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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锦绣田园-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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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点好奇,看起来宋寡妇倒是对大勇哥有点意思,难不成大勇哥也想的?要是这样只怕又是对难缠的,师父那一关就难过,只怕比老张家难对付。张老爹不过是嫌秀财没男人气,不够壮实,只要他能独当一面,挣钱养家,只怕张老爹会越看越顺眼呢。
因为孟大娘不在,宋寡妇便留下吃饭。喜妹自从上了心,便处处都能留意到她那晃悠悠地小眼神时不时地去瞅孟永良。孟永良倒是安分,被瞅个七八回才若无其事地回扫一眼。喜妹觉得好笑,索性让孟永良停了手里的活儿,又让他帮忙去给婆婆送点东西,过些日子又是二嫂父亲生日又是哪个亲戚需要回礼的,只怕需要钱。她和谢重阳不回家帮忙,便及时把钱送上,让家里也宽裕些。
孟永良似是体会到喜妹的意思,脸有些涨红。喜妹装作混不在意,“大勇哥,大热天的,我家小九哥不能晒日头,你帮我走一趟吧。顺便给宋嫂子把货送回去。”
孟永良虽然脸红得厉害,却没有拒绝,喜妹便知道他是有意思的,为他们欢喜的时候也有点担心。
夜里谢重阳回来,喜妹让他帮着孙秀财算账。孟大娘不在,孙秀财的帐头就没那么利索。孙秀财扒拉半天算盘没理明白的,谢重阳看了一遍便帮他理顺,又教他心算的法子。孙秀财愁眉苦脸道:“喜妹,还是请个账房先生吧。”
喜妹啐他,“你自己读过书,好意思说请账房先生。你下次再出错,我就告诉美凤,让她不来镇上看你。”
孙秀财委屈地看着谢重阳,“看看你家的,专会捏人短处。”
谢重阳笑道:“秀财算账慢点,可是打理铺子很用心,也很有成效。不过要去夹沟镇开铺子,你还是得学会算账。就算请账房,你一个老板看不顺账面,到时候被人拐了还乐呵呢。”
孙秀财叹气道:“那你还考什么试呢。不如回来给喜妹做账房好了。”
谢重阳笑了笑,看着喜妹道:“我自然也想的,可有时候总想去试试。自己放弃的和得不到的终归不同。”
孙秀财笑道:“这就是聪明人的苦恼。像我,才不操心那些。我只想着攒钱,讨好一下张老爹,让他把美凤嫁给我。前两天我去他家,他对我没那么凶了呢,甚至还说了句‘铺子挺累的哈,越发干瘦难看!’你们说老爹是不是关心我?”
众人笑起来。
夜里喜妹跟谢重阳说了孟永良和宋寡妇的事情。他有点惊讶,“真的?倒是没看出来呢。”
喜妹嗔他,“病着的时候,你没心思看,如今好了,你只怕连我都没心思看了。”
谢重阳也内疚自己整日出门不能在家陪她,看她的样子也有点不满,张臂将她揽进怀里,唇贴在她耳底亲了亲,低笑道:“娘子,明儿帮我告假,让为夫在炕上仔仔细细看你一天。”手便拂过她的胸口去解腋下的衣带,
喜妹被他撩拨的浑身燥热,“啪”得拍他的手,“你日日读书,书里有没有说洁身自好,节制这个?”
谢重阳躺下,双手枕在脑后,软软道:“房中术里有记,明儿好好瞧瞧。不过新婚燕尔,当不受节制吧?”
