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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禽别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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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芊开了门,招呼小泽进来。小男孩刚开始还有些怯怯的,踟蹰在门口,闷闷的不说话。芊芊把他牵到了沙发上,笑眯眯的从厨房里翻出一袋上次小敏来吃剩的薯片引诱他。亮闪闪的塑料袋子在灯下反射出亮丽的白,衬的塑料袋上那被特意夸张了的巨型薯片也一起发了光,似乎凭空就可以散出美味。

小孩子果然挡不住零食的诱惑,一看见薯片的袋子,黑葡萄的眼睛就盯着不动了,巴巴的跑到她身边,也不说话,就是瞪圆了眼睛看着那袋胖胖的薯片。芊芊把它递给他,他欢呼了一声,终是恢复了一点同龄孩子的样子。应该感觉到芊芊的好说话,小泽的胆子也大了许多,抱着薯片窝在沙发上,对着电视机里的灰太狼“咯咯”傻笑出声。

小泽的爸爸直到十点钟才打来了电话,彼时小泽早就撑不住倒在沙发里睡着了。依旧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死人脸,招呼也没打,鞋写没换,就径直的 走到了沙发面前。伸手一拍,就把嘟着嘴睡得正香的小泽给捅醒了。

眼睛上的两把小扇子迷迷糊糊的扇了两下,一看见站在自己面前的爸爸,突然就完全清醒了,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跃了起来,拎起自己的小书包麻利的跟在他后面,眼神里露出极明显的胆怯,只来得及匆匆和她道个别,就跟他爸爸一起,消失在了芊芊的房门口。

芊芊走到门口,望着一马当先走在前面的父亲,那双没有温度的眼睛,和自己的那位是极像的。记得自己第一次看见他的雪夜,病重的母亲已经卧床不起好久了。那天夜里,却回光返照般的突然有了精神,命她从一个破盒子里翻出了张泛黄的纸片,叫她借了隔壁大妈家的电话,拨通了那个电话。

接电话的是一个年迈的妇女,她支支吾吾的将母亲的话重复了一遍,等了好久,终于换来了那个男音。

“你是王丽的女儿?”冰冷的男声,刺得她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王大妈家点了一个暖炉,比她们那个四面钻风的屋子要暖和的多,可是拿着电话的芊芊,却觉得,比外面的雪地还要冰凉。

“是的。你是我的爸爸吗?”记得那时的自己是那样回答的,虽然心里有着很大的惧意,可是在吐出“爸爸”这两个字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激动。松握着的手掌无意识的紧握成拳,心脏激烈的仿佛要跳出来一般,只盼着能得一声自己 “爸爸”的回音。

“我不是你爸爸。”那头回答的极快,不带任何感情的陈述,就像一桶冰水,轻而易举的就将她心里的那簇微弱的小火苗给浇了个透亮。

捧着电话,年幼的她仅剩的一点希望被打碎,想到病床上挣扎的母亲,她还是再一次的鼓足了勇气:“可是我妈妈快死了!她很想见你,你……你可以来看看她吗?……求你了!我妈……”

话还没说完,那头就只剩下了忙音。那是自己小小的身体里,第一次,涌上了无助害怕的哀伤。

失魂落魄的回到家里,站在阴影里,不敢和母亲说。床上的人也没有了问的力气,回光返照的时间毕竟很短,打完电话后的几个小时,母亲精神就用光了,面色苍白的倒在床上,干裂的嘴唇像金鱼一般张合,仿佛仅仅是呼吸都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总算,那强撑着的最后的一口气终于等到了那个男人,推门而入,依旧是像冰块般面无表情的冷。她缩在母亲的床边,怯懦的抬头看他,迎着灯光,都不敢直接去看他的眼睛。

母亲却很激动,动容的从床上硬坐起来,想去握他的手,却终是无力的垂在了半空中。嶙峋的手臂在在空中划过一个不成圆的弧度,就像她的一生,等待至此,却仍然换不来那人的一眼同情。

芊芊记得自己那时才只有五岁,看着母亲干涸的嘴唇突然停止了蠕动,都没有来得及扑过去痛苦一场,就被拎到了医院里。抽了血,等报告。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个冰冷可怕的男人已经不在了,留下了身边的警卫员陪她,不过也不搭理她,把她往一张凳子上一放,就到外面抽烟去了。

