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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偏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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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写一份报告交给我!”

“是……是……”

只是这一场噩梦才刚刚开始而已。

2009年1月10日 碧锦 PM1:00

她走过去,坐在沙发的扶手上,揽住那人的肩膀,娇声道:“我的未婚夫,我怎么不知道我有未婚夫呢?”

那人一声轻笑,“惊喜总要出其不意的嘛。”

她点了点他的酒窝,弯身凑在他耳边说:“苏特助,噢不,苏家大公子,谢谢你给我的惊喜。”那日大闯秦天,就觉得苏驿这名字耳熟了,怎料真是那传说当中的“只闻其人不见真人”的苏家大公子。

“我还是喜欢你叫我苏特助。”

“还是你喜欢做苏特助呢?”

“戌丫头。”苏驿捏住她的下巴,“我宁愿你笨一点。”

“我是很笨噢。”她朝他促狭地眨眼睛,“因为我认为可以让你放下身份去秦天,难道不是那种伟大的爱情吗?”

“戌丫头,我绝对只喜欢跟女人上床。”

闻之戌壹大笑,有点笑得喘不过气来,“你……你跟秦暮然……还真是……天生一对啊。”

苏驿看她笑得不行,拍着她的背说:“我跟秦暮然还没学会走路的时候,就已经学会两个人打架了。”

“看不出你们竟然还是青梅竹马。”

苏驿斜了乱用措辞的人一眼,“只能说我们是穿同一条裤裆长大的。”

“那你们肯定喜好相同了?”

“正相反。”苏驿否定,“从小,我们喜欢的东西就不一样。”

“噢?”戌壹产生兴趣,“比如呢?”

“小时候,他喜欢当司令指挥人打架,而我喜欢当将军冲锋陷阵。长大一点了,他喜欢一个人打壁球,而我喜欢成群结队的打篮球。后来,他喜欢(文)开快艇,我喜(人)欢冲浪。他喜欢(书)数学,我喜欢(屋)历史。他喜欢冷血动物蛇,我喜欢九条命的猫。他喜欢黑色,我喜欢白色。”苏驿弹了弹自己纯白的西服,这个动作让戌壹移开了眼,“就连女人,也不是一个口味。”

“如果有一天你们喜欢上同一个女人呢?”戌壹也在想象,“会不会打起来?”

“正因为喜好不同,所以我们从来没有争过或让过。”

“只是如果嘛。”戌壹很是好奇,“会怎么样呢?”

“真要说?”

“你说嘛。”

苏驿倒是难得认真起来,“我会争,不会让。”

戌壹朝他竖起大拇指,点头道:“真男人。”

“该你了。”苏驿好像是等了很久似的,“你和尉杉呢?”

戌壹却突然沉默,过了会儿站起身倒了杯水,只有手中握了点东西,她才仿佛有力气说话。

“她就像是我的亲姐姐。”

“那天的歌就是唱给她听的?”

“嗯。”

“戌丫头。”苏驿走过去拍了拍她的小卷毛,“你保护尉杉的痕迹太重了。”

茶杯里的水晃了晃,“保护自己的姐姐不是天经地义的事么?”

“的确是无可厚非。”苏驿拿过她手中的杯子,喝了口水,“但是尉杉有无所不能的关律师,你不觉得他更能比你胜任么?”

见戌壹不语,他将杯子塞回她手中,继续说:“还是就连关邵白也不能介入你们的过去?”

茶杯碎成一地。

“我可以保你一次,两次,一百次,一千次。”苏驿伸出手摸了摸她苍白的脸,“但是戌壹,杯子也会疼,何况你。”

他将她揽入怀里,轻声道:“何况你,也会疼。”

这大概是第一次有人说“你也会疼”的话,是的,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对她说。

这句差一点让她哭下来的话,沉重的埋入了心里。

“我不疼,真的。”

真的,她说谎的时候,才疼。

只是怎么现在才发现呢。

“疼的时候喊我,我就做你的止痛药。”

“会过期么?”

“不会。”

她的脸贴在他的白色西服上,渐渐笑了,“好。”

美妙相对论

2009年1月14日于氏 PM5:00

“下班时间到啦。”

尉杉抬头看向推开门的戌壹,笑道:“秦暮然放人了?”