喜妹在他腰上拧了一把,将自己热热的脑袋拱在他胸口纳凉,畅然酣睡。
果然六月雨狂风骤的日子,省里下发了各府公函,州府又向各县出牌告示,定于八月二十开始院考。本次又不同以往,不必童生们往省府去,各人只在家等,届时学政诸官按临各县专考。大县单考,小县几并一,桃源县为安州四大县之首,排在第一场。
听闻时间提前,平日刻苦攻读的学子们纷纷额手相庆,只苦了那些想靠走关系又还没安顿妥当的叫苦不迭。来往奔走传递消息,聚众请先生猜拟试题者更加忙乱。
就连谢重阳与韩知鱼也被动卷入,每日都要做几份题目,写几篇文章。王先生得韩太太授意偏不恭维韩知鱼,只说他做的不够,时常拿谢重阳的来说他,每每出两个题目,谢重阳一个韩知鱼一个,末了让两人再换了做,又互相看各人写的卷子,让他们自己品评优劣。韩知鱼初始怠于如此,可每每谢重阳都认认真真点评他的文章题目,他耳濡目染便也耐了性子去做,不同的是学习谢重阳文章的优点。
韩太太悄悄找了王先生和谢重阳,请他们全力帮忙,一定让韩知鱼这次得以入泮资格。本朝虽然能捐官,可秀才虽低却半个也不许捐,而实官又须秀才出身,所以就算花了钱也不过是买个虚名,反而让人嗤笑。近几年朝廷整顿吏治,院试怀挟作弊者处罚极严,县试府试时候还能钱可通神走走关系,这时候却是无论如何也没的机会。再者这院试学政诸官都是礼部派出来的,许多是圣上跟前红人,别说通融,就算知县私下拜见都是不能的。原本她想让谢重阳代儿子考试,以谢重阳的本事,来年再考必然也十足把握,可自己儿子却未必,若不趁着他有点兴趣一鼓作气,过一年谁知道再生什么事端。
她想的很周全,虽然考生有廪保,还要画下面相让主考官辨认,但也无非是有无胡须,面色黑白,脸型方圆罢了。谢重阳和自己儿子都是面色俊俏之人,画出来反而差不多,她再请画师微一通融,重金请知县提前在诸考生之间打点一二,在整个桃源县,谁又敢跟韩家和李家过不去?
谁知谢重阳却不同意。
韩太太很是着恼,面上却依然笑得和气,“重阳聪明博学,这秀才晚考一年也没什么,况且并不耽误乡试,多学一年把握不是更大?你若帮了忙,我们怎么会亏待你,以后你的读书赶考费用自然是我韩家全力承担。”
谢重阳起身施礼,朗声道:“太太误会。重阳拒绝并不是因为这个。若小舅舅真个是愚笨不开化之人,重阳就算自己终生不得赴考也必然鼎力相助。可小舅舅天资聪颖,从前不过是贪玩不上进,如今肯用功读书,就算今年稍微差点火候不能考中,那么来年也必能位列前茅。若让重阳****,重阳无所谓,可小舅舅必然心生不满,我们这样看轻于他,反而让他寒心,到时候只怕又生事端。倒不如考试前扎扎实实地做做文章,我们打听新来的学政喜欢年轻锐气,朝气蓬勃,见识与众不同的学子,注重内在而并不像从前那般看中匠气。太太该放宽心才是。”
韩太太挑了挑眉,看向王先生。王先生忙起身,拱手道:“太太,在下觉得子炎说得有理。少爷历经县府两大考试之后突然悟了一般,这文章越来越有灵气,躁气越来越少了。”
韩太太这才笑起来,“多谢两位费心。先生且说,小儿来年确有把握得中?可不要哄我。”
王先生笑道:“太太紧张了。只怕今年也能有大半希望未为可知呢。”
韩太太松了口气,又道了谢,让丫头捧了谢礼出来。王先生知道她的脾气,示意谢重阳也不要虚套,两人接了礼物告辞出去。
王先生对邀请谢重阳家去坐坐,路上笑道:“子炎年轻,不了解韩太太脾气。就算为她好,也不可断然拒绝。韩太太虽为女子,实际比有些男人更有见识手段,以后切记才是。”
谢重阳忙道谢。
王先生又问他孟永良的事情。谢重阳委婉地将事情略说了说,又请他保密,因为那事只怕还有的磨。王先生点了点头,“我爱孟小哥那般好人品,虽不是读书人,可进退有度,敦厚有余,却也不失智慧。若是真的没这个缘分,也真是可惜。走,家去说话。”
