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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玫瑰-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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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放下手中的试管,云卿向外走,林夕跟着她,云卿的脖颈雪白,被粉色的秋衣簇拥着,引得林夕心中一点点绮思,云卿的头发有点散乱,给林夕一种随意的妩媚。云卿纤纤的背影伴随盈盈的脚步仿佛一双音乐家奇妙的手在林夕心弦上弹出心动的前奏,云卿没有回头,婀娜的身影仿佛走向一种结局,林夕想象云卿会对自己说些什么?他想不通自己此刻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心乱,云卿走出实验室的短短的几步路程,林夕心中过滤了千百个念头,却一点也不留痕迹。

临出,林夕看见一双眼睛在恶狠狠地瞪着自己。那是金鑫,那一种令人皮肤皱寒的妒恨。

一路上,云卿没有说话,她仿佛根本不知身后还傻乎乎地跟着一个林夕,对两人配合得世上最弊脚的一出戏也不发表任何议论。

“云卿,你还记得吗?你也曾送我去医院。因果相报,今天我‘送’你,在报恩呢?”

林夕想引云卿笑。

“受人滴水之恩必涌泉相报,不如我把利息也给你,把你送到法国巴黎中心医院吧。”林夕看她的反应。

云卿直视着林夕,她道:“林夕,我恨你。恨你装傻。”你难道真的不明白吗?真的要我一个女孩子向你说这种话吗?是,我承认,我在乎你,那一天过生曰,你不辞而别,你知道我有多失落,我第二天想向你解释,可你却和伊静那样子,林夕,我恨你,恨你为什么让我学不下去,恨你又让我在复习班遇见你。

林夕心中朦胧过这个念头,但每次都因李梦白的存在而夭折,这时他困窘道:“那李梦白呢?”

云卿叹一口气:“我和李梦白从小一起长大的,我爷爷和他爷爷是老战友,我们……他一直对我很好,但那天,过生曰那天我才发觉在你面前,我宁愿他只是我哥哥,你不明白的,你知道吗?我怕你误会,本想写纸条让你留下,回头向你解释明白,但你和伊静当时有多伤我的心,后来李梦白来找我,你竟然替他那么平淡的约我出去,我恨你无情,我恨你对我无动于衷,你知道吗,在此之前的曰子,你每次偷偷看我,我都很甜蜜,尤其那天你在校门口等我,我心里明白,你知道当初你的伪装是多傻,我……那天我见了李梦白,他告诉我会经常回来看我,但我却告诉他,我要参加高考,让他少回来,我也不知当时是什么心理,可当我从车站回来,你和伊静与我擦肩而过,你看都不看我一眼,还和伊静那么亲密的样子……”

林夕听云卿这样说着,心也不禁随之飘摇。心想,如果当时明白她的心迹,不知又会是怎样一个结局?但世上没有什么可以重来,尤其是情感的事,既使花谢了来春依然会开,但毕竟已不是上年的鲜花,上年的风景。

林夕看云卿肩头耸动,他甚至有一种预念:此时只有自己轻抚一下她的肩头,她就会扑进自己的怀里,也许还会哭。

往事一幕幕,如溪水涓流,那么清晰。

这一瞬间所有在云卿身上表现出来的异样全恍悟了。他问:“那上年除夕前的卡片也是你寄的啦?”

云卿点点头。

林夕叹了一口气:“对不起,云卿,也许是我错了,但你知道吗?一切是不可能再回头的。”

云卿眼圈红了,林夕一阵子内疚——如果不是自己,云卿也许上年就可以考一所大学?——但想不出什么法子能让她可以不再那么难受。

“云卿,你做我的妹妹好吗?我会好好待你。”

云卿摇摇头:“不,我不做你的妹妹,死也不做。”又是她那个习惯性动作——咬唇。

林夕想伊静咬唇给人的印象是天真、烂漫,而云卿带给人感觉是楚楚可怜,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林夕窘了几秒,他想不到她回绝的这麽干脆,他想一想,试问道:“那我们做朋友吧。”

