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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好的时光里再见-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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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的工作平平稳稳地滑上了按时上下班的轨道,一周之内就加了一次班,是按照我原本的预期带回家做的,而且我是端着笔记本电脑舒舒服服窝在沙发里,一边看肥皂剧一边做的,中间插广告的时候我就做一会儿,从吃完饭看到最后一集肥皂剧播完,我也刚好完工。

Perfect!

第二个周一刚上班没多会儿,我的手机响了,宋梓涵打来的。

我一看是私人电话,照例跑到外面走廊上去接。

他说:“晴,下周请几天假吧,跟我去趟马来西亚。”

我差点没吐血:“不是吧老大?我才上班一周你就让我请假出去玩?你是不是不想让我过试用期了!”

宋梓涵说:“我要去那儿见一个客户,初步定是三天四夜。我不是不想让你过试用期,我是怕我过不了试用期!你说我这一个月才几天?除非你给我延期,否则这三天四夜你必须跟我在一起!”

我想都没想:“好好好,我给你延期。”

他却得寸进尺:“那能不能你既给我延期,也跟我去马来西亚?”

虽然恢复上班才一个星期,可要说我对于放假旅游不感兴趣那是不可能的。我认真思考了一会儿,却还是觉得这个请假跟公司里任何人都开不了口。

宋梓涵说出了一句大快我心的话:“我找人帮你请假总可以了吧?”

我都快喜极而泣了:“兄弟,你要不要这么罩啊?”

他在那边低低地笑,压着声音说:“小宝贝儿,我想你!”

我心底也不禁有几分柔软:“嗯,没事了就挂吧,你先挂。”

他答应道:“好,我爱你。”就把电话挂了。

听着电话里的盲音,一阵失落感很突兀地袭上我的心头。因为这么多年来,我和他的每通电话都是我先挂,以前每次要他先挂他都是不肯的,这回居然答应得这么痛快?

想来也是事忙吧。

我这番思绪的进行花掉了两秒钟,我都还没来得及转身回办公室呢,手机就又响了。

我一看,又是他!

我一接起来就忍不住抢着说:“你刚才电话挂得那么干脆,我正伤心呢。”

他柔声道:“我就是怕这个事儿,才赶紧打过来让你挂我啊。”

我抿着嘴,忍不住微笑,鼻子却有点发酸。

他轻轻地说:“晴,我爱你。”

我这回的回答多了三个字:“嗯,我知道。”

挂了电话,我一转身差点没把手机甩墙上去。

只见钟秦正站在我身后冷冷地看着我。

我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这和他曾跟我有过什么关系无关,主要是我上班时间接私人电话你侬我侬,不管被哪个同事撞见我都会难为情的。

我低下头咳嗽了一声掩饰过自己的尴尬,正准备回办公室去,却被他侧身一挡:“男朋友?”

我怔了怔。

这个问题由任何人提出我都会迟疑一下,因为这情况它就是有这么复杂。

而在钟秦面前,我那番说来话长一个字也无法出口,因为我又心虚了。

于是我在所有可能出现的简洁答案里本能地选择了我自认为最有利于维护世界和平的一种:“不,前男友。”

不料他的脸色仍然霎时就铁青了下来:“我还以为我才是你前男友!”

我又怔了一下。

嘶……好像……没错耶……奶奶的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

于是我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好吧,那就是……前前男友……”

这么一来更好,他的脸色越发难看了,我晃了晃神才又省悟过来,因为我这句话一来等于承认了我本来甚至都没把他放入前男友的行列,二来……

他皱着眉头:“就是背着你劈腿那个?你又跟他和好了?”

我不自在地别开脸:“既然说是前前男友,就说明还没和好嘛。况且后来事情已经说清楚了,当时是有点误会。”

我这个“还”字用的……再加上后半句的解释,等于是在说我虽然目前还没跟宋梓涵和好,但我们迟早是会和好的。

连我自己都根本没确定的事儿,我居然跟钟秦说了?