第 47 章
麦收夏种之后,农家忙着除草保墒、追肥捉虫。老谢头怕老婆子去染坊生事儿,只让大哥大嫂去帮忙,留其他人等在家干活。他考虑染坊人多,又不独独喜妹管事儿,二嫂要是去了,那也是个惹是生非的主,便不许老二两口子随便去镇上,天天在家侍弄土地。
谢二哥倒是无所谓,原本也要干活,如今大哥大嫂去镇上帮忙,赚了钱家里好吃好喝。媳妇儿想看郎中买药弄怀孩子的方子也有了钱,他在家守着心甘情愿。二嫂和谢婆子的心思却活动得厉害,一个总想着也去镇上住着多赚钱好好打扮,一个就生怕孟婆子在染坊做大把老谢家的钱物都弄成老孟家的。无奈平日老谢头闷闷地不管事儿,到这会儿功夫却又强硬得很,让她在家看孩子做饭,别总想些不着边的事情让人笑话。
谢婆子有心事不自在,隔三差五就跟老头子干架,晌饭菜里没放盐,老头子念叨了两句她立刻翻脸,“你越来越充老爷了。好吃好喝的挑三拣四。昨儿说我放盐多了,今儿又说没放盐,我看你是大鱼大肉的吃麻了嘴。嚼两天干粮就省得了。”
老谢头闷闷地吃着白面卷子,“你也知道现在大鱼大肉,要不是三嫂在镇上跟人开染坊,去年那收成今年喝西北风吧。哪里能治病读书大鱼大肉?你做梦吧。”
谢婆子叉着腰顾自生气。谢二哥早拽着二嫂躲去房内,免得母亲心情不好殃及池鱼。
老谢头就着芥菜疙瘩吃饱了饭,喝了一大碗蘑菇蛋花汤,抹了抹嘴巴道:“你也甭那么多心思,这人心思多了就不舒服。如今儿子病好了,又要考个功名回来给你挣脸,你倒是拿起把式来了。”
谢婆子哼了一声,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给我挣脸,我看是给你老谢家挣脸。”
老谢头笑着跟她杠上了,“嗯,给我老谢家。你不是我老谢家人呀。回头跟外甥说说,给你接……”
“好你个死老头子!”谢婆子嗷的一声怒了,“咱儿子做了秀才都没嫌弃他那个傻媳妇,你这还没当太爷子呢就敢嫌弃老妻,我看你……唉哟!”她胳膊一伸,腰间嘎巴一声,竟是闪了腰。
老谢头一见忙扶了她进屋坐下,要给她揉,谢婆子只是闪了下呆了会便没事儿,一把推开他,“别碰我,这老骨头让你个死老头子气得散架了。快送去我吴郎中那里看看。”
老谢头要给她揉揉,她死活不用。老谢头揶揄她,“终于得着油头能去镇上了。你们都去吧,我和小亩爷俩在家里种地,供应你们吃喝就好。”说着出了门招呼老二下地去了。
谢婆子趁老头子下地便收拾了一下让二嫂帮她拎着包袱,她自己抱着小亩,去南屋谢老七家搭驴车。谢老七家的昨天跟谢婆子说今儿要去镇上办点事儿,她记住了,今天故意跟老头子闹好去镇上。谢婆子和二嫂在街口碰见刘槐树,她哼了一声加快步子。
刘槐树笑眯眯地迎上,热情地道:“嫂子,这是去哪里串门啊?”
谢婆子嗯了声,不太热情,“镇上去。”
刘槐树趁机靠近了,恭维了一番,专挑谢婆子爱听的,将她捧得脸上带了笑,“大嫂子可是好福气。别看王甲长家找了个好姑爷,那也没咱家这得力。重阳侄子……啧啧,真是没的说!”他竖起大拇指,一副羡慕不已的样子。
谢婆子急着去老七家,让二嫂先去说一声,她跟刘槐树告辞。
刘槐树神秘兮兮地道:“嫂子,上一次兄弟对不住,那是十二万分的后悔呀。一直想给嫂子当面磕头赔不是,又怕你嫌我烦。不过今儿有个事儿,兄弟可真得告诉你,否则可是我做兄弟的太不对了。”
谢婆子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问是啥事。
刘槐树低声道:“嫂子,你可得小心,如今你家开了个染坊,盯着的人多着呢。不说孟家孙家,就连那个都盯上了。”他摆手扭腰地比划了比划。
谢婆子立刻知道他说宋寡妇,冷笑道:“说你这人嚼舌头你不信,她惦记什么?”
