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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隔着时间看你-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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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发生的一系列事情给我的心理冲击太大了，我有些承受不住的软弱。
在台阶上坐了很久，我擦了擦脸颊上的泪痕，清了清嗓子，想找出手机给云瑶打个电话，却发现手机放在病房了。本想站起来回病房，却听到有人跑楼梯的声音，我回头看去，江诺白气喘的出现在楼梯那头。
看到他的时候，我竟然不争气的又流泪了。真够没用的，平时不爱哭的我，今天一下子哭了两次。
江诺白一步一步的走进我，伸出手帮我拭去眼泪“怎么了？”
我用力的摇摇了头，然后把头埋进他的胸膛“诺白，让我靠一会儿。”
“好”他抱住我，一下一下的轻拍我的后背，没有问我为什么，只是抱着我，给我最原始的安慰。我曾说过，江诺白身上有一种特殊的力量，无论我心绪怎样，只要他在身边。那种阳光晒过被子的香味会让我快速的安静下来，沉淀到最底层。
远在纽约的云瑶从第五大道带回了大批的衣服鞋子包包，她却随意的扔在地上。看着那一堆的奢侈品突然厌烦。然后她抬头看向酒店外面的天空，眼神空洞。眼眶突然落下一颗泪，滚烫到灼人。她想，也许是外面的阳光太刺眼了，瞧，刺眼的都让自己掉眼泪了，看来，她还应该多买几副太阳眼镜。
正乱七八糟的想着。
想着想着眼泪却越流越多。最后她虚脱般蹲了下来，咽呜出声，背影起伏。不是说阳光刺了眼睛而已么，为什么那么痛，那么痛…
143：谁输，谁赢。
出院那天天空竟然放晴了。阳光很好，我却因为云瑶的事情提不起兴致。江诺白拿着医院大大小小的单子看上面的药品注意事项。
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他商量着问我“搬来和我住吧？”
我耳朵一红。他急急的解释“你之前休假在家生活没有规律才会导致胃病复发，我想更方便的照顾你。”
我微不可觉的嗯了一声。他却听到了，嘴角不抑制的笑了起来。然后熟练的把车开出去。
江诺白的屋子没有多大的改变，依然简单。看着他放下手中的行李箱，挽起袖子帮我打开箱子里的东西，箱子是他整理的，里面的东西有条不紊。忙碌过后，他接到电话，抱歉的对我说道“我该回公司了。”
他脱下身上的外套换了一件衣服。
“晚上回家吃饭么？”
这样简单的一句话，让他怔了怔，然后干脆的回答“回来。”仿佛是两个生活已久的人，他在我的额头轻轻一吻“小爱，我不知道怎么表达现在的心情。我终于体会到回家的时候有一盏灯为我亮，有个人为我等是怎么样的感受。”
“傻子。”我轻笑，然后看着他开门出去。我找出手机给云瑶电话，电话却是关机，难道又飞其他城市了？编。辑了一条信息给她发过去“开机给我一个电话。”
外面的阳光浓的仿佛化不开，在这样一个明媚的午后，我稍稍帮江诺白整理了下屋子。其实也没多少可以让我整理的，他的屋子就像他的人一样，干净有条理。
沙发上放着他刚才换下来的外套，我捡起准备帮他挂起。无意发现门襟上一个扣子掉了。我翻看了下衣服的牌子然后打车去那家店重新配了一个扣子。服务员还是认识我的，问我要不要帮我缝上，我摇头说不用。
我提着那件外套往回走，路上顺带买菜，然后发了条信息告诉他，晚上我自己下厨，问他想吃什么。电话许久没有动静，也许他在忙。
