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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悍妃,扑倒妖孽世子-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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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逸之听了老夫人的言下之意,似乎还是对自己的身份有所怀疑,心下十分不满,可是此时,如果不让凤三娘说出个所以然来,只怕自己还有做贼心虚的嫌疑了。
那凤三娘见李逸之听了老夫人的话之后就不敢再恶狠狠的瞪着自己,就赶紧一五一十的把话说了出来。
原来因那南风阁一直是自己培养小倌,也从来不收那些长大成人的少年入阁,以免手下的小倌不听吩咐,所以都是到处采买一些长相清秀、容貌不俗的四五岁的孩子,亲自养上八九年,然后再出去接客。
“所以七郎所谓的,他是八九岁的时候被我们买进来的说法,根本不可能!”凤三娘先是把李逸之之前的话给彻底推翻。
“这事在咱们京城的行业内本就不是什么秘密!谁都知道这事我们南风阁多年的规矩了!怎么可能轻易打破?”她又接着说道。
李逸之立刻反驳道:“事情虽然过了许多年,却也有其他人记得。阁内的很多人都和我说过,当年你看到我的时候也曾经说过这样一番话,可是最后你还是跟领我去的那人说我的容貌……奇货可居!所以特意破了规矩。”
凤三娘并不理睬,自顾自得说道:“当年我阁里最红的倌人就是白大郎,谁知他居然同我手下的丫鬟云儿有了私情,两个人背着我珠胎暗结,等我发现的时候,那云儿已经有了四个月的身孕,我因为一时不忍,就容许她继续养胎。十月过后,她便生下了一个婴孩。”
她指着跪在一边的李逸之说道:“正是这位七郎!这事我阁内的许多老人都知道内情。虽然白大郎后来因为肺痨而死,而那云儿也殉情而去。可是应该还是可以找到其他人作证。各位老爷夫人若是不信,大可以找到当年之人来一问究竟。”
凤三娘说得这样笃定,简直连李逸之都惊呆了!
难道自己居然真的是什么白大郎和云儿的儿子?为什么凤三娘说得如此有板有眼,并不像是信口开河的模样?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本就对儿时的事情记得不是很清楚,即便是有些记忆也都是模糊的。如今再被凤三娘这样一番似真不假的说法一冲击,登时愣在当场。
凤三娘偷眼看了李逸之一眼,顿时放下心来,她方才的话半真半假,但是也是七分真实三分虚假。
关于所谓白大郎、云儿的故事都是真的,就连曾经生下一个婴孩的事情都是真的,只是那个婴孩却是因为是个女孩而被自己给卖了。这件事情本就没有几个人知道,而李逸之当年来到阁内的时候也是一团懵懂,又因为是破了规矩,正经被自己藏了一些日子才见人,所以阁内的人对于他的身份也不清楚。
她当时应对有些质疑的其他小倌的时候,用的正是这孩子乃是阁内的小倌生下的孩子这个说法!只是没有具体说是谁的孩子罢了。
她偷偷摸了摸头上的汗,总算是过了这一关。
想到自己的南风阁不日就将重新开业,她的心里简直就是乐开了花。
“不!我不信!怎么能够只凭着她的一面之词就否定我的身份?我不服气!父亲,我不服气!你看看我这张脸,如果我不是娘的儿子,我怎么会长得这么像我娘那副画像!”李逸之发现李靖看向自己的眼神越发的不对劲,也顾不得探求自己真正的身世,立刻大叫起来。
他既然已经进入到了这个安平侯府,就不要再回到那污浊之地!
他虽然之前一直是小厮的身份,可是过得也是锦衣玉食的生活,又因为李靖的宠爱,实在是很少有人敢于怠慢他,更加没有人敢轻易给他气受。这样安逸富贵的日子,他早已经习惯了。而且也不愿意再离开这里。
否则他也不会孤注一掷,居然以死相逼让李靖答应自己认祖归宗了。
如今,他怎么可能让凤三娘这三两句话就坏了自己一辈子的前途?
