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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玫瑰-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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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一路又浏览那些招新牌,觉得这些东西在自己生命中仿佛雨后之笋般涌出来,而这些是自己从未经历过的。

唐伯龙领着头瞎走,突然停住脚步:“老大,你知道阶梯教室在哪?”

林夕一笑:“跟我来吧。”他听宋晚词介绍过。

宋晚词当时还抱怨那里的桌面太矮,写笔记还要学中山狼,蜷成一团。催人早老,要提早培育驼背。

进了门,林夕见已坐了一百多人,他想不到这年头文学还这么有人缘,不禁一喜。与唐伯龙打个位子坐下,唐伯龙**股像3+X高考制还没落实就大声喊:“张蕾也在那边。”林夕顺着他的手指,发现陈思、陈丽丽也和张蕾坐在一起。林夕想老天这小子平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遇这种事眼光却比贼还尖。

讲台有五六个人,大概是文学社的三朝元老。社长刘文轩长得极瘦,戴眼镜,他的眼光在会场扫一遍,演讲道:“大家好,今天我看到还有这么多同学爱文学,我心里很高兴……”

我希望通过大家努力,把流星语越办越好“上任社长告诉我,流星语不是我个人的流星语,今天我同样可以告诉大家,无论何时,流星语都是我们大家的流星语,它是我们的孩子。也是我们的情人。”在这里他照例停顿一下,可能他演讲经验深厚,知道在什么需要停一下,以便等听众的掌声。大家自然也照例鼓掌。

“因为有人离界,社里外联部,文学编辑部,宣传部空缺。下面请同学们依次上来作一下简介。”

于是唐伯龙上台又第N次阐明他是唐伯虎的哥哥。

陈思上去,只简简单单说:“想了解我,就细读我的文章,想和我做朋友,就让我也欣赏你的作品。”

张蕾才说了一个开头:“我来自江苏……”已有男生热烈鼓掌,看来美丽在什么场合都受欢迎。不过张蕾的嗓音也是动人,如莺语切切。

有一个叫李烨的男生竟搞封建迷信称自己是文曲星转世。文人是这个世间最骄傲的东西,连大公鸡也要逊色三分。

还有一个叫易珠的女生把简介当成了自己的个人演讲,把她家乡秦皇岛的乡土风情大讲不止,介绍她自己,从咿咿学语时,讲到她未来十年的理想还不肯下面的人耳朵略作休息,刘文轩在背后一个劲儿咳嗽暗示她下去,她只当社长感冒了,最后刘文轩的嗓子都快咳哑了。她下坐时,林夕连掌也懒得鼓,唐伯龙呸呸两声,只把两只手背碰了两下,以示厌恶。

林夕从易珠这里得到经验,只说了一句:“层林尽染,夕阳西下,我是林夕。”就低头走下去。

前排有两个女生带着笑把“夕阳西下”重复了一遍,林夕在她们声音中想起了云卿,心中一紧,不知她现在是否过得好,现在想起来,越来越觉得她像是夹在自己和伊静之间,她的柔情让他不忍心推开她。现在天各一方,如果彼此长久不见面,也许她会忘了自己。那样会不了而了,许多情感都是这样子。只有言情剧里才会不依不挠纠缠不清。

林夕见陈思向这边看,向她点点头,但大概张蕾是会错意了,竟回他甜甜一笑。林夕想:张蕾虽美,大概还此不了云卿,但情感与容貌的差距大约相当于长安到灵山的距离。如果抛弃男女之情,林夕甚至觉得陈思痹慌蕾更可爱,因为自己和她像同一个世界的人。唐伯龙拉一下他的胳膊兴奋道:“老大,你看到了吗,张蕾刚才在向我笑呢。”

刘文轩扶一下镜框,致闭幕词:“今天到此为止吧,希望大家回去拿出自己比较理想的文稿,因为流星语本年度第九期就要付印,另外有竟选部长的同学请先留下。”

林夕起身,唤道:“老六,走吧。”

唐伯龙严肃道:“别忙,我还要竟选部长呢。”

林夕暗叹,随着人潮涌出了门口。

一路想着,不管怎样,自己在金融学院的序幕已经拉开了,结局会怎样,却不愿深想。

忽觉肚饿,就漫步到校外买一个油饼,回宿舍细嚼,与此同时想起了家乡千年的灯火,伊静纯真的笑容,心中激励自己,一定在要这里创一番天地,这个信念仿佛从来不曾磨灭过,千般往事如烟,万番未来如真,林夕又有了那种置身于梦的感觉,想明天就要与新同学见面了,不知那又是怎样一个人群,彼此又有多少故事?

