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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水踏歌一流年-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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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肖洒纤细的小手轻抚自己的胸口,安抚方才被萧翎惊吓后的心跳。
萧翎冷淡的扫了她一眼,并不理会她。
“你先回去病房等着吧、”说完,不等肖洒回话,已经迈开了步子,朝着陈信旋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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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更新的公告:本周日(即10月13日)1。5万字更新,下周一6000字更。。。。。其余每日更新4000字,大家一起监督阿原吧。当然,老规矩,评论区的留言才是阿原码字的动力!!!!
稳稳的牵手,伤痛也没关系【1。5W更】
夜幕降临,镰刀似的月牙儿悬挂夜空,旁边几朵云层遮掩,清冷的月光透过云层,喷洒大地,倾泻而落的自然,勾勒出一幅安静恬美的画面。爱耨朾碣
窗台外娇小的身影卷缩在椅子上,薄纱的窗帘被风吹得微微摆动,远远地望去,配合着外面月光,朦朦胧胧的,增添了几分神秘感。走近了才看清,人儿紧闭的眼眸长长的睫毛泛开圆晕的阴影……
虽然疲惫了整天,但舒歌却没有半点困意,只是有些烦乱的闭起了眼睛。
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习惯这样,闭上了双眼,看不见、听不见、说不出,将自己封锁在一个空寂无声的世界里。
那里,没有任何色彩,没有任何声音,安静无声,天与地之间,只有那简单的黑与白轺。
晚饭之前,她因为苦恼初雪跟陆闵的事情,而烦躁的走到偏院。。。。。。形单影只的她,无聊的踩着零碎的鹅暖石,顺着小道一路慢悠悠的走着。
忽然,不远处的树丛里,两条身影映入了她的眼里。
舒歌疑惑的蹙眉,有些好奇地望了过去。她看见,林荣晟正一脸气愤的训人,而遭殃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天前院里,跟在林荣晟身后的墨镜男哀。
林荣晟脸上狰狞的表情,怒骂的同时,粗粝的手指更是时不时的挥动起来,以此来发现内心的不满。而那个有些酷劲的墨镜男,拉低着头,连话也不敢反驳半句。
看着这样的场景,舒歌满心的疑问。
她站在那里许久,直到林荣晟骂完了人,她才抢先在他回去之前离开。。。。。。。走之前,她无意的一瞥,刚被狠狠训斥完的墨镜男,对林荣晟没有丝毫的不满,依旧唯唯诺诺地对着他。
舒歌冷淡地扫了一眼,转身进了屋。
“她怎么在外面睡着了?雾气那么重,很容易着凉的。”
忽然,身后沙哑的女声打断了兰泽,他刚抽回视线侧脸,林初雪娇俏清丽的面容映入了他的眼中。
林初雪从他身后走到了前面,视线奇怪的探向舒歌的位置,一边担忧的说道。
“怎么起来了?不多睡一会儿。”
兰泽轻笑,脸上是来不及掩盖的尴尬。
“做噩梦,没敢再合眼,于是就起来了。”
林初雪转头对着兰泽苦笑,叹息一声,没有丝毫的隐瞒。
兰泽闻言,脸上掠过怜惜之意。“要不,看看心理医生吧,总这样做噩梦,很伤身体。”虽然跟来纽约的时间不长,但是在之前他已经有听陆闵跟林庭延说起过,初雪总是噩梦的事情。转念一想,兰泽忽然心疼起初雪了。过去不记得的时候,她都时常噩梦;如今全部记了起来,怕是夜不能寐吧,遭受了侮辱,记忆尤其深刻,纵使有心理医生调节,也怕是噩梦难忘。
