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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年后一好汉-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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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我不好意思地张开眼,咧开嘴,乐了。

老马摇摇头,自个儿坐到门边上叹气去了。

我松开牧观的袖子又改回拉手,殷勤地扯着牧观坐下。他匆匆瞥了一眼老马,脸上又红了。

我就喜欢他这样,我压低声音关切地问他“腿麻了没有,让马老也给看看。”

牧观只是摇头。

我再向里移移,一揽他的腰,顺势就将他带到了床上。

他挣了一下,没有再动。

我搂着他一并靠在床头,按住他的膝盖强行给他揉揉。

没揉两下,就有人来了。

我恋恋不舍地放开他,又躺回床上挺尸。

门被匆匆推开。

我死闭着眼,可明黄黄的亮光还是狠狠地晃了的我眼一下。不等牧观和老马跪下,云礼已经挟着一阵风冲到了我床前。

云礼的手有些凉,贴在我头上说不出的舒服。

我只感受了片刻,他突然啪地一巴掌拍到了我的脸上。

脸颊又红又热,云礼顺手掐着一拧,道,“不要装了。”

可我不敢醒。

“朕不罚你欺君。”他一侧身坐在床边,“今天是让你跪久了点,朕谈得高兴,一时忘了。”

于是我只能醒了。

云礼一脸‘猜中了“的欢喜模样,连声音都带着几分笑意,“起来,随朕进宫,朕赏你顿御宴补补。”

我一骨碌爬起来谢恩,又瞥一眼牧观,道,“皇上,臣跪跪是应该的,你招秦大人来,只怕还有要事吧,要事要紧,臣以国体为重。”

“秦卿且退下吧。”云礼说着挽起我的手,拉我向皇辇行去。

我回头去看牧观,箴少却赶在后边追上一步,挡住了我的目光,完完全全隔开了我看向牧观的视线。

他是故意的。

所以我安份地回过头,跟着云礼一起走。

侍候完云礼上了轿子,我和云箴并排骑在马上,云箴不动声色,我也小心地敛起目光,闭嘴不谈。

走到半路,轿子突然停了。云礼随身的赵公公凑上去听旨,最后传下话来,“皇上旨意。两位世子暂且退下,待酉时再入宫侍宴。”

云箴和我互望了一眼。

赵公公又上前冲着我低声笑道,“皇上说了,世子为皇上与公主准备的礼物可别忘了带呀。”

我忙称了句“是。”

云礼那边再也没有传出动静。我与云箴恭敬地退到一边,目送皇驾越行越远,直到走出视线。

我道,“你们都聊什么了?居然聊了三四个时辰?”

云箴看了我一眼,淡淡道,“没聊什么。”

我立刻又忍不住踹他,“少跟我也装一幅半死不活的死样。”

“小宝,你稍微动动脑子,你说为什么牧观兄会和你一起跪在院子里,而不是小羊?”

是啊,为什么呢?

云箴又道,“皇上已经给安公主准备好了嫁妆,拟好文告,就等着你中武状元了。”

我心里一凛,“牧观可知道?”

“我听说圣旨就是由他草拟的。而且我看皇上意思,不管你中不中这状元,只要位列进士,就一定赐婚。”

“牧观也知道?”

“小宝,你还真是掉进了温柔乡,五迷三道地,什么都不知道啊。”云箴夸张地看着我,目光充满鄙视,“牧观兄现在是皇上身边的第一红人,但凡圣旨,全部都交由他执笔草拟,大家全都猜测,这一届的状元肯定非他莫属了。”

我着实吃了一惊。

这半年我们频繁通信,可他却从未提过他在朝中的事情,讲的都是一些兵策和我爹娘的安康。我以为我们差不多还在一条线上,没想到他已早早甩下我了。

见我不语,云箴不知也想到哪里去了,“小宝,别想太多,兄弟我帮你调查过了,这一届的武解元没一个能比过你的,武状元肯定也非你莫属(。电子书。整*理*提*供),你再把凤凰岭的功立了,你和牧观兄还是郎才郎貌。”

我笑得更难堪了。

我答应过他不娶妻不纳妾,可倘若砸下来的是圣旨,我真不知道我能不能扛得住。

他什么都给我了,被动地被我要过,也曾主动给过我,然后呢?所以呢?他就信了我一定会负责到底?他怎么这么死脑筋?怎么能对我这么彻底地掏心掏肺,几乎不给自己留退路?