笃笃笃

“请进。”

唐伯龙走进来,林夕正奇怪他怎么也不敲门。

却见他身后还跟着陈思张蕾、陈丽丽三个人。

林夕急忙给她们让座,她们依次坐在了徐风清的床边。突然张蕾指着林夕格格娇笑,笑得林夕莫名其妙,张蕾拿起镜子让林夕自己照,原来是油饼的渣儿还沾在嘴角。

林夕脸不禁一红。

陈思笑问:“林夕,你怎么不留下来竟选一下编辑部长。”

林夕笑道:“小时候我妈给我算过卦,说我没官运。再说我对这也不感兴趣,觉得身上有了职位就会有约束,还是做我的天地一沙鸥吧。”

陈思笑道:“我看你是飘飘何所拟,天地—傻瓜。”这一句引得张蕾和陈丽丽抿嘴笑。

林夕问:“你呢?是不是编辑部长非你莫属了?”

陈思笑道:“哪呀,三十多个人竟争呢,不过我有自信。”

林夕笑道:“那看来我要提前祝福你了。”

陈思笑道:“你还是祝福小蕾吧,她已经是外联部长了。”

林夕想貌美果然是天生的幸运,道:“祝福你张蕾。”

张蕾甜甜笑,和刚才在阶梯教室的笑如一个模子扣出来的。

陈丽丽撅嘴道:“什么也没我的份儿,我只能给你们两个当伴娘。“

唐伯龙满自信地说:“如果我猜得不错,我至少会是宣传副部长。”林夕从来都觉得副部长只是一个安慰性的职务,尤其在艺术部门。

张蕾突然甜声笑问:“林夕,你写东西是不是都是你亲身经历的呢?”

林夕想不出她为什么会这么问。

陈思笑道:“小蕾在和我抢着看你的小说,她看了你那句‘下辈子我不会再爱任何人 ……’还称你是天下第一情痴呢。”

林夕看张蕾,她嫣然一笑,这下倒把唐伯龙看呆了。

张蕾嗔道:“你为什么不回答我的话?”但她脸庞儿上还盈着方才的笑意。

林夕笑道:“也不全是,比如冷情走得名牌大学,而我却留在这么一个破学校。”

陈思笑道:“你为什么自暴自弃呢?我始终觉得一个人有真才实学,走到哪儿都一样,就文学而言没上过学的作家照样写一流作品,那些北大中文系毕业的所谓的文人还不是写三流作品?”

林夕觉得陈思总是表现得很会说话。

陈思问道:“林夕,我的文章还要不要看?”

林夕笑道:“当然,我上次去你们宿舍还忘了要呢。”

陈思道:“那一会儿,我去水房打水时给你送下来。”

林夕道:“那太谢谢了。”

陈思笑道:“说谢谢的该是我才对啊,至少我知道我的文章还有人欣赏。好了,我们走吧。小蕾,小丽丽。”

张蕾回眸浅笑:“林夕,你快点写你的小说吧,我已经看了第一本,别让我追上你哟。”

林夕笑道:“孩子话,我写的哪有你看的快。”

陈思她们已走到了门外,陈丽丽回头喊:“小蕾。”

张蕾道:“来了。”

唐伯龙开始比划着手挚,喷飞着吐沫,给林夕讲他如何天花乱坠、巧舌如簧的演讲。林夕对此不感兴趣,又不得不耐着性子听下去,心烦要死。这时陈丽丽在楼道口大喊:“林夕”算是救了林夕一命。

林夕忙跑步出去,唐伯龙也追杀出来。

林夕没想到305的全体女生都在,每人手中提着一个暖壶。

陈思走上前,递给林夕一个极精致的本子,笑道:“请多多指教。”

林夕笑说:“你太客气了。”

冯婷婷高声:“喂,豆高儒那小子跑哪去了 ?”

