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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心插柳-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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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我们的军事布防他可都知道了,要不要现在变动?”苏樱好整以暇地打量他。
“为何要变动?既然是相互取信,若是我们先动,南越的人怎么会来呢?”
第二十八章
自古有句老话叫做红颜祸水,说的不过是妹喜、妲己、褒姒之流祸国殃民的女子。近代还曾有个吴三桂冲冠一怒为红颜,让关外铁骑执掌中原三百多年,也算的上是感情上的剑走偏锋的演绎。青衣如何都想不到,以自己不沾一流二流出入的容貌,竟然有一天也会荣升祸水之流,真是让人呜呼哀哉。
苏樱原本打算留在焉知陪着南越人耍一耍,反正如此这般公费郊游的机会不多,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陆压完全管不到他。可苏樱是实在不放心青衣,确切说是不放心将尚书府交在她手里,一急之下,快刀斩乱麻,来势汹汹的南越兵士,还没能找好地方安营扎寨,在中原大地上脚板都没站热,已经被苏樱撵回老家去了,全军溃退,死伤无数。
陆压在养心殿里陪着看着各地呈上来的折子,多是军前塘报,边看着,陆压边执笔批注,不住凝眉苦笑。
“德安,苏樱将乱匪剿灭了?”军前折子没经兵部转呈,直接送到陆压手中。
“是啊,皇上,苏大人还真是有手段,不过月余就将南越打回去了。”德安公公一手研磨,一边偷眼打量陆压神色,按说此等幸事,皇帝不是应该龙颜大悦吗?没有。靠在椅子上,陆压仰着头,前线打了胜仗对他这在位者来说自然是好事,不过,一想到苏樱要回来了,陆压心头就不痛快。
“南越十万军队还有象阵做前锋,怎么会如此容易就被苏樱打垮呢?”知道他会得胜,只是速度完全不在陆压预料之中,他给苏樱的补给辎重是半载的份儿,谁知他一个月就超前完成任务了,陆压完全没有德安想象中的大悦,甚至心头有一丝丝的恼,恼苏樱回来就可以和他那个猴子一样精灵的夫人见面了。青衣稀罕苏樱,却完全没把他这大邑皇朝当家人放在心上,岂能让人开心?
“皇上,这折子上肯定就一句折南越兵士数万,大军凯旋,将不日而归吧。说的一点都不详细。苏大人会打胜仗咱们是一早就料到的,您肯定想知道的是他如何取胜的吧?奴才可都听说了,是这么回事。苏大人啊,他在战场上抓住了焉知洲的匪首,当着他的面坑杀了三千南越兵,逼他不能和南越人结盟,还把他纳入自己军队,将焉知的军事布防都给那人看了。要说这苏大人可真是艺高人胆大啊,竟敢做那别人想都不敢想都事儿,不愧是陛下您的肱骨之臣,当真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啊,这得胜的消息一传开,京畿里都乱套了,姑娘小姐们争抢着置办胭脂水粉,就等着苏大人凯旋进城之时能瞧上一两眼呢,奴才还听说啊,那卖香包瓜果的地方都卖空了……听说众人打算在苏大人进城时候效仿潘岳掷果盈车呢。”
德安兰花指一点,不停地碎碎念。苏樱在他心中有如战神般光辉的形象,此时更加万丈光芒。德安甚至比那些丫头小姐对苏樱的崇拜都要狂热。不过这无心之举,倒是触了陆压都霉头。臣子就是臣子,功高岂能盖主?陆压将镇纸往桌上一扔,盯着德安的眼神阴鸷十分。
德安的眼风刚和陆压打了个照面,心里就亮堂的。
“奴、奴才逾越了,奴才接着说战场上的事儿。苏大人要那袁大头保证集结自己的徒众与官军一同对抗南越兵,然后就安心地把他放了。”
苏樱和陆压是德安一小就服侍起来的,个人的心思他拿捏都比谁都好,没有这份能耐,又怎么做上这御前总管。打小就较劲的两个人一直以来都是各有胜负,总体上能对个平手,只是陛下成了陛下后,苏樱显然就势若了。不过苏大人有一项是皇帝也比不上的,就是军功。虽然陆压在排兵布阵上也有一套,不过不到万不得已,天子岂能亲政?若是再有个土木堡之变,祸国殃民的死太监头衔算是坐实了,德安拼了老命都不会让陆压上战场。所以即使陆压有心和苏樱在战术上一较高下,全体文物百官打死不同意,好容易抓住一个可以正大光明对峙皇帝的由头,三皇五帝列祖列宗都拿出来压在陆压头上,摆明了,若是你小子上战场,就是弃朝廷百姓于不顾,就不是有德之君。
大臣们又是自刎又是撞柱子,搞得朝堂之上悲歌连连,对此陆压虽然有气,却发不得,因为名不正言不顺,一切都是为了陆姓皇朝安慰,众位朝臣都是打着效忠他的旗号和他对着干。皇帝未必就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或者说多数时候愿望成真都少。在这点上,他就比不得苏樱都肆意而为。不能亲上战场,学来的那套排兵布阵的本事也都是纸上谈兵,也就是闲来与嫔妃弈棋,即使将她们杀个片甲不留又能证明什么呢?
