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第三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我是豆腐!不是渣!-第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你来一下,我有事跟你说。”他那头声音在恳求。

“不来,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求你了娟娟。”他的声音竟是要哭了,我伸手用力的抚了下自己的脸,觉得心里火烧一样疼,站了好长一会儿,然后转过身又往他住的房间跑。

夏羽天站在门口,隐在黑暗中,我站得远远的,抱着胸看着他:“什么事?”

“你过来一点,”他不肯出房间一步,“我怕有人看到,你过来一点我跟你讲。”

原来是怕走出来被其他人看到,我心里一阵冷笑,走上几步道:“说吧。”

他用极轻的声音道:“刚才的事情对不起,是我不对,是我多喝了点酒,真的对不起娟娟,我希望你不要告诉其他人,这样对我们两个都不好。”

我的心又开始疼,表情却在笑,又走近几步,凑近他道:“夏羽天你知道吗?你就是个混蛋!”说着转身就走。

身后是门迅速关上的声音,丝毫没有迟疑,我猛的停住,回过头去,空荡荡的走廊在我眼前晃动着,我忽然发足奔跑,然后撞上一个人。

直接被反弹回地上,幸亏有地毯并不疼,我却再也没有起来的力气,也不管那人是谁,抱住自己的腿大哭起来。

哭声在走廊里回荡,变得清晰。

“你怎么回事,想让整个三楼都听到你哭吗?”是钱律的声音,我哭声一滞,泪眼模糊的抬起头,果然是钱律,我盯着他,顿时无言。

“起来。”他掐掉手中的烟。

我不动,咬住唇,眼泪不住的往下掉。

“起来。”他又说了一遍。

我这才扶着旁边的墙站起来。

“我叫服务员送你回去。”他把烟头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不用,”我立即道,我怕回去芳姐看到我哭,我现在只想大哭一场,而回房间显然并不明智,“你不用管我。”说着摇摇晃晃的走开。

钱律却将旁边房间的门推开,显然那是他的房间。

“给你十分钟,进去吧,我在外面。”

他这是让我在他房里哭吗?我有些反应不过来,愣愣地站在那里,他转过身不理我,自顾自的又点了根烟。

眼泪还在往下掉,心因为愤怒一直在极快的跳着,我忽然想到方才夏羽天的话,低声道:“你不怕别人看到吗?”

钱律吸烟的动作停了停,回头看看我,道:“还有八分钟。”

我咬咬牙进了他的房间,然后用力的关上门。

没有走进去,直接背靠着门蹲下来哭,手指握成了拳用力的敲打着柔软的地毯,我竟暗恋了这样一个人六年,杨娟娟你就是个笨蛋,傻瓜。

脑子其实在这时是停滞的,只是拼命的哭,拼命的骂自己,直到最后再也没力气哭,我抽噎着,眼睛看着只拉着一层窗纱的玻璃窗,外面黑沉沉的,什么也看不到,半晌才站起来,走到卫生间开始洗脸,镜中的自己眼睛红红的,我看了自己半天,对自己说我是在为自己哭,为自己不值,而并不是为了那混蛋。

等我拉开门时,至少是半个小时后,钱律在打电话,声音放的很轻,另一只手还夹着烟。

我看了他几分钟,心里想,他是怕我心情不好会出事才让我到他房间的吗?他刚才是不是在走廊里看到了一切?为什么我这样进他房间却觉得很放心?

他打完电话回头来看我,我嘴巴张了张说的却是这一句:“原来你是抽烟的。”

他看了看手上的烟,道:“偶尔抽。”

“为什么不在房间里抽?”

“怕有味道。”

我木然的点点头“哦”了一声。

“我让服务员送你回去。”他进房间去打服务台。

这回我没有阻止。

服务员来时我将大片的流海遮住自己的脸,然后跟着服务员走了。

第二天我开始发高烧,身上出了一点点的红疹,芳姐陪我去医院检查,医生问我是不是吃了海鲜,过敏了。

我从不过敏,上海污水里养大的小笼虾我也照吃,怎么会过敏?