很久没在外面走动，好像才那么些天，外面的一切都大变样了。路过报亭的时候我买了一些最近的杂志看。
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帮江诺白把扣子缝上，拿出衣服的时候我直骂自己没长脑子，我忘记配线了。他的衣服是亚光面料的深灰色，我找了许久只有一个黑色可以配。看着那个掉落的扣子，我想，他应该不会嫌弃。
缝完扣子，把衣服挂回衣柜，电话响。我有直觉是云瑶，拿出手机看到，真的是她。
“怎么了？”
我在电话这边可以清晰的听到她那边机场播音员用英文播报着地点以及当地时间“你什么时候回来？”
“按这边的时间换算是十一天。”
“你接下来什么计划？”
“什么？”云瑶疑问过后，立马反应过来“你知道了？”
“你出资3亿给唐烟出道，给她最好的制作团队，给她最有名气的导演。我不认为是你脑子抽风或者吃饱撑到。”我拿着手机看着外面的天“我昨天遇到他们，唐烟的孩子掉了。”
“呵…”云瑶在那边笑“那掉的可真是时候，估计林杉要恨死我了。”
“那不是你做的。”我用的是陈诉句而非疑。云瑶不是一个小家子气的人，而且我一向了解她的为人，整一纸老虎，看着吓人其实无比脆弱。
“我想，他一定不问我就直接认定是我做的。”
“云瑶，差不多就快点回来吧。”
“好。”
两个人沉默了很久才挂电话。我悲哀而又深刻的知道，这场硝烟弥漫的战争，无论结局如何，云瑶都不会是赢家。云瑶人生的第一次失败，却败的如此彻底。
心底始终有一块巨大的石头，不管是不是云瑶的关系，他都悬在高空让我没安全感到了极点。我总会在不经意间觉得，自己随时会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走出机场的云瑶收到林杉发过来的一条信息，上面只有冰凉的一行字“她不是你，请不要再伤害她。”
云瑶勾起嘴角的轻笑，眼神却冰冷决绝。当一个人为另一个人撕心裂肺的哭过一次后，她就开始变得坚强。那道伤疤总会结痂，变得比从前更加坚硬。
她突然想起村上春树的一段话，他说：每一次，当他伤害我时，我会用过去那些美好的回忆来原谅他，然而，再美好的回忆也有用完的一天，到了最后只剩下回忆的残骸，一切都变成了折磨，也许我的确是从来不认识他。
她悲哀的想，他们之间的美好还剩多少？
144：回归
云瑶说十一天后回来，结果她延迟了一个月，回来的时候看上去和平常毫无异样，甚至拿出旅行途中各种礼物。大大小小可以摆个一面墙。
她拿着一个绿色爱马仕孔雀绿的包包在我面前晃悠到道“之前看《变3》，觉得这包不错，买回来一看也不过如此。”
然后拿出ANS的新款香水“你上次给《/Kin，》做的香水方案；这个香水现在在全球上市，上个月的销售冠军是它。”
我一看那一系列的红黄绿三个颜色的她都买了，直嚷嚷“离我远点！”
云瑶向着天花板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我怀疑她要是再翻深一点，眼珠就翻不回来了。
事实证明，云瑶的眼眸灵动的很，转了个圈后，义正言辞道“我觉得你的鼻子该去做手术。这些我买了都不能用，只能送人。”
“啧啧，傅云瑶，税务局要是看你这么挥金如土一定来你公司查账。”
“哟哟，谁怕谁啊，我们公司的会计会搞定的。我一年给他五十万的奖金可不是摆设。”
“你腐败的可以拉出去枪毙。”
“哟，单小爱，你那贫瘠的形容词我听的腻歪。”
“哟什么哟呀你？”我抓着云瑶的语气词开始大作文章“你接下来要切克闹么？”
“切克闹？那是什么玩意儿？”
“哈哈。”我没有形象的大笑了起来，云瑶当然不知道什么是切克闹，她连凤凰传奇是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你问她凤凰传奇，我估摸着她还纳闷，凤凰的名字为什么要叫传奇。
