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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好的时光里再见-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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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又有一种陌生的软弱之感,心里像是有个声音在催眠似的呢喃:我不行了,我已经尽力了,我反抗不过他,他那么强壮那么有力,我输了,我输了,我输了……
在那经咒般的三个字中,我皱着眉头任他的唇舌扫荡了我的整个脸庞。他夹着烟的手指就在我的额头上,而他面孔狰狞,恶狠狠地低声威胁道:“别乱动!信不信我花了你这张脸,看你以后还怎么去祸害男人!”
我真是惊着了,再加上身体的疼痛,泪水在我的眼睛外湿糊了两圈,轻易地蹭到了他的脸上。他像个孩子越哭就越要打的粗暴家长,惩戒般地益发用力咬我。情动到极处,他似乎忘了那颗燃烧的烟头才是我最大的威胁所在,兴奋地汹汹然吐出一个极其下…流…淫…浪的“操”字,烟头急急地往旁边一丢,双手就长驱直入地往我身上胡乱揉搓过来。
脚步声传来的时候,他刚刚扯开我的衬衣,粗鲁地把内外几层衣物全部拉到峰下,勒托得我高高鼓胀,那情形淫…靡到我自己都没法睁眼去看。
好在他还没有无法无天到丧心病狂的地步,一听见有人来了,他立即拥住我快步下楼,一边用自己的外套遮住我的前胸一边迅速灵活地替我将衣服整理好。
如此纯熟的技巧,绝非一日可以练就。
我们俩一直灰溜溜地逃到底楼。这里出去就是地下停车场,站在门前,我们俩的喘息将将平复,他终于重新开口:“你要去哪儿?”
我老实告知:“去修电脑。”
他不再说话,拖着我三拐两拐到了一辆车前,不由分说就把我塞了进去。
这只是一部小小的标致307,和宋梓涵的宾利岂止天壤之别,可我却没法不用激赏得多的眼神来看待它。钟秦是外地人,据我所知既非官二代亦非富二代。他大学毕业不过短短两年就自己买了车,易地而处我不确定宋梓涵能做到同样的程度。
看他的架势应该是要送我去修电脑的意思,这份好意我不想推辞。这座城市如此之大,慢说我曾经离开三年,就算一直都在这里,由于刚到这一带上班没多久,我对周围的各种情况都很不熟,有个知道的人带绝对事半功倍。
何况,对于他刚才对我所做的事,我内心里也未必真想拒绝。
他熟练地操作,将车子驶入滚滚车流。
11
自打钟秦的车子发动,插在车载音响端口上的ipod就自动启动了,我心里刚刚才平复了些的尴尬这一卷土重来,其汹汹之势非同小可,顿时统统潽了出来,整辆车子像是飘荡在天地洪流间的诺亚方舟,教人不知当作何感,既有一种万事皆休的绝望,又有一种微薄而残忍的窃喜。
那是陶喆的声音,一遍一遍怨念深重地在唱:你爱我还是他?
这自然并非我第一次听这首歌,可这却是我几年来避之唯恐不及的一首歌,就算在我告诉陈淼我和钟秦的往事之前,这世上除了我俩根本再没有我认识的人知道这件事,而我根本也认为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钟秦,我也仍会在听见这首歌的时候无地自容羞愧欲死。
怎么敢去回忆?每一句歌词几乎都是当年一板一眼的真实写照:黑暗中的我们都没有说话,你只想回家,不想你回家。寂寞深得像海太让人害怕,温柔你的手,轻轻揉着我的发。你的眉眼说,你不渴望我拥抱,每当爱变成了煎熬,你就开始要逃……
我拼命按捺住自己的不安,尽量表现得像是没有注意到此时回荡在我们俩之间的是首什么歌,心里却忍不住反复纠结:怎么会这么巧?他难道知道我今天会坐上他的车,才特意把ipod调到这一首?
