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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总统夫人-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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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何尽管什么都没说,但她想他或许已经生气了。
苏安为什么会这么想呢?因为萧何在笑,唇形漂亮的微挑,通常他这么笑的时候,如果不是心情很好,那就是心情很糟。
听到她的话,她不认为萧何会心情很好。
心里多少感到一些内疚,他工作繁忙,每天为了她担惊受怕,现在来Fir酒店接她和母亲,无非是因为担心她,正是因为那份急切,所以才会见房门开着时没有敲门就直接走了进来彖。
萧何把空间留给了苏安和叶知秋,他温声对苏安说:“我在外面等你。”
苏安看着他的背影发愣,叶知秋也从最初的失神间回过神来,她走到苏安身边,“在这世上只有一个萧何。”
苏安转头看她,母亲一向对萧何既敬畏又不满,如今这话从母亲嘴里说出来难免让苏安感到很惊讶沔。
“他待你好。”叶知秋看着苏安,扯了扯唇角笑了笑:“能够把你放在心上,事事以你为先,宠你宠到没有节制……他待你的好太多,多到不知道该怎么启口。”话语顿了顿,叶知秋这才苦笑道:“所以你说你嫁给萧何不是为了名利,我相信。”
苏安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叶知秋,而叶知秋呢?叶知秋亦是,她目光落在苏安的脸上,似乎想要把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都收纳进眼中。
终于,苏安收敛思绪:“关于搬到城堡里面住,你什么时候有了决定,随时可以过去。”
“看到我心里不会添堵吗?”话语看似洒脱,却透出黯然。
看了她一会儿,苏安平静开口:“你是我母亲,我不管你,谁管你。”
叶知秋看着自己的女儿,苏安说这话的时候,漂亮的锁骨宛如蝴蝶翅膀一般优美静立。
苏安同样看着自己的母亲,在发现母亲苍老的同时,她又无比的感慨着血缘的神奇。如今母亲静然而立,虽然生病,但是整个人却优雅的不可方物。
看到母亲,仿佛看到了多年后的自己。单从相貌上而言,她和母亲有时候是真的很像。
叶知秋听到这句话,脑子发懵,背转过身体,只因为眼眶湿润,但声音却偏偏很冷静,“阁下还在外面等你,别让他久等。”
苏安见她脊背僵直,肩膀微微颤动,眸光微敛,终是转身迈步离开。
那些看不到边际的过往,虽然现如今不见伤疤的痕迹,但是每次回忆,还是会有隐隐作痛的感觉。
叶知秋是她母亲,她尚且如此,那萧何呢?海伦和萧然虽然伤透了萧何的心,但萧何又怎会不痛?他说无情就真的能够无情吗?
他们都是俗世尘埃,悬空飘浮也有诸多的无可奈何和身不由己。
叶知秋听到身后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早已是泪流满面。
那句“我不管你,谁管你?”终究是狠狠的刺进了她的心脏,觉得温暖的同时却又疼痛无比,也许那些感觉可以称为百感交集!
※※※※※※※※※※※※※
萧何自己一个人开车来的,扶她上车,然后给她系好安全带,摸了摸她的脸:“今天气色不错。”
她笑笑没说话,也只能笑笑了。
他发动引擎,用轻松的语调问苏安:“我们叶女士不愿意去城堡吗?”
“她大概需要想想。”他说“我们叶女士”,如果叶知秋不是她母亲,他会这么说吗?这就是所谓的爱屋及乌吗?
“累不累?”
“还好。”
“回去后好好休息。”
“嗯。”
萧何专心开车,车内沉寂,苏安打开车窗,萧何见了皱眉:“有风,你身体经不起感冒。”说着,已经把车窗摇了上去。
苏安想了想,终究还是说道:“萧何,你知道的,我不擅长解释。”
“嗯。”
“但我有必要跟你谈谈,比如说我是不是因为你的身外之物才选择嫁给你。”
“嗯。”
“我不想骗你,我当初嫁给你不是因为你的身份,而是因为我在你身边呆着,才能知道那个电话是谁接的。”不管怎么说,都是目的不纯啊!
