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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晚辰-第3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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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碍于君爷的面子,没人敢当面驳斥君爷的话。

君爷的话是有一些安慰自己的作用。挂了电话,他开始琢磨:既然她都知道了,下一步会怎么样?到他这里来抗议,哭诉?

不好意思,他这个哥是块硬铁板,她即使在他面前痛哭流涕,都不能撼动他半分的。

这样一想,他心里吃了颗定心丸。

想她最多,就是到他这里来吵架,装装样,委屈委屈。

除了这些,他实在想不出她能怎样。

这时,高大帅给他透了个信息说:“我听蒋大少说,蒋大少有听嫂子本人提过,嫂子有杀手锏。”

“杀手锏?”君爷的声调立马拨了三度高,不信!

不信之中,却有着惊诧。

想她能有什么杀手锏敢这么放话。

如果她以为在他面前哭是杀手锏,哼,他可不是她那个妻管严的老公。

高大帅素来是个见风使舵的,哪敢在君爷面前灭君爷的士气,笑道:“这杀手锏是什么,嫂子不透露,没人知道。不过,既然爷你都不信。我们都可以把嫂子的话当做发发牢骚。”

“她敢私底下发牢骚损我,没本事在我面前当面发牢骚,算什么。”君爷听着这话甚是满意,借机再踩两下妹子。

姚爷已是无话可说了,只是笑,笑得叫一个妖艳夺目,乐不可支。

君爷听见他笑,就知道他的赌注全押在他妹子那边,冷冷地哼:“你等着。要不要赌一把。”

“赌什么?”高大帅最爱赌了,立马操持赌局。

“如果我赢了,你们两个给我去扫厕所。如果她赢了,我给你们买点心。”

这叫什么赌啊?

不是明摆好处都被领导占了,不公平。

两人正想叫屈。

君爷黑着脸说:“你们好意思说?你们是我的人,还是她的人?看着我输了,你们很高兴?”

想领导这话也有道理。

高大帅甩着帽子掐媚道:“爷,谁说我押嫂子那边了,我把宝都押爷你这边呢。”

“这还像话。”君爷哼哼。

姚爷可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赌注,道:“这样吧。如果你赢了,我去给你扫马桶。如果她赢了,你亲自给我做顿饭。”

好在姚爷没有那句“如果你赢了,我去给你做顿饭”,只冲着这点,君爷答应了。

让姚爷给他扫马桶,绝对是大大好过让姚爷给他下厨。姚爷在饭里下的毒,绝对不会逊色于孙家。因为姚爷那是无意识下的。

这时候,姚爷接到了钟树康打来的电话,通完电话后,与君爷说:“钟老让我们,下班后去他家一趟,说是实验出结果了。”

本来,他们是经常委托钟老做了不少实验,但是,近期,的确有一个实验令他们很关注。

“是那个吗?”君爷有点焦急地问。

“应该是的。”姚爷说。

饶是君爷这样冷冰的人,听到这样可喜可贺的事情,难以不乐一回。君爷亟不可待:“那还等什么?现在过去。”

于是,一行人开了车,急匆匆赶到钟树康的家。路上,高大帅为了讨好两爷,自作主张先要给两爷和钟老在哪里订酒席庆功。

君爷的手指搭在大腿上啪嗒啪嗒翘着,内心的乐都快透到了脸上。这可以说是近来他的运气太好了,简直是一帆风顺,心想事成。

姚爷却觉得这事有点蹊跷,摸着下巴颌,但不敢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扰君爷的兴致。

去到钟家,钟夫人早在门口候着他们,给他们开门,笑道:“我家老头子在客厅里等着你们了,给你们冲了壶好茶。”

一句话,让他们三个受宠若惊。谁不知道钟树康向来脾气怪,脾气大,谁来都不会主动招呼。今天钟树康如此盛情热情,倒真是把他们有点吓到了,不知出了什么事。

可能是老头子一样高兴过头了吧。高大帅想。

“这怎么好意思呢?”君爷惯来谨慎的调儿,一边走一边向钟夫人打听,“钟老今天是不是见到什么人了,那么高兴?”

