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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正太-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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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希啊……”
“嗯?”叶明希不沾半点尘埃的纯净眼光看向她。
“这孩子怎么就光长个头,脸庞却仍如此无辜?”钟漫心里暗想。平常她一看到他这表情会把话咽回去,但这次却是铁了心不退缩,坚持说出想了一整天的说辞:
“你也十六岁了,是个大人,不能再像个小孩般黏缠……”
钟漫的话一出,叶明希脸色急速转白,原本轻轻抓着她衣服的手突然收紧,整个人抖得如风中落叶,窝到她怀里抖个不停,吓得钟漫不敢再说下去,双手想拉开他看看发生什么事,他却死活不放手。
事实上,他的内心没不像外表如此惊惶。他的脑海正飞快地运转着,思考为什么经过上次的事,钟漫还会说出这样的话?
上次他故意表露出受伤与无助,除了让她意识到自己日渐长大的事实,还让她不能拒绝自己的亲近。只要长此下去,她必会习惯自己以男人身份对她的碰触,到时再加上自己与她相依为命的感情与同居的便利,不难让她转投自己的怀抱。
为何她今天竟然直接开口刺激“脆弱”的他?
叶明希心中一沉,脸上更加卖力表现。钟漫被吓到了,顾不得拉起他,也顾不上继续说,双手一拢搂住他,轻拍他的背安慰道:
“乖,没事的,冷静,冷静……”
过了几分钟,叶明希终于冷静下来,钟漫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正琢磨着要不要再开口,怀里传来微弱的问句:“你不喜欢我了吗?你讨厌我吗?”
“我怎么会讨厌你呢……”钟漫叹了口气,都十六岁了,怎么还像个六岁小孩一样?
“你是想把我送走吗?”
“不是,我都带着你回来了,怎么会把你送走?我只是觉得你都十六岁了,应该学习怎样独立……”
接下来无论钟漫怎么说,叶明希都会自动把责任归到自己身上,认为自己不够好,并不断问他该怎么做才能使她不再讨厌他,害得钟漫都不敢再说什么了,所有时间都拿来安抚他的情绪。
结果钟漫打算执行的教育,完全失败。
这正是叶明希要的结果。
他是想钟漫把他看成男人没错,但不是现在。钟漫跟莫霖正稳定发展,他这时候突然转变身份,即是叫钟漫离开他往莫霖走去。
他需要时间把钟漫从莫霖处扯回来,到时再让她知道自己同样是个能替她遮风挡雨的男人,让她永远停留在他的怀中。
今天钟漫突然这样说,怕是那天让莫霖瞧见了端倪,可看钟漫的态度,不像已经知道自己的心思。也对,若莫霖直接对钟漫说,她极有可能觉得他为了送走自己而说谎造谣,毕竟自己在钟漫面前一直是单纯无害的孩子……
虽然你没揭穿,但既然你出招了,我也不会站着捱打。
接招吧!
六十。 懂事
钟漫正在上班的时候忽然想起有件事忘了告诉明希,看准他到家的时间打电话回家,却出奇地没人接。打他手机,一样没人接,隔半小时再打结果仍然相同。
会不会是他的大伯父找来了,硬是把人给抢回去?
会不会在路上出了意外?
钟漫当下有点慌,跟林静说了今天不过去,好不容易等到下班立刻匆匆回家。
在叶明希应在家的时间打开家门,迎接钟漫的不是往常满室的亮堂,而是一屋的漆黑。
“明希,你在吗?”屋子不大,钟漫花了二十秒巡视一遍,证实家里空无一人后,开始想叶明希可能的去处。
学校?难道今天有篮球练习?钟漫打开明希的衣柜,他的运动服和篮球衣都在。
难道又有话剧彩排?钟漫于是打电话到学校去,校工说所有学生均已离开,学校大门都已上锁了。
除了学校,他还会去哪儿?钟漫发现自己竟然想不出来。
她再打了明希的手机几次,依然没人接,于是她改打给莫霖,但莫霖也给不了好意见。
“要我过来吗?”
