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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一个坏男人-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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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色,不好了!不好了!你妈,她,她被车撞了,伤得很严重!现在已送到医院,你快去看她!”

苏色色唬得“嗖”的一声站了起来,脸色大变,如晴天霹雳,她手中的碗,“当啷”的一声落到地上,成了烂瓦碎片。

苏色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苍白着脸,冲了过去,她拚命地摇着那个中年女子,尖叫迭迭:

“什么?你说什么?”

中年女子同情地看着她:

“色色,你快去医院看你妈吧,她,她——”

苏色色双眼里渗透了惊恐,凄惶无比。突然的,苏色色就轰然一阵血涌,眼前发黑,差点要摔到地上。她的心,不停地往下沉,往下沉,仿佛沉到深不见底的深渊,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惧,飞速地在身体游走。

她和外公外婆去了医院。

林小媚躺在急救室里,已奄奄一息。说不出话来了。

她进贷,在路上,给横冲过来的一辆车子撞了,顿时倒在血泊中。因为是正午,太阳很大,阳光毒辣得要射穿万物般,周围几乎看不到一个行人。那辆肇事车辆的司机,看到四周没人,不但没把车停下来,还加快油门,一溜乎地跑了。

林小媚给好心人发现后,打到110,送到了医院。

但已经迟了。

苏色色扑到林小媚身上,嚎啕起来:

“妈!妈!你醒醒呀,你不能扔下我不管呀!妈,你醒醒呀!”

林小媚略略有点意识,张着一双无神的眼睛。

她看到了哭得死去活来的苏色色,接着,她又看到了紧紧握着她双手的,多年不见的白发苍苍父母。

林小媚在吗(3)

这个时候,林小媚已感到视线模糊,周身寒冷,她的血液从她的身体里慢慢流失,生命一点点地离去。

但林小媚还是睁大眼睛,拚命的把自己从虚无的时空中脱离出来。

她张张嘴巴,努力的发出声来:

“爸!妈!”

她的父母,也哭成了泪人:

“小媚!小媚!”

林小媚嘴角动了一下,想笑,可再也笑不出来了。终于,有两颗晶莹的泪水,从她的眼角滚落了下来。上天还对她还不是很绝情,让她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见到了她朝思暮想的父母。

她的父母原谅她了。

如果不原谅,她的父母又怎么会来找她?

林小媚的眼睛,又落到了苏色色身上,脸上露出了不舍的表情。她的女儿,还没上大学呢,还没结婚生子呢,可惜,她已看不到了。林小媚想说:

“色色,对不起了!妈妈不能再照顾你了。以后,你要好好照顾你自己,要幸幸福福,快快乐乐地生活。”

可是,林小媚已没有力气了,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感到很累,很累。

终于,她的眼睛,一点点地闭上了。

苏色色哭得悲痛欲绝:

“妈!妈!”

她的老妈,再也不能够醒来,很遗憾的扔下她,去了天堂。

林小媚去世后,苏色色便成了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她的外公外婆暂时留下来,陪了她整整一个暑假。后来,苏色色的大学录取通知书来了。再后来,苏色色离开了小镇,去了省城读大学。

林小媚留下的钱,不多,勉强够交苏色色大学四年的学费。还好那栋房子,除了第四层,也就是以前林小媚和苏色色住的地方,其余的第一,第二,第三层租出去,。电子书。省着用,租金可以够生活费。

外公外婆说:

“色色,以后你什么困难,你说一声,我们可以帮。”

苏色色说:

“好。”

到底是生疏,苏色色也不想麻烦他们。何况外公外婆他们也老了,靠着领退休金过日子,家里还有舅父舅妈,舅妈下岗了,一家子的生活也不是很富裕。

陆子喻不见了(1)

苏色色去了学校报到后,办好了一切入学手续,便去了陆子喻的住处找陆子喻。苏色色站在门外,不停地按门铃。按了又按,按了又按,奇*|*书^|^网可里面就是没有动静,像了石沉大海一样。

