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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年后一好汉-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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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满意足。

=

七夕啦;早贴早安生~~

9,继续

 我留牧观在房里歇着,自己裹着衣服出门打水,小羊就坐着院子里。,不知从哪儿沽的酒,背对着房门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

我走到他身边坐下,也倒了一杯。

他转头冲我一乐,“圆满了,啊?”

我根本就板不住脸,说话都忍不住咧着嘴角,“圆满。”

小羊差点喷出一口酒。

我替他拍背顺气。

他从脚边提上一只细柳笼子。笼子里面忙道道地跑着一对灰篷篷的灰兔崽子,“用这个孝敬你娘吧,她肯定高兴。不然非把你耳朵拧掉不可。”他抬手又扔给我一只药瓶,“仔细点,牧观兄跟你不容易,好好照顾着他。”

“兄弟!”我感慨地抱住双拳,“你今天的大恩大德,我一定牢牢记着,保证没齿难忘。”

“只盼牧观兄不要恨我,同样没齿难忘。”

我照着他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胡说八道。”

小羊向前冲了几步,揉着脑袋回头用目光剜我,“有异性没人性的东西。我还是走了算了。”

“慢走,不送啊。”

小羊像被噎到了;动作似乎滞了一时半刻。

等我再看,他已经走到桌边去拾马鞭。

我觉得他不像这么听话的人。

果然他拾起马鞭回头一乐,“牧观兄,要不要一起走?”

我也随声回头,牧观正走到门口。

我上前去裹牧观的衣服,还分了点神回头去瞪小羊,“不急,明天再回也一样,咱们早点起就成,你好好休息。”

小羊在一旁吃吃地笑。

我继续翻他白眼,“快走,依旧不送。”

“行了,”他摆摆手,“我知道自己现在不招你待见,我走,省得你心烦。”

“羊贤弟,”牧观和声和气地拦住小羊,“城门已经关了。如今春闱,要提前一个时辰宵禁。”

“那没办法了,”印颉挑起眉毛望住我,大咧咧地坐下道,“小宝啊。今天这‘讨人嫌’,我是不当也得当了,你就忍了吧。”

我不和他一般见识。

我捡了一只野兔烤来吃。

小羊陪牧观坐一边,给他讲我们这一路的见闻,我见或给他们插上一两句。

肉香味飘散起来,牧观放下酒杯,若有所思,“照你说,这凤凰谷层层叠叠的土匪,就像几十张叠在一起的棉纸,一层一层地吸下去,确实很难穿透。”

小羊点头,“最要老命的,是他们并不会过份损耗地自身力量,而是见好就收,待到我们纵深到腹谷,他们正好可以掩杀过来联合围杀我们,十分狠厉。”

我替兔子翻了一个身,“但这些人终究是一盘散沙,义气要讲,但更舍不得利,”我还情不自禁地配了段古文,“史太公曰,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小羊接道,“所以我和小宝才想从内分化他们,最好挑得他们窝里反,先干上一架,削弱一些阻力。只是这法子在高祖成化三年和武宗定元七年也用过,但成效都不大,只怕还要想个更周密狠厉的法子。”

牧观点头同意。

我们都陷入沉思。

油脂滑进火里,噼叭作响。

我翻转着烤兔,听见牧观若有所思地低声道,“十八山三十九寨,矛盾自然不少,若是一股脑地挑拨比较难控制利害。如果先分化成两大派系,初对抗之后,再利用各寨的利益关系重新分化洗牌,将矛盾逐步尖锐,层层削剥,最后再进兵平缴、招安…………”

小羊与我对望了一眼。

我忍不住笑了,“好毒的法子。”

牧观突然打住,极不确定地望着我,“有吗?”

