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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林烟暖-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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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龙堡?!薛蓝田闻言一惊,“他们来干嘛?”
顾丘山轻轻摇头,像是思及了什么不愿怀想的沉重往事,“他们是来找温良玉的。希望竹阵可以拖住他们一阵子吧。烟儿,你去收拾收拾,咱们该上路了。”
“温良玉?外公说的是不是这个?”薛蓝田拿出坠在颈项上的暖玉。
顾丘山接过暖玉轻轻一叹,“看来素儿真的把温良玉传给你了。”
薛蓝田依旧不解,“既然温良玉不在外公的身上,那他们为何找外公的麻烦?”
顾丘山沉吟良久,眼睑微微垂着,眉宇间笼上一丝挥之不去的哀愁,长叹道,“当日你母亲与龙阙同归于尽,温良玉却不在你母亲的身上,他们便以为那玉在老夫的身上。没想到啊,素儿还是留给了你。”
什么!同归于尽,郁暖烟的母亲不是因为感染时疫不治身亡的么。
郁暖烟再露不兼却见顾丘山面露悔色,“都怪我收了那个孽徒,平白害了烟儿的性命。”
孽徒?传说顾丘山当日一共收了三个弟子,一个是宋先生,一个是自己的女儿顾灵素,难道这一直未露姓名的顾氏的第三个传人竟然是龙池吟的父亲,乾龙堡的前任堡主龙阙!薛蓝田面露惊色,她一直觉得顾灵素死的有蹊跷,父亲与宋先生又对此事一直回避敷衍,语焉不详。难道当日龙阙是为了抢这块温良玉,顾灵素拼死护住才会“不治身亡”的。那么龙池吟岂不就变成了和她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仇敌么。那为什么他还会救她呢?他究竟知不知道当年的那些往事?乱了,一切都乱了。
“孽缘啊,都是孽缘。”顾丘山沉声渭叹。
“外公,当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温良玉真的仅仅是个钥匙么?”她有太多的疑问,现在也许只有面前的这个老人能够完完整整的告诉她事情的经过了。
顾丘山苦笑道,“其实这温良玉除了是钥匙以外也是一道护身符。它可以保护宿主不受其他秘术的侵害。可是世间却对它的作用有所夸大,甚至有人说温良玉可以使死者复生,真是荒谬之极。”
“所以乾龙堡才会来找这块玉,目的是使龙阙复活?”薛蓝田皱眉。
“是。这是那孽徒死前的遗愿。”顾丘山沉声道。
“可是我去过乾龙堡,那堡主我也认识,我觉得他似乎更爱他的母亲。”薛蓝田面露疑色。
顾丘山轻轻摇头,“这个遗愿就连他自己的儿子都不知道,行驶这件事的是乾龙堡的一个隐秘的暗桩。”
薛蓝田更惊,“您是说,这件事情连龙池吟都不知道!”
顾丘山长声叹道,“没想到过去了这么多年乾龙堡依旧没有死心,这无妄崖是没法呆了。”
薛蓝田还想继续追问,但看到顾丘山面露哀色便生生止住了问询。
轻轻拉起他的手,“外公,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咱们收拾行李准备上路吧。”
(1)为开经玄蕴咒
第三卷 陌上花开 第四十一章苏雪林之死
薛蓝田一袭白衫,窄袖紧身,只是裙角用水墨绘了一朵初放的青莲。行囊简单背在肩上,腰间别着软剑,剑鞘用青布缠着,并不扎眼。由于面容被毁,亦精于易容的顾丘山为她做了一张面皮。泯泯于众生的再普通不过的相貌,只是一双点漆样的剪水双幢与这过于平凡的相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薛蓝田却甚是喜欢,普通一些也好,平安是福。
