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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水踏歌一流年-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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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她摇摆不定之时,她搁在一边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因为震动发出刺耳的声音,将她吓了一跳。
舒歌放下书坐起身,拿起手机望着屏幕上的陌生号码。
迟疑了一会儿,她小心的接起电话。
刚说了一句你好,电话那一段传来一声苍老的咳嗽声。舒歌疑惑的再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心里想着是不是哪里的老人打错电话了。
“是舒歌吗?”
美国纽约林公馆,林安华杵着拐杖,满脸怒容的站在客厅中央;旁边围绕着一群佣人,紧张的望着他,深怕他发生什么意外,心里只能不断的祈祷,林庭延快点出现。
“我是,请问您是……”听见对方喊出自己名字,舒歌心头猛然颤抖了一下。
“我是林安华,阿庭的叔公……”
林安华这一声回答倒是洪亮,舒歌顿时愣在原地,是他?他怎么忽然打过来啦?难道感应到她想找他?
舒歌迟疑了一下,跟着林庭延喊了一声叔公,却换来对方不屑的冷嗤。
而林安华接下来的话,却让舒歌震惊得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一行清泪滑落脸颊,她整个人无力的跌靠在沙发上,浑身冰冷无比,她整个人都在颤抖;原来,这就是林庭延莫名跟自己冷战的原因。
***短片?她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东西?
林庭延对她,就一点信任都没有吗?还是说,这是根本就是他一手导演的东西?以此来实现跟陈茹默的诺言。
她此刻有太多的疑问,***短片,荒唐又可笑的东西,可是却发生在她身上。
舒歌的沉默,林安华直接将它当做是默认;连番的呵斥,连着舒家一起教育了一顿之后,气愤的大声喘息着。
他正欲挂断电话,舒歌忽然喊住了他。
“关于我妈妈当年发生意外的事情,您能告诉我吗?”
迟疑了好久,舒歌最终还是问出了口。
许久,电话那段终于传来一段嘟嘟的忙音,舒歌绝望的闭上双眼,晶莹的泪滴夺眶而出,滑落脸颊,低落在她刚才的书本上。
“谢谢您,告诉我真相……”
虽然林安华已经挂断电话,可舒歌依旧沙哑的道了一声谢,语气中透着绝望;她整个人伏在沙发上,连哭泣的声音都发出来。
过了好久,她忽然想到什么,穿上棉鞋不顾一切的跑出门。
一阵疾驰,她的车子开以飞快的速度出了颐和山庄。
舒歌来到林公馆的时候,何美娴正悠闲的坐在客厅看电话,见了舒歌走进来,先是惊愕了一下,随即脸上挂满慈祥的微笑。
当何美娴走近舒歌,才猛然看清她哭花的一张脸,衣着单薄的站在她面前,泪水还不断的滑落脸颊,唇瓣微微颤抖着。
她紧张的抓着舒歌的手臂,“孩子,这是怎么了?你跟妈说说,是不是阿庭欺负你了。”
舒歌没有说话,凌厉的眼神死死的望着她,似乎要将她穿透一般。
下一刻,她冷冷的掰开手臂上何美娴的手,发狠的咬着牙。
“我妈妈的死,是不是跟你有关?”
哭得沙哑的声音,她话音刚落,何美娴望着她愣住,半天也没反应过来。
“你说呀,是不是跟你有关啊?”
舒歌嘶声揭底的对着何美娴大吼,瘦弱的身体,青筋毕现。
“我没想过会是那样的结果。”
何美娴话刚落,舒歌隐忍的哭泣再次爆发,她整个身体无力的滑落,跌坐在地上。
“对不起。”
何美娴跟着蹲在舒歌面前,双手试图想要扶着她站起身,却被她一把推开,毫无防备的她,也跟着跌坐在冰冷的地砖上。
“没想过那样的结果?如果当年我妈妈没有推开林庭延,那么当年被石头压死的人就是你的儿子。”
“你怎么做得出来啊?”舒歌忍不住再次对着何美娴咆哮。
她流着泪模糊不清的望着眼前风韵犹存的女人,她曾经待她就如同亲生女儿一般,原来她只是想对她好来洗清自己身上的罪孽。
“舒歌,对不起。”
何美娴双手握住舒歌的手臂,哭泣的向她道歉。
“对不起有用吗?”