后来回想起来,那一瞬间要么是我脑子短路,要么是我面对钟秦的时候条件反射而来的自我保护意识迸发得太过猛烈。

钟秦上前一步,陡然间锐利的目光灼亮在紧蹙的眉头下面,他的表情是我从未见过的凌厉。

因为凌厉,所以异常阳刚,那种无比强势的男性气场,突然间让我觉得自己矮了一大截。

他离我很近,我已经快要被逼得靠在墙上。他近近地俯着脸,明显被使劲压抑的声音却依然带着颤抖:“你当初跟我在一起就是想利用我去报复他对不对?后来却发现那不过是个误会?那我算什么?从头到尾我到底算是你的什么!”

他口中的气息急剧地喷在我的脸上,有一种难以言传的亲近与暧昧。我分明记得自己曾经非常不喜欢他身上的一切气味,可那究竟是当年我自己心理障碍太重,还是后来的他已经学会用外来的味道修饰自己?总之,此时再度靠近,我发现他幅射过来的热烘烘的男性气息——阳刚气概中青春正自澎湃的冷冷的清甜,令我感到胸膛里已然安分了太久的某件东西猛地一跳,一股麻麻的感觉迅速淌漫,所过之处一片滚烫。

他说完那句话之后就拂袖而去,留下我一整天都坐在电脑前神不守舍。

他问得多好:他算什么?

他是被我狠狠伤过的前男友,曾经对我做到那种千依百顺无微不至的地步,当时我只觉得是理所当然,事过境迁之后却连自己都感到难以想象。而那场情殇将他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大男人,后来的他能够轻而易举地吸引到为他飞蛾扑火的女人,而他却又冷又硬看似不会再动真情。

他仇恨我刁难我,却会在乎我电话那头的男人是谁,更在乎他在我心目中究竟算什么。

这天晚上,我推说身体不适,失魂落魄地好不容易熬到吃完饭,催着赶着就让宋梓涵把我送回了家,迫不及待地躲进屋里给还在美国的陈淼打电话。

因为关于钟秦的往事,迄今为止我就同她一个人说过,她是我唯一的倾诉对象。

一听见她的声音,我也顾不上问她这会儿一大早的是不是要忙于照顾宝宝,拖着哭腔就嚷嚷了出来:“淼淼,我完了啦!”

8

我真的觉得大祸临头世界末日,因为我居然对钟秦动心了!

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应该让我避之唯恐不及离开三里地就该绕着走的人,我居然对他动心了!

那天早晨自他愤然离去而始,我就一直在机械性地反复回想起我们那短短数月的交往里关于他的点点滴滴。我甚至很无奈地看着自己略过了所有精神层面的东西,轰隆隆想起的都是他曾经怎样一次次将我抵在深夜黑暗的楼梯间里笨拙而热切地索吻,而我是如何冷酷无情地将他一次次推开。那时我厌恨同他的身体发生任何形式的接触,甚至不愿面对他这个人,可如今再想起来,当时的每一幕、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从他嘴里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变得那么那么地性感,令我胸腔内部以及身体某个不堪为人道的部位一阵阵地发紧濡湿,那些我当年从未发现过的好一发不可收拾地滚滚涌来,我忽然开始渴望他。

那么强烈地渴望他。

就连过去对宋梓涵,我也从不记得曾有过如此强烈的渴望。

这叫什么事儿啊!

陈淼叹着气帮我分析:“我能理解你所谓的这种荒谬的念头。当时你们俩在一起的时候,他是弱势,你是强势,女人其实很难被比自己弱的男人真正吸引,尤其是你这样难搞定的女人,更是先天性倾向于喜欢强者中的强者。后来你发现他变强了,比你还强,而且这种改变还是因你而起,你这个小女人的虚荣心加上大女人的被征服感同时发作,还有你对他的亏欠愧疚也会很容易转化成一肚子柔情满脑子旖旎,动心也是在所难免。”

是啊,她说得多有道理。如果说宋梓涵是我的那个曾经爱过后来不再爱的人,钟秦就是我的那个曾经离爱很近却终于没有爱上的人,我从不曾想到过,原来更容易令人动心的是后者,因为他既算不上旧人,又比陌生人更加具有令我爱上的基础,当年那乱成一团的往事,如今全成了热身准备与催情剂!

