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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毫米的爱(网络版)-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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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it!”,唐谧暗骂一声,立刻低头捂住相机,将身体紧紧地贴在地上。“轰”地一声,身后传来巨响,震动中飞射的木屑与叶片击打在她的身上,火辣辣地痛,她已经顾不得许多,身体马上往左边翻滚过去,第一颗子弹没有打中她,只是击中了身后的小树,不过第二颗子弹就难说了。
强压着想拔腿就逃的冲动,她卧在草丛里不敢动弹,轻率地暴露身形只会死得更快。时间仿佛已经静止,连呼吸也几乎要停顿,粗糙的草根凉凉地扎着她的背,沙石下传来了心跳的共鸣声,头顶那片蓝天带着逼仄的明艳在眼中晃动着,就像张硕大的网不断地向她压来。
等了片刻,枪响并未如期而至,唐谧咬咬牙,稍微移动了下身体,忽然,一股灼热伴随着子弹的嘶鸣声划过她的发际,迅速地没入了前方的岩石中,石块炸裂开来激起大团的烟尘,脆得就像樽石膏像。她急忙往后卧倒,眼前隐隐发黑,心脏几乎要跳出咽喉,电光火石间,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自己马上就要死了,此刻最想做的是什么?下意识地,她按住怀中的相机,手指飞快地移动着。
“沙沙”的脚步声响起,由远至近,像密集的雨点般将她包围。睁开眼,她看到一根细长而冰冷的东西抵在了自己的眉心上。
“站起来,双手举过头顶,别让我说第二遍。”,握枪的男人扬了扬眉毛,黧黑的脸上木无表情,阴鸷的眼神从暗红色的军帽下射出,像蛇一样狠狠地盯住了她。
唐谧将手举过头顶,看着黑洞洞的枪口站了起来,眼角的余光扫过周围,五六个身穿军服的人正用枪指着她,他们胸前都佩有鹰蛇图案的徽章,恰恰就是Z国叛军的标志。
“哈哈,亚瑟先生,看看我们抓到了什么?”
响亮的笑声从那几个军人身后传来,粗野而无所忌惮,让人光凭声音就能猜到此人肯定是性格暴戾且惯于发号司令。果然,一个身型健硕得像屠夫,神情却骄傲得像将军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身后跟着大群士兵。他打量着唐谧,凶悍的目光从她的脸一直扫过全身,最后在她丰盈的胸部和纤细的腰肢上流连不去,带着毫不掩饰的欲望,令唐谧有种既想吐又想挥拳的冲动。
“原来是头性感的小母鹿!”,中年男人的笑容变得猥琐起来,紧绷在军服下的胸脯颤抖着,如同裹在麻布里的猪肉冻,而衣襟上那一排排被震得不断晃动的勋章,则像挂着猪肉的铁勾在叮咚作响。
“呸!原来是头丑陋的公猪……不,我不能侮辱了猪。”,唐谧看着他心里暗唾了口,脸上却流露出一副怕得要晕过去的表情。
“安德森将军,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想问这位小姐几个问题。”,此时,站在“公猪”旁边一个有着金色长发的高个子男人发话了。
“当然,亚瑟先生。她可是你发现的猎物。”,“公猪”做了个请便的手势,显然他对这高个子还是相当尊重的。
“小姐,你刚才在草丛里干什么?”,叫亚瑟的高个子将手里的枪扔给了【文】旁边的士兵,双手插在西【人】装裤袋里,慢慢地踱到了【书】唐谧面前,好整以暇地【屋】看着她的脸问。
“拍照。”,唐谧如实回答,同时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扔出去的那把枪,她认得它,正是刚才差点要了自己命的M82A1,当然她也认得这男人的脸,刚才自己镜头里的“军火商先生”。
“拍什么?”,亚瑟点燃了一根烟,烟雾后的面容有点漫不经心,翡绿色的眼睛微微眯起,透出危险的光芒,仿佛在警告唐谧只要她的回答有丝毫不对,他绝对会开枪,这次的目标不再是小树或者岩石而是她的脑袋。
“大象”,唐谧的身体哆嗦了一下,肩膀往后缩着,像是被他的气势给吓到了。
“大象?希望你说的是实话。”,亚瑟使了个眼色,士兵们立刻将唐谧身上的相机连带相机包取了下来,交给了他。
亚瑟摆弄着相机,眉头紧紧皱起,语气骤然变得阴冷起来:“液晶屏怎么显示不了?”