“他敢不放。”

“我看啊,秦天都快变成你在做主了。”

戌壹将包一甩,躺上沙发,“前两天陪着他加班,都快累死我了。”

“我可是听苏特助说你在秦天是天天睡大觉。”

戌壹哼了一声:“打我小报告?”

尉杉走过去给她按摩,“我看你是睡得太累。”

“这边这边。”戌壹指指酸痛的地方,“啊,舒服。”

“秦暮然也真是,就让你睡沙发啊?”

戌壹闷着声道:“他说他那沙发从不让别人睡,听起来像是便宜我了。”

尉杉停下手上动作,“我打电话给他。”

“别……别……”戌壹制止,“你要是骂了他,指不定明天我就得睡大理石了。”

“他要是敢让你睡大理石,我就让他睡柏油大地。”

戌壹笑得东倒西歪,拍着手说:“期待期待,做梦都期待着。”

“晚饭想吃什么?”

“倒没什么特别想吃的。”

“等我签完一份文件就走。”尉杉又回到办公桌前。

戌壹也跟着过去,东翻翻西看看的,随口问道:“压力大不大?”

“还行,头衔挺大的。”

“我也想要。”戌壹的口气就像在要个玩具一样,“给我点好不好?”

尉杉在文件上落下名,“要多少?”

“一半吧。”

“那就给你26%。”

“成。”

尉杉合上文件,看了看戌壹,“什么时候要?”

“现在吧。”

“行。”

她拿起电话,按了一个键,“MAY,你来我办公室一下。”

秘书很快的敲了敲门,“进来。”

“老板,您有什么吩咐?”

“去帮我拟一份股权转让书。”

秘书愣了一下,“现在?”

“是。”

“那要……”她迟疑的问道:“那要通知关律师么?”

“不必了。”

“可是……”秘书看了眼老板,“可是需要关律师的签字。”

尉杉沉思了下,“你先去办,关律师那边我来通知。”

“是。”秘书退了出去。

“不知道关小白会不会签字呢?”戌壹倚在办公桌旁漫不经心问道。

“怎么说?”

戌壹一笑,“我也是随口问问。”

“走了,吃饭去。”尉杉关上电脑,起身摸了下戌壹的小卷毛,“好像长长了。”

“那是因为它叫无敌。”戌壹笑嘻嘻,拿过尉杉的大衣递给她。

“无敌小卷毛?”尉杉睨了她一眼,“不是叫穿过你的发的黄金卷么?”

“后来我发现没法穿。”戌壹用手指顺了顺尉杉的长发,“你这叫一路穿,我那一穿就打死结。”

“谁叫你把好好的头发烫成这样。”

“人生在于不断改变。”

“就你歪理多。”

“我这可是哲理。”

尉杉卷了卷她的无敌,“不过还真挺可爱的。”

“那是。”戌壹得意的眉梢向上。

2009年1月15日一江春 PM12:20

一人推门而入。

“不是说在开会么?”

他放下公文包,走去在她唇角留下一吻,“娘子请吃饭,为夫的怎可不来?”

“这几天很忙么?”尉杉伸手拨了拨他额前的发,“每次打电话给你都说在开会。”

关邵白在她身边坐下,扭了扭脖子说:“老爷子给了我一个案子,最近都在处理这事。”

“我还以为你另觅新欢了呢。”

他捧住她的脸,“给我十个胆我都不敢呐。”

“嘿,没瞧出来你还患了妻管严呢。”

“我换了尉管炎。”

尉杉的手放在他的胃部,睨了他一眼,“改日去做个胃镜瞧瞧。”

关邵白握住她的手移向自己的左胸口,凤眸在笑,“尉在这里。”

“让我听听。”

她趴在他的胸口,他的手指在她的脸颊上轻轻抚摸,声音透着缭绕的妖气,“听见了没有?”