如果,万一,我是说假如,若是我做了陈世美,那他怎么办?又或者我不得不娶,他又怎么办?他还真是———真想得我心肝脾胃疼,血都要呕出几升。

这样的人,是绝对不能交到别人手里去的,只是随便想想,我都觉得不放心。

我掉转马头,准备回去给他个安心,我一要向他保证我肯定不做陈世美。二要好好训训他,就算信人也要有个度,日后可不能拿自己去赌了,这一次赢了,那是遇上了我,下一次可绝对不行。

我向云箴告辞,云箴却拉着我不放。

我耐心地等他说话,他却给我装哑巴。

我道,“生死关都滚过的人,难不成你留下了隐疾?那我保证叫小羊给你负责。”

云箴青白着脸默而无言了半晌,最后终于吞吞吐吐道,“我想送他样东西,你陪我去吧。”

早说啊。不就送个东西么?搞得跟新媳妇见姑翁似的,甚至么?兄弟陪你。

小羊总念道我重色轻友,今天我都好好表现一回,证明他是错的。

我跟着云箴回家,云箴竟然拿出一整张上好的虎皮。

斑斓猛虎,毛光亮整齐的滑手,我看得目瞪口呆,这,这东西可是难得一见的稀罕货啊。

可云箴说得风轻云淡,“他说你们在凤凰岭看见了老虎,想打只虎皮,正巧我在皮铺子里看见一张,于是京买了。”

我嗤嗤地,止不住冷笑。

每笑一声,我就眼见着云箴的脸皮红上一层,可他还是装出了一副淡然无状的死样。

我继续盯着他嗤嗤地冷笑。

他终于顶不住了,“没听过投其所好?我就不信你没顺着牧观兄的心意送过他东西。”

这样好,这才对嘛。这样才是云箴,这样才有本少想看的好戏。

(晋_江上不去了;先把这里发了它。本来以为几天;结果拖了这么久;唉。

今天在地铁上听到一句牛话:从天堂到地狱;我只是路过人间。。。。听得我好感慨呀)

46-52;一万五千字;疯了。

2

 放假放哈皮了,一天一夜激动得我,就不一章章贴了啊。



46

跟着云箴出了大门,我回头瞥了一眼金瓦红墙的皇宫,云礼那祖宗就坐在里面不一定想什么呐。

云箴提点我,叫我给岔开了,可我心里清楚,云礼是知道了我和牧观的事情,所以罚我们一起在院子里头跪。我本想悄没声地跟牧观合计一下日后过日子的事儿,可这么一看,怕是也不简单。

就这么想着,到了羊府门口。门还没进,门房就说了,少爷去我家了。

云箴回头看我,我摊摊手。

天地良心,我和小羊可清白着呢。

云箴回过头,把东西交到管家老许手上,“就说小宝给送来的。”

我怒,“怎么是我?”

云箴一抽马,自己跑了。

管家老许看我,我苦哈哈地一笑,“先放两天,等考完试再跟你家少爷提这事儿。”

老许应了一声,我赶紧告辞也奔家里去了。

昏了头了,回来这大半天,我还没拜见我爹娘。

我匆匆赶回府上,两家人都乐融融地围在院子里聊天儿。我娘一见我就沉脸,“你又野哪儿去了?”