舒歌觉得可笑,现在道歉,可以有什么用?抚平她心里十年以来的创伤?将深藏在她脑海的惨痛记忆抹去?还是能够换回她母亲的生命?都不能,都不能啊……
想到这些,舒歌别开视线,低声抽泣。
客厅中央沙沙的电视声,夹着她们两人的哭声,在空荡的客厅回荡。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你这张虚伪的面孔,还是留着给那些还在受你欺骗的人;最好,连林庭延也瞒着,一辈子。”
良久,舒歌拖着身体站起身,缓缓的转身向对着大门口。
这时,林初雪推开大门走了进来,看见舒歌的时候,她明显一愣;当看见自己母亲伏在地上,望着舒歌无助哭泣的时候,她慌忙撇下包跑过去,一把推开舒歌,将何美娴扶起,对着舒歌一顿训斥。
“舒歌,你对我妈做了什么?我妈那么疼你,你竟然这样对她,有没良心啊你。”
质问的语气,凶神恶煞的眼神,舒歌冷笑。
“我能对她做什么?你倒是问问她,对我做了什么?”
舒歌说完,转身大步离开。
“你……你给我站住。”
林初雪还准备说什么,却被何美娴一把拉住。
“妈,她都这样对您了,您还护着她?”
见母亲制止她,林初雪气愤极了,只是刚才舒歌冰冷的眼神,却让她心有余悸,只能望着舒歌纤细的背影,愤愤不平。
“不怪她,是妈妈对不起她。”
何美娴说完,伏在林初雪怀中,哽咽着哭泣。
“是我最不起她……”
林初雪看着怀中的母亲,又转向刚才舒歌走出的大门,慌乱得不知所措。
待母亲睡着之后,林初雪轻轻的关上房门,掏出手机打给了陆闵。将晚上的情况一字不落的告诉了陆闵。
原本以为陆闵跟哥哥都在公司加班,电话打了过去,才知道两人都去了美国纽约;林初雪忍不住哀嚎,每次到了节骨眼上,就见不着人了,一点用都没有。
她心里小小的埋怨一番,没有多理会陆闵细心的安慰话语,烦乱的挂了电话,迈开步子回了房间。
陆闵望着嘟嘟忙音的电话,视线转到那紧闭的书房门;林庭延与林安华进去整整两个多小时,里面没有传出一点声音,安静得让人害怕。
书房内,林庭延与林安华面对面而坐,茶水的热气不断从他们中间冒起,缓和了紧张的气氛。
林安华气恼的瞪着林庭延,而林庭延则平静的坐在那,脸上波澜不惊。
“我不是说了,让你待在A市不许过来的吗?敢情现在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老人家苍老的声音,一丝不苟的威严,夹着些许怒意。
“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听说,您收到一个匿名的U盘,所以过来看看。”如同脸色一般清冷的语气,林安华瞥了他一眼。“收到了那又如何?关于舒歌那点破事,还让你亲自跑一趟?”
“毁掉。”林庭延快速接下林安华的话。
“你说什么?你竟然想护着她。”
“她是我的妻子。”林庭延平静的回答。
林安华正端起茶杯准备喝茶,听见林庭延这句话的时候,愤怒的将茶杯往他身上砸去。
“混账东西,全世界就她一个女人吗?”
热茶透过衣服渗入,有些滚烫,可林庭延却丝毫不介意。
“一个生活糜烂不堪的女人,没有资格做我林家的媳妇。”林庭延的话,无疑是激怒林安华的;他想起前不久跟舒歌结束的通话,加上***片的影响,对舒歌越加没有好印象。
“叔公,世界上是不止她一个女人。可是,我只爱她这一个女人。”
良久,林庭延望着林安华平和的说道。
林安华睁大眼瞳望着林庭延,好久,重重的叹息一声。
林庭延从书房走出来,陆闵率先迎了上去,看见林庭延白色衬衣上的染满茶渍,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刚才初雪来电话,说舒歌跟伯母发生冲突。”
林庭延错愕的望向陆闵,他眼中的坚定告诉他,确有其事。
“帮我订一张回去的机票。”
良久,他叹息一声,心里默念着舒歌的名字。
望着林庭延高大的背影,陆闵叹息一声。
舒歌离开林公馆,没有回颐和山庄,辗转来到避风港,刚走进酒,远远看见兰泽坐在舞台中央弹奏着曲子。
她用自己的衣袖将脸上的泪水抹干,走到台要了一杯伏特加,听着兰泽略带悲伤的曲子,双眸泪光闪烁,心中五味杂陈。
兰泽结束一首曲子,待看见台上的舒歌时,将琴盖合上,走到她身旁坐下。
“怎么喝这么烈的酒?”