那是一种规律的声音,一下又一下的在跳动,隔着衣料传入耳朵内,然后延着耳神经一路传递至心脏。

原来你的心跳是可以带动我的心跳。

(文)竟然是这样的,如此动听,如此罗曼蒂克,在这一刻充溢心田。

(人)“听见了没有?”他的手盖住她另一侧的耳朵,低声说:“尉尉尉尉尉尉……”

(书)那原本的“咚咚咚咚咚咚”的声音竟然真的变成了“尉尉尉尉尉尉”,叫醒了她的耳朵,痒的她的脸泛起了潮红。

(屋)“如果没有小白我就不会是尉尉。”

我们一些人当中,谁能够成为谁,全因为另一个人。

爱因斯坦的相对论用在这里是不科学的,可是打个比方的话,两个人正是因为相对,才能够在以后衍生出那么多的故事来。

“因为你是尉尉了我才会是小白。”

多么美妙的相对论,只属于两个人。

尉杉为他沏上一壶杨河春绿,递给他道:“老爷子给你的是什么案子?”

“一个中国女留学生在美国遭受到囚禁,她本来是在汉森家做钟点工,后来因为无意踩伤了他们家一只叫芭比的贵宾犬,于是被囚禁在地下室里面。断绝粮食和水,打残了她的一条腿,因为那只贵宾犬也是伤在了左腿上。”关邵白喝了一口茶继续说:“汉森是佛罗里达州非常有名望的家族,但是这次还涉及到了弓虽暴案与被迫吸食白粉,他们也请来了我的老对手杰姆斯律师。”

“杰姆斯?”她回忆,“就是那个去年拿到全美最杰出的十大律师之一的那个杰姆斯?”

“正是他。”关邵白的手指点在茶杯上,“你还跟他照过面。”

尉杉想起来了,去年十月份她陪同关邵白去美国出席最杰出的十大律师颁奖晚会,而他是唯一一个以律师身份出席的亚洲人。

更巧合的是,在当晚有一个中国人拿到了这个杰出的代表至高荣誉的律师奖杯,关邵白是颁奖人,领奖人是关盛钟,他的父亲。

这也是第一次尉杉见到了这位在全球享有盛誉的关律师,被传说是律师界中的石佛。

他不苟一笑,脸部线条硬朗,站姿巍然不动,好似他只是站着就令人觉得他是真理一般。

他远远地看过来,朝尉杉点了个头,她才发现原来他们父子是这样相似,关邵白在法庭上的神情完全是继承了他父亲的。

他以前同她说过,父母虽久居美国,但是却要求他回国来发展,也正因为如此他用着他的理念在国内独领风骚。

突然冲过来一个人还没看清楚脸就被一把抱住,那人兴奋的喊道:“噢,漂亮的中国女人!”

尉杉有点无措,不知道现下是什么状况,只听关邵白介绍:“这是杰姆斯,我的对手。”他又转而冷冷道:“杰姆斯,你可以放开我的女人了。”

“噢,关,你太小气了,我们可是朋友。”杰姆斯颇舍不得的放开尉杉,“我最喜欢中国女人了。”

“可惜中国女人不喜欢你。”

“关,你太伤我心了。”杰姆斯做出一副心碎的表情,对尉杉说:“我曾经追求过一位美丽的中国女孩,可是她却对我说‘我最讨厌美国佬’。”

尉杉很想笑,觉得这位杰姆斯先生还真挺有趣,安慰道:“不是所有的中国女人都是这样的。”

杰姆斯闻之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拍拍关邵白的肩膀,“关,你的女人比你可爱多了。”

关邵白斜了他一眼,用不容反抗的语气说:“不准动我女人的主意。”

“朋友妻不客气。”

杰姆斯竟然别扭的说出一句中文来,惹得尉杉直笑。

“是朋友妻不可欺。”

尉杉相信这两人一定相处过很长一段时间,才会形成这样的一个气场,于是好奇的问道:“你们认识多久了?”

杰姆斯朝尉杉眨了眨如绿宝石般的眼睛,“14年。”

尉杉咋舌,“14年?”

关邵白搂住她说:“孽缘。”

杰姆斯大叫:“关,你欺负我听不懂中文!”

想到这尉杉笑起来,“杰姆斯还好么?”

