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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之内-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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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骏深邃的眸子直直地向她看过来,陆瑶怯怯地躲开,垂下了眼睑。

很多时候,她害怕与那潭幽深对视,害怕那里的神秘,害怕那里的森然,仿佛那是个深不可测的陷阱,稍不留意便会坠入其中,粉身碎骨。

现在也一样,明明,此刻她应该有捉奸在床的理直气壮,但是对上那双黑如深潭的眸子,她还是缺少与他对峙的勇气。

“你要走吗,看看我们同不同路,顺便捎你一段。”程骏咬牙,将心中的怒气强力逼回去。看着她手上的包,盯着她的眸子一眨不眨,但插在裤兜里的手却已握成了拳,手心里,有汗渗出。

“谢谢,不用了,你们去忙你们的吧。”陆瑶抬眸,依旧不敢看程骏,只对仍旧依附在他身上的许默轻轻点了点头,脸上,依旧是看不出表情的微笑,云淡风轻。

程骏鼻子里冷冷地呼出一个粗气,连带招呼都不打一个,直接转身走人。还缠附着他胳膊的许默,冲陆瑶礼节性地笑笑,点头的功夫,怕跟不上程骏的大步,转身紧跑着追上去,却还记得回身朝依旧保持着不变的姿势站在走廊里的陆瑶挥挥手。

远去的两人,一个高大,一个高佻丰满,宛如一对无懈可击的壁人,报扎得眼睛生生的痛

陆瑶绷紧的意志,终于坚持不住,眼前一黑,一直在大脑里嗡嗡盘旋着的蜜蜂蓦间扎成一堆,无数只毒锥齐齐地射向她的心脏。

痛,瞬间袭来,万箭穿心般的令她的原本僵在原地的身体蓦地痉挛,形同虚设的骨架再也支撑不住,软软地向一边倒下。

安若一步上前,接住了蓦然瘫软如泥的陆瑶,浓眉紧蹙,“陆瑶,你没事吧?”

陆瑶被重新扶回到沙发上坐下,依旧浑身无力。她想回答一句没事,她想对安若挤出一个笑容,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早已象是被抽去了筋骨的风筝,心里空空如也,如同一座深不见底的墓穴,放进去一具尸体,瞬间便被黑暗埋没。

失去,原来是这种感觉。

曾经,她自以为是的坚强,自以为是的淡漠,自以为是的坚持,只要他的男人每日可以在她的视线里出现,只是他的身份还是他的丈夫,她就不会在意其它,甚至是他身边的其它风景。

她自以为是的认为,不管他对她是如何的情感,只要他还在她的生命里,爱,只要让她一个人来完成就足够了。

尽管她千百次地设想过某时某刻,终有一天会碰上他除了她之外的女人,碰上那些不堪入目的事情,设想在面对那些事情的时候,她可以脸上如风般的笑过,然后抛下一个随意的态度,告诉他们:“你们继续。”

但事实真的在自己面前真真实实发生的时候,她却没料到,自己的承受力尽会如此的不堪一击。

曾以为,她爱程骏,便可以接受他的一切一切,可以包容他的一切一切,即使是他如何的不在意她,如何的忽略她,只要他在自己身边,只要早晨睁眼可以看到他,晚上睡觉前可以和他道一声晚安,幸福就是一生的约定。

可是现在,她竟然发现原先对自己心底的那些承诺,全都是骗人的,她在乎他,在乎他对她的每一丝感觉,每一种情感。

原来,她一直都活在自欺欺人的童话里,用一种自娱自乐的形式小心翼翼地维护着她心底那种可怜又可悲的甚至是廉价到随处可抛的爱情。

没有人骗她,从始至终都没有。

从始至终,都是她在自己欺骗自己,宁愿用天真的幻想为自己纺织着一个又一个美丽的谎言,也不愿意相信,程骏会是那种随意的男人。

因为,只要他不出差,便会每天回家。

可是她从没想过的是,每年他在自己家中度过的时间,永远都没有出差的时间长。

安若张张嘴,想说句什么,但看着陆瑶此时的样子,准备好的话还是咽了回去,末了,狠狠地在心里骂自己:安若,你TM真不是东西。

安若慌了。伸手,在陆瑶面前晃了两下,落在她微微抖动着的肩上:“陆瑶,醒醒,别这样,心里难受就哭出来。”