林夕看唐伯龙,唐伯龙眼睛望着张蕾,口中道:“谁知道,逛街去了吧。”

她们鱼贯走下楼去,林夕想女生做什么都喜欢劳师动众,像提水,其实有三四个人就足够了。

唐伯龙跑回宿舍,提起一个壶,宣布:“我也要去打水了。”

林夕知他的目的只在张蕾,笑笑,和着他说:“好啊,那快点吧,我刚才吃了油饼,还咽着呢。”

唐伯龙飞步出门。

林夕看一会107街道,叹一口无原由的气,开始坐下来欣赏陈思的文章。

开页是一首小诗:“心愿———成空/还痴愿只是流星变了心/历经了一切/我却找不回原来的路/……/如果的哭了/只愿把泪洒落倒你的肩头/在深夜/寄一份浓浓的相思/向沉睡/乞求一个有你的梦/哪怕醒来时已彻底忘却/朦胧中/对着繁星痴语/爱你/爱你/爱你/……/既便你已走得远远/我心中仍没有遗憾/因为红尘曾经有你/虽然只爱了一半/虽然约定的梦来不及实现完/我只轻轻闭上眼/在心中/把故事续成圆满/虽然今生无缘/仍张开翅膀向你的方向飞/你走的方向/背弃盟誓的方向/这样/我才深信/下一个轮回/我会距离你近一点/……

而在《青春悄然落泪》那篇散中,给林夕印象最深的是第三段:“……既使没有任何节奏,仍愿伴着心中的旋律与你轻舞,把心中的哀伤融进轻盈的舞步,我在舞转的一瞬,拭干颊上的清泪,留一个最美的笑容,让它伴你明天的路。山盟海誓如今没有人愿意痴守,当心已远去,不愿利用你曾许下的承诺勉强把你留下。当轻跳起这一支舞,我的青春已经凋谢。我穿花裙子季节的少女梦,已经遥不可及,只会在深秋默哀吹落风中那个恨字,不复快起曾经笑得灿烂……我想如果一切可以重来,我仍会沿着自己的痴恋走这条相同的路,再次与你跳起这最后一支舞,我的心梦再次被霓虹灯闪碎……我知道美丽的故事,悲伤的结局谁都会有过,这世上有一种爱恋,爱得轰轰烈烈后,只是简短说一声再见……”

林夕想陈思也许也痴恋过一个男生,不过也难说有才情虚构的故事也可以写得情真意切,摧人泪下。

耳边响起一群女生的笑语,像是305的女孩们,不过片刻,唐伯龙满头大汗地撞门进来。

林夕奇道:“不会这么夸张吧,提一壶水也这么费力吗?”

唐伯龙没好气道:“一壶水?见鬼,我刚说完要帮张蕾提壶,陈丽丽冯婷婷全把壶塞给了我。”

林夕忍住笑道:“看来做情痴还真要付出一点代价。”

这时电话铃响起,唐伯龙,大声道:“谁?!!!——啊,张蕾,有事吗?”他这种前倨后恭的态度可以在汉奸史上找到许多先驱。

“……”林夕听不清张蕾在说什么,却依稀听到她银铃般的笑声。

唐伯龙挂了电话,一个人偷着乐,象被人点了笑穴。

林夕问怎么了。

唐伯龙笑说小妮子夸我很乖,还说要请我吃糖呢。

林夕道:“人家和你开玩笑呢。”

唐伯龙一付老谋深算的样子,笑道:“她肯打电话过来和我开这个玩笑,就证明她对我有意思。”

他倚在床头,幸福憧憬全挂在脸皮表面。

林夕暗暗摇头。

祁强很晚才回来,得意地说他在网上骗一个男网友自己是国色天香,那人还让他寄照片呢,林夕笑说你可以寄一张牡丹相片给他。

大概11:30左右,唐伯龙在床上大喊:“本·拉登。”

那意思是让上铺豆高儒熄灯。

那知灯刚熄灭不久,电话铃刺耳的长鸣。

豆高儒骂道:“妈的。”

现在大家已经躺在床上,谁也不愿起来提,都在等铃声中断,好容易断了,不过片刻又响起。

豆高儒道:“烦死了,老六,快接电话!”

唐伯龙动也不动:“凭什么我接?”