说话的同时,兰泽想起她的遭遇,俊彦上的怜悯之意加深了几分。
林初雪低声轻笑。“比起舒歌,我这些都算得了什么。”她说着,望着舒歌的眼神,填上了愧疚,无比伤感了起来。
“阿泽,你知道吗?我对无法面对人,不是陆闵,而是舒歌和我的哥哥。”
林初雪望着舒歌,秀眉轻佻,眼底猛的泛起泪光。
“别再自责了,初雪。你跟舒歌一样,都是受害者。”兰泽凝眸,沉声说道。
“不是,如果不是因为我的任性,怎么会让陈茹默得手。”林初雪转身,望着兰泽,继而悠悠地开口:“你知道吗?出事的时候,舒歌怀孕了。总的来说,我欠着她跟我哥一条人命。”
兰泽闻言,低垂着头,望着泛光的地板,清晰的纹理。
“初雪。。。。。。”良久,他抬起头,对着林初雪,神色有些激动,兰泽他,不想甚至抗拒去知道那些事情。因为从在渔庄找到她的时候,她满身的伤,奄奄一息的危险,他已经足够知道,过去,她忍下了多大的痛楚。
“你先听我说,好不好?在这屋子里,除了你以外,没有人能够听我讲这些,我怕憋在心里太久,会忍不住再次疯掉。”
对上林初雪近乎哀求的眼神,兰泽沉思许久,最终点了点头,心头
压抑的沉重。
“刚被带到那个旧仓库的时候,我很害怕,当良子衡拿着手机到我耳边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地对着手机大呼救命。没有多久,舒歌忽然出现了。那时候,他们要对我动手,舒歌毫不犹豫地冲上来想要救我。。。。。。。后来陈茹默像疯了似的,不断地对她使用暴力。”初雪说着,晶莹的泪水滑了下脸颊。“她穿着高跟鞋,不断的踹向舒歌的腹部,小腿,还有背部。。。。。。我听见她吃痛的声音,却被人压着动弹不得。再后来,那些人对我施暴,绝望的一刻,我看见舒歌满身是血,染红了一大片。。。。。。。。可是陈茹默,依旧没有停手。”
林初雪说着,忽然停顿了下来。“忽然,不知道陈茹默对舒歌做了什么,一声惨厉的尖叫,我才猛然想起,舒歌她怀孕了。。。。。”
兰泽闻言,猛然抬头,眼里复杂的情绪。
“初雪,你。。。。。”
“你知道吗?都怪我。要不是我在手机里对着她喊救命,她就不会跟着陈茹默过来。”林初雪说着,泛滥着泪水,转身望向舒歌的背影。
“倘若她没有跟着过来,也就不用受那么重的伤,孩子现在一定健健康康地喊她妈妈。。。。。。。我没法原谅自己,我跟陈茹默一样,是个罪人。”
“初雪。。。。。。”兰泽一时触动,不知该如何安慰激动的林初雪。
“舒歌从来都没有怪过你,反而一直在自责。”
忽然,林庭延从暗处走了出来,满脸心疼地望着初雪。
兰泽跟林初雪惊愕,猝不及防地望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初雪迎上他的视线,很快又垂了下来。整晚,除了兰泽,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屋子里的所有人。。。。。。
“傻瓜,错不在你。”
林庭延走了过去,抬手将她凌乱的长发绾到耳后,重重的叹息一声,视线转向舒歌。“责任,都在哥哥身上。”
“对不起,哥。”
林庭延揉了揉她的碎发,脸上始终保持温和的微笑。
“说什么傻话,发生那样的事情,我们谁也不想;而现在,也无需愧疚自责些什么。”林庭延说着,又转过身,正对着兰泽与初雪。“初雪,告诉哥,在休息室的时候,你是不是见到了什么人?”
他的话问得突兀,不仅仅初雪,连兰泽都被惊住。
“林庭延。”望着初雪忽然刷白的脸色,兰泽猛然上前,示意林庭延暂时不要问太多。
林庭延并未理会兰泽,深邃的眼眸对着林初雪,继而又开口:“我知道,哥哥这样问你,会触及你的伤心事,但是你就这样愿意放过那些伤害你们的人?”
“林庭延,婚礼的事情,她还没缓过来,晚点再问她,也是一样。”兰泽忽然将瑟瑟发抖的初雪护在身后,跟林庭延怒目相对。
“我知道,可是,如果那个人就潜伏在我们身边呢?我不想让她们再受一次伤害。”林庭延有些激动,说话的语调也忍不住提高了几分。
“你说什么?”