“莫要理他,”小羊笑着拉住牧观的手,“牧观兄,咱们细商量。我与你详细说说,你看从哪里入手为好,至于他———”小羊嘿嘿一笑,“他就喜欢直来直往拼力气,这些文绉绉的又费时又费脑子的细节,还是你我商议好了。”

牧观清浅地笑了。

我被小羊排挤在外,只好不放心地遥遥叮嘱牧观道,“你千万别被他带坏了啊。”

小羊将牧观拉得更远一些,我随风隐约听到“反攻”,“压倒”等等等等等。

一头凉汗。

我拎着烤好的兔子强挤到两人中人,一边挡着牧观,一边将兔子塞到小羊嘴边,“快点吃饭,然后睡觉去。”

小羊一脸恶笑,当着我的面公然冲牧观挤挤眼睛,掰下兔头走了。

我楼着牧观的肩膀进屋。吃过东西,再洗洗躺下,我将他整个人都揽到了怀里。手指不安份地在他的身体上乱动。

他闭着眼,居然又向我的怀里靠了一靠,我顺势得寸进尺,将手脚都缠到了他的身上。

他被迫得张眼看我。

四目相对,情愫潮涌,他突然翻转过来,抱着我主动地亲了过来。

吻很生涩,带着轻微的女儿红的酒气。

不止是吻,他甚至将整个身体都压过来,用力将我压倒,直至贴在床上,让他自己完全覆在我的身上。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脖子上传来一阵钝痛———他抿着那儿,似乎在想办法留下一个吻痕。

我认真地想,两个男人在一起,似乎确实应该公平。

但少爷我从没有被人压在下面过,于是我顺理成章地摸到了他的身后,轻而易举地又一次侵进他的身体,还蜷起手指,坏心眼地挠了挠他的肠壁。

他颤栗着停了下来,绵软地跌在我的肩头。

我轻轻亲吻他的脸,“就那么,想,要我么?”

他沉默地埋在我的肩上,脸颊被我亲得滚烫炽人。

我抽出手指,来来回回地慢慢抚摸他光滑的脊背,“以后我们还有许多时间,还是不要急于一时,否则太伤———”

“宝友——”他低声打断了我。

我突然有点不安。

他居然伸出手,主动地滑了下去。

欲望瞬间炽涨。

仿若洪水,来势汹汹,连最后一丝疑惑也被飞快淹没,涛起波澜。

锦被褶成一团,凌乱地挤压在牧观的身下。

他受不了时涌上来的呻吟就像凌空甩出来的皮鞭,带着悦耳的风声,呼啸着抽在我的身上,极度亢奋。

他努力伸出手,手指晃得厉害,徒劳地擦过我的脸一次又一次地滑下。

我毫无预兆地抬起他的腰,在他的惊呼声中一记深挺,俯身堵住了他的嘴唇。

声音都被堵在唇与唇舌与舌之间,几近化成了悲鸣。

喷薄而出的欲望夹着喷薄而出的液体带来的迷醉陡直地冲上颠峰,转瞬直坠,凌乱地消散在身体深处。

我拥着他。

他侧了侧头,脸颊蹭过我的脖子,最终垂在了我的肩头。他温热的唇烫熨到我的皮肤,我听到他急促紊乱的心跳。

最初的疑惑再次跳上心头,我抚着他的头发,小心翼翼地问道,“怎么,突然?”

“大概,酒喝多了吧。”他平静得不像沾染过一丝一毫的醉意。

凉风吹进了帐中。

我探进自己衣服堆里,摸索出小羊给我的药。费了好几句话,才算支支吾吾地解释清楚我要做的事情。

牧观没有多说什么,顺从地松开我,安静地地趴在床上,原本束上去的头发散下来几络,贴在他细瘦的脖子上和肩头,像是随意划过白宣的几笔淡墨,出挑抢眼。

我坐在床沿上替他清理。他始终将脸埋在双臂之间,只有碰到痛处才会轻微地哼上一声。

我再一次道,“有什么你就直说,我最怕你忍着,更怕我没个轻重。”

“不会。”声音闷在双臂和锦被中间,空洞洞的,像是我的错觉。

他翻转过来自己拉了拉锦被,“早些睡吧,我有些乏了。”

最后的音节含混不清,他话音未落,已然睡过去了。

10;云家人又出场了

 早上醒来,神清气爽。

牧观睡得很沉,我搂着他的肩望向窗外,窗外乾坤朗朗,正好补眠,于是我也闭眼。

睡到日上三竽,金光剌眼,小羊揉着眼睛踹开我们房门,我正啃着牧观的肩膀,准备再来一次。

印颉脸皮厚,一点儿都不慌,毫不避讳地望着我俩道,“嗯,确实秀色可餐。”

我匆匆捂严牧观的衣襟,小羊又笑道,“小宝,其实你更有看头。”

我抄起被子把自己也捂严了,小羊改摇头道,“唉,一起洗澡十几年,你到今天才学会害羞,真孺子不可教也。”

他扬着嘴角,撇下我们走了。

我头疼!

