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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乍现-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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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慧也乐了,说我知道这蜡烛一准是你们家生产的,可你用得着这么时刻不忘么?

我撇嘴,说我当然要时刻不忘,眼瞅着就要有个不知道是男是女的小鬼来跟我抢蜡烛了。

于慧叹气,说我还当你是为了你娘打抱不平,谁知道你原来是为了家产。

我翻白眼,像我这样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的主,不把自己的钱看紧点儿怎么行?

于慧大笑起来,说别人都喜欢装正经,就你喜欢装不正经。

我也大笑,说我这叫美特斯邦威,我不走寻常路呀。

我俩笑得声儿太大了,在这样书香袅袅的安静地方,那根本就是相当于在太平间里敲响一面破锣,连敲锣的人自己都恨不得堵耳朵。

于是就有女服务员出来劝我们轻一点,我说我找麦冬,女服务员说老板今天不在,我说她最好在,不然她就有麻烦了。

忘了说了,这女人叫麦冬,她在博客里管自己叫“忧伤的小忍冬”,我打算今天让她狠狠的忧伤一下,就不知道她是否忍得住。

不一会儿,麦冬来了,身材纤瘦,看不出怀孕的迹象。从头到脚都透着书香,连裙子上都印着青花瓷,还跟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有学问似的握着一本书,我瞅了一眼,书名叫《生活的艺术》。

丫真懂艺术。

我开门见山的对她说,我是谢丝丝。

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款款的说,啊原来是你,我听他说起过。然后又说,这里不方便,要不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我知道一家很棒的餐厅,我请你们吃广式的下午茶。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特镇定,平静的连眼神都没躲闪一下。

其实她若是显得柔弱一点、或者抱歉一点、哪怕她摆出一副“我生活所迫我也是不得已”的样子,也许我还不会那么恼火;但她跟我玩儿淡定我就真不爽了,我被激怒了,后果很严重。

我说不用了,我跟你实在没什么交情,我也不想跟你吃饭,我只是来告诉你,我要做一些事情,对你做。

她沉默了一会儿,脸色开始变的难看。她说,你想怎么样。

我说,听说你是大学讲师,我想把你的名声搞臭。

她还是很冷静,说你想怎么个搞法?

我说,我打算雇一百个民工,让他们把你的手机号写在公共厕所的墙上;或者找几个枪手,拍了你的照片发到网上去;嗯……我还可以找个泼妇在你上课的时候闯进去,又哭又闹、抓你的头发撕你的脸。你喜欢哪一种?

她终于色变,说你别忘了,这事情里可不止我一个,还有你爸爸。

我冷笑,说你以为我还会顾及他什么?哦,对了,听说你是肇庆人,令尊还是一位中学校长?我也很想拜访拜访他,你觉得怎么样?

她瞪着我,你你你……你了半天,然后用一种破釜沉舟的表情说,我反正已经怀了你爸的孩子,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我定定的看她,看的她忍不住往后挪椅子,这才说,其实我早料到你不会那么爽快就同意退出的,只是我这人喜欢先礼后兵,以后你不要说我没有给过你机会。

我站起来,看了看墙上美丽的油画和书架上精致的玻璃器皿。

我说:于慧,我们把这儿砸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忙死,怠慢大家了!

45、闺蜜比男人靠谱 。。。

于慧对我,也就是平时嘴上损点儿,但绝对是言听计从,不、比这还厉害,基本上我还没言她就替我说了,我计还没出她就替我执行了。

比如说,我最后一个字还余音袅袅,她就操起一家伙直接抡在一玻璃柜上了,哐啷啷一声脆响……把我都给吓了一跳,柜子上好大的窟窿哇,一个人都钻的进去!我定睛一看丫手里没凶器啊,再看那柜子——俩水晶天鹅当中横着一黑乎乎的砚台,其中一只天鹅的脖子断了,半旯脑袋在砚台上直晃悠,看着特酷、特冷静、特悬疑小说。

我乐了,说敢情你都想好了哇?

