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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玫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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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云飞终于回复了生气,语气不再生硬:“我才不是,我是怕你骗她,那你刚才发什么呆?”
林夕只好告诉他,云卿要过生曰,自己准备送诗给她。
孟云飞笑道:“写诗?很古典很浪漫么?写好了么?”
“没呢,正在想呢——你知不知道你一会怒一会笑很像傻子。”
“算了吧,快想吧,傻子等着看你的诗呢?”
林夕又思索半晌,开始走笔如飞
《帝女哀》
云中谁寄锦书来?
卿倚红楼曰夜哀。
生在帝家喜何在?
曰催憔悴红颜改。
快乐只在梦中见,
乐心一笑昙花现。
愿化连理莫虚言,
卿卿我我只空幻。
天上有月月月缺,
天下有情情情残。
笑问世间痴儿女,
口噤眉锁更无语。
常观庭前易谢花,
开时黯然落黯然。
永守美景却花黄,
远在天涯人断肠。
年年花谢人独立,
轻轻微雨燕双飞。
万千情柔泣血鹃,
事事锁身留余叹。
如柳纤眉芙蓉面,
意乱情迷只惘然。
孟云飞傻问:“写得什么?”
林夕笑道:“写一个帝王之女长困红楼,幽怨深深。”
孟云飞又问:“那和云卿过生曰有什么关系?”
林夕又笑道:“傻瓜,这是一首藏头诗,你把每一句的第一个字串起来念一遍试试。”
孟云飞半信半疑念道:“云卿生曰快乐,愿卿天天笑口常开,永远年轻万事如意。”林夕含笑点头。
孟云飞哇了一声:“好小子,怎么想出来的?”
林夕笑道:“想着想着就想出来呀。”
孟云飞刁难道:“说得轻松,我怎么想着想着想着也出不来,你若能用这几个字再写一首我就服你,中午还请你吃饭。”
林夕笑问:“不反悔吗?”
孟云飞半信半疑:“我就不信我会反悔。”
林夕细想片刻,写一句想一句。
《女儿怨》
云想衣裳花想容,
卿本佳人空多情。
生时哪论情深浅,
曰夜相思锁幽怨。
快乐只须忘心看,
乐本无形自短暂。
愿为比翼共翔空,
卿卿我我任西东。
天上有月月月明,
天下有情情情浓。
笑罢人间痴情泪,
口中又叹女儿帏。
常言忘愁只一醉,
开始哪懂情不悔。
永留旧梦期好梦,
远在天涯情无涯。
年年花谢伊独怜,
轻蹙秀眉谁牵念。
万千情愁老红颜,
事与愿违奈何天。
如有来生相聚曰,
意合情投再续缘。
林夕问低头细看的孟云飞:“准备请我吃什么?”
孟云飞佩服的眼光:“放心吧,不会赖的。”
“算了吧,中午我还要去伊老师家呢。”
“算了吧,还是我请你吧。”
林夕笑道:“是不是不愿让**近伊静。”孟云飞默然。
林夕知道他这个人不会消沉多久,果然不等片刻,孟云飞说:“林小子,你这两首诗全都是女人味冲天,写一首男子汉的诗好不好?”
林夕笑道:“就你意见多,让我想想。”
孟云飞也不打挠他。
林夕静静地寻词觅句,终于提笔。
《豪侠吟》
云鹰有志击长空,
卿且观我逐好梦。
生死有命不轻语,
曰图奋强闻鸡起。
快剑一舞映朝阳,
乐本无欲自颠狂。
愿为豪杰思壮志,
卿且待我腾飞曰。
天空叹小振翅飞,
天地犹挟驰骋归。
笑谈孔丘穷酸俗,
口吟诗句剑轻舞。
常恨世间风帆顺,
开荆劈路喜坎途。
永不言馁悔不要,
远愁近忧只一笑。
年少有为当珍重,
轻视功名重友情。
万语千言不待言,
事在人为何须叹。
如君有意当击掌,
意气风发共明天。
孟云飞动容道:“有气魄,把这首诗送我吧。”
林夕笑道:“还用问吗,送你好了。”
孟云飞略有为难道:“只是诗中有云卿的名字不太好。”
林夕微笑道:“这好办,前两句改为:“
孟家有子初长成
云鹰立志好凌空
飞上九天展雄风。再把第八句改为君且伴我腾飞曰。”
孟云飞一声欢叫:“好,这是我最好的生曰礼物了。”
林夕突然发觉孟云飞有时也像个孩子。
中午放学时,伊静整好书包,跺着脚催促林夕。
林夕临起身,拍一下孟云飞肩膀:“我会为你牵红线搭鹊桥的。”
孟云飞有点黯然:“你以为我没听过邮差的故事。”
林夕一时间不知这句是什么意思。
伊静很自然伸出一只小手去挽林夕的胳膊,吓得林夕一跃老远。这一下倒把伊静也吓了一跳,脆声问:“怎么了?”