“摔……摔坏了,刚才后面的岩石突然爆炸,我摔倒了在地上,实在太恐怖了!”,唐谧咬着嘴唇,声音几乎要哭了出来,眼里泛起了一层水雾,闪烁着惊恐而无助的泪光。
她这副样子柔弱得就像头受惊的小鹿,但对面的猎人却丝毫不为所动,他凝视着她的眼睛,嘴角弯了一下,似乎在微笑又似乎在嘲讽。
唐谧被他这样盯着,心脏骤然漏跳了一拍,觉得他的目光像是两簇细细的射线,正无声地穿过她的皮肤直达胸膛之内,甚至更深远的地方。难道他察觉到了什么?她悄悄地调整着呼吸,尽量让自己的脸上露出迷惘无辜的神情。
然而,还没来得及让她有所表现,灼热的气息伴随着男性须后水的香味迎面袭来,霸道地侵袭着她的鼻腔。微微一愣,两片冰冷而柔软的东西已经贴着她的耳垂,低沉的声音温柔得仿佛情人间的耳语:“恐怖?刚才偷拍我的脸时怎么不觉得恐怖?你躲避子弹时候的眼神可镇定得很,我一点都看不出你有害怕的样子,再装下去可就要露馅了,小姐。”
唐谧眨了眨睫毛,感到一股寒气自他嘴唇贴住的地方往四肢蔓延开来,在血管内凝成尖锐的冰花,刺得指尖阵阵发痛。不用想也知道自己和这个男人之间的姿势有多暧昧,但她并不在意,因为如何保住性命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刹那间,她想起了以前在白令海上被巨浪刮进海水里的情形,就像现在一样困顿,恐惧又无从挣扎,这男人的危险程度与暴风雨相比可是不相上下。
就在怔忪之间,亚瑟已经将嘴唇从她耳际移开,拿起相机,利落地取出了记忆卡,然后把它往后一抛,那昂贵而脆弱的机器在草地上翻了几个滚,便顺着山坡滑了下去。
“安德森将军,把这女人留给我,就当做这次交易的一个小小折扣。”,亚瑟转身看向安德森,语气轻率却又带着生意人的精明。
“哦?你对她感兴趣?”,安德森的眼中带了少许的迟疑,倒不是舍不得唐谧的美色,而是之前他曾送过几个美女给亚瑟,都被他拒绝了,怎么这次就突然……
像是察觉到安德森的疑虑,亚瑟眼线一扬,神情变得轻佻起来,他搂住了唐谧的腰肢,手掌熟练地滑向她的臀部,狠狠地抓了几下。
“为了生意,我已经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呆了一个多月,工作结束后总得干些能令身心放松的事情。不用担心,你订的那几台‘沙漠袭击者’三周后便会送到,有了它们偷袭政府军车队时你能跑得比闪电还快。”
“这是当然,你是我最好的生意伙伴,等我的事业成功了,绝对不会忘记你这位老朋友的。哈哈,祝你有个愉快的晚上,亚瑟先生。”,安德森黑得冒油的脸上露出暧昧的笑容,还不忘用眼睛在唐谧挺翘的臀部上盯了几下。
这女人是个极品,放了她虽然有点可惜,不过和自己的事业相比,一个女人又算得了什么?只要政变成功,权力在手,还不怕有无数美女脱光衣服自动地站在他的床前排队?
