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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年后一好汉-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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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印颉你个小乌鸦啊。
(点下一章~~)
11;注定打不过的情敌?
(今日的第二章)
羊印颉捞住了我端药的那只手。
我眼看着羊印颉面不改色地把药碗推到秦牧观的眼前,从容道,“牧观兄,你病了,小宝救了你,这是大夫刚开的方子,快趁热喝了吧。”
秦牧观又默了半天,终于挤出一声“谢”字。
我们齐齐松了一口气,由小羊扶他起身,从我手中接过药碗。
我退到一边立在床边,看秦牧观低头喝药。
你说他知不知道刚才我…………
究竟知不知道呢?
我觉得他不知道,可我又非常希望他知道,如今我肚子里的那小心肝被煎得滋啦啦地直冒浓烟,脸热得比水煮螃蟹还要红光闪闪。
少爷我拧身,大步流星地走出房门,再拐过两步,咚地一声跌坐在廊下。
本少正在害羞。
一回过秦牧观双唇上的滋味,少爷我此刻看天地都有些异样。
夜风习习,繁星点点,下弦月像是天幕轻轻咧开嘴角,冲着本少情窦大开的呆样微笑。
院中紫藤婆娑,枝叶披着月光摇曳,窃窃私语,好像正在讨论本少此时此刻脸红心跳的窘迫。
真是触目都是意境啊!
我扯下两片芍药叶子捂在脸上降温。
小羊端着药碗出来,伸手拨了拨我的脑袋。
“宝少,初吻哦。”
我继续捂着芍药叶子降温。
小羊用手肘使劲拐了拐我,“记得要负责啊,我敢肯定,秦牧观之前肯定没亲过别人,你毁了人家清白,要对人家负责。”
本少大怒,“本少也是初吻!”
小羊一脸惊讶地看着我,像是恨不得扒开我的皮,掏出我的心肝鉴定一番。
那个,
少爷我以前是亲过嘴。可是跟胡同儿的姑娘们亲着玩的,怎么能算?
再说了,亲男人少爷我绝对是开天辟地头一遭,当然是“初”吻了。
本少夺过药碗推他出门,看他兴灾乐祸的小模样我就六神无主,心神不安。
羊印颉一步三回头地质疑本少,本少态度坚决,神情始终非常凛然。
羊贤弟于院口处拍了拍本少的肩,摇头道,“宝少,你是块朽木。”
羊贤弟啊,要我讲你才是不通人情。
秦牧观可是个男的。他不是女人,被亲个嘴儿还能三贞五烈地上吊去死不成?
至于负责就更没可能。若是本少真的告诉他本少趁危占他便宜,他非得把本少当条疯狗赶出秦家,那日后本少也就真的连想也不必想了。
本少不是傻瓜。
羊贤弟,你还尚且稚嫩,为了看点乐子就毁本少的前程?你的思虑还很不周全。
羊印颉拉着我站在门外,“小宝啊,你的心思,牧观兄未必就不知道。”
我摸摸脸,“不会吧?”我平时已经尽力克制了啊。
小羊郑重道,“情这一事,奇妙得很。你自以为掩藏得好,却可能由不经意间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甚至一句话就露了马脚。你总避着秦牧观,又何尝不是一种暗示?”
羊贤弟说到此处,有若恍然大悟,继而追悔莫及,“嗨,我以前怎么就没想到你避着秦牧观是因为你喜欢他呢?失策啊失策。”
羊贤弟,你大概还没想到云箴也把你当块肥肉盯上了吧?你失策的地方多了。
我讲,“你说他真的知道?”
“有可能,要不怎么你一讲话,他就冷场?”
“那他是什么意思?”
羊贤弟却没有立即答我。
他用晶亮的眼睛看了我半晌,看得我万分期待。
羊贤弟张口,“天机不可泄露。”
我飞起一脚,羊贤弟有备无患地跳到一边,翻过院墙跑了。
我冲着光溜溜地院墙干哼了两声,又回到秦牧观房中。
秦牧观已经自己换过衣裳,正坐在桌边埋头整理着袖口。
看我进门,他抬起头,声音尚有些虚浮,“牧砚与佳仪知道么?”