豆高儒:“你离电话机最近嘛。”

唐伯龙嚷着要换铺,不情愿的起来,怒声道:“谁??!!!!啊,张蕾,有事吗?——什么?他仰头道:“老大,找你。”

林夕接过话筒:“喂。”

张蕾动听的声音:“林夕吗?我问你一个问题好吗?”

林夕轻声道:“都这么晚了,好吧,你说。”

唐伯龙竖着耳朵在细听。

张蕾道:“你告诉我冷情和若水最后怎么样了?他们走到一起了吗?”

林夕奇道:“这么快就看完了?”

“是啊,厉害吧。我看书从来只看情节的,你快告诉我呀?”

林夕见唐伯龙一付监听的样子,不禁有气,冷冷道“大小姐,我的纯文学不是娱乐,你还不如出去租言情小说看呢。”

张蕾没听出什么,娇笑:“不嘛,我就是让你说嘛。”

林夕耳边响起唐伯龙干咳,把气全撒在张蕾身上,冷道:“你看不懂最好就别看了。”

张蕾道:“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

林夕才发觉语气太重了,刚要道歉,她那边已挂了电话。

只听楼层上咚咚是她的跺脚声。

豆高儒最喜欢见这种场面,走着调高唱:“如果感到幸福你就跺跺脚,如果感到委屈你也跺跺脚……”

这句歌声大概穿过窗子飘上了三楼。

上面停顿了一会儿,咚咚咚又跺,这一回好象三四个人在一起跺。

林夕叹道:“自己不会一下子得罪那么多人吧?”

第二天晨,陈思敲门。

“林夕,昨天你说什么,把小蕾气哭了。”

林夕一摊手:“我没说什么呀。”

陈思笑道:“不会吧,都把她气成那个样子了。”

林夕问:“我先问你,昨夜谁给她当帮凶了,跺我们的天庭。”

陈思笑道:“小蕾是小孩子脾气,她一个人跺得不起劲,就二姐四姐的把我们叫下床,帮她一起跺。”

林夕叫道:“好啊,原来你也有份。”

陈思笑道:“没办法,谁让她叫姐那么甜,又哭得那么伤心。只好帮她跺,让她消气。你还是想想怎样道歉吧。她这会儿还躺在床上不肯起呢。”

林夕哭笑不得:“不会这样吧。”

陈思笑道:“怎么不会?小蕾是孩子气,你应该让着她点。她在家里是大小姐,从小没受过一点气,也没人敢拗她的意思,你倒好把她气得成连锁反应,现在只是不起床,保不准早晨饭也不吃了,好了赶紧上楼道歉吧。”

林夕看一下表:“不行了,我们8:00开班会,下午吧。”

陈思笑道:“那好吧,我先替你劝着她点。其实,小蕾只是小女孩,你只要用心哄哄她,她就会有原谅你的。”

说是8点开班会,班主任任颖慧,却姗姗来迟,有的学生甚至比她的架子更大,8点半多了才一个个络绎而来。

任颖慧的男友还利用这段时间给她打了手机,充分享受了高科技的爱情亲密交谈。

任颖慧也许是被哄得满心欢喜,看一下表正笑说:“到齐了吧?”一个女生又推门进来,这女生出门前肯定把自己修饰了半天,看来是那种对镜子留恋不止的女生。文学家说人生如戏,人人都戴着一付面具,那这女生至少也戴两个面具,其中一具是用白粉,唇膏等材料混合而成的。听说女人化妆的时间与年龄成正比,幸亏这女生年纪还轻,否则大家也许要等到大二才有缘一见了。

任颖慧示意她坐下,女生就在林夕旁边的一个空位上坐下。一股香水味扑鼻而来,林夕暗暗可惜自己没有跟伊静学会皱鼻子本领,否则就可以对这味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意大利的艺术家们妙想天开的把海滩上的巨石涂画成奶酪的颜色,引得游人在上面攀沿,而现代女生艺术细胞变异也能把天使脸化妆成魔鬼面孔。吓得观者退避三舍,许多女生还暗叹易容术的失传,但现在一见才知许多女生还遗传着这份本领。

唐伯龙却对这女生观注不止,大概是一时眼花,错把女生当电视屏幕了。因此,目不转眼地看,有人说女生对异性的眼光都有感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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