“什么人都没有见。就等着你们过来,给高兴的。”钟夫人笑得都快合不拢嘴来,诡异的眼神时而瞟着他们几个。

他们三个忽然身上起了顿鸡皮感。

该不会是钟老今天学了他们家那些老头子,故意拿他们来玩。想到这,君爷脸色一沉。

姚爷连忙靠近他身边说:“出结果这种事,事关科学态度,钟老怎么可能和我们开这种玩笑。”

这话说的也是。君爷脸色稍缓。

钟夫人打开院子连接客厅的落地玻璃门窗,几个人齐齐在走廊换了室内拖鞋再走进去。进去时,果真闻到一股沁鼻的龙井清香。钟树康一手抓着茶碗点杯,一手招呼他们三个,道:“坐,坐,我这里还准备了老婆饼。”

高大帅是最会侃最会吃的,听到老人家这么说,立马奔进去,在离吃的最近的地方搬了张小板凳坐,边拍起钟老的马屁:“钟老,您今天是吹了什么风?生日了?”

“我都这么老了,生日有什么好庆贺的,不就是离棺材近了一步。”钟树康的口舌一如既往的毒,能把高大帅那马屁嘴都堵到无话可说。

高大帅不止是个马屁精,这脸皮一样够厚的,拍拍自己嘴巴说:“对对,瞧我这张臭嘴,没有句好话。”

钟树康对他这幅厚脸皮,却是没办法的,问:“我听说你近来交了个女朋友,终于知道开窍了?”

提到这个,高大帅心里可虚了。自从帮陈孝义把朱艳勾搭了。本是想着勾搭一段日子后让人家甩了他。为此,他可谓费劲功夫。开初,是尽可能在她面前提自己的好。到后来,是尽可能在她面前显现自己有多坏。可这姑娘不知怎么了。是不是如今都流行好男人没人要坏男人最抢手。他演的越坏,朱艳越不准备放手。

“那个,我在和她谈分手。”高大帅苦恼万般地拿指头扒着寸头。

两爷知道是怎么回事,都抿着嘴,不敢开声。毕竟,当初怂恿他去追朱艳的可是他们两个。如果被朱艳知道了始末,他们两人八成也逃不掉。

由是,君爷不客气地在脚下踢了脚高大帅的小腿:让你怎么搞的?不是说好,尽快让她把你甩了吗?

高大帅扯着衣领子龇龇牙:你以为我不想?可没法啊,咱哥就这么帅,让美女爱不释手。

钟树康有趣地看着他们两个无声的交流,接着拿目光定在一身轻的姚爷身上,说:“你呢?个个都有伴了,你不急?”

“我有什么好急的。”姚爷是若入定的佛祖,纹风不动,千年不倒,“这事要缘分,有就有,没有就没有。”

“你就不羡慕人家有你没有?”钟树康拍着腿说。

“不羡慕。老婆,最多不就是多个床的功能。平常心里寂寞,找朋友同样可以排解。”姚爷这话说的真是,让现场所有人都能感到妖孽即是妖孽。

“看来,嫁给你,就是给你当床。那算了,我看,有好姑娘家,我也不敢把她介绍给你了。”钟树康说。

姚爷抿着嘴笑:“最好不要。”

“硬塞给你你不要,自己又挑,谁都看不中。简直是,比我们这些老顽固还老顽固。”钟树康摇着指头教训他。

姚爷不怕被教育,就怕老的唠叨个没完,连忙说:“钟老,你说的那事儿,说是出结果了。我和陆君这不急着过来,想和你老人家高兴高兴。”

“和我高兴什么?”钟树康突然咧嘴一笑。

一句话,把他们三个全说愣了。

“可你,不是在电话里说出结果了吗?”姚爷迟疑了好一阵子后,说。

“嗯。是出结果了。可是这个专利人不是我。”钟树康两只手一摊,表现得一身轻松。

这话,可把他们几个人说的都脸色陡变。

君爷严峻了颜色,正经地道:“钟老,这事可不能乱说。怎么这专利人不会是你了呢?明明这实验是由你组织,由你来做的,虽然是我们建议你做的,但做出来的人是你,谁也抢不走你的功劳。”