苏色色从门外徘徊着。

她固执地站在那儿,等着陆子喻回来。

从中午到晚上。

从烈日当头到月朗星稀。

因为炎热,因为紧张,也因为不安,苏色色的汗,不住地冒了出来,从额头上流到脖子里,再往下流淌,一直到胸口,把她身上的T恤,湿得像水洗那样。苏色色的眼睛,一直盯着门口,那扇铁门,又厚,又坚固,沉默着,不可侵犯的样子。

苏色色等了很久,很久。

一直等到万家灯火,等于黑暗像了一个巨大的黑洞,无情地吞噬着一切。

终于,苏色色听到脚步声,朝了她走过来。

苏色色的心猛地一紧,连忙转过身子,哑着声音叫:

“陆子喻!”

来人不是陆子喻,而是一个与陆子喻一样年龄的陌生男子。他没有陆子喻高,也没有陆子喻英俊,更没有陆子喻的好气质。

他掏出钥匙来开门,一边狐疑地打量着苏色色:

“你是谁?”

苏色色一脸的迷惑,不答反问:

“你怎么住在这儿?”

男人失笑:

“这房子是我租的,我自然住在这儿。”

苏色色结结巴巴地问:

“你,你租的?怎么是你租的?”

男人说:

“对啊,是我租的,我是半年之前租的。”

苏色色呆住。也就是说,陆子喻早在半年之前,已离开了这儿。但上次陆子喻去县城见到她的时候,为什么陆子喻没有提起?

苏色色呆了一会儿后,又问那男人:

“你是三个月之前租的?那陆子喻呢?他到哪儿去了?”

男人挠了挠头:

“陆子喻?谁是陆子喻?”

苏色色喃喃地说:

“以前住的那个人。”

陆子喻不见了(2)

男人恍然大悟:

“哦,以前住的那个人叫陆子喻呀?他是个画家是不是?他搬走没多久,我便搬进来了。前几天我听房东说,他最近去了法国。”

苏色色张大嘴巴,目瞪口呆地站着。

陆子喻去了法国?

他什么时候去的?

怎么苏色色不知道?

其实苏色色,不知道陆子喻的东西多着呢。苏色色不知道,陆子喻毕业于哪间大学,不知道陆子喻有多少个兄弟姐妹,不知道陆子喻除了画画,还会些什么。苏色色甚至,连陆子喻的电话号码都不知道。

苏色色呆呆地站着,很茫然。

有那么一瞬间,苏色色头脑一片空白,她觉得自己的心,被冰锥狠狠地刺穿了,撕扯开,扭作了一团。

苏色色以为,她的老妈不在了,但至少,她身边还有陆子喻。陆子喻大了她那么多,也可以像她老妈那样,爱她,疼她,宠她。

可陆子喻,也离开了她。

他甚至都不告诉她一声,就去了法国。

苏色色最后一次见到陆子喻,陆子喻对她说了两次“对不起”。陆子喻以为,他的两句“对不起”,这就够了么?陆子喻,到底有没有爱过她?如果爱过她,他为什么走得这样决绝?决绝到,连和她说一声“再见”,也没有说。

苏色色不懂得她什么时候离开那个公寓的。

苏色色没有坐车,而是一步一步地走回学校。

从城东,走到城西,绕大半个城市。

到底是省城,晚上很热闹。车很多,行人也多,熙熙攘攘,川流不息。在十字路口,绿灯亮起,苏色色随了众人停了下来,看到车辆,从前面的斑马线穿过。后来红灯亮了,周围的人,你挤着我,我挤着你,行色匆匆地穿过马路,一张张的陌生面孔。

后来风来了,很大的风,刮得脸儿琐碎的疼。

再后来,雨也来了,“噼里叭啦”的,从天下大颗大颗洒下来。

无法去掉的心魔(1)

四周的人,顿时纷纷奔逃,像一群被驱散的狼。

雨越下越大,片刻之间,所有的街道湿漉漉的一片。

苏色色没有跑,也没有躲到屋檐下,而是冒着雨,一步一步地走。雨水落到脸上,冰冰的,凉凉的,就像此刻她的心。

   回到学校后,苏色色便病了。

发着高烧。

不住地说着胡说:

“陆子喻,你为什么要离开我?陆子喻,你真狠心!”