我奔着小羊和牧观中间挤一个位置,赔笑道,“怕您拧我耳根子,出去躲躲。”

我娘就真顺着桌子拧我来了。

我也不躲,我娘拧了两下索然无味儿,隔着桌子探身子又不大好看,于是放了手,“小宝,你爹和我合计了,左右就这十几天进考场了,观儿也放了假,你们三个就去别院上住住,一起温温书吧。”

我一口气喷了。

我转眼看牧观,这啥时候亲热得都叫“观儿”了?还真跟叫我媳妇似的。

牧观这人到了正经时候也大方,居然脸不红心不跳地“嗯”了一声———我算发现了,他就只在我眼皮子底下矫情。

小羊也在另一边嘿嘿地犯混,“牧观兄,可别光顾着教导小宝,也要多抽空指点指点我啊。”

我狠命地踩着他的脚用力地碾。

小羊面上忒平静了,眉毛都不动一下,要不是牧观拉我,我非把他小子踩出两行清泪不可。

我压着嗓子凑他耳边,“刚才箴少刚给你送了张虎皮,一会儿别忘了带着一起去吧。”

小羊手一滑,明显动了心思。一个没注意,热茶就洒在了我的身上。

我起身换衣裳,不忘架走了小羊,“小羊,你说实在话,你不是对云箴也有点儿意思了?”

小羊翻我白眼,默着冷我,鄙视我。

我不以为忤,“那你干嘛把茶都洒了?”

小羊又默了默,轻描淡写地道,“办事不利索,叫人揪了小辫儿。”

我一听就跳了,“他娘的要敢用那个威胁你就范,我第一个跳出来替你做伪证。”

“就凭他?怎么算他还至少欠着小爷半条命。你别瞎猜了。”

不是云箴?那我只能往上猜,猜完了连我自己都哆嗦,“皇上?”

“别惦念我了,这也算正合我意。倒是你,”小羊上前替我整束腰带,“可别把你和牧观兄的事也给搅和了。一会儿进宫,小心说话,回来立刻出城,找我们来吧。”

可不是么,一会儿我还得巴巴地跑宫里吃饭。

心里揣着事,我也没心思应对,等到了时辰我就进宫,衣服是牧观亲手挑的,又亲手替我整束的。

他挺平静的,看着和平常没啥两样,可我就有一股子感觉,他仔细地就跟我一进宫就跟人跑了不回来似的。所以我走前特别给他加了好几个吻,额头、眉眼,脖颈,尤其嘴唇,来来回回磨得他几乎都硬了。

我厚着脸皮说,“要不,办一回再走?”

他脸一红,“你这人怎么………”

没下文了。

我抱着他往桌子上一放。

他急了,“你这人怎么哪儿都能———”

“因为我在哪儿都想你啊。”

“那,那也得回来再———”

“好。”我握握他的手,“等我回来。”

“嗯。”

“别脱衣服啊,等我给你———”

他恼羞成怒,把我推出去了。

我一回头就看见清紫。

清紫捂着嘴,眉眼都弯了,远远地对我道,“少爷,真好。”

那可是呐。

我哼着小曲一路进宫去了。

云礼忙,直到开宴了才过来,神情有些疲惫,只简简单单地问了我几句。

我现在也不大高兴他———小小年纪,无论我和牧观还是云箴和小羊,他都暗着插手,让我不大欢喜。

云箴窝在一边就当个吃货,我想想这种无聊事不如早散早算,于是欠身道,“看皇上神情惫累,还是早些歇息,龙体重要啊。”

云礼听完一怔,不知怎的就突然精神奕奕起来了,转眼间与我们,主要是与我,谈笑风生,看得我一愣一愣地。

好不容易应对完云礼,月亮都过中天了。云礼直接安排我们住下,又把我安排到了他龙床底下。

我苦着脸让云箴救我。

没等云箴说话,云礼就来了一句,“就这么办吧。”把事情给定下了。

祖宗,我家里还有个人给我守空房呐。

心不甘情不愿地陪云礼去洗澡。两个人窝在水池里隔着热气继续瞎聊。

云礼说话有弯,可我听不大出来。他靠着水池子边,漫不经心地溜出来想办的事了,“小宝,朕成年了。”

我一愣,我好像不大该说恭喜吧。

“母后讲,要朕选妃纳皇后,朕也答应了。”

“那,皇上的意思?”

云礼转过头,细长的眼睛透过水雾晶晶明亮,“小宝,你教教朕,该怎么做?”

“这———应该礼部什么的———唔————”

云礼欺身上来,堵住了我的嘴。

我嘶嘶地喘着气,被亲的头晕脑涨。

云礼拉过我的手放在他腰上,声音细细软软,“是,这样么?”

