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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女倾世-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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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秦川开始拍拖了,甚至跟女朋友正在筹划着结婚仪式,因此叶西涟和秦川两个人彼此喜欢也仅仅是彼此有好感而已,有了各自的感情生活后更到不了尝试一次偷偷摸摸的爱情的地步。他们几乎分道扬镳。

后来秦川的女朋友离开了他,原因是她跟初恋的男朋友和好了,他们的结婚计划还没来得及实施就宣告破灭了,那段日子秦川既羞愧又郁闷,不跟任何熟人来往,跟叶西涟有将近一年不联系,而叶西涟以为他小日子过得太好了,好得不正眼看任何女人一眼。既然他不主动,她也就不跟他联系。

叶西涟和秦川两年没见面,彼此乍一见脸上的欣喜谁也没去掩盖。

但是只欣喜了半分钟,叶西涟就开始苦着脸了。她就站在马路边把自己的倒霉运气全倾倒了出来。

叶西涟在秦川的公司出入了三四次,后两次明显感到不少人看她的眼神意味深长——。从此秦川和叶西涟的关系在秦川工作的公司成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故事,他和她成了有名无份的男女朋友。

秦川背了黑锅不在乎,这个时候叶西涟还不知道秦川跟女朋友已经分开了,她以为他已经结婚了,但是她不愿意打听。她以为秦川公司的人认为她是他的情人,既然他为了她蹲了几天班房,给她出了一口恶气,她也就心甘情愿背了这一口黑锅。直到一个多月以后叶西涟才知道实情——他原来也还是光棍一个,她自己给自己戴上情妇的名声委屈了一百多天!她趴到秦川肩膀上狠狠咬了他一大口,这是他们认识以来最亲呢的一次举动。

在这之前,秦川似乎是突然之间对叶西涟动心了。“要不我们好吧?”那天他从派出所的临时关押所出来主动对她说。

但是她摇头:“我才不呢,我不要你同情我!”

那是他们之间唯一的一次最可能的机会。后来,类似的机会再没有出现。

叶西涟没有接受秦川的求爱,是因为她觉得他的表白太过勉强,一点儿也不正式。更因为,叶西涟觉得,自己在没跟秦川联系的这一长段时间里,先后跟两个男人有了肌肤之亲,而且全都不是好结果,如果答应了秦川,那太让他委屈了。

再后来,秦川了解到叶西涟是怎么发迹的了,他从此明白,这个外表柔弱的女人远不是他看见的那么柔弱。她不仅坚强,而且为了自己的事业可以不择手段。他对她的感觉,产生了奇异的变化——既保持着长久以来的迷恋,又对她敬而远之。

秦川肩头的咬伤养了几个月才完全好,他看着完好如初的肌肤,心中有一点点懊丧。他喜欢自己保留一个她的印迹……

秦川把车就停在小区的公共停车位,然后跟叶西涟并肩出了小区。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没有一个开车的。因为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肯定要去喝酒。叶西涟平时不敢喝酒,尤其不会敞开了喝,生怕醉了丑态毕出不说,还找不到家门,只有秦川在身边的时候,她才无所顾忌。她知道即便两个人都醉了,他也能把她一根头发不少地送回家去。

而且,秦川绝对不会动她一个指头。很久以来一直是这样,有一次叶西涟问他为什么?

他想了很久,才回答:我害怕,我害怕看见你裸体的样子。

叶西涟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吁了一声:我也害怕看见……你那个样子,你现在这个样子……很好。

他们之间似乎有一道不可逾越的障碍。这个障碍是什么?没有人能够回答,他们自己也找不到清晰的答案。

叶西涟心里还憋着被收保护费而发生的事情。这个时候她想到的是在南莺拨付的一笔钱中,有一笔是南莺不要她过问的,南莺甚至没让她签字,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

当秦川把三天以前收保护费的那个组织的老大穆柏被*裸体被砸断膝盖的新闻说给叶西涟听时,叶西涟又有点心惊肉跳。她觉得这件事跟她有关。

她又想起西涟跟她通话时说过的话:“你放心,我想办法给你解决。”

难道是西涟是解决的?她怎么知道是穆柏*纵的?也许发生的这一切跟西涟无关,只是一个巧合?穆柏被砸断膝盖的那天下午,西涟匆匆回去了,这也只是一个巧合?