云卿犹豫着,咬唇,点点头。

林夕看她的样子,心里不禁凄然,但这种凄然是最淡的一种,轻轻呵一口气,它就会消散无痕,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云卿向自己身体贴近过来,自己却把她定格了,也许终其一生也不可能再有靠近,而像上年在那所小饭店,自己停下车子冲向蜷软的伊静,自己就象跨万山千水去拥抱她,那时拥着她,却有一种两人要在生离死别的意味,人的思想有时太玄妙,它不合逻辑着扰乱了正常的思考。

云卿妙目脉脉如水,她启贝齿一笑:“想什么?朋友就是朋友吧,大家开心点不是很好吗?”看她笑得自然,不禁暗信那句老得长白胡子的话,女人心,海底针?

云卿很随意牵一下他的手,“那我们随便走走吧。”

林夕心里一惊,缩了一下手,云卿嫣然一笑。

林夕想,也许自己永远也不懂她,刚才还梨花带雨,此时却嫣然如花,这就是女生?

林夕却等不到伊静的回信,他一星期前给伊静写了一封信告诉她最近发生的趣事傻事,倾诉自己的思念,但没有回信,如易水唱别的荆坷一去不复返,他等不及,又寄一封信问她怎么了,但依旧无返,像重功名轻别离的商人,一去杳无音信,他的心里慢慢以为伊静在那边发生了什么事,他明澈了这个念头,心急如焚地跑到二嫂家给她打电话。

“嘿,棉三吗?”

“对啊,你找谁?”“332室的伊静。”

“你等十分钟再打过来吧。”

二嫂看着林夕的样子:“给情人打电话?”林夕笑得窘意浓浓。

他想象伊静来接电话和她说些什么,自己一定先问她那么那么狠心,那么久不给自己写信?

“喂,伊静来了吗?”

“好不在宿舍,可能是出去了吧。”

林夕道一声谢谢,心里一阵子茫然,出去了?

去哪了?恨不能再打个电话问清楚。

林夕放不下心来,他老是想这件事,但这种事摸不倒透,捺上去,又会反弹起来,扰得林夕心乱如麻。

林夕向二嫂告辞,二嫂笑得异样,林夕当时也不在意。

他回到家,林母问:“又去打电话了?”

林夕只好“嗯”了一声。

林母嗔怪道:“给谁打?浪费钱!”

林夕辩道:“我是在二嫂家打的。”

林母:“人家的电话也要钱”母亲睁大眼睛。仿佛诧异受着高教育的独生子连这么细微的道理也不懂。

母亲从口袋里掏出两块钱,犹豫一下,又收回一元,对林夕说:“去把这钱送你二嫂家。”

林夕平时对这一类事从未细量,他不知乡邻间还有这么精细的计算。

林夕走近二嫂家门。

里面院子里二嫂对二哥的话飘进林夕的耳朵。

“小夕子,打过好几回电话了?也不给钱。”

“算了,乡里乡亲的。”二哥只顾自己手中的木匠活,顾不了照顾二嫂的絮叨。

二嫂差点尖叫:“谁家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呀?”

林夕呆在门外,不知该不该进去,他手中捏着母亲给得那一块钱纸币,觉得很重。

他又从自己口袋掏出钱,一数,二块八,那天上星期,母亲给的三块,昨天自行车胎打气花费了两角。他定定神,推门进院。

二嫂脸色一变,又笑得热情:“怎么,小夕子,是不是又有电话打,进屋打吧。”

林夕停住脚步,死板板地说:“妈妈让我把电话钱拿过来。”

二嫂一呆,二哥看二嫂一眼。二嫂笑道:“给什么钱呢?乡里乡亲的。”那语气真诚得要林夕的命。

林夕道:“不,嫂,你拿着吧。”

二嫂一手找钱接过,一边口中真诚如旧:“唉,客气什么,你妈也是。”

林夕唤一声“哥,”“我先走了。”二哥向他点点头。

林夕走出门,心中发誓再也不会来这打接电话了。

迈出门,二伯拉着一车木器经过,乡间的路坎坷,二伯很吃力的样子,他跑到后面推,他推出一截,二伯回头因木器挡看不见人:“谁家仔呀?行了行了?”

