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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好的时光里再见-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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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问了:“奚骥,钟秦……就是何夕的男朋友,他那个qq空间验证问题的答案到底是什么呀?”
他亮得吓人的目光再度打了过来,于是我又心虚了,没出息地转开了脸,又开始撒谎:“我的意思是……咱们有没有可能帮得到何夕,如果那个人……”
“你要怎么帮她?这是贼喊捉贼还是猫哭耗子?”奚骥尖刻地打断了我。
我闭上眼睛,认命地叹了口气。
又或者是舒了口气。
话已经说开,最坏的情况已经出现,我再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奚骥突然狠狠摔开我的胳膊,似乎刚刚才意识到他还拽着我,而这个认知令他感到不洁而羞耻。
他侧过身去,胸膛大幅度地起伏:“你跟那个钟秦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是不是他女朋友?”
我点点头,又马上摇摇头:“我曾经是他女朋友,四年多以前,还有一年前……我都没告诉你们。”
奚骥盯着我,那目光在讽刺之余,更有一种鄙夷与失望:“连何夕也没告诉?我还以为她是你最好的朋友!”
我明白他的鄙夷与失望。从什么时候开始,晴天变成了如此阴暗的一个人,藏头缩尾,不知背地里攒下了多少见不得光的秘密。
我低着头。我和钟秦的事一言难尽,如果要跟他解释清楚,我至少需要一整晚的时间。
就在我们俩之间的气压绷张到似乎一个轻举妄动就会引发爆炸的时候,我的手机偏偏响了。
我看了眼来电显示,手神经质地一抖。
而奚骥也一眼看见了那个名字,脸色顿时愈加难看。
我背过身去,接起电话:“喂?”
钟秦的声音在那头气急败坏:“你跟他干什么去了?你到底还要招惹多少男人才肯罢休!”
我压着声音喝斥他,强烈的怒气令我的声线一个劲发抖:“闭嘴!还不是你闯下的祸?”
只说了这一句,我就当机立断地把电话挂掉。我不知道钟秦有没有躲到一个没人的地方,还是竟然明目张胆地当着何夕与大家的面打的这个电话,所以我不敢多说,只希望他泄露的信息越少越好。
所幸,或许是明白了点什么,他没再打过来,而奚骥冷冷地看着我:“你们两个到底在玩儿什么?很刺激是不是?我知道这样很有情趣,可你们有没有想过别人的感受?”
我用力地吸气,拼命按捺住陡然间冲向眼眶的泪花:“奚骥,我现在没办法跟你解释,我只求你答应,无论如何,不要让何夕知道好吗?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最怕伤害的人就是何夕,如果她知道了,我受不了是小事,而她……”
“行了!”奚骥不耐烦地打断我,“这还要你来教?我要是想告诉她,早就告诉她了,也不会等到现在!”
他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要走。
我对着他的背影,咬着嘴唇轻声说:“谢谢你……等等!”
他的脚步顿住了。
我鼓起勇气,还是把那个最初的却尚未求得答案的问题问了出来:“那个验证问题的答案,到底是什么?”
他定了一下,转过脸来,面无表情:“RSQ0214——我想认不出是你都不行!”
我提在胸口的最后一口气也突然泄了,身体顿时摇摇欲坠,我软软地伸手扶住墙壁。
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我一直试不出来,原来在打头字母之外,还有我的生日。
而事实上,那串数字在这里的意味,或许更多地代表了那个日子的另一个含义,而非我的生日吧……
我转过身将额头抵在墙上,双手捧住脸无声地饮泣了一阵子,擦干眼泪,走了回去。
大厅里大家正在聊天,有些百无聊赖的样子。我一眼看见钟秦并不在这里,那么很可能刚才那通电话也是背着人打的,不禁大大松了口气。而他们一见我回来,便扯着嗓子嚷嚷起来:“晴天你又闹肚子了?这么多年你这个毛病还是不见好啊,现在感觉怎么样?好点没?”
也有人直接去找老板的麻烦:“嘿我说你啊,不会吧?给老同学吃的东西都用地沟油?”