这个事情太大了,叶西涟不知道该不该对秦川说。

“以后你不用再担心了。”秦川说。他听叶西涟诉说过她被伤害被敲诈的痛苦。

“是啊,以后可以不用担心了。”她轻描淡写地附和道。没有证据证明西涟跟穆柏的组织“玉蟾社”的案子有关,西涟是一个正经商人,除了一身豪气,她做不了这种事情。她松了口气,但心里还是不踏实。

她怀疑在西涟的*纵下,商业区的一些商家联合起来做了穆柏。只不过,西涟和南莺做这些的时候,不想要她知道。她把她的疑虑告诉了秦川,秦川张大了嘴惊呆了。

“你最好什么也不知道!”他沉默了几分钟以后说。

他们在马路上溜达了两个小时,也没找到合适的餐厅。叶西涟根本就没有胃口,因此对秦川提议的一家家餐厅全部予以否决。

秦川抬手指点着一家家餐厅征求叶西涟的意见,终于指累了。路边有一个烤白薯摊位,他揉着自己的手腕和手指:“你要是再不决定在什么地方吃饭,我就饿晕了。不行,我去买一只烤白薯!你要不要啊?”看着叶西涟摇头,他径直买了一只烤白薯,一边朝白薯吹着气,一边剥白薯皮,一边往嘴里送。她看着他吃,连抿一下*的动作都没有。

他看着她,觉得奇怪。要是以往,她早扑上来抢了。

“你要是不饿,我看我们去喝酒得了?”他吃着的白薯香气扑鼻,他很满意,“太幸福了,没有人抢,我吃饱了就不怕你今天折腾了,带你去喝酒吧,我吃饱了很想喝酒。”

“我看行,说吃的我乏味,说喝酒我有兴趣!”叶西涟朝他点了一下头,轻声说。她站在树荫里,灯光照不清她的面容,但是她的身子在朦胧中楚楚动人。

秦川看着她呆住了。她身上的某种什么击中了他,他看了好几秒钟,然后跳到马路边,挥手叫了一辆出租车。

她今天太安静了,不正常。他心里嘀咕。她常常几个月不出现,一出现就扔给他一颗炸弹。

秦川今天出来见叶西涟不是很愿意。他本来是有一个约会的,前几天几个很长时间没见面的朋友就说了今天要好好聚一聚的,而这个朋友在家乡有一个茶场,一直许诺给秦川一小片地让他自己经营,这对秦川很有吸引力,他的理想就是拥有一个自己的茶场,自己种茶自己建一个茅屋在茅屋外边喝茶,如果再有什么小生意可以让自己赢利,那他就可以离开这个城市了。离开是他的理想,所以他把今天这个日子特别空出来了。他本来是要拒绝叶西涟的,叶西涟在电话里除了说你不见我你别后悔之前,还说了一句:你不见我我就找服务去。

秦川听了呵呵直乐,回敬她说有什么了不起,你要是敢去,你以为我不会找个温柔的小姐啊。

叶西涟咬咬牙说那样的服务她已经找过了,秦川愣了愣,说找过就找过吧,既然已经找过了他要骂她也已经晚了。

叶西涟说她恨自己,她都想跳楼了。说完了她开始哭,一边哭一边威胁如果他不来见她,她就让他后悔死,然后她开始摔东西。

在她的哭诉声中秦川唉声叹气地说:“你能不能把自己照顾好一点,不要老这样麻烦我?”