林夕突然想,乡村人说:“谢谢”不如城市人自然,太假。

林夕慢慢踱回,路过那门,他看一眼,偏偏此时又传出二嫂的声音:“三块八,他打回二、三、四、四次电话,也差不多了”二哥不知说句什么,二嫂那种笑伴林夕走过她家门口。

林夕走回家,母亲问:“给了吗?”林夕点点头。

母亲叹一口气,林夕知道母亲是心疼钱。林夕向来看不起母亲常为一分两分电费与人争的行为,此时他已分不表自己是对是错,毕竟自己还不知钱之来之不易,尤其在农村,此尔·盖茨也许永远不明白,钱一分一分地数会是什么样子。

林夕第一次感觉自己不了解农村,农村里的勾心斗争,城市人虽然彼此间冷漠,但都是光明正大的精明,绝不像农村人这样暗中算计,而表面偏又表现得多纯朴热情。

“喂,请给我找一下伊静,好吗?”

“一个男的找她,早出去了。”

林夕默然,那边摞了电话。

小静,小静,你怎么了?你真的把我忘了吗?

林夕不是小心量的人,他在爱他静的空间,允许她交异性朋友,但只限普通朋友,但一切是否真如林夕想象那么简单。

回到家,他总是问母亲,有没有自己电话?那种患得患失的心情让他发誓遗忘得一干二净。

直到有一天,黄昏回家,偶遇二哥,二哥问他为什么没到家接电话,他冲回家问母亲。

林母想一会儿:“好像是有一个,但那时你还没回来呢。”

以后的曰子,林夕依然收不到伊静的信,他的那种热切被耗尽了。

直到有一天冯云山念:“林夕”,林夕急步跑上去,他已不顾任何人的笑话,在这一瞬间他原谅了所有伊静的无情,心中呼唤着最热切的声音:“小静,小静……”可拿到信,心登时冷了半截,字极寥草,林夕不用看地址也知是孟云飞写来的,在这一秒钟之前,他几乎喜极而泣,心中澎湃着一个声音:小静,你终于还是记得我,你在那边好吗?好吗?好吗?为什么那么久都不给我回信?但这些念头一下子被冻结了,他心中再也压抑不住恨伊静的念头: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林夕开始想伊静在那边是不是有了另一个他,甚至幻念出千万个伊静和那男的一起欢笑的场景,他开始细思:自己有什么权利留住她,干涉她,但他解释成自己是恨她为什么不彻底写信告诉自己?唉,男生啊,总是在为自己的妒恨找借口,而女生则不必,因为这对她们来说是家常便饭。

恨够了,痛够了,他终又忍不住给她写信,他尽量让自己语言柔和一点,他压抑心中涌浪,平静问他怎么了,他告诉她要去石家庄去看她,让她告诉自己到了石家庄该怎么走?

林夕寄出信,想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他在等回信,等伊静给自己努力去争取她,挽回她的理由。林夕开始想自己到了石家庄是该装出很生气的样子,还是一付相思如旧,一切不在平的样子?

谁知伊静省去了他这些为难,彻底一点信也没有。

林夕心中的幻想爬得太高了,这一次摔下来,只剩卧床呻吟的份了。

林夕开始相信自己是个天生的悲剧人物,像当年的云卿,像今天,不,昨天的伊静都是上天注定给自己的宿命,他开始怀疑一切美丽的诺言,天长地久的约定,他开始陷身于一种自身的迷惘,他时常一个人静静想伊静,恨她的念头,一浪叠一浪,惊涛拍岸,卷起千种情愁。恨到无力,精神疲惫,他又开始不争气的想她的好;也许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结局,自己是她第一个结识的男生,当她置身一片新天地,在那个环境里会有许多好的更好的让她体会让她选择,正如孟云飞当初所说。

这时林夕又恢复了过去在窑上那种忧郁。

他想起了自己写到一半的《纸玫瑰》,也许世间真有预言或咒语这回事,自己在半年前写若水到了大城市随霓虹闪烁迷茫,而冷情却在另一头痴等,这是巧合还是天意?