前面我还打算学《喜剧之王》里的柏芝姐姐用报纸夹子、要不折叠椅……后来发现不行,这电影忒落伍了,人书吧里根本就没这编制。

还是于慧聪明,也不知道她从哪儿找到那么一砚台的,忒霸道了,砸脑袋上绝对就开了瓢。

要说人的潜力真是无穷的,说时迟,那时快,于慧这一砚台砸下去,满书吧的人瞬间全跑光了,连两个服务员都溜了出去——其中一个还是男的!就剩下麦冬一动不动站在房间当中,看样子是吓傻了,要不怎么一点表情也没有。

于慧一脚又踹翻一张小圆桌,我觉得这姐们不去旺仔混角头实在太可惜了,她冲着我吼,“看毛啊!”

我忙点头哈腰的,说这就砸,这就砸。然后才反应过来原来于慧不是冲我,而是冲着玻璃窗外面的人吼的,好么,这才几秒钟的功夫啊,窗外都挤十几层人了,还有人在后排拼命蹦高的,不过换了我也得看热闹,这可是三个大姑娘打架呀,跟霹雳娇娃似的。

我终于找到了趁手的工具:一尊半人高的长颈鹿木雕,细细长长的,分量刚刚好。我操着长颈鹿的脖子就挥了出去,成功的干倒了一副油画,再拖着长颈鹿沿着墙壁顺势往前走,于是一长溜的油画便统统遭了殃,噼里啪啦跟多米诺骨牌似的挨个往下掉。我砸的兴起,头一回看见墙角还有一盏陶瓷落地灯,顺手一长颈鹿下去,哐仓一声,登时了账。

也许是这一下响动太大,麦冬惨白着一张脸终于开口了,哆哆嗦嗦的,“你……你们……干嘛……”

我很无奈,我们在干嘛你难道看不出来么?连围观群众都看得很明白了啊,纷纷鼓掌加油跺脚的不是?

我很好心的对她说,我们在砸你的店。

她指着我,说你你你……你敢!

晕,我都砸半天了,你美国时间比我晚十二个小时吗?

我懒得理她,顺手把她划拉到一边,要说我这人就是心太软,手痒了半天还是没直接揍她!

“你们给我等着!”她撂了句狠话!

我正忙着推柜子上的书,要说这打家劫舍真是力气活啊,累的我一头汗,早知道我就雇人干了,像这种时候就该跟《红楼梦》里王熙凤打奴才似的,有个平儿凑过来劝“奶奶仔细手疼”!

于慧忽的冲我身后努嘴:“丫在打电话!”

我回头一看,那女的果然在摁手机,于慧说别是在给你爸打电话告状吧?我冷哼一声,快步上前劈手就把那手机给抢了过来,啧啧,居然是个真皮限量版!我随手把电池拔了扔地上,那女的气得脸都扭曲了,咬牙切齿的仿佛恨不得咬我一口,我学《古惑仔》,伸手拍拍她的脸,“我说……孕妇不能生气,生气小孩会变人妖的!”

一脚踩在真皮手机上,还碾了几下。

“我跟你们拼了!”她终于爆发了,扑过来就要推我,我连忙闪开,她胳膊又横过来想扯我的头发,我又闪,一边嚷嚷,“于慧于慧,她打我!”

“她敢,”于慧百忙之中拨冗回头,恶狠狠的拽住那女人的裙子,“你敢碰她一下,今儿我要么踹你肚子,要么花了你的脸,你自己选一个!”

丫顿时一屁股坐地上了,声嘶力竭冲着窗外喊:“报警呀,报警呀!”

围观群众乐不可支,有人喊“报了报了”!

乒乒乓乓!

玻璃窗砸碎了,窗外一片惊呼,集体退后一米。

我对于慧说,走吧,我可不想二进宫。

观众们自觉退到两旁,让我跟于慧享受到了夹道欢送的待遇,于慧这家伙还不忘扔下一句“那女的抢人家老公”!

人群立刻“轰”一声炸了,立刻就有人说,“刚才谁报的警?痴线!”