我感激地瞥了一眼奚骥,谢谢他替我找了这么个搪塞的借口,虽然这个借口并不算太高明,至少没能解释他把我拽走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但好在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知道对于有些事,即便再好奇,当着当事人面儿的时候也只能假作不知。
而奚骥沉着脸,我一望过去,他马上就转开脑袋去跟旁边的人说话,似乎我的目光都是毒蛇,碰都不能碰。
我苦笑了一下,顺着奚骥这个借口对大家说:“那什么,我先回去了啊,你们尽兴吧。”
宋梓涵和奚骥同时站起来:“我送你!”
我诧异地看了看奚骥,几乎毫不犹豫地,就对宋梓涵说:“那我跟奚骥回去吧,他比较顺路一点。”
我想,奚骥一定是有话要跟我说。
我没有猜错,奚骥的确是有话要跟我说,只不过这句话,他是一直等到把我送到家门口,在我下车之前才说的。
他说:“谢谢你,你终于让我明白,过去那个晴天已经不在了。她也许真的就活不到二十五岁之后,她就只有那么大,除非能回到过去,否则,我再也找不到她了。所以,我也许会一直喜欢她,一辈子都喜欢她,可我再也不找她,也不等她了。”
等到我苦盼多时的暖气终于开始供应,天气又恶化了一层。这座常年干燥的城市居然开始像南方那样地下雨,淅淅沥沥的冬雨将大地浇得麻木,风刮得很大,呼啸着像个不高兴而体力充沛的孩子,我家旁边的街心公园干干净净的绿草上一下子兜满了落叶。那天早晨起来一开门,我赫然惊觉不过短短一天之内,门外的树们叶子就都掉了个精精光,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触目惊心。
然后,冬雨变成了冻雨,某个清晨,当人们还睡在甜甜的懒觉当中时,雪就下来了。
原来竟然是这么的准时,随着暖气的来临,秋天过去,冬天来了。
而我的生活也全面进入了冬季。从来没有这样一个时候,让我觉得我的人生是如此的灰暗到底。
真的,从来没有过,就连当初以为自己被宋梓涵背叛的时候都没有。
或许因为那时尚在初秋,毕竟没有这么多触景伤情的条件。
这段时间我的心态十分消极,最羡慕的居然是退休在家的老人,羡慕他们那种无比平和而淡定的目光,透出一种已然从故事中解脱出来、并且全然看破了往昔的超然与豁达。
己所欲,施于人,于是我全力支持了我那还没到退休年龄却一条腿断了两次的老妈办了病退,然后鼓励我爸也要了段假,陪我妈去了趟三亚。
我堂哥正好在那儿举行婚礼,我爸妈先前还犹豫着我大伯不给报销机票他们到底要不要去,我说去,怎么不去?大不了你们打个小点儿的红包,去了顺便旅游,何乐而不为?
于是我爸妈乐颠颠地去了,我给他们买的机票,也没再听见他们说那些你还吃我们的住我们的风凉话了。我想他们是看出我心情不好了,当爹妈的就是这样,平时怎么挤兑你都行,一旦你真遇上了糟心事儿,他们是最怕给你添堵的。
二老对我小小孝心的领受令我心里舒坦了不少,可他们走了之后,每天下班回到家也还是觉得有些空落落的。
当然,孤单的代价换来的奖赏则是自由。现在我在家可以任着性子,不必强颜欢笑敷衍谁,不必为了怕家人担心而成天都得开动脑筋满嘴瞎话。
我爸妈离家整满一周的这个周六晚上,我照例吃过饭洗了澡就蜷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上网,约摸八点多的时候,电话响了,我说的是我家的座机。
我看了眼来电显示。虽然我背不下我爸妈的手机号,可也看得出那不是二老例行来显摆他们的一日收获。
于是我有些疑惑:“喂?”
何夕的声音在听筒里快乐地响了起来:“晴天,你在哪儿呢?”