看过了医生递来的那张白纸,才正眼瞧了他一眼。眼神怪怪的,她那时候不懂,只觉得被看的很不舒服,后来回想起来的时候才明白,那是完完全全的瞧不起。瞧不起自己这个从出生就没有人祝福的私生女。

芊芊站在窗前,望着渐渐在暮色中远去的父子二人,苍白的笑了,门后的日历上有一个日期被划上了醒目的红圈:那是他的生日。

第二十二章  生日

叶谦宁往年每次生日一般都会过两次,一次在老宅里和长辈们吃饭,另一次则会提前,召集一些相熟的朋友,空出时间,玩一天。或许还能算上第三次,接受芊芊礼物的那顿饭。

星期六的早上接到电话,彼时芊芊还抱着她的毛毛东倒西歪的卷在薄被里,床头的手机突然响起了,她很不乐意的翻了个身,脑袋埋在枕头里磨来磨去,僵持了好一会儿才磨磨蹭蹭的拥着被子坐起来,对着话筒“喂”了一声。

“丫头。”带着笑意的昵称,清清爽爽的在晨间响起,是叶谦宁专属的方式。

“噢。”芊芊望着从窗户缝隙里透进来的阳光,眼神还有一些迷茫,在眼角揉了两下,才接话:“谦宁哥哥?”

“还在睡觉?”叶谦宁从她含糊不清的声音里听出了睡意,笑着说:“小懒猪快起床,我一会儿来带你出去玩。”

“去哪里?”芊芊的大脑还处于浆糊状态,揉着毛毛的长耳朵,有一搭没一搭的问,半垂着眼帘,其实更想干的事情是挂掉电话继续睡。

“去了你就知道了,我来接你。”叶谦宁笑意更浓,心情很好的卖了个关子,挂上了电话。

她从前天开始追一部韩剧,考虑到今天不用上班,昨天放肆的看到很晚。听见电话那头突然变成了绵长的忙音时整个人还一半沉浸在梦里。不雅的扔在一边,身体一倒,很快就又去见周公去鸟。不过只一会儿,门铃就接着响起来,虽然设定的是悠扬的致爱丽丝,但从破喇叭里发出来就变成了噪音。

芊芊把毛毛捂在脑袋上,扭来扭去等着噪音消失。不过这个人显然很有耐心,停了又按,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床上的姑娘终于还是投降了,愤怒的掀开被子,抱着那团一只耳朵搭在前面,一只耳朵被她抓在手里的小兔子,披头散发的冲向了门口。

看着门外穿着淡蓝色格子衬衫,笑容如远山青竹的叶谦宁,神游的意志终于开始回笼,一声惊叫过后,连毛毛都被某人扔在了地上,卷着弯弯的长耳朵,对着发出重重关门声的地方,皱巴巴的笑。

意识在惊叫后开始回笼,芊芊飞速的转去房间,手忙脚乱的拾掇自己。知道叶谦宁没有等人的习惯,芊芊在里面迅速的捣鼓了两下头发,扎起一把马尾,接着随便在衣柜里找了一间当季的衣服,就重新出现在了客厅里。看了看墙壁上的挂钟,发现时针已经走过了“九”字,十分的不好意思。

“不吃早饭了吗?”叶谦宁从沙发上坐起来,一只手随意的插在裤子口袋里,一手拎着毛毛,递给她。

“不吃了。”芊芊哀怨的看了一眼躲在一旁柜子上的小面包,讪讪的收回了视线,大义凛然的道:“没关系,我早上本来就不爱吃早饭。”

叶谦宁对此不置可否,拿起桌上的车钥匙,问:“那可以出发了吗?”