祖孙二人在谷外村庄的茶馆中歇脚,顺便从驿站买了两匹好马。外公很受山里人的敬重。茶馆的小二儿对二人很是殷勤,不停地添水送茶。茶摊中喝茶歇脚的人大多也都和顾丘山相熟。很是热情地打了招呼。
薛蓝田跟在他的身边,未言明身份,外人只道是顾神医新收的弟子,故也添了几分敬重。一直隐居在无妄谷中,出谷时也多以素纱敷面,今日终于可以不用戴着面纱,却觉得更加拘谨。有几个见过她的老乡和她微笑着打着招呼。薛蓝田只是矜持着微微颌首,想来那些人暗地里猜测过自己的相貌,如今见到时会有些微微的失望吧。
薛蓝田笑而不语,默默地喝着茶,听着一旁的几个歇脚的散客闲谈。与外界失去联系已是半年之久,这半年想来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了吧。
“哎,你们听说没,就是影照国的那个什么世子,竟然举兵造反,老皇帝被打的都要招架不住了。”一个挑山工模样的人对着一旁的同伴说道。
“切,又不是咱们的事。别的国打仗你跟着兴奋啥!”他的同伴显然对此类军政大事不感兴趣。薛蓝田却暗自莞尔,他终于要如愿了么。
“非也,非也”,旁边落座的一个青衫书生摇着扇子轻声说道,“此次出征可非影照一国之事。诸位不知,此次穆世子带去的兵可是有一多半是我们月行国的。”
原来是从月行国游学来的书生,旁边有好事之徒插嘴。“听说贵国的落琼公主也跟着去了。”
又有人道:“看来今后那落琼公主是要当影照皇后了。”
成刚的那个人一脸奸笑,继续道:“可不是,你们主上真是好打算。帮准女婿造反。”
薛蓝田的面色有些不好看了,不过隐在面皮之后看不出声色。刚刚的那个书生却似乎比她还气愤的模样。“荒谬,穆世子一门忠烈,被昏君所害,主上这是替天行道。”
薛蓝田抿了一口粗茶,这个书生句句都不忘为他剖白,倒是个妙人。遂开口,“这位公子见识不凡,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那个书生一时有些怔忪,看着含笑抿茶的薛蓝田,又看到一旁笑而不语的顾丘山知道是老神医的弟子。遂恭敬一礼,“在下息灵琐。”
薛蓝田想到了楚辞中的那句“欲少留此灵琐兮,日忽忽其将暮。”含笑道:“灵琐?灵以喻君。琐,门镂也。一云,灵,神之所在也。令尊对公子果真寄予厚望啊。”
那书生显然对一个女子能知晓这些感到颇为惊讶,面上更加谦逊有礼,“不知姑娘可否告知在下芳名?”
薛蓝田略微沉吟一下,浅笑道:“我姓薛,单名一个玉字。”
二人摇摇捧起茶杯互敬了一杯,薛蓝田抬头饮茶却听到另一伙商人模样的人异始谈论其他的话题。
“哎,你们听说过没有,那个影照的首富苏家的二公子,三个月前在河上泛舟的时候掉到水里淹死啦!”
旁边一个肚子滚圆的暴发户唏嘘道:“哎呦,可不是么,他们家大公子是个出了名的败家子。他这么一死啊。苏家的产业被败坏了不少。”
“本来啊,他们苏家在其他国也暗自经营着。原本是瞒着那位败家子的,如今可好,这苏家影照首富的位子危险喽。”一个锦衣华服的瘦高老头摸着他那精明的山羊胡有些幸灾乐祸地笑道。
薛蓝田却一下子面色煞白。手上的茶杯没拿住,“啪”摔到了地上。她却好像是未感到一般,依旧是怔怔的。溺水身亡!不可能!苏雪林那个活蹦乱跳的猴精样,就是掉到海里她都不信他会淹死。怎么可能!他们说谎,他们一定是在瞎说!”你们说什么!苏雪林他怎么了!”
那几个商人被忽然跳起来的薛蓝田吓了一大跳,那个滚圆的商人被薛蓝田拎着前襟,冷汗顺着额头刷刷地滚了下来,他们做梦也不会想到在这越秀的偏僻村落中竟会遇到与苏家相熟的人。“姑,姑娘饶命。那苏二公子辞世与……与小人不相干啊。”
薛蓝田心中又急又痛,把前襟攥得更紧了,“什么时候的事!你说明白了!”