兰泽闻言,脑海里的画面像闪电似的,一划而过。
他惊愕地对向林庭延,粗重的呼吸着。
“对准休息室的摄像头在初雪发出尖叫前的半个小时坏了,所以,那段时间,没办法知道,是谁进去过休息室,所以我只能问她。”
良久,林庭延无奈的解释道。
兰泽眨了眨眼睛,犹豫着要不要将在婚礼现场看见林荣晟阴笑的事情说出来,可转念,他又想,只是一个笑容,能表示什么?
“是一个男人。”失然,一直沉默的初雪突兀的开了口。
两个男人同时转过视线对着她。
“你还记得那个男人什么样子?”林庭延眼里亮起了光,透着一丝狠戾。
林初雪深锁起眉头,缓缓地闭起了双眼,努力地回想着休息室发生的事情。。。。。。。她侧起脑袋,她记得,舒歌说,要去给她拿头冠,叫她乖乖待在休息室不要乱跑,她点头答应了。没有多久,她感觉到了有人进来,以为是舒歌回来了,很是
兴奋的转身。。。。。。是一个男人,然后她的头就开始痛了。
隐约间,她觉得这个男人很眼熟,可是又不记得是在哪里见过他。
于是,她拼命的想啊想。。。。。。。然后头就像要爆炸似的痛地难受。
“他问我,记不记得他是谁?。。。。。。可我,怎么也想不起来,那时候,我脑海里重叠了好多的影子,头好痛,整个人都难受。”良久,初雪睁开双眼,惨白的小脸没有半点血色。
白天时,她印象最深刻的,就是脑海里掠过残碎的片段。陈茹默发了疯,舒歌受伤,自己被人糟蹋。。。。。。这些,在林庭延问起的同时,也正一点点的在她脑海里重复。
“呃。。。。。。”忽然,初雪难受的低吟出声,纤细的双手用力捂着自己的脑袋,很是难受。
“那后来呢?”林庭延双手扶上初雪的肩膀,紧张的问道。
初雪抬头望着他,有气无力的开口:“后来。。。。。。。后来陆闵就冲了进来。”
“那,那个人往哪里跑了?”
林庭延拧眉,陆闵说,他冲进休息室的时候,只有初雪一个人瘫坐在地面上,像是受了很大的刺激似的。而在从楼梯到休息室的路段,没见到有人出入或者经过。
后来,他们再回到休息室,发现窗户都是紧闭的完好。
此刻,林庭延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他从什么地方逃走?又或者,他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休息室?
思及至此,林庭延猛然惊醒。
“我也不知道,他跑哪儿了?。。。。。。他。。。。。。。”
林初雪用力的揪着自己的长发,正逼迫着自己,却不管怎么努力,始终记不起那个男人的模样。
耳边,不断的回响那一声声惨厉的叫声,还有那个男人阴冷沙哑的声音。
为什么?她看见他会头疼?初雪越是纠结的想着,整个人就越发的难受。“他问我,记不记得他是谁?。。。。。。他是谁?”
“啊。。。。。。”忽然,林初雪尖叫一声,哽咽的哭了起来,那种又要爆炸似的感觉,再次席卷了她。
“好了,不要再想了,不要想了。”
林庭延忽然用力的将初雪搂入怀中,心疼的轻抚她瘦弱的后背,轻声呢喃。
“对不起,哥。”
“你放心,伤害你的人,哥哥一个也不会放过。”
林庭延说着的同时,视线同样落在窗台外面,一点也没有受到的打扰的舒歌身上。
兰泽望着他们,没由的动容。
——
入夜,林庭延刚从初雪房间出来,便看见兰泽犹犹豫豫的站在门外,似乎在等他一般。
见了林庭延出来,兰泽挪了步子迎了上去。
“有事?”