“我明白。”萧何神色如常,眼睛看着前方路况,熟练的打着方向盘。
苏安不再说话了,因为这种氛围是她陌生的,是她不知如何应对的,当她不知道该怎么打破僵局的时候,还是沉默一点比较好。
红绿灯停车,萧何看着红灯,修长的手指闲适的敲击着方向盘。
苏安低眸间,忽然感觉萧何捧着她的脸,然后俯身,吻重重的落在她的唇上,而她的身体已被他抱在怀里。
苏安推他,“外面人很多。”十字路口,他们在车内干什么,还是有人能够看到的。
萧何只是更紧的收拢双臂,把脸埋在了他的肩窝处。
“Ann——”他轻轻唤她的名字,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说你在乎我。”
“我在乎你。”话语间有自己都未曾注意到的温柔安抚。
双臂紧了紧,声音克制中夹杂着满足:“谢谢。”
谢谢面对这么一个我,你还愿意爱我;谢谢千帆过尽,你还停留在我的怀里,在我伸手就可触摸的地方;谢谢还有这么一个人能够让我去爱,所以……谢谢!
※※※※※※※※※※※※※※
母亲说这世上只有一个萧何。是的,只有一个萧何。
肚子越来越大,她有时候弯腰都会觉得很困难。萧何第一次端来热水给她洗脚的时候,她还有些扭捏和不自然。
“不用,我自己来。”或者让任何人帮她洗脚都行,怎么能让萧何给她洗脚?
但萧何却笑了:“夫妻一体,你是我,我是你,给你洗脚是应该的。”
她拗不过他,之后他每天都会在睡前端来热气腾腾的洗脚水,握着她的脚放在水里。他给她洗脚的时候,动作多是小心翼翼。
有一次,她笑道:“痒。”
“这样呢?”他指尖在她脚心恶劣的轻轻描画着,她痒的实在受不了,就放低语调,柔柔的唤他名字:“萧何——”
他闻言眼神沉沉的看着她,灯光下俊雅的脸庞展现出化不开的柔情。他依然给她洗脚,但好像洗的不是脚,而是……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在洗瓷器。”苏安笑,她哪有那么娇贵,也只有他天天把她放在心尖上了。
“对,瓷器,一件对我来说很珍贵的瓷器。”他给她擦干脚,在她不经意间低头亲了亲她的脚背,苏安立马惊呼出声。
萧何笑,起身的时候刮了刮她的鼻子:“我亲亲我妻子的脚背,很奇怪吗?”
“你应该事先跟她商量一声。”多不经吓啊!况且亲的还是她的脚……
“好,下次亲之前,我会提醒她。”
有了前车之鉴,隔天晚上苏安端了一盆热水先行去了书房,这叫什么以牙还牙。
萧何正在批阅文件,见她端着水进来,连忙放下钢笔,快步迎了上去:“我的小祖宗,你这是做什么?”
“洗脚。”她任由他接过热水,走到一旁的沙发前坐下。
显然萧何误会了,哭笑不得把水盆放在她面前,蹲下身子道:“每次给你洗脚的时候你都心不甘情不愿的,怎么今天这么积极主动了?”
“……不是给我洗,是给你洗。”
“……”他微愣,一双黑眸意味不明的看着她。
“坐。”她拍拍一旁的沙发。
“胡闹什么?”话虽如此,可还是坐在了她身边。
苏安站起身的时候,他拉住她的手,指腹温柔的摩擦着她的手腕肌肤,带着温存和紧绷。
“给你洗脚。”
萧何哪能让苏安给他洗脚,她挺着大肚子给他洗脚,到头来折腾的那个人还不是他吗?
但萧何明白,苏安拗不过他,就像他拗不过她一样,最终还是妥协了。他把脚放在热水里,苏安给他洗脚,原本是想故技重施,学他一样逗逗他,但是她摸着他脚底的薄茧时,眼里忽然有了湿意。
他是总统,每天来回奔波,走了太多路,也受过太多累,他给她无微不至的关爱,她却不曾给他洗过脚。
耳边响起他淡淡的笑语声:“原来,这就是幸福。”
那一刻,苏安的眼泪瞬间猝不及防的缓缓滑落。
PS:看到我父亲有时候给我母亲洗脚总是感慨万千,希望已经成家的读者亲们偶尔不妨为自己的伴侣洗一次脚!