又再说:

“妈,我好怕,好孤独,你不能扔下我一个人不管呀!”

有热心的同学找来了校医,苏色色吃了药后,又再昏昏沉沉地睡去。好不容易退烧了,又咳嗽了起来,咳得整个寝室里的人都睡不着,有人嘀咕:

“会不会咳成肺痨?”

苏色色还真的希望她咳成肺痨。

听说林黛玉,便是死于肺痨的。

林黛玉因为日想贾宝玉,夜想贾宝玉,想到整天哭哭啼啼,便病了,不停咳嗽,咳着咳着,便咳成了肺痨,然后便死了,一了百了。

苏色色希望她,也能够一了百了。

但苏色色没有这么好运,她没能够一了百了。她咳着咳着,咳了半个月后,便闷声不响地好了。不过这一咳,使苏色色更瘦了,瘦得弱不禁风,风吹就要倒的样子,比林黛玉还要林黛玉。

病好后,苏色色完全变了样子,不爱说话,也不爱笑了。

苏色色大学生活的第一年,每一天,都为陆子喻失魂落魄。

也不是没有人追。

此时的骆家伟,考上了北方那边的大学,他学校所在的城市,与苏色色学校所在的城市,隔了千山万水。刚开始的时候,骆家伟偶尔也会打电话来问候:

“苏色色,你过得还好吗?”

苏色色每次都说:

“好!我过得很好!”

骆家伟又再问:

“你的那个老男人呢?”

苏色色答:

“他也好!很好!”

陆子喻去了他梦寐以求的法国巴黎,有什么不好?不好有只是苏色色。苏色色无法抑止自己,想念着陆子喻。

无法去掉的心魔(2)

苏色色不停地想,疯狂地想。

哪怕,陆子喻辜负了她,她还是想他。

她想着陆子喻的眼睛,想着陆子喻笑起来的时候那好看的纹路,想着陆子喻那好看的唇,吻她时候的感觉,还想着陆子喻的身体……

夜里,苏色色睡不着,在床上辗转反侧,她便用胳膊轻轻的环抱自己,仿佛,那是陆子喻的胳膊。有时候,苏色色也会用自己热切的手,掠过身体的各个角落,想像着,那是陆子喻的手。

陆子喻是苏色色的心魔。

无法去掉的心魔。

苏色色曾经一次,无意中经过学校附近的一间茶馆。

突然听到茶馆里面,传来了一阵戏曲的声音,有人在凄凄艾艾地唱:

“我许配丈夫名叫陈世美,他本是忘恩无义郎。大比之年进京赶考,他的得中爷家状元郎。到而今三年并无回转,在家中撇下二老爹娘……他眼前只见新人笑,旧人啼哭不动他的心田……”

苏色色突然间的,又再想起陆子喻来。

不可抑止地想。

想着,陆子喻曾经对她的好。

想着,她和陆子喻曾经在一起的快乐时光。

想着,最后一次见到陆子喻,陆子喻问她:“以后有一天,你会不会后悔?后悔你曾经和我在一起?”那次,苏色色不知道,陆子喻已决定离开她了,所以他才主动的,一次又一次要了她。

想着想着,苏色色就无限伤感,再也忍不住,哭了。

苏色色的眼泪,一串又一串地落了下来,就像一场春天里无法抑止的雨。

此时此刻,她成了秦香莲。

而陆子喻,则是陈世美。

除了骆家伟,苏色色也有别的男生追。有哲学系的男生,约苏色色去看电影,也有中文系的男生,把苏色色拦在去图书馆的路上。

最大胆的,是那个长得像电影明星陆毅的经济系男生,抱了吉他,在苏色色寝室下面,对着窗口,扯开喉咙,很深情地唱:

无法去掉的心魔(3)

“胸中藏著一把火这种日子不好过,把承诺交给你把微笑当作信,却怎么也抓不住你。对你爱爱爱不完,我可以天天月月年年到永远……”

唱完后,又再接着唱: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不移,我的爱不变,。coM电子书月亮代表我的心……”

唱着唱着,便把吉他扔了,双手作喇叭状,在楼下拚命地大喊:

“苏色色,我爱你!”

