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尘艳遇 (上部)-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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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共赴莲花岛，碧蓉俏佳人

碧蓉付了快艇的费用，与我上得岸来，沿岛边的是一条弧形的道路，路上是用小的鹅卵石铺就而成，中间还用不同颜色的鹅卵石铺成蟹、虾的图案，岸边还有一长排的白色的大伞，估计是用来遮阴、遮雨用的，以便游人观湖景吧。岛里有些小池塘，有些鸭、鹅在里面嬉戏，池塘边种了不少蔬菜，严然一付农家乐的气息。好像回到了10多年前的故乡的感觉。听到“嘎嘎”的鹅叫声，感觉自然真得触手可及了。碧蓉轻车熟路，她已经定好位置了。尾随着她，嗅着从她身来飘来的香气，好好享受一番，好在她没发现，否则要骂我怎么有这个嗜好了。来到岛上一处小茶坊，名曰“汲坞居茶坊”，碧蓉似乎与坊主很熟，见面就互称蓉蓉与纤纤，人很奇怪，女人有时在一起的称呼很肉麻，看似很好的女人，却在见面时会比较自己的打扮，如果有男友在一起时，还会比较双方的男友，当然，碧蓉身边多了一个我，她也没当我是隐形人，也及时的示意碧蓉介绍一下，碧蓉说这是彼岸，我请他来喝茶，我也随碧蓉的叫法，说纤纤你好，纤纤也是兰心慧质之人，会意一笑，带我们到靠窗边可观湖景的一个位置坐下。　

“你在上次的信息里说，墨蓝的苍穹下，天空星星点点，在晚风吹过的窗前，我们一起坐在秋千上，随风轻摇，一起品茗，所以我想到了这个去处，你喜欢吗？”碧蓉对着我眨了下眼睛，淡淡的笑着问我：　

“呵可，你还记得啊，我不由得要赞美你一下了，第一是记性很好，第二是心思如发，被你找到这么一个好地方。”茶虽醉人，但醒得也快，原来碧蓉的眼睛就是我的醒茶汤。我从刚来的醉意中苏醒过来，却又掉进了碧蓉的一双美眸之中，想到歌德说过的一句话，我将它改编了下：碧蓉，你的话是我的食粮，你的气息是我的醇酒。　

“都市的混涨土让人也变得麻木了，这地方真如世外桃源，身处此地，让我有‘不知有汉，无论魏晋’的感触。”我感慨的说道：　

静心品茶，茶、人、心合一，我与碧蓉相视不语，通过眼神进行交流了。心中的那株情感的嫩芽渐渐要开花了。　

“这家茶坊真得很不错，店主美茶且香。”与碧蓉披着柔和的月光，并肩走在湖边的鹅卵石路上，我回味刚才的茶香说道：　

“纤纤是我认识一年多的朋友了，泡茶的手艺很不错的，且用了阳澄湖的水来泡茶，茶香就更胜一筹了。”碧蓉回道：　

“你是怎么认识纤纤的啊？”　

“我和她是在一家茶店购茶叶时认识的，也是缘份吧，两个同样喜欢茶的女孩，且她喜欢文学，所以我和她成了谈得来的好友。”　

“哦，原来是这样啊。但她的眉头之间却锁着忧郁。”　

“没想到你的观察力还是很仔细呀，如你般细心的男子真得少见。其实纤纤还是位多情的女子，她在这里开这个茶坊却是为了一段情。”　

“一段情？”　

“是的，当我与她成为好友后，才慢慢得知的。纤纤在大学曾有位很好的男友，他们毕业后一起来到昆山工作，两人平时的爱好就是看书、喝茶，所以他们常来莲花岛上玩，后来男友考研后去外地读书，却在一年后不再联系她了，且音信全无，也没有联系的电话，所以她就在岛上开了这家茶坊，等她男友的回来。这一等就两年多了，她现在已经27岁了，人的青春年华不知能有几个两年能等。”碧蓉有些伤感的说道：　