钟树康一边听他这话,一边是笑不拢嘴:“我说,陆君,你好像忘了个人吧。”

“忘了谁?你说白队?”君爷为此是很努力地琢磨着,两眉一挑一挑无比认真,“白队从你这里拿回去做了实验吗?我怎么没有听他说过。”

“什么白队啊。白队那家伙,我最知道他,爱当甩手掌柜的。把任务可以丢给你们,丢给我们老头子,只要他自个儿轻松,明明他年纪都没有我老。让他去亲自做这个实验,还不如让他自己改变人格。”钟树康连连否认。

“那——”君爷到此不得不降低了姿态,“我真是想不到会是什么回事。钟老,您给指个方向吧。若是哪里有我做错的地方,您尽管指明。”

“没!”钟树康爽快地摇头,“你没做错,若不是她来帮忙,那真的这个实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攻关。”

话说到这里,姚爷其实已经想到会是谁。也因此,终于明白为什么进门时候,钟夫人那副诡异的眼神,还有钟树康为什么要盛情款待他们了。说白了,钟树康夫妇,也正等着看好戏。

捂了嘴巴,姚爷别过头去。

偏偏君爷仍没想到会是谁,使劲儿揪着钟树康追问:“他?他是谁?我们部队的?哪个科研所的?我怎么从没听说过。不对,没有我同意,他怎么可能到你这里来参与实验。”

“就是你介绍的。”

“我介绍的?可能吗?”

见君爷死活都想不起来,钟树康拳头捶打着大腿,吹胡子瞪眼睛的,指着他:“怪不得,怪不得。”

“什么怪不得?”

“说你怪不得,怪不得人家都说你爱欺负她。我上回才对你爷爷说你们家都爱欺负她,你爷爷还和我强辩。现在看你这幅德行,敢说不是!”

君爷自觉被指的这项罪名挺无辜的,辩解道:“我这是欺负谁了?钟老,有话可得好好说。我陆君从不做小人。”

“你敢说你没有给她近来路考的事私底下动过手脚?”

“他和我无亲无故,我干嘛动他路考的手脚。”这话刚顶完嘴巴,君爷蓦地自己脸色一青,知道是谁了。

“是啊,她和你无亲无故!”钟树康优哉游哉地捧起了杯子,看着他这幅吃瘪的样子简直是爽透了。

高大帅同样是目瞪口呆的:这说的蔓蔓吧?

惨!

岂不是,他的赌注有可能押错方了。

早知道和姚爷一样意志坚定好了。现在呢,不知道有没有机会改筹码。

没等他开口,君爷那道冷透了的目光朝他一射。

他吓得噤声。

君爷啪,把之前晃动的二郎腿踩到地砖上,心情的剧烈起伏可想而知。

看他那幅臭脸蛋,钟树康说:“这事说来说去,可都是你自己的决定。是你自己把她弄到我这里来的。我就不清楚你既然信任她的能力,怎么会都想不到是她?”

君爷对自己妹妹的能力是很信任,但是,没有信任到会认为她的能力可以超过钟树康和其他实验人员。最多,他派她到这里来,不过是给钟树康帮点忙,出点主意罢了。

如此说来,他是又把她小窥了吗?

还是她实际上早已超出他的想象。要知道,她在实验这方面,本应该是个外行人。

“我不明白。”君爷重振精神,与钟树康实际求是地辩论道,“她不是行内人,没理由,能做出实验成果。”

“看来,你不知道她的事,真的太多了。”钟树康说,“她不是饭馆的老板吗?”

“是。”

“那她考了一些相关的资格证,你知道不?”

“……”

见他和另外两个,都是一脸空白的表情,钟树康不得竖起指头帮他们列举:“厨师证不用说,营养学,化验员证,什么餐饮管理之类证件。反正,应该是有人指导过她,她都去考了。”

“什么时候的事?”