我刹那间只觉得悲喜参半,各自滔天,而这其中无论是悲还是喜,都对我具有着无异于黑洞的致命引力!

我的哭腔更重了:“淼淼,我该怎么办呀……”

陈淼继续叹气:“你自己觉得呢?别告诉我你不认为他还没有忘了你。”

我知道。事实上,或许意识到钟秦也许还爱着我也是令我对他动心的一大触发点。

我走到镜子前,却不敢直视自己嫣红的脸:“可我怎么敢呐?就算他还喜欢我,肯定也是恨我更多,我难道不怕他报复我?”

陈淼对我表示鄙视:“的确不是没有可能,但我怎么觉得主要是你自己心理太阴暗?”

她说得还真没错,我是用自己的心思来揣摩钟秦的。因为如果换成是我,被人下手那么绝地摆过一道之后,绝对会让对方吃不了兜着走——当然,你要让我违法犯罪我得掂量掂量,但如果发现他爱上我,这送上门来的机会不好好利用,岂不是辜负了我们家第一个站起来直立行走的老祖宗?

陈淼到底是婴儿他妈,理会不了我太久就得收线伺候小祖宗去了。我痴痴地坐在窗前,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像自己了。

这就叫魔怔了吧?

不知坐了多久,陈淼大约是又抽出了时间,也可能是虽然没抽出时间但觉得有句话太重要以至于不说不行,她又给我打回来了。

她寥寥数语就说了一个主题,一个简单而要命的主题:“我告诉你啊小晴天,你越怕他报复你就会陷得越深,因为那会让你觉得他是一个你想要却得不到的人,人的死穴往往就是被自己所得不到的人拿住的!”

她的话精辟得我想哭,精辟得我都后悔给她打这通电话了。

可同时又很庆幸给她打了电话,否则我这满腔冲动非得把我生生憋死不可!

那天晚上,我彻底没出息了。

首先,我尝试了一件从未做过的事。

别想歪了,不是那什么。

我只是把同一首歌翻来覆去听了整整一晚上而已。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件事本身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放在芮姝晴身上就大不了了。

芮姝晴是谁?芮姝晴是没有耐性的代言人,在这之前整整二十五年,就算对一首歌再惊艳再神魂颠倒,我也至多不会连续听超过两遍。

而这天晚上,我把这首歌反复听了少说也有几百遍。

其次,这首歌是那英的《爱上你等于爱上寂寞》。

而就是这首歌,我也只听进去了后半段——

只想再听你说,你愿意爱着我,直到地老天荒,下个世纪末;真的只想再听你说,在你心中我算什么,给我一个答案,算不算太过奢求?难忘记,熟悉的轮廓,期望能再紧抱着我,你却不肯回头。只想再听你说,愿意继续爱我,你却是低着头,用力地沉默;真的只想再听你说,求求你不要再闪躲,才明白爱上你,等于爱上了寂寞。

听听,这是什么歌词!搁从前,这么没尊严的歌,指望我芮姝晴瞧得上,那简直比让太阳从南边出来还难。

还是那句话:这叫什么事儿啊!

宋梓涵到底还是照顾了一下影响,没让我请太多假,他把周末安排到行程之内,于是我也就需要两天假而已。

我开始新工作之后第二个周五结束的这天晚上,一下班我就被宋梓涵接到机场,直飞吉隆坡,第二天一大早再转去诗巴丹岛。

诗巴丹岛在整个东南亚地区都称得上是著名的潜水天堂,我们到达之后,先在宾馆里安顿下来,待我换好泳装出来,宋梓涵已经安排好了人专船带我们出海浮潜。

开船的和管理潜水设备的是一对当地的中年渔民夫妇,都特别憨厚朴实,英语中文各会一点儿,杂在一块儿倒也能跟我们顺利交流,只是无论他们的中文还是英语,都带有一股子海味儿的口音,爽朗谈笑间常有可爱的语法错误,红褐粗糙的皮肤上布满了星星点点的斑,那是阳光和海风的痕迹。这种状态放在大叔身上并不稀奇,难得的是那位大妈居然也巾帼不让须眉,明明已经五十多岁了,偏还那么健壮开朗,动辄放声大笑,令人暗暗羡慕,想也知道她的生活一定无忧无虑轻松自在,决不会沾染那些莫名其妙的心事与烦恼。