我和于慧坐在出租车上喘粗气,我问于慧,派出所那头你搞定了吧?于慧嘴巴一撇,说那还用说,我那哥们儿早打过招呼了,他比这儿派出所的怎么也得高个十七八级,放心吧,那女的报警也没戏!我说你这口气怎么让我想起凌波那女人来,于慧就学着凌波那样儿,拿腔拿调的说这么小的事情何必要惊动北京,地方上就摆平了。

我俩满嘴跑火车,那出租车司机老是从倒后镜里偷窥,眼神就跟突然发现李刚还有俩闺女似的。

于慧躺在酒店套房的大床上,懒洋洋的问我,“接下来你想怎么做?”

我喝着茶,手在笔记本电脑上敲字不停,说我的想法很简单,不是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么?我就打算各种恶心她,怎么猥琐怎么来!

“比如在她家门口放香蕉皮?”

我叹了口气。

有个想法我连于慧都没说,虽然我很恨这个麦冬,也顺带着恨她肚子里的小孩,可你要我直接对那小孩怎么样,我还真的下不了手。

于慧问,你是想逼着她自己退出么?

我说那是最好的结果了,我妈是不可能离婚的。

这就是出身小县城的悲哀,别看我娘平时一副彪悍样子,可骨子里还是既传统又保守,几十年来我爹一直就是她的主心骨,即便后来家里发达了我爹一个月都不回一次家,可他依旧是我娘的主心骨。真要是让我娘离婚,她大概连日子怎么过都不知道了。

于慧说,我觉得那女人不太可能被你逼走,看她那样子,就知道根本是打算和你娘王不见王,玩“两头大”的把戏。

我点头,说是啊,这年头不怕小三想转正,就怕小三不想转正啊!

人家摆平车马对“外室”的身份甘之如饴,有钱有儿子还顺便能让男人有一份亏欠之心,不比顶着个“大房”的帽子强百倍?君不见赌王何鸿燊家四姨太,奥运火炬接力到澳门还有她跑的一棒咧!

于慧收了条短信,看完抬头笑着说,举报材料已经送到那女人学校了,校长、系主任、学生会各有一份,那女人正在评副教授,看来是要泡汤了。

我在电脑上轻轻点了“发送”键,说我的帖子也发了,这女人很快就会名扬四海,话说她要是一不留神红了我会不会感到后悔?

于慧大笑,说你怕什么,你娱乐圈不是上面有人?

我也笑起来。于慧说的没错,自从和华哥吃了两顿饭后,我们已然拜了把子。

于慧话锋一转,说好奇怪,你家老爹为什么还不来找你的麻烦?

她话音刚落,我的手机就响了。于慧真是乌鸦嘴!

我家老爹在电话那头气急败坏,说谢丝丝你在搞什么,你给我立刻回上海!

长这么大,我家老爹一共也就这么连名带姓的叫过我两次,上一次是我小学时坐我爹的车,半路上想吃冰淇淋,这个心愿当然完不成,于是我一怒之下就把我爹的公文包扔车窗外头了,害得我爹一个急刹直接被后面的车追了尾,差点把命给玩儿了!

我慢条斯理的说你激动什么,我这是在帮你考验那女人的心理素质。

我爹说什么狗/屁心理素质!要你考验个P!

我说当然要考验了,既然她决定跟着你,那她未来的日子一定会过得跌宕起伏。

“你……!”我估计我爹疯了,大吼大叫,“你给我回来!”

我诚恳的说,“爸,你忘了,我从小就有逆反心理。”

“你再不听话信不信老子一毛钱都不给你?”

开始称老子了!

我冷笑,说爸,你还有什么新鲜招数么?

说完我就把电话给挂了。

于慧朝我翘翘大拇指,我挥挥手,说我爸要停我的银子了。于慧说停就停,我养你!

我长吁短叹,这年头闺蜜真是比男人果敢靠谱的太多。

我俩正有一搭没一搭的瞎扯,主要讨论的是下一步该怎么做,究竟是往死里整这个女的让她不得不离开我爹好?还是给她找个更有钱的金主让她心甘情愿琵琶别抱好?——后者完全属于YY,一来这女的离国色天香还差不少距离,怀着孕还想有别的男人接手实在有点难度;二来我也不是那么Nice的人!