李靖一看到李逸之那张和杨逸仙足足有七分相似的脸,心中的天平又禁不住倾向到了李逸之一边。
他也迷惑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如今既不想错过杨逸仙留给自己的唯一的骨血,可也不愿意做一个认错儿子的傻瓜,否则自己就成了整个大顺国最大的傻瓜。
他只能是求助般的看向上座的老夫人,希望她能帮自己做一个决定。
还不等老夫人张口说话,那边一直沉默不语的大夫人却是突然说话了。
“侯爷!依我看,这事情唯一的解决办法莫过于——滴血验亲!”她的声音清冷而镇静,似乎丝毫没有受到之前发生的事件的任何影响。
滴血验亲?
老夫人和李靖听到这四个字不禁面面相觑。可是又转念一想,这的确是如今看来最好的办法!
这样的丑事自然是不能大张旗鼓的去调查,更何况调查的结果也未必就准确。
可是也不可能永远的拖延下去,总要找到一个答案,那么滴血验亲作为流传已久的古法,的确值得一试!
“来人!传冯嬷嬷进来!”
听到老夫人叫的人是她最为信任的冯嬷嬷,大夫人和李靖都知道,老夫人这是决定要施行那滴血验亲之法了!
一时之间,厅中暗潮涌动,每个人都存着各自不同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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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 池鱼之殃
滴血验亲,古已有之,从三国时创立,一直被奉为圭臬,并且得到过很多实例的证实,人们一直都对这种方法的真实性确信不疑。爱耨朾碣
尤其是大顺朝的太医、仵作们更是将此一法作为金科玉律一般。其原因就是本朝最为著名的开国之君,景安皇帝的爱女长安公主就是凭借此法而寻回的。
只因当年景安帝与发妻孙氏二人伉俪情深,一直是孟不离焦。孙氏也是不顾战乱,宁可风餐露宿也始终陪伴在夫君身边。即便是后来身怀有孕依然不离景安帝的左右,可是到底还是因为奔走颠簸而动了胎气,而将孩子生在了一户农户之家。
当时景安帝的嫡系军队刚被击败,根本没有心思和精力照顾一个嗷嗷待哺的孩儿,又因为还要急于躲避前朝暴君的追兵,于是夫妻二人商量之下,就咬咬牙将刚刚生下的一个女孩儿交托给了那农户收养。
那农户夫妻本就是年过四旬而没有生育之人,一时之间就欢喜不已,无有不答应的。
可是等到景安帝夫妇重整旗鼓招兵买马,重新组建部队,又打了几场胜仗,已经过了三月有余。夫妻二人想起自己的爱女再去寻找之时,那里却已经是人去屋空。
景安帝夫妇不免大失所望,悲伤欲绝,一直引为人生憾事。孙氏更是思女过度,大病一场。
过了整整十五年,景安帝终于推翻了前朝暴君政权,改朝换代,登基为帝。
彼时,却突然有人自称是当年的农户,要将当年那个女婴——如今已经是亭亭玉立的少女,也就是公主送回。
景安帝和早已成了当朝皇后的孙氏自然是惊喜异常,立即便要接回自己的长女。
可是当时朝中就有人提出,此事已经过去了整整十五年,要如何证明那少女就是当年的公主?焉知就不是这个农户贪图富贵随便弄了个人来瞒天过海?
景安帝和孙皇后也是愣在当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事情一拖三个月,毫无头绪。倒是使得朝野议论纷纷,弄得景安帝也有些颜面大损。
正当纠结之时,一个年轻太医就提出“滴血验亲”之法,并指出这是经过了前朝提刑官经过数百次试验得到的结论,准确率有十之七八。
景安帝立刻就准了这个要求,于是唤来那少女,两人共同刺破手指,将血液滴入水中,果然迅速融合,即可证明了这少女正是景安帝夫妇的亲生骨肉!
景安帝大喜,当庭册封那少女为长安公主,并且始终恩宠异常。
又因为那年轻太医举荐的方法有效,而将其封为太医院院正!而这位年轻的太医正是如今的金太医的曾祖父是也!如今,躲在在自家内室之中的金太医,心中叫苦不迭,他怎么就这么倒霉,居然被会安平侯府安排验证这样的事情?