“不用了,你过来也没用,别浪费你的时间。”
钟漫无助地坐在沙发上,低头不断看着手机,屏幕暗了又把它按亮,再暗再按亮,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在手中流逝,她却什么也做不了。
“叮”,门外响起升降机的声音,钟漫还没扑出去门铃就响了,她赶紧把门拉开来一看,然后难掩脸上的失望。
“不是叫你别来吗?”虽是这样念着,钟漫还是把外面的钢门打开了。莫霖知道她心焦,对她的态度不以为意,“我怕你一个人胡思乱想。”
“我会尽量不乱想。”钟漫苦笑,不过多了莫霖在自己身旁,她的情绪真的稳定了不少,最少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
替他倒了一杯茶,两人坐在沙发上并没说话,钟漫的手仍然紧紧抓着手机,莫霖见她焦虑得有点过了,便问:“跟我说说吧,你在想什么。”
“我、我也不知道,我很乱……”钟漫懊恼地抓了抓头发。
“没关系,你就慢慢说,一条条说。”莫霖说得很慢,语气有股令人安心的力量,让人不由自主地跟着他的说话走。“你是怕他出了意外?”
“嗯,现在外面歹人多,像昨天不是有人在街上被无故袭击吗?我看报导里的照片,那人也是一个青年,满脸是血的……对了,我应该看看有没有这样的报导。”钟漫说罢就站起来想开电视和上网,却被莫霖拉回去,身体自然而然往他倒去,他却没乘机做什么,而是把她扶坐起来道:
“别去看那些自己吓自己,要是出事了,你第一时间就会收到电话。从他不见了到现在有三个小时了吧,你的手机都没响过,证明不是出了意外。”
其实莫霖的话不是没有漏洞,但钟漫正乱着,听见莫霖的保证就倾向相信他。可一个疑虑消了,还有很多很多。
“会不会是他大伯父跑来抓走了他?你不知道,他大伯父以前会饿他、锁他进衣柜、不给他正经床睡觉,就为了得到他父母的遗产,今次他们也肯定不安好心。”钟漫愈说愈慌,抓着莫霖的手寻求他出主意。“我该怎么办,要不要报警?要不要买飞机票回去?”
“别慌,明希也十六岁了,有基本的判断和自理能力,若真是那个人做的,他另有所图,不敢对明希怎样。”
“但以前……”
“以前他是个孩子自然不懂求救,现在他可不是了。”
“嗯……”叶明希的确改变了很多,她的确是应该对他有点信心。“其实我有点怕,他……”
“怎么?”
“我怕他是离家出走。”
“离家出走?为什么?”看钟漫忧心忡忡,明显是想到些什么。
“我、我前几天叫他不要再像个孩子,要独立点,他那时很伤心,觉得是我讨厌他了……”钟漫愈说愈觉得有可能,不禁后悔。“我就不该跟他说这些,反正他迟早自己都会明白的……”
莫霖当下觉得叶明希这次玩失踪很是高明,这么一来他以后想对钟漫怎么黏,钟漫也会由着他。
“也不能这样说,不然他以后不单一事无成,还会责怪你当初没阻止他。没听说过慈母多败儿么,你虽然不是他妈妈,但也算是他的长辈,有责任要教好他。”莫霖很客观地分析,“而且他若真的因这件事离家出走,可见他思想还不够成熟,你更有责任导他回正途。”
“也是,我也是为他好。”钟漫的内疚减轻了,也有心情拿起自己的茶喝了口。“要是他真的离家出走,我一定会好好教训他!”
“也不能太狠,孩子嘛,慢慢教。”莫霖也喝了口茶。
正说话间,大门传来钥匙声,钟漫急忙赶出去,正好看见叶明希满脸倦色地进门来。他转头一看见她这时候在,脸上惊喜万分,笑容很是耀眼:
“你回来了?”
“你怎么这个样子?”他身上的校服都皱了,眼里透着倦意。“你去哪了?”