我在美国学过浮潜,不过是在一片水深数米的海域进行的,海底是平整的沙地,并没有见到过这么近距离的珊瑚礁。

而在这里,我遭遇了自己所见过的最大的一片珊瑚礁,简直就像个小型的峡谷,最高的地方几乎要露出水面,一不小心就能踢到,低洼处则如同深邃的山谷。开始我一直以为那些在水里柔软飘摇的东西是海藻,以至于被宋梓涵嘲笑:“小傻瓜,那就是珊瑚啊!”

我大为惊讶:“啊?我还以为珊瑚就是平常人家里摆的那种硬邦邦的枝丫呢!”

他耐心解释:“那是死的,咱们是看活珊瑚来的,活珊瑚就长这样,人家不是海藻,你别乱踢乱踩啊。”

这些珊瑚形态颜色各不相同,有的偏绿,有的是深褐色,还有些泛着黄。有枝节纤细团团一蓬的,也有扁平宽阔粗枝大叶的。珊瑚和岩石间有各种各样的鱼,有些静伏憩息,有些飞蹿疾游,灰黑色的固然乏善可陈,好在还有不少色彩鲜艳瑰丽的。可惜它们都很小,即便集结成群,看起来也是疏疏落落的。

我们约摸浮潜了一个小时,就重新上船开回岸边,却不是我们刚才上船的码头,宋梓涵同他们说好,让他们把我们放在离沙滩颇近的一带浅海里,就自己开了回去。

我望了望空无一人的海滩,不解地回头去看宋梓涵,他扔给我一个了然的笑,一头又往水里扎进去:“这是咱们宾馆自己的海滩,出租给私人的,这一个下午都是咱们的了!”

刚才浮潜了一个小时,此时我有些累了,不想再继续游泳,况且陡然失去了其他注意的焦点,我又避无可避地被心里的海浪卷回那番崭新的心事里去,下意识地就想避开所有人——尤其是宋梓涵——窝回自己的壳儿里去。

于是我慢慢向岸边游去,找到淡水喷头把自己黏糊糊的全身冲洗干净,坐在海风里慢慢把身体晾干。这里每隔一小段就会有一套木制桌椅,上面罩着小亭子,坐在里面遮阳不挡风,最是舒服。

热带地区的十一月份,气温虽然不低,阳光虽然茂盛,但只要有海风习习,就完全不觉得热。蔚蓝的大海豁剌剌一览无余地展开在眼前,极目遥望可以看见远处修葺整洁的海滨公园里大片的绿地和挺秀的椰子树。

我刚刚关闭视听,任一颗心向海底深渊般的思绪里无始无终地沉下去,宋梓涵就也回到沙滩上来了。

我有些被打扰到的懊恼与烦躁,却不得不若无其事地由着他拉起我的手,重新回到水边,沿着沙滩朝着背对太阳的方向慢慢踱着。

这里沙子的颜色很浅,在强烈的日光下近乎纯白,海水是璀璨的湛蓝。不过是这么一会儿工夫,风浪就变得比刚才大了不少,站在及腰深的水里,能感到海浪正一波一波地将自己荡起来。我们走了一小会儿,遇到了一片积水的浅滩,这里风波不侵,躺下正好可以把身体埋进水里,脸却是露出来的。

我们便在这里并排躺下,宋梓涵依然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我闭着眼睛,全然不知道他都说了些什么,只觉得可以一直一直这么待下去。

然后,他的话渐渐停了。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停止的,直到他的舌头钻到了我的比基尼下面,我才蓦然惊觉。

此时就算再心不在焉,我也已经明白他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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