想到这里,安德森的笑声越发高昂起来。
第四章 被捕
汽车穿过沙漠,开进了一片稀树草原,海拔在不断地攀升,空气变得越来越稀薄。于夕阳的渲染下,从云化作丝丝缕缕的光带在空中流散飘浮,橘黄,艳红,淡蓝和深紫交织重叠,缓缓地向前移动,炫目得就像夜幕下的极光。这里号称“非洲屋脊”,亿万年前是座火山,现在炽热的熔岩已经熄灭,冷却成壮观的高原,目之所及皆是非洲被蒸馏到一万英尺上空的样子,那种干燥的鲜艳与空灵则是它被高度提炼的精华。
唐谧仰脸看向窗外,一群白鹳正在他们的上空飞行。白色镶黑边的羽翼时而扬起时而舒展,滑翔的姿势优美得如同大片风帆,轻轻划开砂金色的气流,一直朝着尽头处那轮硕大的落日进发,仿佛那里才是生命旅程中最后的岛屿。每次见到这样的景象,她的血液里都会充斥着莫名的悸动和敬畏,然后就想举起镜头将这瞬间截取下来虔诚地珍藏,如果没有意外,摄影师这个职业她大概会干一辈子。
但前提是如无意外,而此刻她就身处意外当中,能不能看到明天的日出还是个问题,有时候,一辈子很远但也很近。
“你在看什么?”,亚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坐在她的身边,正在翻查她的相机包。一头漂亮的金发束在脑后,纹丝不乱,就像他手里的动作一样准确且极具条理。
“白鹳”,唐谧瞄着他的手冷冷地回答。他的手指修长白皙,带着艺术家般的优雅,但她可没忘记它们朝自己扣动扳机时的干脆利落,华美的表象下总是掩盖着残酷的事实。
“有趣吗?”,亚瑟的视线从相机包上移到她的脸,目光没了之前的犀利狠绝,却透出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和探究。
从坐上这辆车开始,他就一直用这样的眼神盯着她,这让她很不舒服。他不像是普通的商人,并不是说他贩卖的“商品”的特殊性,而是他身上那种时时刻刻散发出的要洞悉一切和掌握一切的威迫力。唐谧不明白,对于商人来说,除了利益还有什么是他需要掌控的?如果是因为她拍到了他的脸,现在他已经拿到了记忆卡,杀人灭口也不过是一颗子弹的事情,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地将她带走?难道是为了钱?是的,他搜过了她的包想必也看到了放在里面的证件,在动乱的国家里,劫持他国记者和摄影师比辛辛苦苦地偷运军火更容易搞到钱,起码国际知名的杂志社开出的支票跳票几率很小。
想到这里,她决定得和身边的劫持者谈谈,尽管交易谈判从不是她所长:“确实很有趣,那些白鹳从东欧出发,越过以色列和埃及的沙漠;到达苏丹,肯尼亚,然后会在这里渡过整个冬季。当春天来临时,就会沿着来时的路回到它们出生的地方诞下后代……”
当看到亚瑟的脸上突然浮现出愉悦的表情时,唐谧闭上了嘴,觉得自己真是蠢得可以,竟然和一个军火商谈论鸟类的迁徙,这行为就像和肉贩子探讨素食主义的美妙一样可笑。
一开口就出师不利,唐谧感到有点懊恼,她舔着发干的嘴唇,谨慎地选择着词汇:“其实我的意思是,我是名摄影师。如果你允许,我可以给我的同伴打电话,他们会把钱送过来的。”
忽然,毫无预示地,亚瑟的身体压了过来,连带着无形的压迫力,宽阔的肩膀仿佛黑暗的羽翼,将她笼罩在巨大的阴影中。
“我要的不是钱,而是被你藏起的那张记忆卡,蜜糖小姐。”,他扬起了嘴角,薄唇后的牙齿在阴影里闪着寒光。
唐谧的背部紧紧地贴住座椅,身体本能地往后缩着,脑海里不断地盘旋着一个问题:“他怎么会知道有第二张记忆卡?”。她换卡的速度是专业级别的,前后时间只需一秒,无法想象他是如何在百米之遥的那一秒内看清了她的动作,就像无法想象他是如何在丛林里发现她一样。这个男人身上实在有太多不可思议的地方,那种被完全透视与压制的感觉是她从来都没有体会过的,牙齿紧紧地咬合在一起,她感到恐惧伴随某些冰冷的东西顺背脊滑下,打湿了薄衫
“是唐谧,不是蜜糖。”,她纠正着,同时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至于他为什么会说流利的中文,她已经无暇思考这个问题。