咝……不会这整个ipod里就只有这一首歌吧……
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害怕,怯怯地偷看了他一眼。
大约我心虚的样子很像是饿了,钟秦目视着前方,冷冰冰地说了一句:“饿了就自己打开抽屉,里面有巧克力。”
我连忙低头,借此令别在耳后的头发垂下,好歹遮住点我的脸,别让他那么轻易就把我的全部情绪都尽收眼底。
如果此时我还说不感动,那我恐怕就没资格自称为人了。
可是,这真的意味着他还记得、一直记得、并且一直准备着,只因为我一饿肚子就会低血糖么?不会仅仅只是巧合?
此时要想掩盖我愈加铺天盖地的尴尬,我别无选择,只好尽量自然地依照他的指示打开抽屉。
然后,我愣了一下。
抽屉里的那只盒子……
那不是巧克力呀?!
我取出那只盒子,看清楚了。
透过盖子上透明的部分,可以看见里面的确装着几种口味的德芙。
然而此时此刻,我已经没有办法注意到内容了,我全部的心神都已经被这外包装牢牢抓住。
这分明是只月饼盒,现代风格的包装,俏皮中不失浪漫,一反传统的朦胧甜蜜。
上书三个圆乎乎的花体字——
小甜心。
记忆的阀门突然崩毁,我被劈头盖脸砸了个措手不及,比之刚才经历的从遭遇他到被强吻到差点被当场“捉奸”再到听见《爱我还是他》这一系列事情都更狼狈不堪。
极度的震惊中,我再无余裕去掩饰自己情绪的一切动向,无论是惊涛骇浪还是蛛丝马迹。而钟秦冷冷一笑,终于说出了自我们重逢以来最长的一篇话。
“我大三那年的中秋节,一帮高中同学约好了去其中几个同学的学校聚会。吃完饭已经将近晚上十点,大家也就散了。我刚走到校门口,有个同学给我发了条短信,提醒我之前说好要借的书忘拿了。
我于是又往他们宿舍走回去。快走到楼下的时候,有个女孩从我身边擦肩而过,就在那一瞬间,她忽然塞给我一盒东西。
我惊讶无比,无措地扭头一看,正见她扭过头来仰起脸对我嫣然一笑,说:‘帅哥,送给你,中秋快乐!’
也许你会觉得很可笑,也许所有人都会觉得很可笑,可那真是我长那么大头一次被人叫帅哥。我明知道那不过是一个毫无深意的称呼而已,她甚至未必看清了我的长相,可那一刻我真的没法不联想到那方面去。
何况那个女孩子,她让我生平头一次看到了活生生的巧笑倩兮。我还一口气联想到了无数个这样的词,什么活色生香啦,秀色可餐,柔媚入骨啦,对于我而言,它们原先都只不过是印在书本上的铅字而已,此时却居然霸道又刁蛮地跳到了我的眼前!
还有她抛给我的那个媚眼,那把嗲得能掐出水来的声音,原来那就叫慑人心魄夺人呼吸!老实说,她并非漂亮到天上有地上无,长相甚至还有点怪,跟我见过的所有女孩子都不一样,谁也不像,根本无从比较,哪怕是跟我原本心目中最美的女孩相比,也很难说究竟谁美一点谁丑一点。可那真是我头一次,不是看电影看电视,就能见到媚得那么浑然天成那么轻巧灵动的女孩子,她好像全身的每块骨头、每寸肌肤、甚至每个细胞……都会撒娇!我后来整晚整晚地胡思乱想,竟然还想到了自己是《聊斋》里独自走夜路的书生,而她就是昼伏夜出专事勾人魂魄取人性命的狐狸精。
我这才明白那些书生的心情。色壮怂人胆呐,哪怕明知道她是来取我性命的,只冲着那段勾魂摄魄,我也万死不辞!
刚开始我根本不敢相信,她塞给我的那盒月饼是情人间才会互赠的‘小甜心’。我就像是中了蛊,连去拿书也忘了,就那么昏昏沉沉地盯着她,摒着呼吸既怕惊动了她又怕放跑了她,一路跟着她上了一辆公车。
于是我知道了她的学校。就是从那一刻起,我什么别的想法都没有了,只剩下了一个念头:我要去上她的学校!