叶西涟一听这话眼泪就更多了,但是她知道他答应见她了。秦川不得不推了跟朋友的聚会,专门来找叶西涟。不过,他对她说找过“服务”的话并不相信,但是,这个词在他心里埋下了阴影。

他不愿意她在电话里哭,所以,他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他曾经当着叶西涟的面评价叶西涟常常在他几乎要忘掉她的时候浮出来,像一个幽灵。她听了之后不仅一点儿也不生气,还咯咯乐个不停。今天也是一样,他在电话里破口大骂,而她却哈哈大笑起来。

他们打车到了“蝴蝶酒吧”的时候,酒吧老板老齐已经叼着一根烟站在门口迎接他们了。老齐是秦川的朋友,秦川跟朋友要喝酒的时候,就会把朋友往“蝴蝶酒吧”带。

在这里秦川很放松,也很方便,他知道要是自己真的喝酒喝得有个三长两短,老齐是不会不管他的。他喝醉的时候,老齐要么把他放在酒吧的阁楼上,要么亲自开车把他送回家。

他和叶西涟是老齐的“蝴蝶酒吧”的常客,平时他来的时候不会给老齐打电话,但是跟叶西涟来就不一样了,他会提前通知老齐给他和叶西涟留一个位置。他和她不是酒鬼,他们不仅是专门来喝酒的,也是来说话的。

老齐给他们留的是西南角的桌子,最里边,有矮矮的栅栏。老齐跟他们一起坐着说了些闲话,给秦川和叶西涟专门点的酒上来以后老齐没有动,直到他送给他们的5瓶黑啤酒上来以后,老齐才跟他们俩象征性地碰了碰杯,然后起身离去了。现在,这个空间属于他们两个人,没有人会来打扰。

秦川打量着叶西涟。他几乎有三个月没见到她了。面前这个家财万贯的女老板其实并不像一个老板,更像一个平常白领。她平时总是一身黑色西服套裙,或者蓝色,不像今天,白色的运动裤,浅灰色背心外罩了一件深灰色的紧身夹克衣。

她很休闲,工作时候盘在脑后的长发现在松散地垂在肩上。他喜欢她。他知道他喜欢她,他还知道她也喜欢他,但是,他们没有走到一起,而且,随着时光的流逝,他们之间已经越来越不可能了。她常常让他心中一动,心中一甜,但也有点隐隐的痛,有点隐隐的苦涩。

他们俩点的酒叫“风姿绰越”,瘦长的高脚杯,里面是白兰地和橙汁、冰块兑的颜色,杯壁有一串串小泡升腾而上。这是他们的开胃酒,其实他们都喜欢黑啤酒,但总是在喝了一个诗意的酒精?液体后才会把啤酒灌进肚子里。

他们这个时候一般都不吃晚饭,因为他们发现晚饭一般都让他们味同嚼蜡。喝酒的方式其实很像他们认识的过程,开始的时候很绅士、很淑女,但是最后总要原形毕露。个性完全展示出来的时候,他们发现他们彼此喜欢。

第一百五十八章 不升华就堕落

158。不升华就堕落

秦川好好地品尝了几口酒,才开口说话:“说吧,你哭什么啊,又有谁招你惹你了?”

“你别不相信,我真的要了那种服务了。”叶西涟脸红得很透彻,她说话的语气中,有沮丧,有羞愧,还有一种挑衅。

秦川呆了一下,半信半疑:“你,你你,怎么回事?”    她把前一夜自己做的事情告诉了他。她说那是一个底线,而这个底线被打破了。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一旦被突破,那么她会发现她已经不认识自己。突破底线是一个五味杂陈的过程,结果要么升华,要么堕落。而现在,她无论如何不说升华,那么,说堕落吗?她不知道。她看着他,很绝望的样子。

他很久没有说话。空气有些凝固,有些压抑,也有些紧张。

有20分钟左右的时间,他们听不到对方的声音,只能听到酒吧里轻柔的背景音乐。这20分钟时间里,秦川抽了一支烟。

“什么都不是!不是升华,不是堕落,只是空虚。”他摇摇头,叹了一口气。他牺牲了一次约会来见她,听到这样的故事他对陪她来有点后悔。

不,是失望!对她的失望,也对自己失望!但是……这是叶西涟的事,虽然他对她的事从来不会袖手旁观,但这样的事情超出了他的想象和承受力。这个故事让他也很沮丧。如果他去参加朋友的聚会,一定是喜庆的,而这个聚会,让他有点仇恨。

“我是不是不可救药?”叶西涟惶急地问。

“还不是,不过,快了。”他嘱咐自己冷静起来,不然他会控制不了自己,“以后你不要听那个西涟的,她会把你带到沟里的。在这种事情上你和她不是一类人,你不要跟她学!”

