你喝酒不去,跑来这赏灯!”他随意一瞟,又望见了安岫,道:“安大夫原来也在这里,给你俩都捎了帖子,通通都没来,之前你连夜给我医治刀伤,还没好好谢谢你呢,被我碰见了就都别想逃了,走,一起喝酒去!”

说着就要拉着季元弘走,因为男子背对着江子清,喝了些酒,神思也不是特别清明,未注意到江子清。

季元弘稍微使力,不露痕迹的将男子侧转了身子,提醒道:“封毅,这位是永安王。”

幸而封毅未醉,听季元弘这一说,抬眼见到了坐在轮椅上的清俊男子,连忙正色道:“参见永安王,在下封毅,是郭远将军的部下。”

江子清笑道:“晋安剿倭之战,诱敌深入,逐个击破,打的十分漂亮。”

封毅显出讶异之色,晋安的那次战役,虽剿灭倭寇数量不多,并不出名,却是封毅现今最骄傲的一次战役,永安王居然连此事都知,且将他所拟的战略总结的极为精辟。封毅立马对永安王升起几分尊敬,道:“谢永安王夸奖。”

封毅在想要不要喊永安王一块去喝酒,又觉身份不同,也不熟悉,好像不适合开这口,可是不喊也过意不去,总不能将季元弘与安岫拉走,独留下永安王吧。

江子清看出他所思,道:“你们既然有约,就去喝酒罢,我再过一会就回府了。”

其实封毅是来京城探亲逗留一阵,便邀些现今呆在京城的好友出来聚聚,方才是送一位喝得烂醉的友人归府恰巧看见了季元弘。

季元弘收到了封毅的帖子,但是再之前已经邀了安岫赏灯,所以就拒了封毅的邀请,想着过两日他再请封毅喝酒便是。而安岫是积压的帖子太多,只挑了季元弘的看了,别的根本无心一一过目,所以也未应约。

江子清的话直接解了封毅的疑虑,封毅眼里放光,朝季元弘与安岫挑眉,道:“永安王都发话让你俩跟我去喝酒,今日肯定逃不掉了,不醉不归!”

季元弘见封毅如此兴致勃勃,江子清也开了口,并不好拂了封毅的面子,但是,季元弘悄然睨了几眼宛宛,却也不知怎么提的好。毕竟圣上颁的旨,封毅肯定是知晓永安王与宛宛的婚事,现今两人还在外大张旗鼓的见面,虽说是偶遇,封毅又是自己人,但若说出宛宛的身份,所以不能去喝酒,要送她回府,那么以封毅的秉性,借着酒劲,怎么着都会用异样的眼光打量宛宛,说不定还会调侃上几句。宛宛一个姑娘家,脸皮薄,还当着永安王的面,那真是不好下台。

还好封毅现今并未看出宛宛的身份,要不以为是路人,要不以为是侍女,并未放在心上,提也未提,季元弘总不能自己去掀了底。安岫看出了季元弘的郁结,刚想拒了封毅的邀约送宛宛回去,江子清先一步开口道:“我会完璧归赵的,你们放心去罢。”

江子清这一句可说得隐晦,季元弘自是听得懂,感激道:“有劳子清了。”

安岫闻言,微微垂眼,心有黯然,暗道自己也是失了理智,江子清既然在,他哪还能单独送宛宛回去,落人口舌不说,要是令子清以为自己与宛宛有何私情,未来宛宛嫁入永安王府可不就更难熬了。他再次抬头时,已是若无其事,反而笑着道:“封毅都等不及了,礼嘉我们还不随他去。”

“就是,”封毅接口道,“走走,喝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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