“哦?对不起。但我还是喜欢叫你‘蜜糖’,因为很甜。”,他笑了,目光恣意地落到她那修长而紧致的双腿上,沿着工装短裤单薄的衣料缓缓探入。她琥珀色的肌肤就像凝固了的蜜糖似的,在他炙热的视线下一寸寸地融化流淌。
这种无形的侵犯比实质性的接触更令人毛骨悚然,唐谧握紧了双拳,强压着想尖叫的念头,冷漠地别过脸说:“记忆卡已经在你手上,你亲自把它从相机中取出的。”
“作为一名职业摄影师,身上怎么会只带着一张记忆卡?既然你现在不想说,没关系,我最不缺的就是耐性,今晚我们还有大把的时间,不是吗?亲爱的蜜糖。”,感觉到她的愤怒,亚瑟满意地移开身体,眼神清冷不带一丝欲……望。
唐谧恨恨地看着他的侧脸,锐利的线条在夕阳下美丽得就像出鞘的锋刃,精致而单薄,让人有摧毁的冲动,可是没有挥拳的勇气。由始至终,这个男人就像柄压在脖子上的刀,不用任何动作,光凭气势就能将她完全制服,而她除了默默顺从别无他法。
“唐,以你如此倔强的性格,终会有一天为自己惹来天大的麻烦。”,唐谧突然想起多年前养父对自己说过的话。
看来,这次他的话应验了。她抓紧座椅边的扶手,眺望着暮色苍茫的草原,心里飞快地盘算着。
夜幕降临时,唐谧被带到了一处温暖而宽敞的帐篷内。此处位于Z国内草原与城镇的交界处,荒凉而且经常有大型野兽出没。至于亚瑟为什么挑选偏僻的边陲落脚而不是相对舒适的城镇,唐谧猜测他的特殊身份也许是唯一原因,尽管局势动荡,但卖武器毕竟不像卖吸尘器那样可以堂而皇之地站在超市里展示商品,何况他的卡车里还装满了价值连城的违禁品……象牙。
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帐篷里不但各种生活用品齐备,甚至还有军用短波电台,便携式太阳能供电设备,卫星手持电话和卫星上网Modem等先进仪器,再加上外面那十几名身形彪悍手持武器的保镖,规模堪比一支小型野外作战指挥部。
现代军火商的生意是否都做得如此专业,唐谧不清楚,但她清楚自己能够逃离的希望是越来越渺茫。
就在她发出无声叹息之时,亚瑟将一个盘子推了过来:“吃吧,我猜你已经饿了。”
唐谧凝视着面前的食物,有牛肉,鸡肉,蔬菜和当地一种叫‘英吉拉’的面食,这样的一顿饭在每天都有人饿死的国家里简直就是豪华盛宴,看来他们并不打算在饮食上为难她。这也是,只有犯人吃饱了才有力气面对接下来的严酷盘问。不知为何,她突然想起曾经看过的一出谍战电影,犯人们被审讯者灌下一杯酒之后就会变得神志不清,然后将自己的秘密和盘托出。
看到她犹疑的样子,亚瑟笑了起来,靠着椅背说:“别担心,我只是个商人,要的不过是安全和金钱,下毒那种事不是我风格。”。其实他的眼睛在笑起来的时候显得很友善,浓密的睫毛扬起修长的弧线,优雅地包围那双深绿色的眼瞳,里面映出纯净的光芒,就像片被浓缩了的天空,美丽而深远。可是过于尖削的鼻子和犀利的唇峰却破坏了这种柔和感,让人觉得他无情且具有攻击性。
唐谧垂下了睫毛,像是要将他眼内那股温柔的光芒拒之千里,然后小心地叉起一片菜叶送进嘴里。“安全”?她一边咀嚼着食物一边想,这两个字从他的口中吐出真是分外地讽刺,他们这种人的存在本身就是对安全最大的威胁。
英吉拉做得很筋道,配着微辣的蔬菜酱汁相当惹味,唐谧感到自己真得饿了,她吃下盘中的食物,但小心地避开了所有的肉类。直到她放下叉子,小口地喝着清水的时候,亚瑟才放下手中的笔记本电脑走到她面前。
“不合你的口味?”,他扬了一下眉毛,留意到她没有碰一丁点肉食。
“不,味道很好,但我只吃素,谢谢。”,她拿起餐巾纸擦了擦嘴角,抬头看向他。
亚瑟点点头,面对她坐了下来,然后解开了衬衫的袖口,卷起衣袖,露出结实有力的手臂,慢条斯理地打量着她的脸。
帐篷内的空气似乎有点闷热,飞虫“沙沙”地扑打着顶灯发出不安的骚动,窗外沉沉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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