“行呀!”芊芊随便从柜子里随便抽出了一只斜跨的包包,套进脖子里,把可怜的毛毛继续往沙发上一丢,就跟在叶谦宁后面出去了。

开了差不多四十分钟,车子在一处看上去很像度假村的地方停了下来,叶谦宁方向车窗,和走出来的保安讲了两句话,保安便恭敬的朝他们敬了个礼,打开了大门。

这的确是一个度假酒店,占地面积很大,一路开进去都花了不少时间。度假酒店前面的停车场已经停了好几辆车,擦的闪亮亮的都很有派头。可能是听到了他们汽车的马达声,当先走出来一个人,靠在门口的柱子,一看见叶谦宁从车里走出来就调侃他:“叶少是今天是寿星,怎么反而迟到了呢?”

这个人芊芊是认识的,叫张行风,小时候和他们住在一个大院里,算是叶谦宁的一个发小。后面陆陆续续的也有人走出来,热络的向叶谦宁打招呼,清一色的熟面孔,显然今天便是叶谦宁在正式生日前都会办的发小聚会。

芊芊对这样的场面有一些无措,悄悄的捅了两下他的手臂,用疑惑的眼神看他。

“莫离现在不适合来。”叶谦宁自然的扶了扶眼睛,斜眼看着把他团团围住的那群人,有些苦恼的看着她:“他们一定要我带女伴,所以就只能叫你了,芊芊你不会介意的吧?”

“这……”芊芊其实一点也不想和这些人呆在一起,面色为难的想逃走。可是叶谦宁却并不给她机会,直接拉住她的手臂往里面带,有些得逞的回头朝她笑:“这里打不到车的,你就帮帮我吧。”

这次来了十来个人,都算是从小认识的,也不用介绍,反正从她进莫家的第一天起,私生女这件事就成了一件大院里人尽皆知的新闻,他们一直不待见她,她也不愿意和他们在一起。

这个度假村是张行风开的,上个月在旁边的那块地建成了一个高尔夫球场,还没有正式对外开放,打了电话安排好了人员,献宝似的一定要请他们先去试用一下。

他们都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在这东西刚在中国兴起的时候就去学过。到了今天,一个个都混了个光鲜,有的成了某某总,有的成了某某局,某某长,高尔夫这东西,就算称不上精通,也多多少少会两手。

他们乘了观光车到了目的地,两三个人一道分散了开来,大多是和自己带来的女伴一起,装模作样的在那里教人家打球,另一只手却是滑向了纤腰以下的部位。

芊芊没有加入,找了一处离叶谦宁不远的太阳伞坐下来,要了一碟点心,张开嘴巴,就塞一个进去。早上没吃早饭就出门了,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响,刚才人多的时候不敢表现出来,现在他们打球打的欢,她也正好乐得逃到一旁,借着看他们打球的由头,趁机填肚子加补觉。

秋天已经来了一段时间,再加上这里地处郊外,不像城市中那样闷热,坐在这碧色的草地中,微风习习,凉意阵阵,很快就又把瞌睡虫给招来了,脑袋一点一点的犯迷糊。就在芊芊磕在座椅上即将睡过去的时候,不知道哪个无聊人士豆腐吃乏了,突然嚷嚷着要进行比赛。

那个人的声音很大,在空旷的草坪上回响,冲散了芊芊的美梦,她不乐意的轻“唔”了一声,不情不愿的睁开眼睛时,叶谦宁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她面前。衣服早就换过,蓝色条纹的白色运动衫,穿在他的身上显得特别清俊。

他的脸上有细密的汗珠,应该是刚才运动过的缘故,袖口被微微卷起,盯着她看,笑意正浓。芊芊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僵硬的站起来,不自然的抚了抚自己的衣角问:“怎么了?”

显然刚才的确是睡了过去,才没有听清楚张行风说的那么响的话。叶谦宁倒是不在意,心情很好的解释:“行风他们一定要比赛,我也没办法。”

一边说着一边拉过她,伸手接过旁边的球童递过来的球杆,塞进她手里,像是打包票般的保证道:“你不会也没关系的,就是随便玩玩。”

其他的人员早就站定,纷纷转过头来看向他们这里,显然没有可以逃脱的可能,芊芊只能在这些令她毛骨悚然的视线中硬着头皮上了。规则很简单,两人一组,各打一次,成绩最佳的一组为优胜。