我瀑布汗:“老大,您打的这是我家的座机……”
她“呃”了一声,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你看我这脑子,吃太饱了都不转了!我刚拨电话的时候还特意找的是你家的座机呢,结果这一接通就忘了!Anyways,我和钟秦今天来你家附近的小南国吃晚饭,撑着了,就说散会儿步,走着走着我看都快到你家了,就说不然看看你在不在家,我们来坐坐?”
人家逮到我在家,又主动提出要来,难道我还能说不吗?
虽然我不想看到钟秦,特别不想在我家看到钟秦,尤其是不想看到跟何夕在一起的钟秦,可又能怎么办?听何夕的语气,他们俩的关系似乎好了不少,可谁知道呢?反正我很难想象当何夕提出要带他来我家的时候,他会说出那个不字。
32
何夕和钟秦敲门的时候,我刚刚做好一只果盘,一边端着从厨房里冲出来一边高声答应“来了”就去开门。
他们俩并肩站在门口,若不是一个人满脸笑盈盈、另一个则是一副不冷不热半死不活的样子、表情实在不搭,还真是一幅赏心悦目的情侣照。
我请他们进来坐下喝茶吃水果,一套标准的传统待客礼仪走完,我就很郁闷地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想了想,我提议:“咱们正好三个人,不如打斗地主吧。”
何夕举双手热烈响应。她向来就是个牌棍,何况在钟秦面前就没见她有过对生活不表示积极热情的时候。
钟秦则是一副无可无不可的反应,反正估计不管说什么做什么他都只有这种状态,我也就不管他了,把扑克拿出来洗了洗,三人正式开战。
我们三个人斗地主的风格各有不同。我是属于特别激进的那种,但凡有一丁点的可能,地主就一定是我;钟秦则极具咨询公司风格,稳扎稳打,精密计算,有机会的时候一定设法抓住,没机会则步步为营;何夕是属于特别保守谨慎的农民命,基本上除非被迫,否则绝不会当地主,而因为不敢冒风险,她永远不会很糟,但也不会是最好的,同我和钟秦的分数常有大起大落形成鲜明反差,她的分数始终在10的绝对值间波动,0分的情况更是多见。
于是何夕一边玩一边笑着自己总结:“唉,性格决定命运啊,所以我也许命中注定就只能是个不成大器的小女子,每天为一些琐碎小事庸庸碌碌罢了。”
我纠正道:“哪里,你要想成大器还不容易?你这是自己选的,自得其乐,没什么不好的。”
说起来的确也是如此,认识钟秦以前的何夕何尝不是人们心目中的大女人?也许和每个人命中注定有且仅有一个对的人同理,每个人也必会有一根软肋,在他或她的面前,自己什么都不是,只能低到尘埃里去。这个人十有八九不是那个对的人,因为一旦遇上他,你就只有痛苦,他是你的劫难,因而也会令你在劫难逃。
而何夕的这个人就是钟秦,在钟秦面前,何夕什么也不是,只是他的小女子。
我这种不顾后果的打法图的就是一个快意江湖,在不怕输的前提之下,赌一把赢得痛快的运气,或许假若奚骥在场,会感叹只有斗地主时的芮姝晴才是他记忆里的那个芮姝晴。刚开始的时候我时运不济,一口气负了好几百分,与我相对的钟秦则是正几百分,荣居我们三人之首,他脸上的表情也似乎舒展明亮了些。
不过风水总是轮流转的,十点钟的时候我起来换了壶茶,再回到牌桌上时,发现气场倒了过来。
我开始怎么打怎么赢,钟秦则每况愈下,于是他将自己的失败统统归咎于何夕,但凡是他们俩当农民输给我这个地主的时候,他都一定会骂何夕出错牌或出得不够聪明。饶是如此,我们俩的分数还是不断趋近,终于在某一盘之后,我一跃进入正区间,钟秦则首次跌下负区间。
下一盘再开始时,钟秦已经很不淡定。他面色阴沉,而且似乎浮上了一层赌徒的歇斯底里。上一盘既然是我赢,这一盘地主的优先选择权自然还是在我,我看了眼自己的牌,稍事犹豫,他就当仁不让地抢了过去:“我来当地主!”