“什么一类不一类的,也许我跟她一样的,如果我以后还这样,说不定会发现我跟她其实一样的。她也没什么不好,就是这方面随意一点点罢了。”叶西涟这样回答。她其实是在描述一种可能性,一种假设,她需要他给她合理合情的解释,或者反驳她,总之要把她领回来,回到从前。

“你什么意思?”他眉毛一挑,“我知道你要我给你找理由,找借口,但是我觉得理由或借口你自己应该很好找的,谁都会荒唐一下,但是你想想,如果你不在乎,没有人会在乎的,当然有人会在乎,将来某一个想娶你的人会在乎。你太荒唐了!”

“谁会娶我?我要嫁给谁?我想嫁的人在哪儿呢?”她有点茫然。

叶西涟茫然的时候,在秦川心里是最可爱的。她这个时候不像那个颐指气使的“摩登SPA”的总经理,而是一个正常的女人。但是今天,秦川第一次觉得茫然的叶西涟很让人气恼。她好像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犯了天大的错!但是,意识得到还是意识不到很重要吗?难道她寻死觅活的他就满意了?

面对她的一连串问题,他摇头:“我不知道,反正我知道了你这些事,我不会娶。你知道吗,我不仅不会娶,我想扇你!”他站了起来,似乎要做点什么,但是却什么也没做。他悻悻地坐下了。他的眼睛在冒火。

“哼,我也不会嫁你!就凭你跟惠玲那样我也不会对你托付终身。”她也有点气哼哼的,“对了,你跟那个什么惠玲怎么样了?”她的注意力很容易转移。

“呵呵,我跟她没怎么样啊,我跟她即使想怎么样,也被你经常抢占了时间。”他恨恨地说。

她喝了一大口酒:“我跟你一年就见不到几次,你们要是不好了别把我扯上。还有,我觉得她像个毒蝎子,你就打算跟她就这样下去啊,她没说把婚离了嫁给你吗?你可想好了,她可是天天睡在自己丈夫身边!”她说出来的话是像一把刀子,她想让他疼一下。

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不想回答,因为答案他给她说过。而且,他清楚地知道,从来不这样数落他的叶西涟一定是有点疯了。这个时候,最好不要针尖对麦芒。

惠玲是一个有夫之妇。在秦川跟惠玲认识三个月之后叶西涟才知道他们的关系,叶西涟说她知道得太晚了,不然,她一定要坚决干涉。秦川后来说他不会反对她干涉,但是那个时候他根本就顾不上叶西涟,甚至没跟她联系,她根本无从知道。事后的设想不可能变成现实,如今,秦川被惠玲深度套牢,他把他的第一次给了惠玲,给了那个结婚四五年的有夫之妇。想到这个,叶西涟常常想发疯!

秦川现在看着叶西涟,知道她捅了自己的软肋,但他却不愿意低头:“呵呵,我就喜欢毒蝎子。你以为结婚就是最重要的吗?如果那么重要,你直接找个人结婚就是了,还在晃悠什么呢?呵呵,我明白了,你是不是想拆散我们啊?”他那杯“风姿绰约”早已经见了底,现在他改啤酒了。

“谁稀罕拆散你们啊,就让你这样下去,有你后悔的那一天,我想看看你后悔的时候是什么样。嘿嘿……”她冷笑,突然又哭丧着脸,“我当然要拆散你了,不然我想叫人陪的时候找不到你,我那天真的太无聊了,太空虚了,只好去……”话没说完,她眼圈就红了。

“得便宜卖乖!”秦川朝她摇头,一句很不合适的话冲口而出。

他的头没摇完,叶西涟手里没喝完的半杯“风姿绰约”泼在他头上、身上。

老齐远远走过来看见了,笑了笑转身走了装没看见。秦川和叶西涟类似的情景他见多了,见怪不怪。

“你听我说啊!”秦川抹着脸上的酒水,很委屈的样子,“我不是想打岔,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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