叶谦宁挥杆的动作很潇洒,自信连贯,明显的乐于此道,第一杆下去,球就已经离洞口只有几步之遥了,二杆轻轻一推,毫无悬念的漂亮入洞。

男人们一圈下来,胜负渐分,除了叶谦宁和张行风,叶谦宁小胜一些,其他人和他们的差距可以说不是一般的大,他们自己也很清楚,虽然打的烂,却依旧笑嘻嘻的,涌到叶谦宁旁边去:“虽然今年叶少你还是打的这么好,可是女伴的水平可就不一定啦。”

讽刺之意再明显不过,芊芊习惯的地下头去,不承认也不反抗。轮到女伴打的时候,张行风的女伴先上阵,应该也是个会玩的,动作很利索,虽然及不上叶谦宁、张行风这些好手,可是比起门外汉来说却是不知要好多少,七八杆下去,球也算是擦着边堪堪的滚进了洞里。

除了这位以外,其他的女伴技术都不怎么样,有的应该是今天才学会的,只见球漫天飞,到最后能进洞的却是少之又少。

最后一个是芊芊,之前在别人比赛的时候,叶谦宁就在一旁临阵磨枪的指点她,尽量言简意赅的向她传授理论知识,看着张行风得意的嘴脸时虽有些不甘心,但也只能认命的朝她苦笑了一下,习惯性的摸上她的头,接受现实:“去吧,我知道你没有打过。不要紧张,说不定真有奇迹发生呢?”

芊芊握着球杆,有些重,却也不算太难挥动,眼睛很专注的在插着红旗的球洞方位和球上比了比,手起杆落,在空中扬起一条漂亮的弧度,擦着草皮,在众人还来不及惊叹之时,竟然真如奇迹一般滚进了洞里。

第二十三章  记忆

这实在是极富戏剧化的场面,本来全部抱着双臂露着戏谑表情等着看她出丑的众人,望着那个白色的小球,在天空中以一条完美的抛物线落入洞中的时候,突然全体忘记了说话。一个个衣冠楚楚的公子哥,就像是被上帝拍了一下头皮似的,诡异的集体暂失了说话功能。

“你竟然……会?”最吃惊的不是原本对优胜志在必得的张行风,反而是叶谦宁,修竹一般的男子,脸上果真如竹子一样显现出了道道竹节形的阴影,从侧面望去,有一点扭曲的感觉。

“算是吧。”芊芊有些呆滞的望着她,握着手里的球杆,习惯的感觉涌上来,忍不住又对空摆了几下,慢半拍的发现气氛不对,马后炮的开始哈哈的打诨,“可能真的是运气好吧。”

虽然话是这么说,然而饶是她空挥的那几下动作,依旧是很专业,完全和她的借口凑不到一块去。芊芊自己也感觉到了,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手里的球杆。黑色的握柄,和自己第一次拿到的那把一模一样。

那个第一次自然是楚扬带她来的,刚开始她就只是缩在旁边的椅子上看他打,记得他总是穿着雪白的运动服,修长挺拔的站在那里,杆落球飞,行云流水般潇洒的动作,赏心悦目。每每他打的成绩不错,就会开心的回过头来朝她笑。

在阳光的映照下,灿烂美好,就像是晨间的旭日,金色的暖意可以一直照到她的心里。所以即使后来的学习规则和手法并不是出自她的本意,自己还是在不自觉中握起了球杆。

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同意去学的呢?银色的金属杆上映出自己浅色的影像,烦躁的在她的眼前晃动。明明很想记起来,可是却总是无法变得清晰。只记得楚扬在她拒绝随同去跑步以后,有一段时间总喜欢带她来高尔夫球场。

她表示自己会坐在旁边专心的看他打,他却仍旧不满意,挥了几杆就又转过身来骚扰她。硬要把她一起拽过去,美其名曰为互动。

细长的球杆,并不像看上去的那样轻巧,实际上挺重,他恶作剧般的直接往她手里一塞,沉的她整个人都十分不雅的晃了两晃。芊芊赌气的看向他,嘴巴撅起来,生气的瞪他。楚扬看着她的囧样,在后面眉毛弯弯的直乐,将她的愤怒眼神尽收眼底,做出的反应却竟然是卷袖子。

修长的手指夹住袖口,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真是天生的妖孽,就连卷袖子的动作也能被他做的万般迷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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