有了上一次安盛侯中的遭遇作为前车之鉴,他绝对不会让自己再一次的搀和到这样的豪门阴私中去了。
他又不是傻瓜,即便是不说为了什么事情,为了什么人,来特意讨教这“滴血验亲”之法还能是为了什么别的事情?再加上他也被邀请去参加今日安平侯府的所谓“过继宴会”,不过是自己怕麻烦没有出席。又联想之前有的关于这个继子其实是安平侯私生子的传闻,他还能不明白这是出了什么事情?
因此,这次不管自己的母亲如何的要求威胁,他都是称病,不肯出去见那冯嬷嬷一面。只不过是找人取了一张纸条,将那滴血验亲之法写了个详详细细交给冯嬷嬷就罢了。
冯嬷嬷在金府之中又等了许久也没有见到金太医一面,只能是拿着手中的纸条回到了安平侯府。
依旧等在花厅中的几个人早已经是不耐烦到了极点。
那凤三娘早就被人压了下去,接下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她都是没有必要知道。
剩下的李逸之依旧独自跪在花厅之中,他固然紧张的连汗都滴了下来,就连李靖也是一派急躁的模样。
倒是只有大夫人一派施施然的模样,安静的坐在一边细细啜着一杯温茶。
可是没有人发现,她看向李逸之的眼神中透出了阵阵的冷意,简直就能把人的皮肤活活割裂。
“老夫人,冯嬷嬷回来了!”
厅中的众人听到这句话,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可是随之心也重新提了起来。
尤其是李逸之,更加的心如擂鼓。他知道决定自己命运的时刻到了。
冯嬷嬷一身风尘,匆匆的进到厅中,草草给老夫人、李靖、大夫人团团行礼,随后就前行几步,走到老夫人身边,附耳轻声说了几句。
老夫人听了之后,微微皱眉,却是立刻吩咐道:“那你就快些下去准备吧!”
“还是带上金枝和我一起去,也妥帖些。”冯嬷嬷哪里敢重蹈覆辙,眼珠微微一转,就立刻要求金枝和自己一起准备。
老夫人一想,也觉得有道理。这样重大的事情,就一个人安排,未免会让人觉得有失公允。她微微点头,算是同意了冯嬷嬷的建议。
冯嬷嬷松了一口气,立刻就快步走了出去。
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她和金枝就一起走了进来。金枝手中还端着一个茶盘。上面放着一个白色的瓷碗,内里装着半碗的清水。瓷碗旁边还放着两支银针,针尖闪着有些刺目的光芒。
两个人都不敢多说一句话,只是把东西放在老夫人身前的小几之上,就又躬身急忙的退了出去。
大夫人款款站起身来。这个场合自然不能让老夫人亲自去动手,于是就轮到她这个大儿媳妇出场了。
她走到老夫人的跟前,轻轻拿起了那碗水,细细看了一眼,又递给老夫人,说道:“老夫人,还请您验一验。免得到时候有什么意外的结果,那些心胸狭窄之人倒惹得旁人说是我动了手脚。”
这话说得李靖顿时脸一僵,可是也不好回她一句什么,只能张了张嘴,把斥责的话咽了回去。
老夫人虽然觉得大夫人未免说得有些过分,可也觉得她说得有道理,就细细看了看水,又嗅了一嗅,发现确实是无色无味的清水,就没有多说什么,递给了大夫人。
大夫人似笑非笑的走到李靖的身边,说道:“侯爷可要也验一下?”
李靖本来真的想要验一验的,可是如今大夫人这般将他,他反而不好查验了,否则就应验了大夫人说得“心胸狭窄”之语。
他只能不甘愿的说了一句:“既然母亲已经验过,我又有什么可怀疑的,你只继续行事就是!”