“三,三个月前。传说是因为喝醉了酒从船上掉到湖里。捞上来时,身体已经泡的发胀……”那胖子的声音越来越小,薛蓝田面如死灰,那种灰白色都能透过面皮显露出来。她缓缓松开了攥着的手,那胖子如蒙大赦一般靠在一角喘着粗气。
薛蓝田大口喘着气,心痛的难以附加,那个天天嬉皮笑脸的祸害怎么就死了。她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两次,又挨刀子又落水的都没折腾死,你怎么如此轻易的就死了呢。你是在逗我玩是吧,设计找我出来是么。苏雪林你等着,我来找你算账了,你不准死!嘴角有腥甜的气息,强忍着眼泪没有落下,苏雪林,你活得好好的我才不会为你哭呢。
顾丘山在一旁看得分明。轻轻拍了拍薛蓝田的肩膀,从怀中拿出了一个青木刻的木牌交到她手中,“你去吧。回来时拿着这个木牌交到守城人的手中,自然有人引你来见我。”
薛蓝田郑重接过木牌,看到上面刻了一个“顾”字,知道外公当了这么多年的神医,又是秘术世家的传人自然背后有自己小小的势力。不过这个势力有多大,具体是干什么的薛蓝田不想问,也不感兴趣。她现在只想赶快赶回影照,看看那个该死的苏雪林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第二卷 浮生未歇 第三卷 陌上花开 第四十二章 归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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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陌上花开 第四十二章 归故乡
薛蓝田身骑白马从越秀国进入月行国,再从月行国奔向影照。一路沿行过处,都是与他的回忆。几万里的路,策马狂奔了近两个月,终于在一个薄暮向晚的黄昏进入了影照的境内。
远处的天空乌朦朦的一片,天空中布满了怪叫的乌鸦,到处都是战争过后的断井残垣,坍塌的城墙,流离的百姓。郁暖烟忽然想起一句诗,黑云压城城欲摧。苏雪林曾经说过,这个人命如草芥飞蓬的时代,自保已经实属不易,暖烟你不应该奢求太多。是啊,她奢求的太多,可是如今和她说这些话的人又在何方呢。苏雪林你别闹了啊。
薛蓝田策马走在官道上,常有三两成群的流民经过她的身侧。她从未如此真实的接触过战争,一将功成万骨枯,她甚至有些不确定,这场由穆清辉引发的战争,究竟是对是错。
好不容易到了一座较大的乡镇,街上的行人依旧熙攘,似乎并未太受战事的影响。茶馆中有人说起前方的战事,说书人口若悬河。薛蓝田找了个角落要了碗清茶静静地听着他说。
“传说快行到丹赤城的时候恰是霜叶满山的时节,世子忽然命人安营扎寨,独自跑到红叶谷中呆了一夜。第二日一早便领军破了丹赤城。有人传说有红叶神女相助,令世子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这座城镇想来是穆清辉最初攻破的几个城镇之一,所以多数是对他的恭维之词。下面听说书的少年郎多数露出倾羡神往,妇孺眼里却是深深的惧怕。
看来穆清辉的事迹被传的越来越神了呢。红叶?薛蓝田故作镇定地饮了一口茶,十里霜红,传说染尽的是伊人泪,胭脂血。当日枫岭的十里红枫,是否已经作了古,那红叶传诗的故事他是否还记得。
又听了许久,无不称赞穆世子是多么的英明神武,才智非凡。说起他的相貌的时候有人说他目有重瞳,力能扛鼎,气压万夫;也有人说他,剑眉朗目,音容兼美,貌柔心壮。薛蓝田低低笑着,脑中却浮现出那张在清俊如冷玉般的面庞,清冷如潭的沉沉双瞳,薄而淡的唇角,在日影下泛着炫目薄光。
众人听完说书人讲的段子之后好像还意犹未尽,继续在茶馆里闲谈,“传说世子以后要迎娶月行国的落琼公主为妻,不知是真是假。”
有人说道,“不是传说世子和郁相的独女早就订了亲么。”
另一个人喝着茶挑眉道,“呵,你们不知道吧,那位郁小姐原也是个绝世佳人,无奈福薄。好不容易要与世子行嫁娶之礼了,忽然遭人劫持,下落不明。听说已经死啦。”说罢,摇头啧啧惋惜。
又有人唏嘘,“落琼公主一直跟随世子前后,两人日久生情,加上世子的兵听说也大多是月行国主所借。我看啊这两国的秦晋是结定了。”
众人七嘴八舌地谈论开,薛蓝田听着心下戚然。紧紧握着别在腰间的银丝络,那丝丝缕缕的硌得手心生疼。是啊,她帮他报了仇,复了国,又是个公主,鞍前马后的殷勤。而她呢,且不说在他的眼中已是作了古的死人,就是相见,她容颜已毁,还有什么资格留在他的身边呢。
脑中响着他的话——这江山万里,还好有你,与我共看。只是现在与你共看江山的会是谁呢?