牧观默在一边,我转头与他咬牙切齿,“我要和他绝交。”

牧观倒却笑了。

清清淡淡的笑容挂在唇边,像是看着佳仪和他撒娇,有宠溺的味儿。

我凑过头去亲了一个。

顺便压倒,动手动脚地再次去拉他的衣裳…………

“小宝———”小羊这次记得恭敬地敲门了,“有人找。”

我要去宰了那个不开眼的。

我窝着火气下床趿鞋,小羊则自作主张地进屋想坐。

我顺手搂住他的脖子将他强拉出去,看到了院子里的人。

手臂不自觉地松开小羊,滑落在身边,我张口结舌,讷讷道,“箴少?”我几乎不敢认他了。

不止因为削瘦,似乎连里面的也换了一个,透着凉涔涔的郁气。

云箴点点头,“听说你们回来了,便忍不住先找来看看。”

我立刻转身看小羊。

小羊挑着眉毛,阴恻恻地哂道,“不会是听碧华苑的姑娘说的吧?”

云箴真的变了,只淡淡道,“你生气了?”

小羊嗤地一笑,分明就是挑衅,“你以为呢?”

云箴平静得像老僧入定,“你自然不会在意这些。”

真他娘的是越看越欠扁的一对。

我撇下他俩去找牧观。

还是我的牧观好,自己起床穿衣,束好头发,还去后院打了一盆水,我忍不住又亲了一个。

这一次亲在脸颊。

我亲完了还不忘解释解释,“咱们细水长流,以免日后你嫌我太烦,而且单调。”

“怎么会?”他笑着摇了摇头,“你已经很让我应接不暇了。”

那就再来一次。

可惜还有一对冤家在外面等着………

我磨磨蹭蹭地拖着牧观的手出门,两人还在那儿各踞一边,一动不动地僵持着。

听到声音,云箴先动了,转头看我,看完我再看牧观,最后看到了我俩握在一起的手,脸上跟变戏法似的,由错愕到呆滞,最后目光里充满了敬佩,总之终于有了以前的傻样。

牧观松开我,从从容容地与他行礼。

云箴木愣愣地回礼,“你们——”

不该问的话就不要问!

我去前院套马车,云箴跟过来,低声道,“牧观兄他不会是和你———”

我嘿嘿一笑,照着他的腰捏了一把。

云箴完全不敢相信,瞪着眼睛吃惊的傻样比刚才那股子郁郁寡欢的死样潇洒多了。

我止不住一脸的喜气,望着天边飘逸的浮云,悠悠感慨道,“狗尾巴草也有春天,何况少爷我还是一枝勉强上得了枝头的鲜花。”

云箴迅速撤开我半尺,打着冷战牵自己的马去了。

小羊拉着牧观钻进车里,云箴把自己的马也拴在车后,跟我一起坐到前面当车夫。

我道,“你进去啊。”

云箴摇头,“牧观兄在,说话也不方便。”

那你就活该苦着吧,反正我不会为了你,把牧观叫出来陪我吹风。

一路无话。

进了城小羊就自己走了。

云箴死皮赖脸地跟着我去送牧观,然后又要跟着我一起回家。

我板着脸窘他。

他也不吭声,看来决心很大。

我心里高兴,与他推搡着绕过我家的影璧,眼前立刻被明黄黄的强光晃了一下。

我与云箴想都没想,直接咚咚跪了下去。

半年不见,云礼几乎长到我爹的耳边,明黄黄的衣料怒龙堆绣,云礼绷着一脸寒霜,站在台阶前居高临下。

我爹我娘都陪在一边,十几个侍卫按刀肃立,搞得气氛十分肃杀。

三呼万岁。

云礼只命云箴平身,随即带着他和我爹去了书房。

我被弃在一边,想起又不敢,只好继续伏在一边,不明所以。

云礼的排仗终于跟着他退了。

我娘匆匆走到我面前,“你这孩子——唉——”她把剩下半句咽了,连带收回想拧我的手。

堂里还站着两个宫娥,我娘有话难说,转身追着皇上去了。

我更摸不清东南西北了。

敢情我一回来,啥也没做就错了?