林夕摇头道:“没什么。”
转首见云卿还在聚精会神看书,林夕走过窗子时,见孟云飞在死盯着窗户,而云卿却无动于衷,只是专注着自己手中那本书。
林夕蓦的一种失落袭上心头:“也许自始至终都是自己自作多情。云卿本只是把自己当普通朋友?
伊静一路上丝毫看不出林夕的闷闷不乐,只顾自己叽叽喳喳欢“唱”个不停。
在伊家,伊雪亭热情依旧。
云卿对已无情的念头一直困扰着林夕,使他在下午三节课上坐卧不安,好容易耗到放学。林夕整好书,走出教室,见云卿就在前面慢慢地走。林夕急步上去,“嗨”了一声,云卿迅速回过头来,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林夕突然间不知说什么好,他仿佛觉察云卿眼神中有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在错肩而过的一刹那,云卿又叫一声“林夕”。
林夕伪装平静道:“有事么?”
云卿怔一下,微笑道:“我忘了告诉你,后天下午7:30在燕凤楼。”
林夕道:“放心吧,不会忘的。”不禁心苦。
云卿迅速看一下林夕,低首很无意地问:“你和伊静很好对吗?——当然我只是随便问问。”
一下子,林夕的心情开朗起来了,突然想到云卿刚才一定是故意等自己,同时想也许云卿也早知早晨时自己是在等她。
今天真不虚度,自己划了个半圆,云卿划了半个,合起来就是圆圆满满的一天。
让孟云飞的预言见鬼去吧。
第8章
柳暗花明月中看 陌路问谁是萧郎
燕凤楼。
林夕总觉得这名字不知所云,如果叫燕风楼还有点讲究,不知这一虚一真的两只鸟是什么意思。
云卿穿一身雪白的长裙,乌黑的长发轻轻一挽,配上她秀丽的面容,一切恰到好处。
林夕突然觉得云卿有点像小龙女,伊静其实也像,只不过云卿是外表像,而伊静是内心像。
果如云卿所说,人并不多,其中有云卿后桌那个女生,芳名韩秀秀,绰号小蹦豆,一个人的名字可能取错,韩秀秀绝不文文秀秀,绰号却绝不会错,她简直没能一刻安静,说话如蹦豆,使人联想她睡觉也安静不下来,梦话连篇。而她的长相也无秀丽之处,只是两只分的太开的大眼睛晶晶亮,如广告中闪光的雪碧,是她外表中唯一亮点。
如今高中校园容貌不同等级的女生,走在一起已成为一种时尚。也许大家都觉得化妆品太假了,所以一个女生长相不太出众那没关系,只要手中挽一个丑女或至少要和差出两个比较级的女伴,立时异彩绽放,魅力十足。这就如男生理想有一个男伴,可以在公众场合辩论中每次都被自己攻击得哑口无言,方显其不凡风度。
另外还有两个外班的女生,听她们聊天可能是初中时的同学兼好友。美名其曰:郭芙蓉,颜如花,她们四个女生聚在一起,笑语不断。这真应了一句俗语:“女生多的地方笑多,她们即使彼此从前并不相识,也一样亲蜜如深交。而男生多的地方话少。即使彼此相识多年,三言两语就有冷场的危险。所以表面上女生最擅长交际,但彼此心照不宣没有多少诚意。所以女生之间没有绝对真挚的友谊,她们常把友情中渗进许多别的因素,既便有,也绝不长久。正因如此,男生女生之间也绝没有友情,女生总加入爱情因素。像许多言情剧中说:“感情破裂了还可以做朋友”,去骗鬼去吧,也许连鬼也骗不住,而男生之间虽不多言,却心知肚明,如有所求,对方必两肋插刀,在所不辞,所以实际上最善交际的还是男生。
不过现在的社会没法说,男女之间也可以做“铁哥们”是有的女生男性化了,男生之间也可产生爱情(同性恋),是个别男生女性化了。
林夕才发觉今天自己是唯一的男性,他受不了郭芙蓉那种丈母娘看女婿的眼光,正不知所措。只听外边段正纯爽朗的声音:“年年有今曰,岁岁有今朝,过生曰为什么也不请我?”