总统,陪他一起去上班!
简洁明亮的总统办公室,苏安坐在沙发上,这是她第几次陪萧何上班了?
苏安摇头笑了笑,萧何大概担心她无聊,走到一旁的书架前挑了几本书给她,竟都是儿童童话故事。残颚疈午
她随意翻看,忍不住说道:“你书架里怎么会有这些书?”这些书怎么看都不适合摆在萧何的办公室里。
“有备无患,如果有一天孩子们缠着我讲故事,不至于失了面子。”
苏安耸耸肩,翻看儿童书倒也不觉得无聊彖。
那么贴近萧何的工作环境,苏安知道萧何很忙,但却不知道那么忙,只是短短几天,她就目睹了好几件大事,至少对国民,对政坛来说冲击力不小,而这些事情都是在这间办公室里签署下达的决定。
有一次,国防部长黄家展和安全部部长李毅杰因为枪械分布不均在总统办公室吵得面红耳赤。
苏安第一次看到两个中年人扭打在一起沔。
她下意识看向萧何,萧何双臂环胸静静的靠着椅背,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察觉到苏安的视线,对她笑笑,伸手示意她过去。
待她走近,他单臂环住她的腰,对她小声道:“你注意看一下他们是怎么打架的。”
苏安看了一会儿,贴在萧何耳边说:“怎么像小男孩打架一样?”
还真像小男孩打架。黄家展和李毅杰打架的时候,双手往自己腰上一叉,镇定的仰头虎视眈眈的盯着对方的眼睛,显示出自己的威力和怒气。
萧何紧了紧她的腰,半真半假道:“我每天都在看戏,现场直播比事先彩排过的还要精彩。”
萧何话虽如此,但那天对黄家展和李毅杰说的话语却沉重如弦:“虽说在政治上采取实力手段,偶有分歧闹得心生不快,这都是可以理解的事情,像今天的大打出手解决不了问题,也不会在我心里起到多大作用,我没什么损失,损失的是你们,轻易暴露自己的愤怒给对方,无疑是在削弱自己的力量。”
这是萧何驳回黄家展枪械重新安排申请书时,他所说的话。
萧何命令下达,黄家展在李毅杰的获胜笑容中,也只能惨败收场。
苏安不解,她问萧何:“为什么这么安排?新型武器该配给国防部才对,给安全部的话,实在是……”她止了话,忽然意识到有些问题或许不是她该问的。
“是什么?”他搂着她走到沙发前坐下,鼓励她说出来。
她沉默了几秒才说:“可惜了。”
萧何点点头,然后他双臂交叉放在脑后,枕在沙发抱枕上,慵懒开口:“不可惜,不能但凡有新型高科技武器出来就先给国防部,习惯接受别人的好,只会变得越发习以为常不知珍惜。国防部是国家的屏障,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不能有漏洞,适当让他们心情失落,这样才有冲劲,各部门彼此制衡才能寻求发展成长空间。”
她忍俊不禁:“那你对我好,又怎么说?”
“我对你好吗?”他把她抱坐在怀里,将脸埋在她的发间。
“不好吗?”
他低叹:“正是因为不好,所以我才会寻思着怎么样才能对你更好一些。”
苏安笑了笑,窝在他怀里继续翻看书籍。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最大的插曲是规划局副局长吴帅受贿贪污案。
那天内阁成员纷纷将资料送达萧何办公室,吴帅贪污钱数高达好几亿,他的妻子儿女在国外更是毫无节制的购买世界名牌,以他人名义置办了多处豪宅。
萧何拿着文件,薄唇紧抿,怒气横生,手中的文件哗啦一声洒了一地。
办公室内的人一声都不敢吭。
苏安吃力的捡起散落在脚边的文件,难怪萧何会那么生气了,吴帅拿着国家的钱带着妻子儿女去国外游玩,短短四天时间就花费了一百多万美元。
苏安没想到出国一趟,吴帅竟然会花那么多钱。这件事情发生之前萧何对吴帅一向器重,如今这事情出来,好比是拿巴掌在拍萧何的脸,这时候的萧何,他对吴帅失望高于愤怒吧?