我跟何夕对视一眼,息事宁人地让贤:“好,你当吧。”
这一盘我这一手的确不是当地主的牌,钟秦的牌也的确比我的好,但我们都没想到的是,其实最好的牌是何夕的。她跟我一配合,钟秦很快就又露了败相。
当何夕一口气连着压住他出不了牌、连到第五手的时候,眼看我和钟秦都还攒着满满一手牌出不出去,而何夕手上却只剩三五张了,钟秦终于再也沉不住气,啪的一下把手上的牌连同他最后的风度摔在了桌子上:“你到底什么意思?你还当不当我是你男朋友?怎么一点都不让着我!”
何夕很莫名:“我们俩现在不是一家呀,我跟晴天是农民,你是地主,记得吧?”
钟秦噎了噎,脸胀得越发地红:“你这盘不跟我一家,那刚才你跟我一家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虐别人虐得这么狠?”
何夕失笑:“刚才我倒是想啊,可也得有能力啊,那会儿晴天的牌那么好,我的牌那么差,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又怎么样?”钟秦开始撒赖了,“总之人家两口子打牌都是互相照顾的,哪有你这样的?你给我放放水怎么了?让我舒服点很难吗?你就非要让我这么狼狈?你刚才是没能力,现在有能力了又是怎么做的?”
大概是钟秦那句“人家两口子”让何夕受宠若惊了,她觉得钟秦的意思是他们俩也是两口子,而且钟秦对她提出这样的要求,明显是相当地把她当成了自己人。
于是她浑不顾钟秦当着我的面就对她这么粗暴,欢喜得有些忘了形,也撒起娇蛮来:“你还说我呢,你自己不也是?一玩起游戏就六亲不认,上回打三国杀是什么状况你不记得了?明明我跟你都是忠臣,你还一个劲针对我,误导大家都把我当坏人。哼!这回让你也尝尝这滋味儿,就不给你放水,就让你郁闷!”
何夕虽是嗔怪却又柔又嗲的话音尚且袅袅绕梁,钟秦却猛地一抬手,“啪”的一声又响又脆,何夕的脸上马上鼓起了一个触目惊心的掌印!
何夕像个吓傻了的孩子,怔怔地用手捂住自己受伤的脸。她的手比钟秦的小,根本遮不住那片可怕的红肿。
她的眼泪慢慢蒙上那双清涟涟的眸子,如此佳人,要有多狠的心才忍唐突?
就在何夕闭着气连呼吸都还没回过神来的那一刹,又是一记“啪”的脆响劈空震响!
这回,他们俩都懵了。
我就用那只扇了钟秦一耳光的手指向大门:“出去,你给我出去!”
他们俩都难以置信地瞪着我。
我站起来,把我的椅子一脚踹到一旁,给他让开道:“这是我家,我这里不欢迎打女人的男人,请你识趣点自己走,不要逼我打110!”
钟秦愣了一下,一咬牙站起来,捧着他同样开始红肿的脸,快步夺门而出。
何夕仓皇地追过去,一把拉住他:“等等!钟秦!钟秦!”
我则拉住何夕:“你争点气好不好?这个混蛋你还管他做什么?让他走!”
接下来,何夕做了一件这整个晚上最最令我吃惊的事情——
她一回身,不假思索的一巴掌就甩在了我的脸上。
我捂住脸,匪夷所思地看着她。地球突然停止了转动,时间也恍然被抽入真空,我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了无声的慢动作:钟秦陡然转身,满脸惊骇地将何夕一把推开,他的嘴唇快速翕动,脸上的表情又狠又恶,可他说的什么,我一个字也听不见。
我的感官重新复归原位是在钟秦一把拉住我的手的时候,他急切地想要把我的手拉开看我的脸,我蓦然醒悟,拒绝了他。
而耳朵一旦恢复听力,我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何夕的哭喊:“……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凭什么打他呀?你不就是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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