半晌,陆瑶才微微地晃动了一下脑袋,踊里呢喃般地说出一句:“我没事。”

包间里,桔黄色柔软的灯光舒缓的洒下,照着她如满月般光洁的面庞,肌肤柔嫩而细腻,大大的眼睛这会儿紧紧的闭着,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像是羽毛般轻盈,眼里满满地蓄着晶莹,却被那轻薄如羽的睫毛挡住。

安若轻叹出声。她始终是这样的人,心里有事,永远一个人讧着。此刻,明摆着那么伤心、那么生气,最终还是选了自己吞下去。

陆瑶,你这样会有内伤的,刺猬。

女人,原本都是喜欢依赖的,可是她却用表面的坚强为自己筑了一个堡垒,什么事都可以自己解决,可以独自承担,从来不接受别人的丝丝怜悯。

从坐下来的那一刻,陆瑶便下意识地用双手捧住了面前的水杯,那杯水,清澈,更主要的是,水还是温的,透过玻璃,还有些许的温度,可以让她一路下沉的心,不至于降到冰谷。

安若起身,拿起旁边小桌上一把白色的精致水壶,将陆瑶手中紧握的水杯拿过来,将里面已凉了的水倒进门后的茶盆里,换上热水,重新又推到她面前。

陆瑶的脑袋依旧木木的,但看着那越来越重的雾气,还是开口,轻声地说了句谢谢。

安若再次将手和放在陆瑶的肩头,手中用了力道,重重地一按,陆瑶抬起头,回给他一个放心的微笑,那只手才从那停止了轻颤的肩上移走:“我去下卫生间。”

精致的镂花细格木门,在安若身后轻轻地拉上,看着那身优雅飘逸的白消失,陆瑶眼里的泪才终于忍不住,如泄闸的洪水,一发而不可收拾地涌出。

双手紧紧地握着微微烫手的玻璃杯,额头抵在双手背上,伤心的轻轻抽泣出声。

程骏的步子有些乱,几乎是以跑的速度回到了地下停车场。

心乱到了极点,甚至在车辆不多的停车场,找不到自己的车。掏出钥匙,捏了数下,才听到嘀嘀的声响,回过头,原来,那辆黑色的宝马,就在他刚刚经过的地方。

没有急着发动车子,而是掏出手机,急急地拨出了一个号码。

“程总,你这么急……。”许默终于小跑着跟上来,刚刚钻进汽车里,便发现了程骏的神情很不对劲。

“对不起许小姐,我不能送你去片场了,麻烦你自己打车回去。”

程骏阴冷的声音不等许默坐下便劈头盖脸的轰过来,让许默莫名其妙的愣住,“你,不是约了戴勋吗?”

“你替我对他说声抱歉,改天我再约他。”

“哦?”许默被这样的程骏吓坏,僵在坐椅上,瞪着眼睛,一动不动。

“许默,请你下车,我还有事。”程骏冰冷的声音,看都不看旁边一脸僵硬表情的美女,两只闪着冷冽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手机的屏幕,不停地跳动着一个号码上。

许默坐着没动,下一刻,程骏突然散失了耐性地大吼出声:“还不走。”

心烦,烦到了极点,与他不相干的人,此刻他一个都不想见,尤其,心里还有一种想掐死人的冲动,身边的这个女人,如果她再不走,他不敢保证自己的手指会不会卡住她的脖子。

许默醒悟过来,漂亮的脸蛋瞬间唰白,推开车门,惊慌地逃出,向着出口的方向拼命奔跑。

电话终于有人接听,程骏的表情立刻出现了紧张。

“怎么样,她什么反应?”

今天,这次,或许是最后一搏。如果她依旧不在乎,如果她依旧不会生气,那他就真到了放手的时候了。

八年,在她的淡漠里挣扎了八年,他真的累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周妖的文都在榜上,请筒子们多多给予支持,收藏,打分,留言,总之能支持的筒子们尽量给足支持呵,妖抱谢了!