云瑶看我笑的样子，指着我大叫“单小爱，你就低俗吧！”
“什么低俗？天朝人民无人不知的，就你还一脸茫然。”
两个人又开始互掐，最后差点跳起来指着对方的鼻子骂娘。在口舌之战快到巅峰时刻，江诺白回来了。
他打开门时，看到我和云瑶双双站在沙发上，一地的奢侈品。随处乱扔的衣服，上面的吊牌都没拆去，。他看到我们的时候，我和云瑶一起石化。
呆愣愣的站在原地不动。江诺白却隐隐的笑了起来“云瑶什么时候回来的？”
云瑶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镇定的从沙发上下来，稳如泰山的样子让我觉得她是一座碉堡，仿佛刚才站在沙发上耀武扬威的人不是她一般。随即露出蒙娜丽莎般的微笑“刚下的飞机，江总下班可真准时。”
我抬首看时间，他五点下班，路上差不多10分钟，竟然一分都没差。云瑶挑着眉毛调侃“想着家里的小女人，有那么迫不及待？”
我和江诺白双双红了脸。江诺白假装咳嗽了一下“晚上想吃什么？”
一整个下午我都只顾着和云瑶讨论她在国外匪夷所思的见闻，都忘记买菜了。我急忙的换上拖鞋“要不今天外面吃吧。”
不想云瑶还没答话，江诺白先拒绝“不行，外面的东西不健康。你的胃正在调养。”
云瑶一脸疑惑“调养？”
“嗯，小爱的胃在上个月有反复的迹象，医生交代静养。”
随着这句话的落声，云瑶斜着眼睛看我，在我想要解释什么的时候，她开始糟蹋我“单小爱！瞧你那点出息，你什么时候才有正常的一天？”
我嘿嘿傻笑，江诺白开始提步往厨房走去，我立刻跳他面前，可怜兮兮的问“今天云瑶回来了，我能不喝那玩意儿么？”
江诺白完全不为我所动，揉了揉我的头发，小声说道“乖。”
一个字，我直接弃械投降。看着他开始剥洋葱，然后开始榨汁。
我一声哀嚎，这东西真不是人喝的，可江诺白天天让我喝，我现在看到洋葱都想吐。可是我不敢再说不想喝，因为照着云瑶在这里，照她的个性，要是知道那东西喝多了能救人命，即使我口吐白沫了，她也能伸出她那青葱般的手指，尖锐又冰凉的说“喝下去！”
所以我现在连说NO的权利都没有。
江诺白笑意盈盈的看着我把洋葱汁喝了，我如遭满清十大酷刑，表情痛苦。我觉得这玩意儿我再喝下去会死的。
云瑶一看我的样子，啧啧称奇“又不是毒药，有那么痛苦么？”
“你给我每天把这东西当水喝试试！”
“总比你那些乱七八糟店里的水泡果汁强吧？”
“你果然是蛇蝎，那至少是甜的！”
“那你往里面加点糖不就好了？”
我气结，两个人不自觉的又掐上了。
江诺白依着门框看着小爱和云瑶边说话。两个小女人各有不同，从外观上，云瑶的外貌确实很抢眼，可是自己的目光却永远停留在单小爱身上，心里有一样东西慢慢的滋生着。这种感觉不可思议极了。
在剥洋葱的时候，洋葱呛的他红了眼睛，她皱着鼻子笑他，然后拿出纸巾帮他擦。他手心那张纸巾已经被揉皱了，他把它摊平，然后折好放进口袋。
有一份叫单小爱的温柔奇异生长。
145：你的幸福让我开心
当晚，我想留云瑶在家过夜，其实我有点怕江诺白不同意。没想到他提前抱了枕头去了客房。只交代一句“晚上聊天别太晚。”
云瑶本不想留宿，可介于我的软磨硬泡，加上我们真的太久没聚在一起，她勉为其难的同意。得到两个人的同意，我立刻换了新床单和被子。当我们躺在那张大床上的时候，云瑶闷着声问我“小爱，看到你幸福，我很开心。”
我很少看到云瑶会有这么温柔和感性的时候，一手撑起下巴看她。这个表面的蜜月旅行让她瘦了一圈。
她和林杉的事情，我只字未提。云瑶是一个很有自己想法的人，她要做什么都很明确，我要做的只是倾听或者听她指挥帮一把手。她想说的一定会说，如果她不想说，那么我过多的干涉只会让她反感，这么多年的姐妹，如果连她这点脾性我都摸不透那就真的白当了。