我根本不知道她是几年级,会不会比我高一届,是不是等我真考过去的时候她也已经离校了。而一座学校那么大,就算她还在那里,我又怎么保证自己就能再遇见她?事实上,在那天晚上之后,我一有空就到她的宿舍楼下去等着,却发现我跟她真的无缘到一次都没再遇上过,就是那样等,我都一次也没等到过她。”
我除了苦笑,还能怎样?
什么叫孽缘?如果这都不是,还有什么能称之为孽缘?
那个中秋之夜,正是我撞见宋梓涵出轨的那个不堪回首的夜晚,在转身离开的时候,我顺手把给他带的小甜心月饼塞给旁边一个满脸青涩的路人甲男生。
他说得没错,我根本就没看清他长什么样子,而我又怎么可能想得到,只不过是那一次擦肩,只不过是我泄愤式的一刹卖弄风情,就给一个陌生人带来了如此强烈而深远的震撼?
而我那晚为了避开宋梓涵,临时决定去一个师妹的宿舍借宿,竟累得一个傻小子在错误的地点白白守候了那么久。
可就算他是守在我的宿舍楼下,难道又能说那就不是错误的地点?
“尽管是那种状况,我仍然觉得自己还有希望,因为我还可以考她们学校的研啊。我选了个从自己的专业最容易转过去的方向,开始准备考研,我注册了一个她们学校的BBS帐号,上去一边寻找她的蛛丝马迹,一边搜集一切对我有益的信息。
当我发现那个把我需要的全部专业书一次性甩卖的师姐居然就是她本人的时候,我简直快要发疯了!我不知道如果这都不算缘分,那怎样才算?怎样才算!”
我别开脸,轻声替他结束了他的回忆:“钟秦,对不起。”
然而打断他容易,打断ipod就没这么容易了。
时光流转到了现在,我刚才自觉最天方夜谭的怀疑也已得到了印证。
这ipod里真的就只有这一首歌在反复播放。
而此时同样得到印证的是他那一大篇话。
陶喆正控诉到这里:
爱我还是他?我宁愿听到残忍的回答,也不要再被耍!你爱我还是他?我为你找了一百个理由,我就是那么傻!
我那声道歉刚出口,钟秦突然间猛打方向盘,将车子拐进辅路,准确地停在路边一个车位里。他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满面怒容,双手狠狠捏住我的双臂,将我扳过去,迫我面对着他:“见鬼!谁要听你说对不起!”
可除了对不起,我又能说什么?
难道要解释那时候为什么要那样对不起他?
难道真的要坦承当初就是不爱他,一丁点的爱意都没有,先说出那声喜欢不过是在任性地胡作非为、自娱自乐地演戏,不过是因为贪念太重,贪恋他给的那份温暖,自私地想要把一件好东西——哪怕是自己根本就并非真的想要的好东西据为己有,就那样置一个人的悲欢乃至死活于不顾?
我说不出口。
那时候是真的不喜欢他,是真的觉得他什么都不好,什么都让我无法忍受,哪怕是对我无原则无底线的好,也只是让我嗤之以鼻。
可我如今喜欢他了,我如今觉得他什么都好了,当着这样一个人,那些话我更加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何况就算我现在仍然不喜欢他,可当时我的那番心思多么龌龊多么肮脏,事到临头我才发现,原来天不怕地不怕的芮姝晴,终究还是要脸面的。
此时此刻,我已经分不清陶喆的歌唱的究竟是我的纠结还是他的痛苦了——
这是不是命运对我的惩罚?爱你也没办法,恨你也没办法。
他紧紧捏住我的双臂不放,脸庞近近地俯在我眼前,刚才那股陌生的烟草气息再度淡淡缭入鼻端。
他哑声说:“你问我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你还有脸问?你还真有胆子问!你知道吗?我甚至想过去吸毒!你一条短信就抛下我跑去了美国,再打电话过去就是永远的关机,连说一句话的机会都不肯给我!
那段时间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我整晚整晚地睡不着觉,憋闷得无法呼吸,恨不能撕开自己的胸膛,只好求我宿舍的兄弟让我晚上开着灯睡觉,只有开着灯我才觉得自己不是睡在坟墓里,只有开着灯我才不至于被黑暗压死!我反复问自己到底哪点做得不好,到底什么地方不趁你的心意,落得要你那样对待我!就算是被扔在路边的流浪狗也未必像我这么冤,它们至少不可能每一个都曾经匍匐在地上舔吻主人的脚!”
