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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宠之庶女翻天-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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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潋接过来,细细地看着,面上依旧平静无波,心里却是对锦嬷嬷又是高看了一眼。

单子上所列孕妇禁食食材,有些她是知道的,有些看似无妨,却不能两者同食,饶是研毒制毒的她,也不得不对锦嬷嬷有了三分佩服。

墨潋将手里的单子递给素儿,素儿看了锦嬷嬷一眼,秀丽的小脸上神色变了变,又恢复正常,退身往小厨房走去。

书房的大门紧紧地关着,墨潋面前一页娟秀小楷写得满满的,她素手将纸折成细长条,又从袖口取出一个细小的竹筒钎子,将纸条塞了进去。

天荡山秋水沼那边已经传来了消息,邢斯带着人已经进了屏障,只是,现下并没有发现武尸的踪迹。

邢斯已经将屏障内部的图纸交给了隐蝠带回来,看着细致的图纸,墨潋看了三天,终于在其中发现了一处不寻常。

随着一声口哨响起,一只雪白的灵鸽随声而置,从窗口进了书房,在书房徘徊一圈,最终落在了墨潋的身侧。

墨潋将手里的竹筒钎子系在灵鸽的腿上,伸手轻抚灵鸽的雪羽,随之伸手,灵鸽顺着墨潋扔出的方向迅速消失。

缓步在书房来回踱了几遍,墨潋眉角稍稍一抖,似是感觉到了什么,唇角勾起,伸手推开了书房的门。

“沁侧妃,今日千纤草花瓣变成了蓝色!”刚走出门去,就听到铃铛清脆的声音响起。

墨潋面上微微一动,步子加快了些许,往花圃走去。

铃铛见状,赶紧上前扶了墨潋,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可是看着墨潋的神情便不敢再多说。

走至花圃,墨潋蹲下身子看着原本是娇艳粉色的千纤草,果然已经从花瓣处开始变成了蓝色。

清蓝色花瓣上带着几滴晨露,似乎将水珠都染了颜色,清透无比。

墨潋眉头皱了皱眉,吩咐厉雨去炼药房取了专门喂养千纤草的药液。

片刻,厉雨取来了药液,墨潋将汁液缓缓地洒在千纤草的根茎,灌以冰库中刚融了的冰水,渐渐地,变蓝的千纤草逐渐恢复了原本的粉色。

墨潋长出一口气,倾城的面上终于柔和了几分,还未将心踏实地放回肚里,却感觉后背一热,随即被裹入了一个宽大的怀抱。

“怎么了,看你这般慌张?”温穆飏的声音从后背传来,带着温热的气息,却让墨潋猛地一抖,转而恢复平静。

墨潋转过身,此刻院子里大家都已经退了出去。

“爷今日怎的回来这样晚?”墨潋抬头看着,现下差不多已经是晌午了,她将身子整个靠近温穆飏怀里,伸手搂了温穆飏的脖子。

温穆飏搂着墨潋,唇角勾出一抹笑,大手在她的头上轻轻抚摸,看她面色如花,低头在她的脸上偷一个香吻。

“今日朝堂上事情比较多,不过因着一场祸事,解决了几个皇兄一直以来烦恼的事。”温穆飏声音磁性中带着沉稳,双手紧紧的抱着墨潋,难掩心里的兴奋。

墨潋抬头看着温穆飏,唇角勾了勾,道:“莫不是散出去的兵力又收回来了?”

温穆飏一愣,看着墨潋清丽的素颜,阳光洒下,她的眉梢之间带着淡淡的暖意,却不知自己在不经意地一瞬间,竟然看痴了。

听到墨潋浅笑出声,温穆飏搂紧了她,在她唇角印上一吻,大手拉过她的,裹在了手心里。

“我的沁儿果然是仙女下凡的么?”温穆飏面上带着笑,搂着墨潋的手臂更加深了一份力道,想了想,道:“算是差不多收回来了,只是,这次确要好好抚慰这些散了兵的老臣了,甚至,还有长公主!”

墨潋心里一顿,没想到长公主竟然能轻易应允,两万风麟,这两万风麟可是花了长公主十多年的时间来尽心培养!

想着,墨潋倒是突然明白了,恐怕,长公主能如此轻易放手,也是有了别的打算吧。

“长公主的风麟可不是经正常训练的,就算交出来,恐怕也不是那般容易控制的吧!”墨潋在温穆飏怀里,低声喃喃。

温穆飏闻言,脸上笑意更甚,起身将墨潋整个抱起来,边走边说:“沁儿忘了还有郁韶?风麟虽然不好控制,可是若是让郁韶统领,岂不是放心的多?”

“皇上,竟能如此放心郁将军?”墨潋眉头微微皱起,早就知道他们三兄弟的感情很深,却没想到已经到了如此地步。

这般看来,郁韶这边还真是棘手,不过,就算再棘手,也要一点一点瓦解,谁叫他是长公主的命呢!