刘槐树看她不信急得直叹气,“嫂子,你还不知道呢吧,小狐狸精勾搭上了孟大勇,这会儿正火热呢,估计到时候都要一个灶上吃饭了。我还跟你说呀,你还得小心你那个媳妇呢,你看她以前傻,她才不傻呢。大嫂子你想想,她嫁过来脑子才好了,好了之后就会干活,卖豆腐织布开染坊,这自然是大侄子的功劳不是?可她呢,跟孟家好,我还听说呀,孟永良对她有那个意思呢,原等着你家侄子没了俩人……”
“啊呸!”谢婆子啐了他一口,“我当你说什么要紧的,你打量我糊涂呢,胡诌烂咧地来哄我?我跟你说,你要是说我那媳妇想把钱给孟永良我还信,你他娘这是扒瞎话儿呢,我还告诉你了,你闺女改嫁了我媳妇都不会有半点不正经的。”她又连连啐了两声。
刘槐树没想到她骤然翻脸,顿时也沉了脸,直说谢婆子经不起事,跟她说点实话她就翻脸,以后都不会再跟她说了。
谢婆子将孙子放下,气得从地上摸石头就扔他,“你个鳖蛋,嚼老婆舌头,别再撞我老婆子跟前来。”犹不解气地扔了几块石头。
几个邻居听见出来笑问什么事儿,谢婆子哼哼道,“除了刘坏水还有谁。”
谢老七和他女人也出来问,又请她家里去,等会儿一同去县里。
两口子问起怎么吵起来,谢婆子将方才的事情说了。老七道:“嫂子,可别听他胡说八道,要说别人我们不知道,重阳和他媳妇那是眼前守着的,别说你不能信,俺们都不信呢。”
谢婆子道:“他打量我糊涂呢,看我们过上好日子就来挑拨,指不定存着什么坏方子。我那个媳妇她亲娘都没我了解,他还来胡说八道。”
几个人又劝了她几句。谢婆子让二嫂回家,给男人做饭,她去镇上。
老七家的道:“嫂子,你问问染坊还缺人不,我看看让你七弟农闲的时候也去帮忙赚点钱。咱家宁子和你们远小子眼瞅着也都要考试,到时候得花钱,去年今年的收成不怎么样,没攒下几个。”
谢婆子道:“这算什么事儿。我们今天就去问问我家媳妇,指定需要人的。”
两人到了镇上,因为韩知鱼过生日,谢重阳和喜妹去吃酒不在,谢婆子便找了孟永良问问,让他给谢老七安排一下。
孟永良为了让染坊不受农忙影响,雇了几个长工,如今染坊重要的活计都有人做,并不需要人。可看谢婆子领了人来,他想了想,让谢老七在前面铺子帮着孙秀财搬货发货之类。他寻思到时候还需要库房,得有专人守着发货进货,谢老七是谢家人,且素日人品很正,他也相信。
谢老七倒也不计较多少工钱,暂时有个活儿打发农闲就好,谈好了他便去办事儿,回家跟婆娘说好再回来。
孟婆子被媒婆和几个婆子请了去说话,回来见了谢婆子有点不高兴,等去铺子转了圈听孙秀财说谢婆子又给染坊带了个人来,她不满更盛。这谢婆子如今越发得意忘形,开始他们体谅她儿子病好了,一时欢喜过了头也就是了,大摆筵席,大吹大擂,大包大揽给人张罗生意,如今又给染坊找帮工,她还真能!
染坊主要在前面两座院子,后面是喜妹和谢重阳的小窄院,其他人都集中在前面住。前面除了铺子,西院的正房当成了客厅,招待贵客,东院正房归孟婆子、孟永良和孙秀财住。谢婆子来就要住东院的东厢,谢大哥大嫂住西厢,南房和西院的房子除了染坊就是长工们的住处。
如今的地方稍微有点挤,喜妹和孟永良商量想买座大院子,只是如今镇上除了韩家和孟永良东家周家都没那么大的地方。又商量攒钱盖,只是没定好在是回榆树村盖好还是在镇上好。他们户籍都属于黄花镇,不能随便搬去县里。暂时也没什么头绪,只能零散地住在刘家。
日头毒辣,谢婆子将凉席擦洗了晾在檐下,看孟婆子从外面端着一小盆沙瓤西瓜进来,笑着道:“嫂子,你们在这里真方便,天天吃西瓜。”
孟婆子道:“你这不是也来了吗?”
谢婆子去她盆里拿了两块西瓜递给趴在花台上玩的小孙子,笑道:“我大儿三儿都在,我不来照看照看,他们也忙不过来。”
孟婆子讥笑了一声,将木盆端到花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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