我答,“不知道。我知你肯定不愿他们担心,连药都是在馆里熬好又送来的。”
当然了,本少不会熬药也是一个原因。
“真有劳叶兄了。”秦牧观说着起身站到门口,“牧观且尽地主之谊,亲自恭送叶兄。”
秦牧观伸出右手摆出一个“请”。
他居然没有问我大半夜的为什么我会在这儿,小羊也会在这儿。
他言辞疏远,“谢”一字轻描淡写,赶我的意思却表达得清楚明白,直接了当。
我眼见着一只乌鸦顶着羊印颉的脸,自本少头顶飞过,嘎嘎地兴灾乐祸。
秦牧观突然闭了闭眼,用力抓住门框,紧紧蹙起眉毛。
本少情急之下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扶他。
秦牧观立刻挣开本少的手,双手都抓扶住门框。
他的身子晃了晃,摇摇欲坠。
我扶也不是,不扶又心疼,尴尬地站在一边看着他难受。
也许小羊讲得对,聪明如牧观,未必就一点都不知晓本少的心思。更何况少爷我刚刚不止亲了他,还和小羊在院中胡扯了半晌。
小羊留了半句,也未必就是逗我,灵俐如他,只怕是早就看出秦牧观与我无意,只是不好点破。
少爷我于被推开的一瞬突然豁然开朗,本少远秦牧观,是怕慕思外露,而秦牧观远本少,是不想与本少纠缠。
想想也是,本少不是如花似水的颜如玉,本少是铁骨铮铮的男儿郎,秦牧观当然不愿招惹本少这个麻烦,换作本少自己都不情愿,我又如何肖想牧观?
只是本少有点傻,有点拙,自以为瞒天过海,实际却已经闹得路人皆知。
面上扯开了,本少反而不畏手畏脚了,左右都暧昧不明,本少何不当机立断抱起秦他,速速送回床上?
本少就是关心他,无论他领不领情,本少都要实实在在地关心他到底。
我一脸通红地将他按在床上,取被盖好,“就算逞强也不必在本少面前。在我叶宝友的眼里,你无论怎样都是最好的,不要再为难自己了。”
秦牧观的表情像是被我点了穴,一动不动地僵在了床上。
本少也讷讷地怔在床前。
真,真肉麻啊。
本少这是打哪想出来的,居然说出这么酸软动情的傻话?
四目相对,牧观错愕,我发傻,秦牧观蹙起眉心避开了目光。
我也匆匆拉下帏幔,“快睡吧,天就要亮了,明日还要照顾弟妹,你应多养精蓄锐。”
帐内静了片刻,传出窸窸地安寝的声音。
我仔细地替他掩上房门,站在廊下。
我这算,算表白了吧?
乖个咙咚锵,那少爷我今天还真是干了一件大事。
我把窗户纸捅了个窟窿,秦牧观没讲什么,可我怎么想怎么觉得他会把那个洞洞封上。
冲动是魔鬼啊,小羊的家乡话果然句句都这么精辟!
我迎风抹了抹脸,悲壮地走出秦家大门。
街头已经摆了点心摊子,我望着红彤彤的炉火,内心和锅里的羊汤一样沸腾,辛香甘辣,诸般滋味都有。
其实———讲破了也好。
讲破了,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待秦牧观好。我不用再像个小媳妇似的忸忸怩怩,藏着掖着了。我要做的所有事全都变成一个意思,我要对你好,多简单,多直接,多明了啊。
人啊,果然还是活在见光的地方舒坦。
只是如此一来,恐怕秦牧观也不必忍着斟酌着了,我明示了,他也不必旁敲侧击了,一句话就能拍死我的心思,两厢都干脆了。
真是有利就有弊啊,怪不得两情相悦之前,大家都爱端着,都爱言辞闪烁,斗法似的试来探去,怕的正是这句,“见光死”。
我坐等天亮,包了两笼包子送回秦府,从今起,少爷我就要坦坦荡荡地正式对秦牧观好了。
推开门,秦家的下人居然都站在院里,秦牧观也已经起了,肃穆地坐在厅中。
阴风阵阵,萧瑟满庭,院里的人都扭头直勾勾地盯着少爷我。
这是干什么?