正讨论的兴高采烈,于慧的手机忽然响起来,她接电话,“喂,城哥啊!又有什么新消息吗?”

我知道这个“城哥”就是于慧在警署的朋友,要不是他帮忙,这会儿警察只怕早已杀上门来!

于慧起初脸上还带着笑,听着听着,脸色就变了,跟着拔高嗓音,“什么!”

我站起来。

于慧对着手机说了声“好,我知道了!”跟着掐了电话对我说,“城哥说,那女的似乎有点来头,上面刚打电话来,让他责问那片的派出所,为什么出警不及时……是不是你爸干的?”

“不可能,”我皱眉,“这种事我爸怎么可能用公家的手段!”

“我也觉得不是你爸,可那女的背后除了你爸还能有谁啊?城哥级别很高的呀。”

我心里有点乱,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我对于慧说,我想换一家酒店住。

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自己更新慢,但最近是真心忙,每天睡不了几个小时,请大家原谅。

作为一个没有休息日的人……伤不起啊伤不起!

46、夺命狂花 。。。

我对于慧解释说我们住的酒店太显眼,我很担心麦冬会找到这里。于慧说她躲我们都来不及,还会来找我们,你一定是神经过敏了。我说但愿是我神经过敏,可我总觉得那个女人不对劲,刚才我抢她的手机时,似乎看到她拨的号码,不是110,也不是我爸,而是……龙仔。

于慧瞪大了眼,“龙仔是什么?”

我摇头,“不知道,也许我没看清楚,但第二个字肯定是‘仔’。”

于慧迟疑了一秒,“你的意思是……”

“她一个大学老师,被人砸店一不报警二不找她男人,反而找什么龙仔!”

“这名字不像是白道上的。”

我已经开始收拾衣物,“这就很难说了,广东这边不都叫什么‘仔’的?可以肯定的是,那是个年轻的男人。”

下楼、退房,一切都风平浪静。

于慧和我手挽手朝大门走,门童推着我们的行李跟在旁边,时近黄昏,天边泛着色泽浓烈的火烧云,于慧凝视了一会儿,说看着那朵云,我突然好想吃叉烧包。

我这时候也稍微放松了些,说一会儿入住了再出去找吃的,在广州你还怕没好吃的么……话音未落,迎面就有几个男人走过来,于慧撞我一下,说看,那人小腿上刺了一条蛇。

果然是一条蛇,整个盘旋在那瘦高个的右小腿上,蛇头和信子延伸到他的大裤衩里。

擦肩而过的那一刹那,其中一个穿黑T恤的小个子问了一句话。

我听不懂完整的广东话,但我听得懂数字。我听到那个刺蛇的瘦高个说:“1908!”

1908!

那不是我和于慧的房间号吗?

我的手心迅速的渗出了汗,猛地抓紧了于慧的胳膊,于慧转过头,“你干嘛?谋杀啊!抓得我好痛……”

“别说话,”我低声道:“也别回头。”

“干嘛?玩警匪片,你入戏好快……”

“闭嘴!”我的心脏“通通”直跳,问门童,“怎么出租车还没来?”

门童解释:“现在是高峰时段。”

于慧瞪着我:“你脸色怎么变得那么难看?”

我连背心都渗出汗来,从钱包里拿出一百块钱塞在门童手里,“你去帮我找一辆车,哪怕黑车也行,我们赶时间。”

门童一脸错愕,然后飞快的往马路牙子上跑。

于慧傻眼了,“你在搞什么?”她眼珠子转了圈,用《天下无贼》里葛大爷的口气说,“我们是不是在被人追杀?”

“没错儿!”我的口气是《非诚勿扰》,也是葛大爷,说完回头往大门里头看了一眼,那几个人已经在往电梯间的方向走,这才说:“刚才那几个人,似乎是来找我们的。”

于慧神秘兮兮的,“你怎么知道?”

“我听见他们说我们的房号了!”

“那他们现在……”

“好像去坐电梯了,不过……”我咽了口口水,“这酒店的电梯是需要刷房卡的,如果他们一分钟内回来了,就说明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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