看着舒歌微红的脸颊,兰泽不禁微微蹙眉。
“阿泽,我该怎么办?”舒歌说着,一行清泪滑落下来。
她忽然觉得好迷惘,连同前方的路,她也看不清晰。
林庭延,她的二货先生,他们以后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兰泽疑惑的望着舒歌,看见她小脸上的痛苦,纠结的表情,手掌轻拍在她单薄的肩膀上。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跟他,好像真的有缘无分……”
舒歌忽然傻笑着感慨。
“舒歌,你们已经在一起了不是吗?”看着她不断溢出的泪水,兰泽心疼,却没有理由去为她抹干。
舒歌忽然笑起来,转过头望着兰泽,“你知道吗?我跟他的婚姻,不仅仅是一场利益,更是一场赎罪的补偿;那个女人对我好,将我当亲生女儿般看待,只是为了减轻她身上的罪孽,为了感谢我妈妈,当初救了她的儿子。”
兰泽拧着眉头,良久才听明白舒歌的话,放在她肩膀的手掌无力下垂,刚才想了好多安慰她的话,此刻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他了解舒歌,只要跟她母亲有关,她会不顾一切。
万字更完毕,终于写完啦,我要滚去睡觉啦~~~啦啦啦,晚安哟~~各位亲酱,么么哒~~~转折点过去,故事会慢慢激烈起来,你们等着受虐~~~哈哈~~~
写完即发的章节,米有做太多的检查,你们担待一点哈~~~
PS:明天是大叔跟舒歌的对手戏哟~~~
爱是深深的喜欢,喜欢是浅浅的爱【10】
舒歌转过头,哭得红肿的眼眸,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她此刻心里满满的都是林庭延。可是,她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他没有说,她也没有问,更没有拨通他电话的勇气丫。
良久,她破涕为笑,笑得有些酸涩,牵强;哭得沙哑的腔调略带吃力的开口。
“没什么,一时感触而已。”
兰泽望着她,显然不相信她的话,一时感触会哭成这个样子吗?一时感触会提起她母亲的事情吗?要知道,那些都是潜藏在她内心深处的最痛。
他满脸担忧的望着舒歌,脸上的神情并不必她轻松多少。
舒歌尴尬的拉拉兰泽的衣袖。
“阿泽,这件事情,我暂时不想跟你说,你就将它当做我一时牢***;过了就没事了,像以前那样。”话毕,原本止住的泪水再次滑落脸颊,却被她倔强的用手抹掉。
兰泽望着她,骨节分明的手掌悬在半空,最终无力的垂下。
他尴尬夹着苦涩的笑了笑,眉宇间是习惯的伪装。
“好。有什么事,记得打我电话。坚实的避风港,一直在这里,是你最温暖的依靠。”
舒歌笑笑,心中惆怅不已媲。
她很庆幸,这一刻还有兰泽,还有避风港在这里陪着她。
这一夜,舒歌没有回颐和山庄,她选择回到自己从前的小屋子,坐在沙发上卷着身子,流了一夜的眼泪。
临近中午的时候,舒歌才回到颐和山庄;将车子泊在大门外侧,望着整座山庄,脑海中闪过林安华的话,还有她去见何美娴的场景。
她没有勇气踏入山庄,因为此刻的她,完全不知该如何面对林庭延;脑海中不断的闪过那些片段,几乎将她压迫到崩溃的边缘。。
这一刻,舒歌想,如果那一年,林庭延没有跟随他的父亲来到舒家大院,而她没有躲在院子里偷看;没有那一抹回眸,他们互不相识,对彼此之间毫无印象,面会不会就没有尔后那么多的是是非非?