“好痴情的女子，等着郎骑木马来啊，希望她能有一个幸福的结局。”我怀着祝福的语气说道：　

湖边有排列着很多个长排的靠背椅。我们选择一视野比较开阔处的椅子坐下，湖面上洒着月光，微风吹过，鳞光闪闪。　

“湖畔吹风的感觉真得不错，你真得很会选地方啊。我们现在坐在岛边，不就意味着坐在莲花岛的花瓣上吗！”我看着碧蓉笑着说道：　

“是呀，嗅到荷香了没有呀？”她打趣道：　

“不止嗅到荷香，还嗅到其他的香呢。”我指着沿岛边的一大片盛开的荷花道。　

“这里只有荷花的香味，好像我们附近的没有其他花香了。”　

“还有你身上淡淡的香啊，比之荷花的香气更胜一筹，有种沁人心脾、让人闻之欲醉的感觉。”我看着她的一双美眸轻轻说出：　

“彼岸，你坏，挖了个坑让我跳进去。”她娇嗔道，举起粉拳欲打我状。　

“说我坏，那我就说些好的。”我忙闪开，使她的粉拳落空，并将刚刚在心中为她写的一首诗吟出：荷叶田田多婀娜，花开朵朵美如画，莲花美景甲天下，不及碧蓉一回眸。吟完“哈哈”笑着跑开。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溜，溜到湖边的一块石头上，碧蓉随后追来，可是她忘了一点，她穿着的可是高跟鞋，岂能追得上我，看着跑得胸前的两只小鹿乱撞，我愣了下。生了一下邪念，看她快接近我时，我摘下一朵荷花，顺势从水中舀起一些水，向她泼去，花中贮存的水并不多，落到她身上时只有稀落的几滴，碧蓉一颤，夏天衣服穿得少，估计感受到了那几滴水的凉意。只得她娇呼一声：“不要，不要再泼我水了呀，衣服湿了不好，我不打你就是了。”看她用手轻抚落到水滴之处，娇嗔中显得楚楚动人，可人之极。是啊，不能再把水泼到她身上了，否则衣服弄湿了，岂不就是曲线毕露了，虽能一饱眼福，但也怕她受凉就过意不去了。汗，我怎么老会泛起这种色的念头。孔子曰：食色，性也，难道我本性也是这样吗？　

我搀着她的纤纤玉手坐到大石块上，她的手有些微凉。背对背，互相倚着，她的背向着传递着丝丝凉意，就像武侠电影里传递内功的感觉，不过，碧蓉传给我的凉意，夏夜里，好舒服的感觉，我能感到她的凉意，那就意味着她就会感受到我的热浪。传吧传吧，让我的热浪传递到她的每一寸肌肤吧。　

心中有个声音在说：彼岸啊彼岸，你现在只要一个转身，就能拥得佳人入怀。　

但如若我真得未经她同意就抱着了，搞不好给我一记粉拳，一踢绣腿，把我踢到湖里喂鱼咋办，再说她美的犹若那九天外的仙子，是我心中完美的女神，我岂能随意的去触碰她。　

静心，要静心。看着湖边的杨柳枝条飘飘，湖里的荷花争艳，我想到了一个字谜：“碧蓉，出个谜语考考你？”我转过脸说道：　

“好呀，说来听听。”　

“你看周围的景色再结合我们目前的状态，打一个三个字的谜语。”我移目向四周看了一遍说道：　

“我们目前的状态？”她有些疑惑的问道：　

“我是指我们坐在石头上观景啊。莫非你……”嘿嘿，是不是她想到其他方面去了：）　

“哦。”让我想想。我看了她一眼，她双腿并拢，肘部枕于双膝之上，右手托着香腮沉思，活脱脱一个女性版的思考者的造型。　

“思考者，想到了没有？”我逗着她笑道：“你也可以学着一休哥的样子，在手上画上几圈，说不定能想出来噢。”　