除了苏色色之外,整栋楼的人都感动了,自窗口伸出来,“噼里叭拉”拍着手掌,几乎要把手掌都拍红了去,他们齐齐地说:

“苏色色,答应!苏色色,答应!”

苏色色置若罔闻。

她干嘛要答应?

她对那些青涩且幼稚的男孩子不感兴趣。

她的心里,除了陆子喻,再也装不下别的男人。

那个经济系的男生不甘心。也许真的是喜欢苏色色,他在苏色色去图书馆,去食堂路上,冲了过来,横在苏色色跟前,笑嘻嘻地说:

“苏色色,真巧。”

苏色色装作没有看到,低着头又他身边走过。

男生又再追上来:

“苏色色,我请你去看电影好不好?”

苏色色充耳不闻。

苏色色去食堂吃饭的时候,那男生又出现了,拿着饭盒子,大咧咧地坐到苏色色身边。知道苏色色爱吃排骨,便把他饭盒里的排骨夹给苏色色:

“苏色色,你太瘦,应该吃多点。”

苏色色不言不语,把男生夹给她的排骨,一块块地夹起来,放到桌子上去。

男生讪讪的:

“你为什么不吃?”

苏色色还是不说话,捧着她的饭盒,站了起来,要离开。男生的脸色终于挂不住了,“嗖”的一声站了起来,在苏色色的背后,声音高八度说:

“苏色色,你心里变态!苏色色,你是不是小的时候,受过什么刺激,所以才会这样讨厌异性?”

无法去掉的心魔(4)

苏色色一怔,她真的是心理变态?

也许是吧。

为着陆子喻。

苏色色常常梦到陆子喻,梦到他从法国回来了。梦中的陆子喻,还是苏色色第一次见到的样子,三十六岁,但外表看去,却是三十不到的模样,高而瘦,一身白衣,清秀飘逸,英俊而略略冷漠的脸,有着一种非常销骨的寂寞。

苏色色像疯了那样,朝陆子喻跑了过去:

“陆子喻!陆子喻!”

待跑到陆子喻身边的时候,陆子喻却突然就消失了。

苏色色很焦急,四周围寻找,大声地喊:

“陆子喻!陆子喻!你在哪儿?”

叫着叫着,便醒了过来。

此时的苏色色,已不再想着陆子喻,想到落泪了。只是一颗心,还隐隐作痛着,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忧伤,席卷而来。

因为苏色色的目不斜视,也因为苏色色的冷若冰霜,引来了很多男生的兴趣,同时的,也阻拦了众多的仰慕者。

后来那些仰慕者,渐渐的,消失了。

那个长得像陆毅的经济系男生,也不见了。

真的,谁愿意长期的拿自己的热脸孔,去贴她的冷屁股?学校里,女生又不单单是苏色色一个。于是,他们拿着同样的热情,转到别的女生身上,很快,就得到热烈回应,与别的女生,成双结对去了。

在寝室里所有的女生去谈恋爱的时候,苏色色一个人,去图书馆。她读莫泊桑,读陀思妥耶夫斯基,读歌德。

如果不在图书馆,便是去听英语课。

苏色色读了中文系,副修英语。

一个没父没母的女孩子,一个不谈恋爱的女孩子,是一道寂寞的风景。

苏色色像了高中时代那样,很努力的,很勤奋的读书,把脑袋塞得满满的,满到没多少空闲时间想别的事情。

真的,如果不读书,那寂寞,那空虚,就会不断地繁殖起来,仿佛一群病毒一样,让苏色色无能为力。

顽皮的小屁孩(1)

大一结束那年暑假,苏色色没有回家。

苏色色比一般孤儿好一点点,在小镇,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所谓的家。可苏色色不想回去,孤孤单单的一个人,无所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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