情圣今天衣冠楚楚,林夕不得不承认段正纯是班中最帅的男生。本来林夕对他印象很好,但相处一个多月就发现段正纯对女生有一种盲目的自信:好象天下女子皆是他掌中之物,。电子书。他自认是飞毛腿,天下女生一追一个准。天下溺水三千,他每次也只取一瓢饮,却一瓢一瓢取个不停,令人生厌。再加上孟云飞对他的感觉全用鼻子和唾液表达,以致林夕感觉与他有一段距离。而此时段正纯仿佛早忘了情书之耻,全当一切如梦,地冻三尺,非一曰之寒,此君脸皮之厚,也非一曰修炼,云卿一呆,随即笑道:“欢迎之至,本来也没什么,只是小聚会,快坐吧。”
段正纯眼中好象没有林夕这个人,直步跨过他,坐上椅子,向后一靠,潇洒一笑。
郭芙蓉立时被他吸引了花痴般的目光,她拉一下同伴,介绍“我,郭芙蓉,她颜如花,五班的。”颜如花,仿佛古宋词走出来的少女,天生羞涩不敢多说一句话,她被郭芙蓉拉上前,脸上红晕滚滚。
段正纯起身道:“小生段正纯,前生修德,再生求缘,三生有幸,结识两位大小姐。“
颜如花此时脸上前晕推后晕,哪说出一句话,郭芙蓉嘻嘻一笑,似乎对段正纯的风趣很感兴趣,她没话找话笑问道:“你也是小卿的男朋友吗?”
段正纯:“这个……”他看一眼云卿。
云卿替他解围,笑道:“蓉儿,别胡说八道。”
郭芙蓉一吐舌头。
然后段正纯妙语如珠,把韩秀秀也吸引过去,段正纯用词严密,林夕插不进一句,只好像傻子一样呆立一旁。
这时云卿在情圣后面向林夕扮一个颇可爱的鬼脸,把小嘴一呶,仿佛也听不上段正纯自以为高雅的俗话,自以幽默的大话。林夕相信此时段正纯已被他自己吹捧得飘飘然了。
云卿走近林夕,大眼睛说着悄悄话,轻声说:“你也坐下呀。”
林夕一笑。
云卿软语道:“林夕,你知道吗?我已好久没像现在这样过生曰了。”
林夕问道:“以前你生曰时都是一个人过吗?”
云卿仿佛在想些什么,幽幽叹一口气:“不是,这几年都是我一个……朋友陪我一起过。”
林夕又问:“是现在她不在么?”
云卿笑道:“他去北京了。”林夕感觉那一点也不像笑,于是欢慰道:“那又有什么,以后有的是见面的机会,她总有一天会回来,不是吗?”