大夫人接过那水的时候,像是一不小心,手一抖,就又连忙用另外一只手扶了瓷碗一下,那手指就不慎轻轻碰了清水。好在只是有惊无险,瓷碗也没有摔倒地上。
她像是吓了一跳,赶忙用双手一起拿好那只碗,依旧放在了老夫人身旁那个小几上的茶盘里。
李靖也是一惊,微微冲着大夫人的背影皱了皱眉头。
大夫人这次轻轻端起了茶盘,再次走到李靖的前面,说道:“侯爷,请您用银针刺破手指,将您的鲜血滴入此水中。”
李靖依言拿起一枚银针,刺破了自己的中指,又将几滴血挤进清水中。
随后,李逸之也有些忐忑的拿起了另外一只针,依样画葫芦,同样将自己的鲜血滴入水中。
之后,大夫人就还是把瓷碗放到了老夫人的身前,然后自己静静退到了一边。
李靖和李逸之都有些不敢看那鲜血到底情况如何,一边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答案,一边又怕那答案并不是自己希望的。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简直如同一辈子那样的漫长。
终于老夫人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浊气,沉声说道:“来人!把这个肮脏东西给我绑了!”
李逸之听到这仿佛地狱般的宣判,顿时萎靡成了一滩烂泥,一动都不敢动。
完了,真的完了。
他想要大声辩驳,可是居然连一点底气都没有了!
只能是呆愣愣的瘫在当场,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李靖。
而李靖先是一愣,随后就有些难以置信的一掀衣摆,快步走到老夫人的身边,眼睛直直的看向那个瓷碗。
雪白的瓷碗中,盛着清清的水。两滴嫣红的鲜血就这样明艳艳的在水中漂浮,同样的鲜艳夺目,却是又那样的泾渭分明,就如同太阳和月亮一样,永远不可能融为一体。
李靖一时有些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他吞吞吐吐的说道:“母,母亲,这,这是……”
“难道你是瞎了不成?两滴血根本没有相溶!这就走证明这个什么李逸之根本就不是你的儿子!而是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脏东西!”
虽然老夫人也知道这滴血之法并非是全然的准确,两血相溶未必一定是亲生父子,可是两血不相容却必定是没有血缘关系的。
她本来的怀疑如今居然真的变成了现实。
李靖一想到自己宠爱了五六年的人,居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爱人的骨血,心里就是一阵的恶心。那么这些年的关怀和爱护,乃至于自己对着他倾诉的自己对于杨逸仙的思念之情,岂不是都成一场笑话?
这样一来,他居然不免就有些恼羞成怒甚至是怒发冲冠了。
他狠狠的把那只瓷碗砸落在地上,又怒不可遏的说道:“贱人!居然欺骗我至今!原来你并非是我的骨血,反而是那地上的污泥!”说完就是一拂袖,就要离开这个令他困窘不已的地方。
大夫人看到李靖一怒之下摔了那只瓷碗,眼眸中流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窃喜。
她难得柔声说道:“侯爷,此事并不是你识人不明,反而是这起子小人利用您对杨妹妹的一腔子思念之情而故弄玄虚。如今想来,只怕那福伯当年也是刻意找一个容貌相似之人来欺骗你的。他本就是最熟悉杨妹妹之人,要找个长相六七分像的人实在是再容易不过了。”
福伯这个老东西居然把背着她把杨逸仙的野种找了回来,不管这个李逸之到底是不是,他这种行为都让大夫人十分的愤怒,此刻她怎么能不趁热打铁,绝了那个老匹夫的活路?
李靖听了这话,脸色更加的阴沉,心中也对福伯起了杀心。姑且不论他是不是故意找错了人,就是他居然教李逸之刻意隐瞒出身烟花之地的事情就是不可饶恕。
大夫人见李靖停下了脚步,立刻就又转身对着老夫人说道:“还请老夫人赶快让人把这脏东西带下去,媳妇另外有话想和您还有老爷商量。”
两个粗壮的婆子蹑手蹑脚的走到厅中。李逸之如同死鱼一般被她们连拖带拽的拉扯了出去,为了防止他大呼小叫说漏了什么,还在他的口中塞了一团破布。他的衣衫已经凌乱,头发也散开,早已经不复之前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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