我膝行几步,换了个土软的地方再跪。

有人极轻地咳了一声。

我顺着声,咧嘴笑了,“清紫,少爷口渴。”

清紫立即端着茶出来,低声道,“皇上一下朝就来了,好像是等着少爷讲凤凰谷的事,怎知少爷现在才回来。”

我嘿嘿一笑。

不就是跪一会儿么?顶多跪到太阳下山,云礼就得回宫去了。这点小难比起昨下午到今早上实在太不值一提了。

我撩了撩衣摆,争取跪得更风流倜傥。

清紫掩嘴,卟地一笑,“少爷昨天又和哪个院里的姑娘好上了?”

“还是清紫知我。”但不是姑娘,是心上人啊,“再给少爷我来碗参汤。”

清紫应着去了。

身后脚步匆匆,我回头一看,牧观居然也穿着官服来了。

见我跪着,他急顿住脚。

引着他的小太监却没在意,只道,“秦大人,皇上让您在院中候旨。”

牧观回过神来,撩起衣摆也跪在我的旁边。

院中立刻春风荡漾,肃杀之气一扫而空。

堂上只有两个宫娥板着脸。

朝服宽大,我悄悄伸到牧观的袖中,握住他的手。

他低声道,“可是被发现了?”

我苦着脸咧咧嘴。

他抿起唇,极用力地握紧了我的手。

我突然觉得,别说跪到日落,就算跪到明天早上我也值了。

有他如此,我复何求啊我。

“逗你的,”我傻笑道,“我也在这儿候旨。”

他明显松了一口气。

我再握了握他的手,他也轻轻回了一下。

我带着他在两个板着脸的宫娥眼皮子底下,明目张胆地搞小动作。

我将手指顶到他的指根,故意时快时慢地顶他。

他抿着唇,脸已经红了。

我道,“晚上不要走了。”

“嗯。”

那话怎么说的来着,我幸福得几欲眩晕。

(长出一个小门,最快也得周末才能爬上来,所以就先断到这种哈屁的地方吧,亲们表嫌少,多了保证你们怨念,我真善良………)

11;都出来溜一下

 拉着牧观的手偷偷摸摸地卿卿我我,就不觉得时间过得飞快。等到看见牧观额头上的细汗,我才发现太阳已经挂到中天偏西,热辣辣地晒起人了。

书房没有传出动静,倒是我的肚子耐不住地叫了好几声,我笑了笑,压低声音道,“牧观,你饿不饿?”

牧观只是笑笑,没有答我。

我又捏捏他的手道,“别慌啊,咱们吃饭去。”

他果然不明所以地望着我。

我偷着嘿嘿一笑,然后两眼一闭,冲着他的怀里就倒了进去。

牧观毫无防备低呼一声,抱住我,几乎跌坐在地上。

我忙睁开一只眼向他眨了一眨,暗示他我其实是装的。

就那一瞬,我瞥见他眼底里浮起哭笑不得的目光————他明白了,于是我安心地闭上眼,躺在他暖洋洋的怀里,舒舒服服地享受他的拥抱。

虽然耳边有点吵。

家丁们慌张张地围过来看我究竟怎么了。

牧观结结巴巴地道,“可能,中,中暑了吧。”

我差点乐了起来。

笨蛋,现在三月未到,正是阳春,我哪可能中暑了呢?你还真是不会撒谎。

还好清紫聪明,“少爷怕是虚脱了,快端些粥汤上来。”

于是一群人七手八脚、七嘴八舌地抱起我往屋里抬。

我还死攥着牧观的袖子不放。

他们掰不开我的手指,于是连带着拥起牧观一起进了厢房,我终于满足了。

没一会儿,家医老马就颤颤地赶进来给我号脉,老人家只摸了我手腕一把,就把人全赶出去了,连汤饭都亲手端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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