叶明希没答,反倒是笑着自口袋里掏出五张钞票递给钟漫。
“给你。”他一脸期待与得意,等着钟漫的称赞。
“这钱……哪来的?”钟漫是把钱看得很重,但不是什么钱都收的。
“你先收起来吧。”他拉起钟漫的手,把钱塞到她手里。“我洗澡去。”
“不行,先把话说清楚。”钟漫急忙拉着叶明希,把他拖到客厅里。叶明希一见到客厅中还坐着莫霖,脸上的笑意消失无踪,大步走到莫霖旁边坐下,断绝他和钟漫同坐的可能。
莫霖对他的举动只是挑挑眉,而钟漫正忙着搬来一张椅子坐到叶明希对面,这是她一向准备谈正事的举动。
“好了,先说今天你到哪里去了。”
“我……”叶明希支吾着,“我跟同学去了逛街。”
“逛街?”逛街会逛到这个样子?钟漫十万个不相信,忽然看见他的手红了一片,想拉起来问他,他却“嘶”地倒抽口气把手缩回,钟漫不敢再抓住他的手,转而把手平放到他面前。“你手伸出来。”
叶明希有些怯懦地看了她一眼,才慢慢把手伸出来。钟漫定睛一看,心都疼了,他白嫩的皮肤上红肿了一大片,明显是烫伤的痕迹。“逛个街会受伤,而且会捡到钱?给我说实话!”
“我……”他抬眼看了看她,又低下头去。“我去了打工……”
“打工?你才十六岁,时间都应该拿来读书,怎么要去打工?”钟漫想了想,觉得自己的责问太苛刻了,放缓了语气问,“你是不是缺钱,怎么不跟我说?”
叶明希摇头,“不是……”
“那为什么要去打工?”
“我、我不想你再去兼职……”他可怜而小心地低声解释,“你原本都不用兼职,都是因为要照顾我,每天这么晚才能回家,连上网都没时间……”
钟漫一边听,泪水一边往下掉。
自己的努力他都知道!他甚至想回报!
“你别哭。”叶明希笨拙地抹着她的泪,“我会努力读书的,真的!”
钟漫的泪流得更厉害了。
看到他的成长,看到他的懂事,她还能说什么,她还敢说什么?
叶明希有点手足无措,莫霖则一直在旁默不作声。他习惯不介入其他人的私事,除非那人向他求助,他才会考虑帮忙,就连对女朋友也是如此。
情绪好不容易稍稍平伏了,钟漫带着哽咽开口问:
“你去做什么工作了?”
“西餐厅的服务员,端盘子抹桌子,很简单的。”叶明希淡化完事件,又道,“我去年就想做,但老板说劳动法规定十六岁才能工作……”
“什么时候开始的?”
“八月就去问了,但店里没空缺,刚巧十一的时候有个人走了,老板才找我。”
从去年到今年,他都把这件事藏在心中。知道他们缺钱,不敢要她不兼职,但一满十六岁就跑去找工作,付出了努力还怕她知道会骂他……
钟漫的泪再次落下。
“我一小时有十块,一天就有五十块,一个月就是一千五百块,那你是不是可以不用兼职了?”叶明希似还怕钟漫哭得不够惨似的,小心翼翼地补上致命一枪。“我想跟你一起吃晚饭……”
“哇……”钟漫再也忍不住,掩面冲进洗手间里哭个饱。
客厅里剩下叶明希和莫霖对坐着。
叶明希仍然畏畏缩缩地坐着,莫霖瞟了他一眼没搭理他,自顾自地喝茶。
他自然知道叶明希的打算,不就是用苦肉计逼钟漫辞掉兼职,减少他和钟漫相处的机会么?但钟漫相信了,感动了,为叶明希的懂事而欣慰,他要拆穿叶明希的诡计,她不晓得会多伤心。
何况这样的技俩,就是让叶明希得逞了,也不见得就能影响到他与钟漫的感情。
两相权衡之下,他决定保持缄默。
未几,钟漫红肿着眼摸出客厅来,第一句就说:
“我明天辞职。”
六十一。 弟弟
晚上不用兼职,钟漫终于可以在七八点离开公司,并且试图婉拒莫霖送她回家的建议。虽然公司里有几个人也知道他俩拍拖,但本着“宁给人知,莫给人见”的原则,钟漫还是想避嫌。
她推托了几次均给莫霖轻巧地挡回来,忍不住就告诉他实情,谁知他不冷不热地说了句就逼得她闭嘴。
他说:“你是在暗示我辞职?”