也许人倒霉起来,真是怎么拦都拦不住。

钱律批准我可以在房间里休息,我正好看完了MP4里下载的四个鬼片。

方非发消息过来问我大连怎样,我说很好,像天堂,但我以后再也不想来了。他问为什么?我说因为太难忘了。他说我不对劲,我说我正乐着呢,别来烦我。

年会四天,我就一直在宾馆的房间的待着,要离开的那天身上的红疹正好全退了,临走时我看着蔚蓝的海,心里不住骂着奶奶的。

夏羽天没敢再坐在我旁边,飞机上他远远的坐在一个角落,翻着那本他老婆推荐的《明朝那些事》,我忽然间再不觉得他帅,再不觉得他的笑容多有魅力,那个在圣诞夜冻红了鼻子唱《K歌之王》的“下雨天”,那个进了三分球笑颜如风的男孩,再也不是他,像是前世的事,翻过去,就再也找不到任何踪迹了。

我深深的叹气,转头看坐在不远处的钱律,他还在回邮件,看报表,眉头皱着完全投入工作中,也是忽然之间的事情,我面对他时我竟然不紧张了,即使那晚只说了几句话,却觉得这个人的影像竟就这么熟悉起来。

回家后我妈打电话给我,问我“追夫进度”,我说我会全力以赴。

丢脸丢到家了

我把年会时拍的集体照拿出来,抠去了夏羽天,在钱律的头上加了颗红心,然后放在自己床头的相框里,方非看到后一脸的鄙夷。

他这几天一直加班,但精神却仍是很好,年纪轻总是有很多优势的,他只问了我一次大连的事,我什么都没说,只是拍的他的肩道:“有空去玩玩吧,那是好地方。”

加了一个星期的班后他总算不那么忙了,我拿出上次从书店买来的做糕点的书,翻了制作“心形饼干”的那页,无比献媚的说:“小非非,今天做这个给我吃吧。”

他看了一眼,又拿过书仔细看了一遍道:“试试看吧。”

我马上说:“那要多做一份。”

他疑惑:“干嘛?”

“送给我亲爱的红心先生,”我指的是钱律,我声音嘹亮的说道,“我准备用这份爱心糕点表达我对他的一片情意,你也瞧见他照片了,纯金龟,我得快点追,不然就没了。”

方非的笑意凝在脸上,拿书的手垂下来,道:“你真打算追他?”

“真的。”我猛点头。

他直接将书塞还给我:“自己做。”然后绕过我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发什么神经。”我看着关上的门,道,“你不做,我自己动手。”

整个下午我就开始在厨房里翻箱倒柜,手忙脚乱,好几次冲到方非的房间问他什么什么在哪里,他头也不抬,然后告诉我在哪里。

我有些赌气,他很少这样对我,向来对我言听计从,今天是怎么回事?算了,不靠你,你不帮忙,我自己也做得成,做不成我到店里买现成的,我这样想着,手伸进烤箱里拿刚烤好的饼干,一片焦黑,烧焦的气味散了一厨房,我呆呆的看着这些费了半天功夫才做好的饼干哀叹自己真没天分,却没有注意只是拿抹布垫着,而没有戴手套的手触到烤厢壁,猛的烫了一下,我忙不跌的松开手,然后整个烤盘就掉在地上,“哐当”一声,焦黑的饼干掉了一地,我一急,不知死活的蹲下来捡烤盘,然后又烫了一下,这回忍不住尖叫了一声。

“怎么回事?”方非从房间里冲出来,看到厨房里的狼籍愣了一下。

我有些狼狈,将手藏在身后,道:“忙你的事去,别来烦我。”

他走上来,冲我伸出手,道:“手伸出来给我看。”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我分明是赌着气说自己可以的,现在给到看到做得焦黑的饼干已经够了,还自己把自己烫到,是不是太丢脸?我想着,决定死也不给他看很可能已经烫出泡的手。

他无言的将我的手拉过来,力气很大,然后我的食指和中指上赫然有一大一小两个泡。

我有些傻眼,老娘不是皮厚吗,怎么还起泡?吸了吸鼻子准备将手抽回来,他却开大了水笼头,将我的手往水上冲。

冷水冲到滚烫的手指上很舒服,所以我乖乖的没在挣扎,眼睛看着方非柔和的侧脸,看着他抿紧的嘴,似乎如梦初醒般,道:“非非,你是在生气吗?”