我听不下去了,又挣扎不开,只好抬起双手捂住自己的脸。
他哪里肯放过,不由分说拉开我的手,毫不留情地几乎要把我的下巴捏碎。
他咬牙切齿地用血红的双眼瞪着我:“既然当初招惹了我,为什么又不负责到底?既然当初走得那么绝,为什么还要回来?你以为忘掉你很容易吗?你以为说服自己这个人已经不在我的世界里存在、这辈子都不要再存这个念想很容易吗?你现在又来!你还真敢!你还居然敢回到我的眼皮子底下来!芮姝晴,你欠我的,我看你拿什么来还!”
12
我害怕了。
我芮姝晴这辈子就不记得自己怕过什么人,可对钟秦,我是真的害怕了。
尽管他那天捣饬好了我的电脑。
那天他没带我去电脑维修部,而是直接把我带到了他的住处。
这是一套相当温馨的蜗居,虽然只有一室一厅,但总面积大约有六七十平米,所以每一个单间都挺大。装修绝对考究,井井有条中不失温煦之感,老实说,它更容易让我联想起过去那个少年,清瘦而文秀,身上有一点拘谨生涩的书卷气。
钟秦叫了午餐外卖便不再理我,径自取出一只工具箱,把我的电脑拆开了。他拧亮台灯,专心致志地拿着工具对付各种零件,结合他的外形特征,感觉特像中学里的某个科学兴趣小组在活动。
顷刻间,我恍惚被错觉击中,仿佛他才是我那个相知多年的青梅竹马,先前种种不过是在幻梦的迷阵中兜了个圈子,待闯过来之后,便发现他还在原处等我。
那种莫名的感动,在那一瞬间,就算是要了我的命,我也心甘情愿。
他忙的时候我不敢多说乱动,傻乎乎地在旁边吃他自作主张就给我点下来的回锅鱼拌饭。
未经许可,自作主张,独断专行。
对于芮姝晴来说,是可忍孰不可忍?
可是,真的好好吃啊!
他任自己那份炒面冷在饭盒里,似乎全部的兴趣都倾注在了我的电脑上。干的湿的纸巾在他手里轮番交替,终于细细清理掉了电脑里的所有糖份。他把电脑重新装好,推过来,示意我放回到电脑包里去。
我道了谢,接过来一看。原以为内部的清洗遮住了就看不见,可此时我居然发现这电脑从显示屏到键盘,整个都变干净了很多。
那一下子,我忘了害怕,也忘了尴尬,极其自然地惊喜道:“哇!我的电脑怎么捣腾了一下就变新了呢?!”
他斜眼瞟了瞟我,撇撇嘴:“怎么?你说是怎么?我替你擦的!你那都怎么搞的呀脏成那样?我辛辛苦苦帮你一个一个键盘又抠又洗的,结果你以为是超自然现象?”
我讪讪地低下头,“哦”了一声。
他陡然倾过身来,声音发涩:“你说你怎么这么邋里邋遢的!到底除了身上那些要男人命的东西之外,你哪点像女人?”
这句话当中所蕴含的危险意味令我打了个凌醒,像是于梦魇中被闹钟惊动,脑子里什么都明白,身体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我拼尽全力也只略微挪动了一下身子,就已惹得他迅即扑上,双臂扣在我身后,牢牢锁住了我。
他的声音里有着狂躁的怒意:“我说了你会要男人命,你以为我还能放过你?我饭都没吃,留着肚子你觉得是要吃什么?”
接着,我眼睁睁地看着他目光回转,越流越深,颀长的身躯从容地倾覆上来,如同一只已将猎物完全掌控在齿爪之间、此时唯愿好好戏弄一番的猛兽。
如同我早已看出的那样,如今的钟秦哪里还是当年未经人事的毛头小伙子?他已是个彻头彻尾的男人,成熟到令我在他面前都自觉稚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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