“据她自己说,怀孕的时候在看书看人家实验视频,等怀孕过后,实地考察下,就去考试了。说都是不难的考试,而且有专业老师指导,很容易过关。她人脉不错啊,远超乎你想象,陆君。”说到这里,钟树康都不得不夸蔓蔓。

君爷只知道,现在不止是范慎原帮她,白露也帮她。她如今想办什么事,真的可以说,门路四通发达了。

妹子愈来愈厉害,令他感到了危机,感到她随时可以从他掌心上飞出去。

“陆君,我怎么觉得你比你爸妈,更像她爹娘呢?”钟树康半开玩笑地念了他一句。

高大帅对此都深有同感,接着钟树康的话说:“我们都说他恋妹,他不认。”

君爷马上抬脚,给他果断一脚。

“恋妹?”钟树康笑,话说回来,“恋妹,真是不太贴切。我觉得他是她奶爸,比较像。”

说来说去,就是他太那个了呗。

对妹妹管的太严,操心过度,爸妈都不管的事,他样样都要管。

“你是不是该适当收手?”钟树康向他提议。

君爷的面子拉不下,尤其涉及当哥的自尊时,黑着脸说:“怎么?她想拿这个要挟我,她认为这就是她能对付我的杀手锏?”

“嗯,你觉得是也好你觉得不是也好。反正,实验组的成员,已经一致决定,把这个专利人的位置给她了。”钟树康道完这话,完全是坐在一边上,等着看他们兄妹俩厮杀的好戏。

君爷环顾他们一个个的眼神,气得头顶冒烟,站起来口气粗狂地说:“我是她哥,她敢不听我的?”

可惜一个个都不轻易动摇押他的宝。

君爷叫起高大帅:“你是我这边的吧?是的话,去把她给我叫来!”

高大帅憋屈的很,这可好,又变成他们两个的夹心饼干了。他悻悻地拍拍腿起立,走时不忘手里咬块老婆饼。

过了不久,蔓蔓没到,却是君爷这个气势嚣张的老大哥,不得不立马驱车赶回家去见妹妹。

没法,这个专利落到谁手里,谁就能决定接下来数万亿的军资供应项目。

现在,好多个厂家,都在想方设法要秘密联系到蔓蔓本人。

君爷对这块肥肉早已势在必得,不然不会将她派到钟树康那里助一臂之力,哪知道会是最后端了石头砸了他自己的脚。

“我说,陆君。”姚爷追着他上楼时,好心好意叮嘱他两句,“你别和她吵。囡囡和你一样,吃软的不吃硬的。再说,我不用给你冲马桶了,你若觉得你给我做顿饭太难,那换我给你做顿饭好了。”

最后一句,立马让君爷来个急刹车,转头,冲着姚爷的眼神很认真:“没事,这种小事,我不是输不起。”

“好,好!”姚爷不敢再刺激他,连忙把刚才自己的话收回去。

君爷咳咳两声,整整衣服,再敲打妹妹房间的门。说实话,他自己都觉得好像是要去见老师不是去见妹妹。

“进来吧。”蔓蔓在里面喊道。

君爷推开门进去。

蔓蔓见到他,好像吃了一惊,说:“哥,你向来不是进我这里不敲门的吗?”

君爷咬牙印,不会不知她这是故意这么说的,忍。

小西西坐在妈妈怀里,见着大舅舅脸色前所未见,古怪至极,咧开了下面刚刚冒牙的小嘴,笑得口水又要流下来了。

君爷为此脸色又一黑,道:“怎么不把他抱到妈那里去?”

“为什么?”蔓蔓说,“要不是南南爱在你房间里睡,两个孩子白天向来是我带。”

君爷再忍,道:“我意思是说,要你现在把他送到妈那里。”

“为什么?”

第二句为什么,终于让君阎罗爆了:“因为我有话要和你说!”

如雷的吼声,加上有姚爷的提醒,陆夫人从对面屋像喷射机冲了过来,主动来抱小外孙,道:“西西,西西,来,姥姥抱。”

若不是真怕吓坏了小孩子,蔓蔓才不顺着他的意把儿子送走。

等陆夫人把孩子抱走,君爷立马将房门一关一锁。有些事,自然不能让外面的人知道。这些事,自然是最关系他面子的事。

“说吧,什么事?”轮到蔓蔓心情大好了,坐在那里,见桌上有儿子没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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