“已经有些眉目了，再等一下。”她对我莞尔一笑。　

“哦。努力。”看着她的笑，心中泛起一阵甜甜的感觉。千金难买美女一笑，更何况，今晚我在跟吃跟喝，不花一个子儿呢。其实说起来真有些不好意思，刚才喝茶时也是她埋的单，面子上虽说有些挂不住，但毕竟是她邀我来，还算有个台阶下吧。男人啊，准确的应该说是男孩吧，嘿嘿，因为我还没有经历过女人，所以从某个角度来说，我还可以练少林的绝学—童子功呢。男孩啊，为什么心中有着男女外出吃饭，一定要男人埋单的心理呢，是要面子还是绅士风度呢。有时我倒欣赏国外的AA制了。　

“想到了。”她对着我眨了下眼睛。我点头以示我在聆听她的答案。　

“坐在石头上，让我想到小时候的一个字谜，就是王先生与白先生坐在一块石头上聊天，就是‘碧’字，你穿着淡黄（黄通王哦）的衣服，我穿着白穿，坐在石头上，组合起来就是‘碧’字哦。”她指着我，再指着自己，再拍拍坐着的石头说道：　

“不错。”我含首同意，示意她继续。　

“湖边杨柳飘飘，暗示我的姓‘柳’，放眼望去的一片荷花，荷花者，即芙蓉也，我名字中正好有个‘蓉’字。组合起来就是我的名字呀。”说完，她睁着一双美眸等着我的答案。　

“送你一个词：冰雪聪明。”我显现出佩服的表情。　

“答对了要有奖品嘛。”她娇笑道：　

“有，当然的啦，我吹一曲天籁之声给你听吧。”　

“你会吹箫？”她又是疑惑的看着我，好像第一次看到外星人般。　

“当然会啦，不过会得不多。”　

“怪不得，你刚才要向纤纤借萧呢，我还奇怪着呢。”　

夏夜、湖水、荷花、美人、月光。让我想到了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我将箫轻放唇边。音符从箫中缓缓流出，飘向湖面而去。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　

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　

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　

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　

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　

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　

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　

不知乘月几人归？落花摇情满江树。　

……　

第二十一章　人如湖中花，彼岸花中游

最后一个音符从箫中流出，一时无语，感觉四周一片寂静，有种详和的感觉油然而生，心中泛起丝丝快乐，原来，音乐最能打动人的心弦，音乐对于心灵而言，无需更多的辅助，却能进行无碍的交流与感悟。两人都各自沉浸在刚才的音乐中。　

过了一会，碧蓉似乎从音乐中回味出来，轻语道：“春、江、花、月、夜，这五种事物集中体现了人生最动人的良辰美景，构成了诱人探寻的奇妙的艺术境界，这首诗曾被闻一多先生誉为‘诗中的诗，顶峰上的顶峰’，在大学时我们教授也为我们详解了这首诗，诗中的景致描述的好美，好浪漫，令人心驰神往。”她说完看向远方，眼中充满着憧憬。　

“说得不错，莫非你是学中文的？”我疑惑的问道，其实认识这么久，我对她的个人的一些信息知之甚少。　

“是呀，读了四年的中文专业，有时感觉自己都像个老学究了。”她笑笑道：　

“怪不得，你得气质这么好，学中文的人在内体现内涵，在外表现出来的就是气质。”我如实的赞道：　

“谢谢。”她对着我莞尔一笑：“你刚才的箫声的效果虽不及古筝弹奏出来那么有意境，但也不错了，也带我进入了那个唯美、纯净的世界，感触清明澄彻的天地宇宙，引起了很多的遐思冥想，与眼前的湖水、香荷也算是相映成趣了呀。”　

“原来你也很会赞美别人啊。”我“哈哈”笑道，确实她的赞美让我很是受用。　

背对背聊天感觉不便，我们就改为了肩并肩坐着，谈论些历史上的文人趣事，相谈甚欢。　

月亮渐渐被一层云彩遮去了光华，我看着碧蓉的眼睛说：“月亮虽说暂时的被云彩挡住，而我眼中又看到了另一轮月亮。”　

“水中吗？”她问道：　

“不在水中，在你的眼中，夜色中，你的眼睛犹如那挂在空中的弯月，美丽、闪着智慧的光芒。”　