声音吹过耳朵边儿,吹得人直颤。

我黑着脸儿站了起来,“不是。还是让宫礼太监教皇上吧。臣,教不来。”

云礼呵地一笑,“那是,这样?”

他握住了我的。

云礼不是第一次,至少他手上的活不生。

手指那么一握一松,我嘶地一声,又坐回水里去了。

云礼搂着我的肩膀趴在我的肩上,更像自言自语给自己鼓劲,“每一朝,总会有几个被拉到龙床上的大臣,赏了公主,做了驸马。”

这秘史我还第一次听说。

我苦笑道,“皇上这是选了臣?”

他声音很轻,“你更希望朕选别人,比如秦牧观么?”

我当时半边身子就凉了,软了。

云礼离开我些,指尖从我的额角滑到脸颊,再顺着脖子一路滑到胸口,又盯了好一会儿,“你若不愿意,朕就换一个人。”

“不用换了,但我不娶公主。”我贴着云礼的嘴唇亲了上去。

舌头翻滚在一起的时候,我突然想狠狠地咬他一口。

云礼的手指摸到我身后,我心里骂了一声,心想着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当初让牧观得逞了呢。

精心修剪的指甲只是按到那儿我就受不了了,我猛地推开云礼,指着池子沿子吼道,“你敢碰我,少爷就一脑袋嗑死在这儿,给你见红。”

云礼怔了怔,冷下脸,“你吼什么吼,不是问你愿不愿意了么?”他甩手上岸,对着我一字一句,“叶宝友,是你自己贴上来的。”

娘的,全他娘的是我下贱了。

我爬出来拎起衣服,胡乱套套就走了。

宫内宵着禁,我也不客气,一脚踢开云箴那屋,摸到他床上睡去了。

云箴惊地蹦起来,又被我按下,“睡你娘的觉。”

云箴坐了片刻,背着我躺下去了,“小宝,我想好了,他若不愿意——”

“你就该上强的。”我狠狠地咬着牙,满脑子都是云礼看我时的那情色的模样,“就该壮着胆扑倒他,吃了他,给他点颜色,省得他当你捏扁揉圆。再说了,他能打得过你么?”

云箴那边没接话了。

我狠够了,自己掐住自己的脸,来回地拧了一拧。

这都啥跟啥啊,我瞎扯个啥,都是云礼这祖宗。

我转过身想解释。

正当口,听云箴轻轻呼出一口气,“原来你也这么想,那我就没什么可顾忌的了。”

娘哎,我都说什么了我?

47

给云箴说完那挨刀儿的,其实是我自己想对云礼干的主意,我彻底醒了。

我溜溜地爬起来,先警告一番云箴,强的可以用,但不能伤了小羊,他要真不愿意,你也别闹了。

说完了我又巴巴地跑回云礼殿外跪着。

云礼还没就寝,匆匆出来扶我。

我跟着他进屋,低头道,“臣错了。”

云礼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我又道,“皇上,臣不是不愿跟着皇上,是臣不能躺男人下边,心里接受不了,宁愿死了。”

云礼依旧心不在焉地,“嗯。”

我道,“皇上,您没生臣的气吧?”

云礼的目光闪了一闪,“秦牧观在你身底下,是个什么样子?”

我差点戗到地上,抖抖瑟瑟,“皇上?”

“叶宝友,留朕身边吧。”云礼跪到我面前,亲住了我的唇。

我这不是,我这不是送食上门么?

云礼仔细地吻了一圈,拍了拍我的肩,“你爱怎样,就随你怎样,只不过朕这里,你要随叫随到。”

“遵旨。”

“哪怕你和他正在床上,也立刻提裤子用最快的速度跑来见朕。”

“………好。”不是我骨头软,是宫门一关,谁也进不来,我随你叫。

云礼忽地就灿烂地笑了,和颜悦色,“吓到你了吧?朕也没想到,以后还是少和你一起好了。”

我傻不愣地应了个“哎。”

“你还挺开心啊。”他不悦地拉着腔调。

“不是,皇上———”

“行了。”云礼站起来,“你下去吧,自己挑个喜欢的地方睡下,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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