可是这一切都只是如果,她永远逃避不了。
当陈旧的伤疤被人再次撕裂,当血淋淋的真相摆在面前,即使倔强如她,依旧承受不了如此之大的打击,成了胆小逃避的弱者。
她烦乱的伏在方向盘上,紧蹙着眉头闭着双眼。
忽然,车窗被人敲了几下舒歌缓缓抬头望着车窗,舒砚呵着热气,隔着车窗对着她笑笑。
舒歌连忙打开车门走下车,忽然的温度差异,她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当她看见舒砚一身休闲运动服,球鞋上沾着些许积雪,看样子应该来了有一段时间了注意到。
她心里小声骂自己,太过于沉溺自我,竟然没有在这里。
他两鬓的银发似乎要比上一次见他时多了几根,舒歌心底愧疚,想来应该小妈告诉他那天的事情了;想到自己又让年迈的他操心,她眼眶忍不住酸涩,一股温热涌了上来。
“傻孩子呀,这么大的姑娘了,见了爸爸还哭鼻子。”
舒砚笑笑,拉着她靠在自己肩膀上。
“想哭就哭,爸爸在这儿呢。”
舒砚的话,让舒歌想起小时候,那时候她因为目睹母亲死亡的经过,而患有自闭症,那时候父亲将瘦小的她搂在怀里说,没有了妈妈,还有爸爸,爸爸会一直在这儿,陪着我们的小舒歌……。。
“爸…。”
想起过往,舒歌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嘶声哭泣。
他温暖的大掌轻抚舒歌的后背,心里无声的叹息,苍老的眼眸望着远处迎风站立的林庭延,对着他罢了罢手,示意他回去。
林庭延沉重的望着他们许久,最终转身离开。
父女两人坐在湖边的靠椅上,湖水的冰已经开始融化,湖面上冒着一层白雾,袅袅升起散开,朦胧了周围的景物。舒歌双手托着下巴,专注的望着湖面。
舒砚叹息一声,站起身,走到湖边。
“丫头,关于你妈妈的事情……”
“爸,我都知道了。”舒砚话还未说完,舒歌冷淡的打断。“林庭延的叔公,他将全部事情都告诉了我。”
“舒歌…。。”舒砚满腹担忧的望着舒歌:“那你打算怎么办?”
舒歌沉默,低着头,看不清她眼中的情绪。
过了一会儿,舒砚长长叹息一声。
“爸爸知道,你现在无法一下子接受这个事实;我今天过来,并不是为了劝你什么,又或者为谁争辩什么。爸爸只是想告诉你,过去的都已经成为历史,活着的人还得好好生活着。”
“人生就这样匆匆几十年,我们会路过很多东西,可是真正在乎的,却少之又少,我不希望,我家丫头失去自己珍贵的东西。”
舒歌猛然抬头,对上父亲别有深意的眼神,尔后她缓缓的转过头,顺着他的视线望了过去,不远处站立的身影;她屏住呼吸,内心再次慌乱。
“我先回去了,好好想想清楚。”
舒砚大掌宠溺的将她打在脸上凌乱的长发拨开,侧着脸打量远处的林庭延,慈爱的笑笑:“不管你做什么决定,爸爸都会尊重你,只是在你做决定前,要慎重考虑清楚,免得将来后悔万分。”说完,转身大步离开。
舒歌目送着父亲离开,直到他的背影消失无踪,许久才缓过神来。
她没有告诉父亲,就算母亲过世过年,对她而言,同样是不可缺少的重要,只是他说得也没有错,毕竟活着的人比起跟死人相比,还是会偏向活在当下这一方。
这时,林庭延已经站在她旁侧,安静淡然的望着她。
舒歌摆正身子,正对着湖泊,苍白的小脸,哭得红肿的眼眶。
“林庭延,***短片,你看过了?”
她的声音,沙哑而清冷,淡漠的像跟陌生人对话似的。
林庭延凝眉,心底无奈;看来是三叔公告诉她的。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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