“是吗？”　

“是的。你的鞋上镶着满天的星星，你的霓裳就是那天空飘着的云彩，我在虔诚的看着。”今晚的碧蓉穿着白色带细边相扣的凉鞋，上面镶着几颗亮亮的水晶石，闪着淡淡的蓝光，引起了我的遐想，让诗般的话语脱口而出。　

以前我也常写些词，我也附合你，填上一词吧。　

《莲花岛。赏荷》　

清风明月入莲花。品茗茶，荡秋千，荷花清香，轻踏小石路。彩云追月轻轻舞。银河边，两相望。　

浪花拍岸柳飞扬。看彼岸，吟天籁，水映美景，扶荷嗅清香。与君共品声声慢，此情景，永难忘。　

学中文出身的碧蓉，出手果然不凡，短短的几分钟就填词一首，我除了说佩服还能说啥呢，以前夸有才的男子为风流才子，大才子等等的说法，那才女呢，能加风流二字吗？呵呵，才女加风流二字就没人喜欢了。几千年来的儒家思想在人们的心底已根深蒂固了。所以我送给碧蓉的是“美女才女”。　

她对我双眼一弯，微笑以示笑纳我的赞美。并伸出柔荑轻抚着我的手臂，并轻轻的将螓首倚靠在我的肩上，诗经上有云：盈盈一水间，默默不得语。用在此处倒是很贴切。她不再说话，似乎在享受着这样的感觉。秀发上的清香向我的鼻端弥漫开来。她的身材好柔，犹如无骨般。让我想到了天上的云彩，还有那洁白的棉花。我真想伸手抓着，爬上去，躺在上面，美美的睡上一觉：）我的心中开始痒痒起来，想伸出手臂环抱着她的纤腰，却被她的玉手抓着，如果我抽出手来的话，会不会惊扰她，打扰她的这种美妙的感觉，让她螓首移走，失去这次美人入怀的机会。但不拥着她的腰的话，我的心中似有不甘，即使心有所甘，我的手也不同意，岂可轻易失去这次手拥她纤腰的机会。冒险吧，如果说富贵要险中求的话，那亲近美人就要大胆的追。胆小者永远只有喝汤的份。　

刚才说到她的鞋上的水晶犹如那墨蓝苍穹上点缨着的星星，其实我还关注到了她的脚，脑中跳出的第一个词就是“三寸金莲”，还想到一句诗“一弯新月凌波浅”，碧蓉的脚比较小，我目测了一下，估计在35码左右吧。　

“古代文学中写过：小脚女子，特别神秘美妙……纤纤玉脚，步步莲花。”我说道：　

“古代女子的小脚很珍贵，不可轻意示人，有很多的禁忌……”她略害羞的回道：　

“女人的小脚史就是女人的血泪史，‘小脚一双，眼泪一缸’是啊，三寸金莲，摇弋生姿。现在大街上有很多女子都是赤脚，还涂着指甲油呢。要是放在古代，那是万万不可能之事，”　

“最早让緾足的发明者当数南唐李后主了，这个软弱的帝王治国无术，却在文学及女人緾小脚这方面做出了巨大的‘贡献’。”碧蓉特意在“贡献”二字上加重了声音说道：　

“是啊，一代风流且昏庸的帝王，让无数的女性受了上千年的苦。我都怀疑当年那些文人雅士的审美观。”我有些感叹道，为封建社会妇女的悲哀而生同情，为几千年来的礼教思想而生愤慨。　

“所以有时流行、时尚也很害人，就像唐朝以丰膄为美，现代以瘦为美一样，时代在改变，人的审美眼光也在改变。”她说：　

“是啊，当年的女子不能露脚在外面行走，脚是很隐私的一个器官，比女性的胸部还要重要的多。”我说道：　

“呵呵，你知道的倒不少，你好像对这方面的文献比较感兴趣嘛！”她先抿嘴含笑，继而掩面而笑，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有这么好笑吗？但至少我没说错吧。”随即反应过来，她在糗我，好像是说我有这方面的偏好似的：“我喜欢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