“云瑶。。。”
我想说什么，她侧过脸看我，问到“已经同居的女人，现在有什么不同感受了？”
我面上一红，想了一下后说道“好像也没什么不同，就是会有了等待的感觉，等他下班，等他回家，等待很辛苦，等到了就很开心。”
“小爱，你很爱江诺白。”
她用的陈诉句而不是疑问。我无声的点了点头，这种爱和张左在一起的时候是完全不一样的。那时候的爱恋是懵懂的。那时候和张左闹小别扭，我从来都不怕，甚至觉得分手当朋友和恋爱对我来说是一样的。
而江诺白给我的爱太不一样了，我时刻在云端，却小心翼翼。
云瑶隐隐的笑了起来“今天来你家，让我看到了完全不一样的江诺白。”
“是，现在的江诺白比之前多了很多的烟火气。他挑食，吃的非常清淡，但不骄奢。在这方面，我在努力的学习做菜。”我傻乎乎的笑“还有他不喜欢邋遢，有些洁癖，早上出门前一定洗澡。他还有微小的强迫症，这点和我很类似，但我的强迫症是零时的慌乱，他却不是。他属于衣服一定要从浅色排到深色，每一个格子内的衣服折的服帖一目了然。什么东西放在什么位置都有条理。”
“还好这些年你被我折腾出来了。”
“哈，是，不然我一定一个头两个大。”
云瑶话题一转，清晰的说道“《/Kin，》的事物在江淮锦的打理下倒有条不紊的前行着。他改换了你的风格，不过还算不错。前些天在国外的报亭上看到他们的宣传手段，我觉得很张扬，只是张扬的有些嚣张了。”
我微微点头“嗯，能驾驭这份张弛的人很少，路有些难走，不过要是能把握好倒不失一个好点子。上次看他杂志里有关于江淮锦在《/Kin，》事务的报道，无非是官方的辞令。只是平时登封面的他现在刊登在了页内，一贯的笑容已经消失，冷漠的样子反倒让我错觉，这个人到底是不是他？”
云瑶疑虑的看向我“你好像对他的态度不一样了。”
我微微咬唇，靠近云瑶，抱着她的手臂，闷声到“云瑶，江淮锦他说，他爱了我7年。”
“什么时候说的？”
“就上个月我胃病复发的时候。我刚知道的时候也吓了一跳。”
这个答案让云瑶也张大了眼睛，颇为吃惊“这不像他做事的风格。”
“嗯。”
“也许越是想要的，越是小心翼翼吧。”转而她笑“不过他迟了一步，你那倔脾气，是个认死理的。”
“嗯。”
云瑶伸手捏住我的手，低低的说道“小爱，我知道你爱的有多少，别太爱他，太爱一个人受伤的是自己。”
“像陈月宁那样？”
“或许。”
两个人开始沉默，陈月宁当年从我身边夺走了张左，她时刻的没有安全感，她很爱，她爱的只有张左一个方向。可是现在的我是那样的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云瑶是真的为我想为我考虑的。比亲人更炙热。
其实我很想问云瑶，她接下来要怎么办，可是我却不敢问。有些伤疤外人是感受不到那份痛的，一旦触及就如十层炼狱。
146：路走到今天，走对了吗？
夜半口渴，翻身起床倒水。
在路过客房的时候发现里面的灯还亮着。我蹑手蹑脚的推门进去，此刻的江诺白坐在电脑前手指翻飞，我从屏幕上看到是他公司的数据。他听到声响回头，看到是我，小声问“怎么还没睡？”
江诺白穿一身加菲猫的衣裤正襟危坐的样子让我觉得滑稽。我有时候常常想，要是公司里的人看到他穿成这样在家晃荡该有多惊悚？这样的想象好比云瑶哪天脑子短路，穿着人字拖和摆地摊的大妈讨价还价一样诡异。
我朝他扬了扬手中的水杯，他从我手中接过水杯帮我倒水。我皱了皱鼻头“你还不是没睡？”
“现在纽约正是白天。”
“他们要是看到你这副样子办公一定会心脏病发。”我朝他扮了个鬼脸“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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