我回头瞪我一眼,直接拉着我的手到他的房里,然后翻出药膏来帮我涂在那两个泡上,与做医生的同居就是有这个好处啊,我看着他熟悉的动作,不要脸的说道:“你真像我妈啊,不对,你比我妈还像我妈。”

他手上忽然用力,虽然没到弄破水泡的程度却有些痛,我马上闭嘴,很奇怪啊,我分明是不怕他的,他分明是从小被我奴役惯的,为什么在知道他可能生气了后,觉得眼前这个人有点可怕。

可是,他为什么要生气呢?

厨房里的焦味已经漫进了房间,我又吸了吸鼻子,某个想法冒来,又马上打消,又马上“切”了一声,不太可能吧。

于是我看着那几天前挂上去的窗帘,道:“非非,是不是窗帘的缘故,所以你这几天内火很旺?”

手上又是一阵疼,我又闭上嘴。

伤口很快处理好,其实本不要这么麻烦,以前烫伤就随意用冷水冲一下,然后涂点牙膏了事,我看着伤口被包得完美,觉得自己很受重视。

方非接下来去厨房收拾残局,我跟过去,看他把“焦炭”一块块的捡起来,扔进垃圾桶,灶面上的面粉弄干净,然后拿了旁边的面粉又倒了点进盆里。

“干嘛?”我看着他的动作问。

他看着被弄得脏兮兮的书道:“给你做饼干。”

“啊?”我有点反应不过来,嘴巴张大了看他的动作,半天才回过神,狗腿的凑上去,在他身上蹭了蹭,道:“非非你真是我亲……兄弟。”我把“妈”,或者“姐妹”之类的词咽了下去,很义气的拍他的肩。

结果,做出来的饼干不是心形的,也不是一般的圆形,而是诡异的球状。

为什么?

如果我明天拎了几块给钱律,对他说:“亲爱的律律,吃旺仔小馒头。”他会怎么想?

我欲哭无泪,不过饼干的味道很好,以至于我晚饭没吃,边看电视边把整袋小馒头给啃完了。

没想到送爱心糕点的计划就这样被扼杀在萌芽中,我边打着字边想我到底要怎样靠近钱律呢?

小金说,把本来几份可以一起给的文件一份份的拿进去,平均每份隔十分钟左右,按文件的轻重缓急来决定拿进去的顺序,这样可以大大增加我在钱律面前的曝光率。

我照做了,结果拿到第三份文件时,钱律问我:“财务部说发了三份,另外两份呢?”我只好把余下没拿进去的一块拿进去。

钱律看着那些文件说:“如果你觉得没事做,我可以多派点事给你,以后别在送文件上浪费时间。”

多派工作啊?我当场吓到,忙唯唯喏喏的点头,说知道了。

于是小金又说,可以多问,不懂的要问,懂的也要问,这样也可以增加曝光率,于是我又一头劲的往钱律的办公室跑,不懂和懂的都问,几次后钱律很郑重的指着身旁的电话道:“杨小姐,世上有个很好用的东西叫电话,你可以打我分机,不用一次次的跑,而且我觉得你需要一次培训,因为你的问题太弱智。”

我又被吓到,杵在门口不动,脑中想到小金的话,有时候就差一步,跨出去海阔天空,杨娟娟你已经三十岁了,如果再搞那么一次暗恋,你就三十六岁了,到时你就豆腐渣也不是了。

我脑中权衡着,如果我当场表白,钱律会不会将我当场fire掉,但我是不是要试着往前跨一步,我在门口斗争了半天,最后道:“钱总,我可不可以请你吃晚饭?”

钱律似乎愣了一下,看了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现在中饭时间还没到。”

我脑中“当”的一下,却坚持道:“一起吃晚饭行不行?”