难不成秦牧观料到本少会厚着脸皮回来再纠缠他,所以准备聚众将本少打出秦家?
本少环视院内,院中加上秦牧观一共站了五人,皆为老弱妇孺,不大像是本少的对手,难不成暗藏玄机?
府中萧瑟,小风卷着纸钱在地上打旋,尘土飞扬。
本少镇定地穿过院落,直坐在牧观对面,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道,“牧观,你要我代买的东西,我都买好了。”
秦牧观不动声色地点一点头,又转向院中道,“上来领银钱,早些上路吧。”
院中的人都哭丧着脸上来领钱。
少爷我松一口气,原来他是在遣散家丁。本少作贼心虚,想得也忒多了。
那秦家还真是清静,各色人等一共不过五人,还没我院子里的人多。
我看着四个人默不作声地拿钱走人,连句安慰的话都不说,在心底替牧观凄凉。
秦牧观待人走净了,冲我勉强一笑,“不知牧观有请叶兄代买什么东西?”
我掏出包子,献宝似的用双手捧到他眼前,“很香的,还热着,叫牧砚和佳仪一起过来吃吧。”
秦牧观摇了摇头。
我带着一脸正气,温声劝解他道,“牧观,你可以讨厌我,但你不能讨厌这些包子。包子是无罪的,你不能因为它们是我买的。电子书,就连带着看不上这些包子。”
秦牧观居然笑了?
就像清洌洌地山泉里突地溅起一小簇水花,出人意料的一个惊喜。
秦牧观微抿起唇角,轻轻点了点头,“牧观替弟妹谢过叶兄了。”
我将包子递到他手上,“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家在祖籍还有些田产,足够我们兄妹日常用度,我准备带他们回去。”
“那科考呢?”应该不会就此放弃了吧。
“还赶得及在家乡登录考籍。”秦牧观说道抬头看一看厅外,“不早了,我要去叫牧砚和佳仪起床,叶兄请自便。”
秦牧观说罢起身。
我锲而不舍地追问,“就你们三人?路上可有人照应?”
答“没有”吧,那我正好————
“有。”答得干净利落,只是声音很轻。
“谁?”
他却没有再答我,转身走出客厅。
他不答我,是因为不须片刻我便能看见那个人。
那个人一身戎装,风风火火地闯进秦家大门。
她的眉间也有一点小小的褐痣,长得很像她姐姐,却比柳如烟更加漂亮,英姿飒飒地冲我抱拳,“小观呢?在哪里?”
我怔了怔。
我又笑了笑,指了指秦牧观离去的方向。
柳姑娘大步去了。
我站起来,悄声走出秦家大门。
我清楚地记得牧观在答“有”的时候,将包子放在了桌上。
也不知等他们再出来时,是不是都已经凉了。
12;其实我只想对你温柔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更之;收藏咋还这么低捏???)
小羊照例来探消息。我愁肠万千地向他坦白,秦牧观神灵护体,本少想偷摸他,结果被劈了个天火,指尖有如针扎,想起来少爷我就手痛。
小羊怔怔地张大了嘴。
我哀声叹气地喝茶,冷不防头顶叭地一声钝响,羊贤弟生猛地拍了我一个爆栗。
我抱着头,羊印颉在一边几乎暴走,“无知小儿,那是静电,静电!!什么神仙护体?明明是自然现象!!亏你想得出来。”
我听傻了。
清紫在门口掩着嘴,盈盈道,“少爷,有请贴。”
我接过来看,原来是柳帅做东,请大家为牧观践行等云云,看来柳帅很想保住自己的面子。
小羊也收到一份,赴宴之时,竟连云箴也列入被邀之列。
我与云箴是王子,坐在了次席,小羊他爹的官阶稍逊,自己又没官职,只能坐得远些了。
柳元帅先当众冲着牧观陪了一个不是。
秦牧观当然只能宽宏大量地认了。
我与云箴私下里相互碰了碰靴子,对望了一眼,都觉得柳帅这老头很不厚道,竟用几句空话去换人家老爹祖母的两条性命。
柳帅又当众宣布了牧观与柳如岚的亲事,轻描淡写地把一桩丧事改成了喜事,接着就由秦牧观携柳如岚挨桌敬酒。
我的脸更沉了,云箴轻轻拍了拍我的肩,低声道,“看开一点。”
错!