墨潋身子不着痕迹地一抖,随着温穆飏将她抱起,紧紧地搂上了他的脖子。

温穆飏见她如此,原本柔和的神色更是像要滴出水来一般,道:“地上湿气重,我们去院子里,多晒晒太阳,对有身子的人有好处。”

墨潋定了定神,只感觉一阵暖流从心口流向了身体四处,缓缓将头靠在温穆飏胸膛。

“这次选妃,定有不少人充盈后宫,恐怕,皇上也是有所权衡,才借着这个时机把这件事一次解决了吧?”墨潋身侧靠着温穆飏,阳光洒下来,将两人裹在了一起,一种说不出的暖意直让人想睡。

温穆飏见墨潋微闭着双眼,低下头在她眼睑上浅浅一吻,唇角带出无限的温柔,她的轻言柔语总是能将他心底的阴霾化解开。

“沁儿若是男子,定是国之栋梁,竟然能看透到如此地步!”来到院子里,温穆飏坐在躺椅上,搂着墨潋坐在了他的腿上。

墨潋面上一红,想要起身却被温穆飏搂得紧紧的,只伸手倒了一杯茶递给他,道:“沁儿若是男子,爷可舍得?”

温穆飏喝着茶,听墨潋这般说,心里猛地一顿,将手里的杯盏放在说上,又重新搂了墨潋,道:“是啊,沁儿若是男子,我可怎么办?如此,管他栋梁不栋梁,只要沁儿在我身边才是最好!”

墨潋浅浅一笑,伸手搂着温穆飏的脖子,奖励一般的在他脸上赏了一个香吻。

看着墨潋笑靥如花,温婉之间透着清灵,仿佛万物与之相比都黯然失色,花朵娇艳都不及分毫。

一汪水眸仿若能将人看得心底清透,如同一个带着魔力的深潭,使人不由自主地陷进去。

看着,温穆飏便真的陷了进去,大手不由自主地抚上墨潋的倾城的脸颊,唇便凑了上来。

墨潋亦是看着温穆飏一潭深邃的眸子,心里没由来地砰砰直跳,只感觉神色迷离,鼻尖飘过他独特的竹香,仿若这是世界最清甜的味道。

温热的唇瓣触及彼此,墨潋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双手渐渐攀上温穆飏的脖颈。

她从不知道自己会陷入这样的温柔池沼,只是,当她发现,已经来不及了,陷进去了,就再也无法自拔。

浅尝辄止,温穆飏并没有再多一分,亲吻之余只是紧紧的搂紧了她,纵然有再大的欲望,他也只能戛然而止。

早在锦嬷嬷进清越小筑的第一天,就提醒了他,胎儿在前三个月不稳,不宜行人事。

想到这里,温穆飏脸色黑了黑,眼睛瞟向墨潋并未凸起的腹部,眼中带着几分哀怨,道:“原本知道这个小东西的存在自是兴奋,只是,没想到这个小东西也是磨人的!”

墨潋脸颊绯红,听到温穆飏这话,不由得噗嗤一笑,道:“爷现在就开始嫌弃这小东西了?”

温穆飏一愣,脸上神色纠结,如此看来却真的像一个孩子了,他伸手轻轻地抚着墨潋的小腹,道:“喜欢是喜欢,不过,他现在占着沁儿,爷都碰不得了,等他出来,爷一定要把这臭小子扔给奶娘,不准进我们的卧房!”

墨潋嘴上抿笑,搂着温穆飏,安慰似的在他唇上浅浅一吻,道:“你这当爹的,哪里有和孩子置气的?更何况,爷怎么知道是男是女?”

温穆飏脸上尴尬,想了想,说道:“都说小孩子的话是准的,佑儿不是说了是弟弟吗?那就肯定是个臭小子!若真是女儿,我还真有点舍不得!”

墨潋笑,戳着温穆飏的心口,道:“儿子女儿不都是你的?为何差这般大?”

温穆飏搂着墨潋的手紧了紧,道:“儿子是臭小子,女儿是千金,自然差得多,不过,都不及我的沁儿!”

说着,温穆飏的唇瓣又压了下来,直吻得墨潋娇喘连连,才松开手,看着眼前的人儿,又是心疼又是恼,眉头拧得紧紧地。

“王爷,沁侧妃,午膳时间到了!”锦嬷嬷冷肃的声音从后背响起,两人均是一抖。

转过身看清是锦嬷嬷,温穆飏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的冷冽冰寒。

墨潋则是脸一红,现下,她还坐在温穆飏腿上,双手还攀在温穆飏脖子上!