有时候陆压异常羡慕前朝如夏桀、商纣、周幽王之流,虽然那哥仨被史官批的一塌糊涂以至千夫所指身后骂名无数,但人家起码享受了正真的天王老子我最大的舒坦,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谁都管不着。想挖心就挖心,想炮烙就炮烙,没事点燃狼烟逗美人笑笑,哪像他,想御驾亲征还要顾及着自己无嗣,如果有个好歹,他们陆氏一门岂不是绝了种,大权要旁落?
本来陆压想着等苏樱与南越开战,他可以让人将战报详细送回,就可以同步和苏樱想退敌之计,没成想,这战报还没送回来,他还没展露一下自己的军事才能,捷报已经到了,苏樱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先行将南越打垮了。想到此处,陆压悲愤中带着几分气恼,将手中笔扔在笔架上,说道:“既是乱匪,早就将脑袋拴在腰带上了,跟他们哪有什么信义可讲,南越人虽然损了三千兵士,却不愿失去他这内应联盟,自然会接纳他。袁大头自作聪明以为可以脱困,苏樱那只狐狸又岂肯信他。”
“皇上您真是英明,虽然没上过战场却比谁都了解实情。是啊,苏大人也是英明神武,他就没信。听说攻城那天,那袁大头还真怕苏大人蒙他,先找了个军事布防上最弱的城门试了试,果真抵抗很弱。把他高兴的啊,领着南越人就冲过来了。结果苏大人在路上打了伏击,弓弩手在两旁等着呢,南越人的军队立刻就被断成了两截,首尾不能相顾。可不一会啊,这些弓箭手突然停止放箭,撤退了。匪首袁大头大刀一挥,冲啊,活捉苏樱,攻占焉知洲。他一马当先就跑到了城下,敌人来势凶猛,苏大人不愧为咱们大邑的定国神君,仅一招,未伤一兵一卒,那南越兵就一排排地倒下了,真如天神降世啊。”说到兴起处,德安又露出那种陆压至为厌恶的崇拜之情。
“德公公,您这也太夸张了,苏大人又不是雷震子,一伸手,那南越兵就倒下了?若是那样,还用的着陛下点派五万铁骑?”旁边的女侍雪莲不服气,除了她家陛下,天下就没有更英武不凡的人,她家陛下才是神。
“苏樱定是组了神机营,他一挥手,不过是让城墙上的兵士发射而已。”陆压也想到了此招,近距离射击肯定不战场上拼杀更有效,他料到苏樱会用这手。
“皇上您真是神机妙算,连这都猜的到!苏大人确实是组了神机营,而且据说还是经过重新改良的,不用临时装弹,三进式,发射一排后面的接替着上,威力无穷啊。听说,苏大人只射杀南越兵,那些焉知州都乱匪除了被流弹射中毙命外,大都是好好地缩在一堆。南越兵士没见过神机营火器,当时吓得抱头鼠窜,大军溃退五里。”
陆压嗤笑:“哼!我浩浩中华,既可以用火药做成炮竹惊罗刹鬼,还可以治成火器灭其蛮夷!这次只是给他们个小苦头吃,若是胆敢再犯,必灭南越!”若不是大军出征前他给苏樱下了死令,说不定他现在已经在南越王都作威作福了。从大局长远考虑,使其臣服总比灭国要有利。
“是是是,就是这么回事。那南越兵见自己吃了大亏,而袁大头的人却一点事儿都没有,不仅怀疑起他是否真的是苏樱的内应。南越人撤后,袁大头也带着人跟在他们后面一起撤了。苏大人竟然就放他们走了,丝毫也没为难。没过两天,袁大头又领着休整过的南越兵攻城,上次吃了大亏,他们学聪明了,不敢攻北门,由南门开始进攻。又是袁大头领着,可是啊,咱们苏大人又想出来个主意,连城门都没开,未用一弩一箭,就把南越兵赶回去了。”德安一扬头,在几个宫女面前比划着,正如他亲见一般。