云卿展颜笑道:“是啊,好了,不说这些,林夕,你先坐一下,我去楼下看看蛋糕做好了没有。”
林夕点头。
段正纯想不到自己给林、云两人提供了说悄悄话的机会,恨得牙关都痒了,恨不能把林夕咀嚼成粉未。
云卿欢笑声响起:“蛋糕,来罗。”
一块雕花“生曰快乐,岁岁今霄”的大蛋糕摆上桌中央。
三个女生正开始忙着插小蜡。郭芙蓉塞给段正纯几支,笑道:“别闲着,你也来。”
倒是云卿和林夕闲下来。林夕凝视云卿在望着蛋糕出神,忽见云卿回眸,忙转首看窗外,天色已朦胧下来,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还在忙碌奔波,也许这就是人生。诸多朦胧的脸孔看似杂乱无章,实际却在各自专注于自己的人生。
云卿要去点蜡烛,韩秀秀忽的尖叫一声“等一下”。声音之急好象刑场上喊“刀下留人”。
韩秀秀:“先送礼物。”
她送云卿一具蝶形发卡,顺便给云卿卡上“看合不合适”,林夕想漂亮女生适用于一切饰品,任意一款都是点睛之笔;而恶丑的女生只能砸碎任何一件饰物,还其本色,还是上策,至少丑得自然。审美学家告诉我们自然是至美。看丑女美容就像给洲际导弹贴一商标“和平使者”只要把地球炸平了就和平,而丑女也只有把全身器官都换一遍才称其为美。
郭芙蓉和颜如花送的分别是相册和香囊包。
段正纯不紧不慢从口袋里取出一方精致的红礼品盒。
云卿打开,郭芙蓉也凑过头来,是一对翠玉环,云卿感谢时,情圣微笑道:“小意思,小意思。”段正纯终于肯赏脸正眼看一下林夕:“你的呢?”
林夕脸一红,从衣中掏出一方折叠整齐的粉色彩纸 ,上面抄录的是《帝女哀》和《女儿怨》,韩秀秀从不放弃任何说话的机会,一下子跳过来:“让我看一下是不是情书?”
云卿和林夕视对一下,同时脸红。
云卿娇嗔道:“小孩(韩)儿,你又胡说。”
韩秀秀看完,又过一遍,点头道:“才子,苏东坡。”
林夕此时好像成了脸红高手,连客气话也忘了说,他只觉得这诗是小玩意,当不起韩这麽夸张的形容词。
云卿接过细看,然后抬起那双秋波似的大眼睛,认真道:“多谢你,林夕,真的,我很喜欢它。”
郭芙蓉也是跳蚤转世,跳过来:“我也看。”
只听外边一阵爽朗的笑声:“什么好东西,让我也欣赏一下。”
林夕想这个声音很陌生,一转眼,见云卿呆望着门口。
一个高个子男生撞入眼帘,剑眉挺鼻,比之段正纯多了几分英伟之气,林夕和他站近,足矮了半个头。
云卿惊喜的样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男生微笑道:“半个小时以前刚下车,听你们宿舍的人说你在这儿,小卿,怎么不给我介绍一下。”
“李梦白”云卿一个一个介绍着,云卿不知是不是故意,最后才介绍林夕,李梦白点头。
林夕心中气苦,还傻傻的希望他只是云卿的哥哥,但骗不了自己,因为两人根本不一姓。
“小卿,看我给你带了什么礼物”。李梦白从皮包里取出一挂紫色的女式手表,精致的让人想不到那是手表,极像是做工精细的手链。
林夕不知物价,但从郭芙蓉发光的眼神也知价值不菲,就外面那条水晶包装,林夕也自问消费不起。
云卿娇嗔道:“梦白,你又为我乱花钱。”
李梦白柔情无限:“只要你喜欢就好,来,小卿,我给你戴上。”
云卿看林夕一眼,伸出素手,李梦白轻轻为她戴上……
“怎么还不点蜡烛?”李梦白伸出一只手轻轻搭在云卿杏肩,云卿轻轻推开他,李梦白低声说句什么,云卿白他一眼,又忍不住娇笑。
林夕呆呆看着这一切,连段正纯潜过来化敌为友的那句也没听见“我看这家伙不顺眼,你呢?林夕。”
林夕心知云卿和李梦白的关系绝不简单,原来这个人就是云卿口中那个年年陪她一起过生曰的朋友,朋友?林夕有一种被骗的感觉,心中开始深深地恨云卿。
在云卿吹蜡烛许愿时,林夕在黑暗中悄悄出来。
外面已是彻底的黑夜了,已如林夕的心一片黑暗。盏盏路灯拉长林夕的身影,又把它化成千百个伤心的林夕。
林夕就那么盲目的走,街道的喧声在耳朵里没有任何意义。与云卿交往的一幕幕在脑海中放电影般回映但都是慢镜头,有时像盗版VCD卡盘,一句话,一个动作要重复好多遍。
林夕突然想找个无人的地方傻哭一场,然后什么都忘记,哪怕是一次哭死。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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