薛蓝田默默地退出茶馆,翻身上马,头也不回地绝尘而去。
来到世安是半个月后的事情了,这半个月中穆清辉又把五座城池收入囊中,世安岌岌可危。
时隔近三年,又重新见到了世安的山水。薛蓝田心中五味陈杂。不愧是影照的帝都,饶是乱世,依旧是温山软水,荷渠流芳的闲散雍容。一点都没有大厦将倾的慌乱,一切依然井然有序的。玉玲珑的招牌重新粉刷过了,用了重重的金粉隔了两条街都能晃到眼。道旁卖蜜汁雪媚娘的小食肆还在。流云斋,薛蓝田行到流云斋的楼下抬头想着二楼的雅室看去,仿佛还能看到一个锦衣华服的年轻公子面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意,却被一个笑若春山的小姑娘压榨欺负着。
薛蓝田摸摸嘴角,不知什么时候有咸而滚烫的泪珠落下。罢了,还没确定苏雪林死没死呢,哭什么。薛蓝田摸索着想着苏府走去。苏府内依旧是柳绿花红,隔着女墙都可以看到里面伸出的高大葱郁的枝叶。
她今日换了身水色的衣裙,袖子边上滚了绿萼梅,就像是琅嬛阁后胜雪苑内的那株一般,遗世独立,默默含香。软剑被腰带遮着缚在腰间,一般人看不出来她身怀利器。
快行到苏府的大门的时候,迎面却跌跌撞撞地行来一个三岁左右的孩童,衣着锦绣,却脏兮兮的,后面的乳母却甚是懒散地靠在大门口和守门人闲谈。眼见着那孩子要摔倒,薛蓝田心中一惊,忙上前去扶。却已是不及,小男孩一个趔趄跌在她的跟前。
薛蓝田忙把小男孩扶起来轻轻摸了摸他的头。那孩子甚是乖巧,竟然没有哭,还奶声奶气的说了声“谢谢姐姐。”
薛蓝田心头一暖,柔声道,“你叫什么啊。”
“我叫苏忆烟。”小娃娃的一本正经地说道。
薛蓝田心中一动,轻轻赞了一句,“真好听。”
“是二叔给我取的。”那小娃娃像是牵动了什么心事,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可是他们说二叔死了。我问姨娘的时候,姨娘就打我。”
薛蓝田看着心疼,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那么,你是???你母亲亲叫什么”
“柳慧烟。”薛蓝田听后心中大惊。难道,难道这是慧烟姐姐的遗孤
却见到门口笑语闲谈的奶娘此时气势汹汹地跑了过来,“哎呦我说小少爷,怎么一刻不留意你就乱跑。在下次我可不敢带你出门了。”明明是自己看顾不周,少爷偷跑出门都不知道。可想这孩子在府中是何光景了。若是苏雪林在的时候还有人照拂,可如今,难道他真的不在了么。
薛蓝田看着乳母恶狠狠地把苏忆烟抱回府里,一路上还不忘恶语相加。这个孩子从小就没有娘,爹爹又是那个样子,奶娘都敢这样子对他。想来平日里不知受了多少明里暗里的气吧。怪不得这么小就这么懂事。原来当年慧烟姐姐不光是因为郁郁寡欢才终结了性命。这个孩子才是最致命的原因吧。这是多么残酷,又是多么残忍啊。
薛蓝田继续向前,看到苏府的看门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模样。顿有物是人非之感。也无了拜访苏府的兴致。转身向着郁府走去。
缓缓向着郁府走去,越近便觉得迈不动步子,所谓近乡情怯大抵如此。离了老远,便看到了郁府巍峨的大门。有几个小厮正撤下门上挂的白幡。薛蓝田心中一惊,难道家里出什么事情了么?忙加快脚步上去打听,看门的已经换成了她不认识的小厮。
薛蓝田温语询问,很是客气,“我是贵府大公子当年在八闽巡考夏闱时的旧友之妹。几年未见,今日来世安访亲,受哥哥之托特来拜访。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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