彩色婚姻,纯真的梦

听筒里,传来安若尽乎歇斯底里的怒吼:“程骏你这个浑蛋,女人是用来疼的,不是让你这样来伤的,你听着,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我会杀了你。”

奇不等他的回复,电话已挂断,听筒里,传来嘟嘟的茫音。

书半天,程骏举着电话的手才缓缓的放下,被冷骏凝滞的脸上,泪水涟涟。

不在乎,不珍惜,谁说他不在乎谁说他不珍惜,只是他从来都没对任何人说过,八年的时间,陆瑶,早已象一株藤,长满了他的心,占据了他所有的情感。只是他将曾经受过伤的心紧紧地包裹在冷硬的外表下,不敢再□,害怕再一次的受伤。

男人,不管多么坚强,也总会有一些令人不可思议的脆弱。

手机“咚”的一声从手中滑落,掉在脚下,伏在方向盘上的程骏,双肩颤动,低低的泣出了声。

无数个日子里,他忍着心中的空洞,期待着她的热情,期待着她眼中,除了曾经的盲目之外的其他情感,可是八年来,他看到的,始终是她脸上的淡漠和她身上半推半迎的责任般的敷衍。

什么时候,她可以将他当做是她的爱人,什么时候,她可以将他视为自己的恋人,将他当做她烦恼时倾诉的对象,高兴时分享的伴侣,甜蜜时一起缠绵的情人。

陆瑶的淡漠,似乎是与来俱来的,无论何时何事,一尘不变,让人看不到她的心,感觉不到她的热情。

“瑶,你有没有爱过我,哪怕是一点点,哪怕只是刹那?”无数次,看着她熟睡的面孔,他轻轻的问出声,可是他却不敢在她清醒的时候张口,因为他害怕拒绝,害怕那一句话出口,便会成为他们的终结。

记不得是哪一年,只记得那时,也象现在一样,是个秋季。下午的阳光随意地从窗口洒进来,照得一屋的温暖。

那天是个星期天,宇凡带了几个同学回家,但是家里的厨师却请假回老家了。一帮十六七岁的孩子在客厅里打闹着,但是没有厨师的厨房里却传来菜刀碰着菜板的声音。

他下楼去厨房喝水。

长长的一溜台案前,站着一个小小的身影,细细的身子,紧身的湖蓝色T恤包裹着她正发育的身体,手中的菜刀熟练地将面前的蔬菜切成各种各样的形状,整齐的码放在盘子里。

菜刀和菜案上,沾染着细细的碎末,每切一道菜之前,那只如葱般的小手都要沿着锋利的刀沿去清理一下,身后的程骏便跟着那只小手,一颗心提得悬了又悬。

那个秋日的午后,他和在一帮比宇凡的年龄还要小的孩子中间,愉快地度过,只为了看着厨房里,那个小巧而机灵的身影,将一盘盘做好的菜端上餐桌。不是因为有多饿,只为了享受那个过程,那种令人幸福的烟火气息。

金石的高层会议,安然一身的跋扈,在上面讲了些什么,陆瑶模糊记下了几句。面前的笔记本一直开着机,她一直低着头,似乎是很认真地在做着记录,但是跳动在键盘上的指尖,敲出的文字,却是胡乱的符号。

坐在旁边的许沛轻轻捅了捅她的胳膊,她才从恍忽中清醒过来,“什么?”她轻声地问。

许沛象是没听懂这句什么中的含义,瞪着大眼睛看了她一眼之后,冲她递去一个怪脸,然后用只有她能看懂的口型告诉她:“陆瑶,你完了。”

会议室里,所有的人都站起来,很有秩序地往外走,一边窃窃私语,讨论着会议的内容。

陆瑶双手依旧按在笔记本上,恍忽的神情更加的恍忽。

结束了。

所有的角色都纷纷退场。

只有她还依旧傻傻地呆在原地,头脑中是无际的茫然。

安然从她身边走过去的时候,脚步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那张漂亮得有点惹人的脸上,薄薄的嘴唇轻轻一翘,送出一个深不可测的笑靥:“别想太多,或许这不是件坏事。”