苍天啊!她哪敢啊?!
于是她只有摸摸鼻子,乖乖地坐上了他的车。
她以身作则地辞职后,当然没再让叶明希继续打工。那天在洗手间她以脑子里的小算盘计算过,以她这经理的工资加上明希的奖学金,每月收支应能平衡,既然明希不想她继续兼职,那她就不干也罢。
而且她早就为独留明希在家感到内疚,现在正好当成一个改变现状的契机,把晚上的时间都空出来陪伴他。
现在家里的晚饭由叶明希张罗,钟漫有几次邀莫霖到家里一起吃饭,他也欣然接受,和明希这不习惯跟陌生人相处的孩子也相处得还好,于是她这阵子的心情异常愉快,就是阴天出门也觉得天气怎么这么好。
可惜,好日子通常短暂。
几天后,钟漫收到一封律师信,着她赶快交还叶明希予法定监护人,否则将会被检控,当天夜里钟漫没法合眼,熬了一夜,第二天午膳时拿着信找到莫霖相熟的谢律师询问。谢律师说这官司很难打,时间金钱均会耗费不少,但对方也未必真提告,着她先不用太担忧,待情况稳定下来再说。
然后,钟漫不断接到那叶太太的电话,痛斥她拆散血亲,强占孩童,不安好心云云。钟漫的手机没有拒接特定来电的功能,工作时间又不能关机,结果她快被任何时候都有可能发疯般大鸣大叫的铃声搞得神经衰弱。
她被骚扰这事小赵、张明仪等都知道,莫霖也曾经问过,钟漫信誓旦旦地保证自己能应付才制止了他们的追问。而最应该知情的叶明希,因为钟漫不想带给他压力,也不想他内疚,所以回家前都会把手机关掉,对被骚扰也只字不提,因此他并不知道每天晚饭时钟漫温和的微笑背后有多么沉重的疲怠和无奈。
这天下午三时四十分,突兀的手机铃声再次响起,小赵和张明仪投给钟漫一个关注的眼神,钟漫则厌烦地抓起手机看来电显示,发现是老家的电话号码。
以前接母亲的电话她都不情不愿,现在倒巴不得每次都是钟母打来,果真是风水轮流转。
钟漫带着微笑接母亲的电话,没两秒却脸色大变,二十秒后焦急且惊惶地冲进莫霖的办公室,其时陆友良正在里头跟莫霖谈新订单的事,两人瞧见钟漫气急败坏的模样都不禁一愣。
“莫总,我要请假三天!请假条后补!”
钟漫说完也不等莫霖点头就想跑出去,陆友良一个箭步拦着她问:
“出什么事了?先把话说清楚再走!”
“阿明、阿明……”钟漫说了两个字又想找,陆友良硬是不让她过去,莫霖也赶过来把门关上了道:
“你的假我还没准,差不到那两分钟,先把事情说清楚。”
钟漫是急,但也知道他俩是好意,深呼吸两下让自己冷静下来:“我妈给我打电话,说我弟跑到网吧跟人打架,现在让公安局给抓了去。”
“这么严重?我一会给我妈打电话,看看能不能帮上忙。”陆友良的父母在家乡也认识一些人,说不定能帮一下。
“嗯,麻烦伯父伯母了。”事关重大,钟漫不会跟陆友良客气。
“我若有消息打电话通知你。”
钟漫感激地点头后,转身想走时又被莫霖拦下来。
“回家的票你订了没?”
“今天的票网上订不了,我现在去机场看看,若没有就在那儿等。”
“就这样去机场?”莫霖皱了皱眉,“我认识办票务的人,你先回家收拾行装,我买到票后打电话给你。对了,明希会不会一起去?”
“这……”三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钟漫拿不定主意。“我打电话问他,回头告诉你?”
“好,那你快去吧。”
钟漫如获大赦,抓起包包冲下楼打的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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