“他一向不错。”

“我知道,你接这个案子也是因为杰姆斯。”尉杉伏在他胸前为他松了松领带,“你想和他分出胜负。”

关邵白握住她的手,不置可否:“这家伙只要赢,他不会去管是在为谁打官司,我有必要纠正他的思想。”

“弓虽暴案会判几年?”尉杉顿了顿,“我是说这起案子打赢的话。”

“在我手上至少20年。”关邵白挑起眉,“他们是在触及国人人格的底线。”

尉杉鼓掌,有力的道:“谁说咱们关律师没有职业道德的,他是多么有一颗赤诚的爱国心啊。”

关邵白哭笑不得,“尉尉,你这是在损我还是夸我?”

“当然是夸你了。”尉杉在茶几上摇了一下铃,吩咐道:“上菜吧。”

随即侍者将菜一一端上摆好,“关律师,关太太请慢用。”

关邵白极绅士的替尉杉拉开座位,“关太太请坐。”又眯眼看了看菜式,颇无奈道:“尉尉。”

粉蒸四季豆,剁椒蒸茄条,桂花糯米藕,香煎羊排,南瓜花酥配多春鱼,豆腐煮膏蟹,辣酒煮花螺,文蛤一品煲。

尉杉讨好一笑,“你总是陪我吃清淡到无味的食物,我自己看着都厌了。”

他在她对面坐下,“我不厌。”

“我想看着你吃。”她给他舀了一碗汤,“听厨子说炖了一上午了,尝尝看。”

他将这碗汤喝完,擦了擦嘴,“确实好喝。”

“我也不是什么都不能吃啊。”她指指这点点那,“四季豆,糯米藕,都可以吃。”

“你啊。”关邵白拿她没办法,“下次可不准了。”

尉杉点点头,夹了一筷糯米藕,桂花蜂蜜的味道甜而不腻,“对了,等下帮我签个字。”

“签什么?”

“股权转让书。”

关邵白的筷子一顿,看了看她,“股权转让书?”

“转26%给戌壹。”

“她问你要?”

“嗯。”尉杉放下筷子,喝了口茶,“昨天说起的,本来于氏就有她的一半。”

“秦暮然也在动于氏。”

“你是怀疑戌壹会把手里的股权给秦暮然?”

“这倒不会。”关邵白肯定的摇了摇头,“戌丫头是个人精,不会做没有利益的事情。”

“可能她是觉得好玩吧。”

关邵白勾起唇角,凤眸转动,“可能吧。”

心口的软肋

2009年1月16日露天CAFE PM2:00

阳光正好,午后闲情,在露天的CAFE捧一杯LATTE,看人来人往。

“没想到苏特助会约我出来。”

尉杉依旧只要了一杯清水,靠在椅子内。

苏驿透过镜片眯起眼,“这么好的天气当然不能让它白白流逝了。”

尉杉挑眉,“苏特助是想跟我谈什么?”

苏驿摊手,状似无辜道:“尉杉,你不用对我如此戒备。”

“我只是觉得苏特助更不会浪费时间而已。”

苏驿笑起来,左边盛出一颗惑人的酒窝。

“尉杉啊,有时候我会想你同戌壹谁更聪明一点呢?”

“人不能把聪明当饭吃。”

“不过我现在在想……”苏驿拿起咖啡杯轻啜了一口,蓝山醇香的味道扑鼻而来,“是什么让你们要比一般人聪明上百倍。”

尉杉轻笑,指尖沿着杯口一圈一圈的打转,“怎么会呢?我们也再普通不过。”

“普通人会坐上于氏董事的位子么?”

“苏特助是不放过我了?”

“普通人会即将成为关太太么?”

尉杉莞尔,“苏特助好像讨厌我。”

苏驿摆手,“尉杉是大美人,苏某向来是爱江山更爱美人,我怎么会讨厌你呢?”

“那是我多心了罢。”

“我只是比较好奇而已。”

“是好奇什么?”

苏驿推了推眼镜,“于氏。”

尉杉了然,“就是你刚才所问的为什么我会坐上这个位子?”

苏驿朝她摇了摇手指,刻意压低声音道:“难道你身边的人都不会想要染指于氏么?”

尉杉看了看他,并不能完全明白他说这句话的用意。

如果他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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