“焉知洲日头强烈,天热异常,此时又正赶上绵雨频繁,南越兵士远道而来,怕粮草出有异,定会用油毡布做的帐篷囤起。油毡布虽然防雨,却易燃,南越人为了方便攻城,在五里外扎寨,苏樱定是在正午时候让人在城上筑高台,集结了全城的铜镜,利用日头点燃了南越兵的粮草大营。所以能不费一兵一卒地迅速退兵。”陆压淡淡说着,他虽没亲征过,却熟知兵法,所以塘报上的聊聊数语,陆压就能猜出个大概。这只是险中求胜,如果他是南越兵首领,定不回回头。
“陛下,陛下您真是神了,您又没去亲征,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比奴才讲的可高明多了。”德安双眼冒着小火花,对陆压崇拜的无以复加。
“苏樱是怎么破了南越的象阵的?我知道他一定用了火铳,可那象皮糙肉厚,一般的火铳又岂能奈何它,苏樱出战不过是马队,他是如何赢的?”计计都在他的预料之内,陆压觉得自己和苏樱也算是不分伯仲了,他虽未亲去,退敌之计却是一样的,不过是苏樱替他行令而已,只是,如何破了南越的象阵陆压一时想不出。
“皇上,您又猜对了,苏大人确实是用了火铳对付象群,可是那东西填充起来太慢,这象可不同于人,跑的快,又一时打不死,所以啊,苏大人将画好的狮子皮给战马披上,蒙了马的眼睛,将马尾上拴了爆竹,马一惊,拼命地往象群里冲,那象怎么说都是畜生,看见狮子皮就以为是真的,惶恐不安,再加上苏大人有火铳队做后盾,然后,就一举将南越打垮咯!”
“嗯!十万人啊,南越坚称十万精兵,没想到三天就被打散了。就是放到战场上十万头猪,也够苏樱抓上些日子啊,不过短短几日。”陆压似是颇为遗憾,不知是遗憾南越未能顶住苏樱的反扑,还是遗憾这十万人比猪还笨。
“可是陛下,苏大人他没抓,他说军饷不足,粮草不够,不能蓄养俘虏,唯有坑杀以警告蠢蠢欲动之人。”
苏樱在焉知州打的火热,他夫人在府中闲的百无聊赖。青衣研究着王总管呈上来的新菜谱,脑中思绪万千。翻开菜谱第一页,乳燕掠空,真是好名字,细看,不过是炖鸽子,尚书府的厨子似乎看出来夫人对鸽子情有独钟,变着法的研究如何做鸽子。叹了口气,青衣沾了朱砂在乳燕上画了个叉,整日吃一道菜,如何能不腻歪。
扑棱棱,青衣抬头,发现窗口闯入一只信鸽。抓过来一瞧,青衣发现这只她认识,是百蝶们大师兄的。传信上写道:师妹,见信如面。门主失踪已久,据同门线报,门主已进京,请师妹利用自己身份的便利,找寻门主,万勿迟疑。
点点头,青衣将纸条焚毁。心里暗暗祈祷,孙大圣,您可是咱门内的保护神,千万别让娘重演月下追皇帝戏码,迄今为止她的头还是悬在刀口上,若是哪天陆压一翻脸,门主灵龛上又要多加一副她这副门主的。
青衣不停在胸前画着十字,嘴里念着阿门,希望佛祖能护她周全,做他们这行虽算不上刀口舔血却也危险系数极高。大邑皇朝法令,偷盗者,轻则黥面,重则腰斩,迄今为止青衣还没找到一条她比较喜欢的刑罚,例如关禁闭,罚银子之类的。青衣是个多神论者,百蝶们根基所在的大仓山山壁上,青衣请匠人在崖壁上分别雕刻了佐罗、孙大圣、罗宾汉、切格瓦拉、蜘蛛侠等五人头像,这五种精神被青衣封为其行走江湖之圭臬,勇敢、智慧、疯狂、能力、张力。也希望不管世界的还是民族的各位名人能帮她在江湖上混出个名堂,给门内姐妹挣腕饱饭吃。
第二十九章