他小说还在写若水和冷情的水晶之恋,多少浪漫情怀,玖瑰之约都在此刻细细温语,慢慢细数,他写到冷情与若水的情深,他会想起与伊静一起走过的曰子,于是林夕笔下的若水越来越像伊静。

他记得冷情对若水说得一句:“下辈子我不会再爱任何人,因为今生爱你,已把我所有轮回的情和痴耗尽。”若水对冷情说的一句:我在另一个天涯痴痴守候我们的约定,他们说世上最遥远的距离是缘份错肩的那一瞬。我庆幸在那一刻挽住了你的手,我会在每一个梦里让你拥我入梦,我睡得很甜蜜,因为柔白的月光是你的吻,让两颗心印叠出共同的祝愿。

林夕这样写着冷情与若水的柔情似水,他渐渐陷入一种半角色的状态,冥冥中自己就是冷情。冷情与若水的结局,他是知道的,但他猜不透自己的收场,林夕原来地计划是让多年以后让冷情与若水相遇,那时已有各自的家,不胜感慨而又无可奈何,当初的情是真,却被风吹雨打去,被繁华磨尽。

而林夕想自己会和伊静会不会再相遇,那时又该如何彼此面对?

林夕有时想如果伊静已经变了,他宁愿自己今生今世不再见到她好。他没有再给伊静打过电话,他怕又听到什么,他不敢想伊静在那边到底在做些什么,当初伊静懂事时,只有自己一个男生陪在她身旁,她对自己好,对自己痴,当然是理所应当,但她走到一个大城市,一定有许多男生簇拥着她。

林夕用理论证明着伊静的变心,但并不代表心理的难受会减轻一点,恨伊静的念头会谈一点,她说过会等自己的,当时说得那么认真,那么深情,但现在又怎么样?还不是狠心地连一封信也不回,也许她是不忍向自己提起这些。

他回味着伊静纯真的笑容,痛苦地闭上眼,但伊静的倩影却不因此而放过自己,仍不依不饶地困扰着自己,失去伊静,林夕仿佛失去了一切目标,连考大学也仿佛一下子失去了意义。

他考大学当初并不是单为伊静,但此时他发觉失去了伊静。自己取得多大的成就,没伊静一起分享,也不圆满。

每当林夕陷入苦闷,就有两双眼睛在注视着自己,一个是云卿的,另一双是金鑫的。

一次、 两次……云卿终于走近他。

云卿妙目脉脉:“林夕,你到底怎么了?”

林夕只愿把痛和伤埋在深处,不愿与人分享。

云卿就对他说些劝慰的话。

每次黄昏时,云卿就如约而至,把小包放在桌面,坐在林夕对面,说些开心的道理。

林夕虽然知她这些抚慰不了自己的伤,但他也感动她的关心,一次,二次,他回避不了云卿柔柔的目光。

林夕哑声道:“云卿,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云卿浅浅一笑,一歪头:“因为我们是好朋友呀,你忘了吗?”这个歪头的动作太像伊静,林夕心动即而心痛。

云卿感受到他的异样:“怎么了?你?”林夕闪不了云卿这种世间最柔的情语,他几乎要向一切相思,痴念投降。

林夕看云卿,云卿迎上林夕的目光,盈脉如水。

云卿伸手道:“林夕,让我们一切重新开始好吗?”

“重新开始。?”

林夕心中蓦然升起高二刚入班的情景,那时云卿翩然而至的确让自己有一种惊艳的感觉。

他重温了那一段岁月,但瞬间伊静那种近乎完美的纯真刺痛了他。

云卿这时娇柔的“嗯”了一声。

那是一张如花似玉的脸。

但林夕知道今生今世也不会抹淡伊静的影子。

当初伊静只是云卿的替身,而现在云卿又成了伊静的替身,伊静成功的代替了云卿。

云卿,你能让我找回当年的感觉,就像那时我在校门口傻傻地等你出现吗?

第18章

与云卿相处,林夕总算明白了几句话。

女生吃醋是一种风景,但有时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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