林庭延蹙眉,疑惑的问道。
“方便谈一谈?”兰泽询问的同时,眸光凌厉的扫过周围。
兴许是因为感觉到林荣晟有问题的缘故,兰泽总觉得,在这富丽堂皇的大宅院里,总有数不清的眼睛在盯着他们,想想,心底就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到舒歌那吧。”
林庭延看出兰泽心底的顾忌,于是便轻言提议道。
从小在这园子长大的他,亲眼目睹了这个家族里的人为了金钱与权力,暗自争斗,头破血流;早在父亲吞枪自尽的一刻,曾经的恐惧,如今,已经被他练就成了习惯。
兰泽点头,并上林庭延的脚步,两人又再次来到了舒歌的房间。
进了门,他们才发现,她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动作窝在椅子上,连腿都不曾伸直一下。两个男人相视,均无奈的摇了摇头。
两人挪了步子,一同走到了窗台外面,窄小的地方一下子多了两个人,显得有些拥挤。
“你刚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现在可以说了。”
林庭延脱了外套,弯腰小心翼翼的为舒歌披上,然后才站直了身板,对着兰泽轻言说道。
“初雪在婚礼上闹情绪的时候,我从钢琴那边走到了你母亲身旁,在那个位置,我无意中看见,你的七叔,脸上噙着微笑冷眼旁看,那种感觉,就像早已预料到会发生那样的事情似的。”兰泽犹豫了一下,看见林庭延眼里的肯定时,这才开了口。
“你确定你没有看错?”林庭延闻言,眉头一下子拧紧。
“我不会看错。”兰泽坚定的说道。
“直到后来回来林公馆,他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有些沾沾自喜的感觉,这个,伯母也是知道的。”
“我会着手去查,这件事情,暂时先别让陆闵知道。”
兰泽听言,认同的点了点头。
林庭延转头望向那张睡得恬静的俏颜,嘴角弯起了弧度。
兰泽望着林庭延,又顺着他的目光,落在了舒歌身上,皎洁的月光照出她素净的小脸,精致的五官轮廓,像极了夜晚的精灵。忽然,他眼前一亮,又想起了什么,猛然转头对着林庭延。
“怎么了?”感觉到兰泽异样林庭延疑惑的转头,望着他问道。
“还有。。。。。。唐棠。”
兰泽凝眉沉思着,薄唇里已经不自觉的念出唐棠的名字。
林庭延闻言,用力抿着唇,双眼迷成一条线,揣在裤袋里的手用力揪着柔软的布料。在兰泽说出唐棠名字的时候,林庭延没由的将他跟初雪口中的那个男人联系在一起。
倘若真的是他。。。。。林庭延深邃的眸掠过一丝狠戾。从前他为了进入林氏跟陈茹默联手做的那些事情,他都可以既往不咎;但是,涉及到了初雪跟舒歌的事情,纵使要他背起对堂姐的承诺,他也绝不可能轻饶了唐棠。
“林庭延?”
兰泽走近,抬手轻拍了他的肩膀。
“哦。”林庭延连忙回过神来,有些尴尬的对着兰泽微笑。
“我只看见,唐棠跟林荣晟低声交谈,从他们的脸色,似乎闹得有些不愉快。或者,这件事情跟唐棠没有关系。”少顷,兰泽补充道。
“你放心吧,我会私下调查清楚,不会随便冤枉了他的。”兰泽的话,让原本愤怒的林庭延逐渐冷静了下来。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方才是被怒火所蒙蔽了。
最近两年,唐棠的转变与表现,他都是看在眼里。倘若不是因为涉及到了舒歌跟初雪的事情,他或者,会理智一些吧。
兰泽叹息一声,正欲开口,忽然对上睡眼朦胧的眼睛,他凝眉微笑。
“醒了!”
林庭延闻声,转身看见舒歌已经醒了过来,正睁大着眼睛望着他们俩人。
“咳咳。。。。。”他尴尬的轻咳两声,方才有些专注的他,都没注意到,她是什么时候醒来的。
“那我先走了,改天再说吧。”
兰泽微笑着,对着林庭延交代一声,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又别有深意地看了舒歌一眼,抬步朝着里屋走去。
“喂。。。。。。”
林庭延反应过来的时候,对着兰泽的背影喊了一声。敢情他是误会自己的意思了,他咳嗽只是因为尴尬,并不是要赶他走的意思。
转头,对上舒歌疑惑目光的时候,林庭延俊彦上写满了尴尬。
‘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过了一会儿,舒歌在本子上写道。
林庭延看了一眼,想了一会儿,拿了她的笔,在本子上刷刷的龙飞凤舞起来。
舒歌凝眉,小脑袋探了过去,看见他在本子里写下的回答时,小脸蛋刷的一下子红透,像熟透了的苹果似的。同时,她又怒瞪了林庭延一眼,她可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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