不是少爷我妒恨秦牧观和柳如岚的亲事,而是柳帅居然好意思让秦牧观敬酒。
别的且都不说了,单看这院子里摆的十几桌,除却一些与秦柳两家交好的大臣,还有几十个太学的学生,牧观现在身子正虚,这一桌桌地喝下来、撑下来,这不是作践身体么?
主席上的事,我管不着。
我们这桌是次席,刚一喝完,我就突兀地站起来道,“牧观兄且留步,你我还有一些旧事尚未明了,不如就趁今日今时,借柳帅这块福地了结了吧。”
我的话音不高不低,拿捏得尚好,正好全席的人都可听个清清楚楚,通通望向我两。
云箴在背后扯我。
我拨开他的手,保持微笑,“牧观兄明日便要起程,若是错过今日,只怕是———”我晃了晃酒杯,故意吊众人胃口。
秦牧观望着我,揣测我的意思。
我则坦荡荡地回望向他。
牧观,大庭广众之下,你还怕我还能讲什么出格的话,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不成?
见气氛不对,柳帅匆匆跑过来圆场,一边拍着我的肩,一边硬装一副德高望重的样子,“牧观有哪里得罪贤侄了?我代他向你赔个不是。”
我郑重道,“柳帅,这件事真的只能由牧观兄亲自给我一个说法。”
云箴顿时更加卖力地拉我,连小羊都微微起身,看样子是准备随时冲上来将我放倒了拖出去喂狗。
牧观却不再犹豫了,只低声道,“好,但凭叶兄指教。”
他的表情很超然,甚至有那一瞬,我觉得他早已超脱于这场噪杂虚伪的筵席之外,只空空地留下一副躯壳任人摆布。
我放下酒杯,诚恳道,“指教不敢,请教倒是真的。数日前牧观兄与我讲文章变通,应以经典这根本,辅以时事,我却始终不得章法,今日向牧观兄详细请教。”
牧观的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我只微微地笑了笑。秦牧观,本少说过要对你好,就会实实在在地替你着想,你不必想东想西,只要安然受之即好。
众人皆松一口气,我拉过一把椅子插进我与云箴中间,顺便踢了云箴一脚。
云箴愣了愣,一边瞄着我一边缓缓道,“牧观兄这话讲得甚得章法,不止宝友,连我也禁不住愿闻其详。”
云箴,好兄弟,果然与本少很有灵犀。
话音甫落,桌上立刻有几人附和,大家同为天涯沦落人,都要于今秋参加科考,如今有机会当面讨教闻名太学的秦牧观,谁也不愿错过机会。
我冲牧观飞快地眨了一下眼。
秦牧观不动声色,却不再推辞,更落落大方地坐于我们中间。
我顺手取走他手中酒杯,那一瞬间,我仿佛感到他的指尖也顿了一顿。
牧观环视了一圈席面,张口侃侃而谈,许多原本坐于别桌的考生也都凑了过来,云箴更是为小羊让出一双腿来,抱着他挤坐在一处。
云箴与小羊都是文采斐然的人物,总能于关键处提出一二精辟的疑问,牧观据理应答,一席话便风生水起地讲开来了。
少爷我功成身退。反正秦牧观的眼神也不能落在我的身上,我又听之无趣,干脆悄悄地脱出席面,找到柳家后院吹风。
不是我大义,而是我打心底里实实在在地心疼牧观,只要能免了他这几十杯的酒水,我就很高兴,不在乎是否能与他亲近。
我坐在花间幽怨,其实我走出来也是为了自己好。与牧观挨得太近,我手足无措,再看到云箴坦然地将手搂在小羊的腰上,我有些莫名地心慌意乱,还不如出来自己静静。
柳家将门,连花草都干涩硬朗,没有一点温柔的水气,唯独一株樱花,寂寞而萧瑟地在院中零零落落地开放,
我支着下巴望花兴叹,酸溜溜地憋出两句不成调的诗来烘衬自己的心境,“落花不得流水意,化入红尘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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