她的话,莫名其妙,说的什么,陆瑶完全不明白。

走出金石的时候,感觉身后有窃窃私语的声音,有恶毒的追过来探询的目光,她没有停下脚步。

现在她是个最失败的人,所有的人都有嘲笑她的权力。她想。

口袋里的手机,不停地震动着,贴着她肌肤的地方,麻麻的。

接起来,是万方带着哭腔的声音,随后跟着是一声锐器碎掉后的咔嚓声。声音在听筒里震耳朵欲聋,盖过了万方的声音。

陆瑶的神情蓦地被震醒了一些。

陆瑶的出租车在枫城佳园,柳宇凡的别墅大门口停下,阿姨却没有象往常一样送她进去。

才进院子,乒乒乓乓,锐器的碎裂声便传出来。

因结婚而新装修的别墅客厅里,墙角的装饰花瓶和墙上的挂画,不管名贵与否,统统被怒气冲冲的万方踩在脚下。陆瑶进去的时候,万方正在客厅与餐厅的陋段前,一边叫嚣一边拿起酒柜里的名酒,狠狠地砸到地砖上。

碎裂的酒瓶飘洒出的酒叶,让满室飘香。

柳宇凡象个被气傻了的葫芦,坐在沙发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透明的烟圈包裹着他异常颓废的脸,看起来很疲惫。

陆瑶还没顾得上换鞋,脚下已一个趔趄,踩在一堆碎破碎上。

“小心。”柳宇凡蹦起来,一把扶住了她,又很快松开。

“怎么回事?”陆瑶看着狼籍一片的客厅,眉头皱起来,拧成了一朵花,看着气冲斗牛的万方。

如果她没猜错,一定是知道了柳宇凡那些风花雪月的事。

万方抱住陆瑶,她俏削的肩膀在陆瑶的怀里一阵紧似一阵的颤抖不止,大哭的声音慢慢慢慢成了低泣之后,才松开手臂。

万方白皙的胳膊上,有一小段的划伤,渗出的血已经凝固,结上了干痂,看这形势,战斗已持续了很久。

万方毫不在意自己手臂上的伤,抬头,抹一把泪水横流的脸,断断续续的指责柳宇凡。

“柳宇凡,今天,你当着陆瑶的面给我说清楚,景园的那幢房子,你是用来养哪个小狐狸的,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你给我说清楚,你外面究竟有多少女人,还有多少个窝。我就说嘛,狡兔三窟,怪不得你总是不回家,什么在公司加班晚了回不来,什么出差,全TMD是放屁,全TM是借口。天知道你柳宇凡的后宫有多少佳丽,今天当着陆瑶的面不给我说清楚。

柳宇凡,你把我当成了什么人了。我爱你,你不爱我,没错,我都知道,我也都认了,可你别以为我万方的爱就这么不值钱,别以为我爱你就显得有多下贱,告诉你,我爱你是不假,可要爱我也要爱得有自尊。即便是分手,我也要你给我解释得清清楚楚,即便是死,我也不做那个糊涂鬼。”

万方的一头如瀑黑发散乱地披在头上,乱蓬蓬的,象是刚刚从疯人院跑出来的病人。原本漂亮的一张脸,因为泪痕和灰尘,也花了,显得苍白。

陆瑶没有劝,不管是柳宇凡还是万方,她都没有劝。手包扔在沙发上,她弯下腰开始收拾散乱在地上的残迹。

不是不想劝,实在是不知道要劝他们什么。

柳宇凡是兄弟三人中唯一进家族企业的人,也程氏幕后的产业,柳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

陆瑶从回国后就发现,各种各样的报刊上,柳宇凡的名字在娱乐版出现的次数永远比他哥程骏出现在财经版的次数多,而大多是花边新闻。

虽然从程骏口中没听到过什么,但是陆瑶对柳宇凡的生活圈子却并不陌生。当万方花痴般发誓非柳宇凡不嫁的时候,陆瑶就给她透过底,只是没想到,万方所发的誓言,只是叶公好龙般的豪言而已。

真的目睹了柳宇凡真实的生活后,她还是发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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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女人的地方才叫家

哭累了也闹累了的万方,绻缩在圈椅中,双臂束紧,抱在怀中的样子,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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