放飞手中鸽子,青衣看着它在黄昏的天际里划下一道自由的弧线,谁说古代邮政系统不发达,此种有效率的投递堪比现代人工智能啊。再次拿起菜谱,青衣继续翻看,第二道菜,凤舞九天,细看不过是道拔丝鸽子,还是鸽子。
青衣丹朱笔圈圈叉叉地勾勾画画,她倒是要看看厨子能在这鸽子身上翻出多少花样来。鉴于上顿下顿鸽子吃的实在是腻烦,青衣这尚书府代理当家人曾试图和总管说过,很委婉地表达了她不想继续吃鸽子的想法,菜色如此单一,她怕自己照此下去会营养不良。而且虽然鸽子算不得候鸟,但谁能保证古代就没有HEV1病毒啊,若是真染上禽流感不是冤枉?不吃了,坚决不能再吃了。青衣要总管找个时间去劝劝厨子,说燕窝鱼翅吃多了那也就跟银耳粉丝没两样,不过挂了个上等的名字。鸽子翻来覆去变花样也吃不出鱼鳖的味道,何苦来呢。若是刚进尚书府那会吃些这个青衣当然是满心欢喜,可她现在已经具备了炊金馔玉的心理素质,也曾陪着苏樱在琼林宴上露过脸,天下珍美之物也多一一品尝过了,又岂会顿顿对鸽子情有独钟?
可管家听了青衣对鸽子宴的婉拒后,说了这样一番话:夫人啊,也不是阿三他非要给您做,只是……唉,自从大人走后,宁国府的人不知道打哪得了消息,说您无鸽不欢,自此日日往府里送。前几天送过来的没能吃掉,阿三已经腌制好,封了坛,等您冬天慢慢享用,昨日送来的十几只,厨房里的人也一直犯嘀咕呢,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呢。
青衣心里的苦水啊,如高空坠落的椰子,吧嗒一声,汁水肆意横流。她此刻是望眼欲穿,巴望着苏樱快些回来,就不会有那么的有心人惦记着她了。为此青衣还给前线坐镇的苏将军修书一封,信中青衣自责,说她辜负了夫君对她的重托,她对尚书府众人的训导改革失败了,山中无老虎,她这个猴子还是称不了王,她连顿正常饭菜都吃不上。整日以泪洗面,觉得没脸见他。
苏樱当时正与南越打攻城阻击战,正苦于想不出对策对付南越的象阵前锋,看到青衣的信忽然计上心来。象再厉害也不过是驯化过的兽,百兽之王总能压制它吧,可惜这象是舶来物,越过边境过来的,本土的山中之王老虎未必就压制得了它,思来想去苏樱决定用狮子,没有真狮子起码有仿制的狮子皮啊,给马套上,远远看上去也是那么回事。苏樱逢着两军对垒的空隙给青衣回信,安慰她说,娘子宽心,你这个哭泣的失败者总要比我这个喜极而泣的胜利者幸运多了,你想想,你失败了还有众人安慰你,而我打了胜仗,却还要哭着安慰那些前来向我道贺的对手,你看看谁更惨?
往事不堪回首,青衣只好认命。扑棱棱又一阵野鸟拍翅膀声,心下疑惑,她走到窗前,又一只信鸽不期而至。拆下纸条,青衣怀疑今天是信鸽总动员的日子,怎么还前仆后继啊,难道说她尚书府看起来就那么有亲切感,就那么形似鸟笼子?
宁国府温仪公子来信,要表妹抽时间回去看看祖母,老太太想她,还说宫中丽妃娘娘是她远房表亲,邀青衣入宫说说体己话。提笔回了几字,青衣推说自己身体不适,等身子大好一定回去。卷好纸条,她又觉得不妥,身子不适?会不会让宁国府一帮人想歪了?苏樱不在府中,若是他们非要抢她回去将养可如何是好?迟疑了半晌,青衣一扬手,信鸽自邀月阁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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