他的手从键盘上离开,看着我:“你有事跟我说?”

我只是用力点头。

“你把门关上。”他说。

我一怔,听话的把门关上。

他说:“如果是私事,现在也可以说,说吧。”

我觉得我就那么大的一点胆量被他这么一句话一下子浇灭,连个火星也没留,一个女生主动邀请了,你真的这么不解风情吗,钱总监?

我又开始紧张。

“那个,”我向后退了退,靠在门上,半天才道,“听说步行街的广场上用啤酒瓶搭了个三层楼高的大啤酒瓶,我想去看看。”说完我用牙齿一下下的咬自己的舌头自残。

这回他表情变都没变一下,修长的手指在桌上一下下的敲,眼睛就这么盯着我。

我除了紧张又开始心虚,而且越来越心虚。

在我以为差不多我就要瘫在地上崩溃时,他说了一句:“我有女朋友,在国外。”

我眼睛一下子瞪大,提前崩溃了。

“杨小姐,我希望你不要胡思乱想,好好工作。”他一字一句的说。

我彻底崩溃。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出的办公室,然后无意识的往前挪,最后抓住小金趴在肩上放声大哭,当然是欲哭无泪的那种。

“小金,这回脸丢大了,我要辞职。”我说。

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人跟我一样,人生中从没遇到过两情相悦的好事,往往都是你喜欢人家,人家却不喜欢你,你不喜欢的,却整天追着你,所以我搞暗恋是有根有据的,宁愿憋死也不要让人嘲笑死。

我轰轰烈烈的追夫大业轰然崩塌,我似乎才明白过来,我做了一件多么不自量力的事,人家年轻英俊且多金,名牌大学毕业,硕士学位,人家是大公司中国区的销售总监,以后还要升亚太区老总,除非他喜欢男人或是不正常,不然就算没结婚也怎么可能没有女朋友?就算没有女朋友也怎么会轮得到你?大把年轻的高学历美女,富家千金在后面排队,他怎会瞧上你这个30岁,又没有大本事的老女人?

他一定在笑,钱律一定在暗地里狂笑我,我觉得我连死的心都有,怎么会听小金的话脑残的跑去对他说那些话,一个下午我速速的写好辞职书,然后焦灼了半天才直接发给钱律,连进他办公室说一声的勇气也没有,直接拎了包溜了。

而人总是这么虚伪,在一个地方信心大挫后就会想在另一个地方补回来,我一出公司就打电话给方非:“非非,出来陪我喝酒。”

那头显然愣了一下:“大白天的喝什么酒。”

我此时正在火山口上,扯着嗓子就用喊的:“你出不出来,不出来拉倒。”

那头隔了一会儿才说话:“我接下来有个手术,走不开。”

“那算了。”我直接按掉了手机。

按了手机才又觉得自己简直莫名其妙,自己受了刺激也不用这样去刺激人家,却又没心思再打回去,将手机往包里一扔准备找地方喝酒。

我没去过酒吧,也知道酒吧白天不开门,所以我胡乱的坐了几站车,然后下车,在路边的一个小饭店里要了五瓶啤酒,准备大醉一场。

我一口气喝了一瓶,可能喝得太猛,头开始发晕,脸也开始发烫,再看着其他四瓶却无论如何也不敢再喝了,因为脑子里在想,喝醉了怎么办?怎么回家?吐了一地被饭店扔出去怎么办?一堆问题砸过来我已经不想再喝了。

看吧,杨娟娟,我看着自己的小指,你就是这个,你连醉的勇气也没有,我忽然的笑,然后冲着服务员道:“帮我上个骨头沙锅,大的。”

大口的喝完汤,连骨头也啃了,我抹了一把额上的汗,刚才的郁闷连同那一瓶酒的威力已经变成汗水全总排出体外,我看着其他四瓶酒,不由的骂自己,杨娟娟,你就是个神经病,人家失恋才喝酒,不就是表白失败了,你喝什么鬼酒?

饭店都是这样,怕你退,所以一上来的时候就是五瓶酒全开,我心里有些可惜,却不可能打包走,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