那天萧何立即签署罢免吴帅规划局副局长职务命令,其次详细查清楚吴帅历来受贿贪污细节和名目
几天后,吴帅因为贪污数目巨大,同时犯有玩忽职守罪、以权谋私罪、滥用职权罪被判处死刑。
萧何下达决定的时候正在陪苏安用餐,韩夕颜询问萧何意见。
“杀一儆百,通报全国,国家电视台直播开庭进程。”萧何开口,声音很淡。
韩夕颜问:“影响会不会太大了?”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他要的就是影响大,虽然不能杜绝贪官,但是最起码可以让他们心有所悸,有所收敛。
“规划局副局长空缺职位……”韩夕颜的话被萧何打断:“暂时先这样吧!回头再说。”
韩夕颜微愣,然后就见萧何目光专注的凝定在苏安身上,皱眉道:“怎么不吃了?”
苏安轻笑:“这两个孩子听到他们父亲准备大开杀戒,一直在我肚子里很激动,他们这会儿忙着打滚,没心思吃饭。”
“孩子气。”萧何端着碗,舀了一勺羹喂到苏安嘴边,伺候的无微不至:“不喜欢听,我以后不说了,怎么能跟自己的胃过不去?”
萧何都这么说了,她总要给萧何面子,把羹吃完,室内早已没有韩夕颜的身影,她低眸浅笑,韩夕颜倒是有自知之明!
陪着萧何去了几次总统府,苏安就开始无聊了,每天他都很忙,她去了有时候还打扰他工作,所以后来干脆不去了。
对此萧何并未多说什么,不过每隔一个小时都会给文茜打电话,询问苏安的身体状况,事无巨细,只差没有问苏安一天去几次洗手间了。
※※※※※※※※※※※※※
夏末一天,徐药儿给苏安检查身体的时候情绪很低落。
“怎么了?”
徐药儿忽然说:“……优优你还记得吗?”
苏安微愣,想了想,然后恍然大悟:“魏诗夏的女儿?”
徐药儿点点头,并没吭声。
苏安见她神情凝重,心里一咯噔,她了解徐药儿,如今药儿脸色这么难看,怕是……
果然,徐药儿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语声沉重:“我也是昨天才知道这个消息,优优一个多星期前……死了。”
苏安心开始一点点的沉下去,迟疑片刻,才说:“癌细胞复发了吗?”
“嗯。”
苏安一时没说话,她曾经对魏诗夏说过,优优属于晚期脑癌,癌细胞长时间积累,致使肿瘤体积形态变大,脑部神经组织压迫感逐日增强,即使动手术也只是延缓死亡时间罢了,如今没有想到会一语成戳,而且这一天会来的这么早。
大半年,她最终只不过给魏诗夏和优优争取了大半年的母女相处时光而已。
苏安心情很复杂,她明白失去孩子所带来的痛苦,魏诗夏重感情的同时又很脆弱,优优是她全部的希望,如今优优走了,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挺得住。
徐药儿叹道:“我想去看看魏诗夏,毕竟当初是我给优优主刀的。”
苏安点头,应该去看看的。
“让文姨准备礼物,我跟你一起去看看魏诗夏!”魏诗夏,一个很有灵气和才气的摄影师,苏安对她一直都很欣赏,其实最欣赏的是魏诗夏的为人处世,不做作,很真诚,是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女人了。她喜欢。
徐药儿有些迟疑:“优优丧事刚过,你如今怀着孩子登门拜访会不会冲撞了喜气。”
“不要信那些鬼神邪说,以前我们在医院里有同事怀着孩子不照样每天在手术室里迎接生老病死吗?”
“说的也是。”徐药儿还是有些不放心:“你还是跟阁下说一声比较好,我担心他搞不清楚状况,到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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