锦嬷嬷则是如同什么都没看到一样,随着温穆飏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看着墨潋脸上几乎要滴出血来,温穆飏不由得抿嘴一笑,这清越小筑的人都是早已有了规矩,只要温穆飏回来,他们自动如透明一般,若非大事绝不敢来打扰。

只是锦嬷嬷是二公主那里过来的老人儿,别说在清越小筑,就是在公主府,那也是被人当主子一般敬待的。

更何况,二公主是让她照顾沁侧妃的孕期,她可管不了清越小筑这点子不成文的规矩。

温穆飏将墨潋放下,手却丝毫没有离开她,依旧是紧紧地搂在了她的腰间,转过院子来到餐厅,却见素儿和铃铛齐齐的跪在地上。

见墨潋和温穆飏过来,铃铛偷眼看了温穆飏一眼,战战兢兢地开口道:“请王爷沁侧妃恕罪,奴婢实在拦不下锦嬷嬷……”

墨潋面上变了变,抬头看温穆飏,见他一挥手,两人赶紧起来伺候用膳,也不再多说什么。

进了厨房,见锦嬷嬷早已在墨潋的位子边上等着伺候了。

一顿饭吃得规规矩矩,锦嬷嬷在,甚至连温穆飏夹过来的菜都挑剔,温穆飏虽然冷着一张脸,却也不说什么。

用过午膳,温穆飏陪着墨潋午休,两人躺在床上闲聊,直逗得墨潋一阵阵的笑。

看着墨潋没有任何负担的笑,温穆飏原本硬冷的心突然就像化开了一般,侧过身一手搂着她,另一手搭在她的小腹。

小腹之间传来轻微的压力,带着温热的触感,墨潋感觉一阵舒服,又往温穆飏怀里靠了靠,渐渐闭上了眼睛。

温穆飏心里稍稍想着事情,回过神来,发现墨潋呼吸平稳,已经睡着了,他嘴角勾起,满眼的温柔似乎要溢出来,低头在她唇边印上一吻,也侧着身子搂着墨潋的腰肢闭上了眼。

这一觉睡得很踏实,醒来已经是傍晚时分,感觉身侧的空荡荡,墨潋这才发现,温穆飏不知何时已经走了。

锦嬷嬷过来催晚膳,墨潋唤了素儿进来洗漱。

“爷什么时候走的?”墨潋伸手任素儿穿戴,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素儿手上一顿,道:“爷走了两个时辰了,走之前爷说晚上不回来了。”

墨潋没有作声,这几天原本也是忙碌的,皇上收了兵,自然不是只将虎符收回来,当下分派训练又是一个巨大的工程。

郁韶送亲还没有回来,这任务恐怕就落在了温穆飏身上吧!

用过晚膳,墨潋依照锦嬷嬷的叮嘱,让素儿和铃铛跟着在花园里散步,回来已是点灯时分。

墨潋向来不早睡,如今闲散下来,伸手从枕下拿出还未读完的药典,接着明亮的月光,细细读起来。

墨潋读书向来不喜有人在一旁,关了房门只稍稍开着窗子,素儿和铃铛也都回了自己的房间。

不知不觉,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墨潋打了一个哈欠,放下手里的书,揉揉眼睛,忽然,她耳朵稍稍一动,揉着眼睛的手就停了下来。

一阵白晃飘过,墨潋不经意地唇角勾起,待看清楚时,花非楼已经到了房间。

“今日怎的有空来?我的毒没有发作!”墨潋看着花非楼,眼底闪过一丝笑意,看来郁凝的魅力还真是大。

“我若是再晚一点来,恐怕你不用毒发就直接死了!”花非楼依旧是一双桃花眼总带着戏谑,只是看着墨潋,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墨潋浅笑,放下手里的书,缓步走至桌前,倒了一杯茶,浅抿一口,道:“不是还有七个月时间吗?”

花非楼冷嗤一声,坐在凳子上,抬起一只脚踩在上面,道:“原本是还有七个月,只是,你肚子里多了一个小东西,所以,他的到来,不是时候,这个小东西,你不能要!”

墨潋一抖,手不由自主地护向小腹,眼中带了几分惊慌,她知道花非楼虽然浪荡,却不会用这样的事开玩笑!

“没有办法留下他吗?”明明知道结果,可是墨潋依旧是不死心的问了一句。

花非楼抬起头,迎着墨潋眼底的期盼,不由得一怔,他从未见到过这样的墨潋,似乎阴冷无情从来都是她的化身,饶是知道自己可能只有几个月时间好活,她依旧是无所谓,只是如今,他却在她身上看到了无助!

无奈地摇了摇头,花非楼从衣袋里取出一个白瓷药瓶递给墨潋。

墨潋失神片刻,看着花非楼递过来的药瓶,却没有伸手去接,只是看着他。

“不是落胎药!”花非楼看着墨潋,有些无奈,有些心疼,虽说两人见面并不多,但是,这个师妹,他却是不由自主地对她多了一分兄妹情。

或许,是从玄牙子那老头子嘴里听到她的故事,处于他与生俱来的对美人的怜惜,加上又是师兄妹才产生的兄妹感情吧!

墨潋盯着花非楼,片刻,伸手接过他的药瓶,倒出封存的药丸,仰头服下。

“我想留下这个孩子!”墨潋倾城的面上带着几分冷意,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却是坚定无比。

花非楼愣住,看着墨潋略显苍白的脸色,刚要说出的话就那么哽在了喉咙,说不出来,咽不下去,很难受。

“不用再找生生离的解药了,现在,我只要留住这个孩子!”墨潋又说一句。

空旷的屋子里,随着墨潋话音刚落,再也没有了任何声音,只有隐隐约约的余音在房梁上微微缠绕,最终消散。

花非楼看着墨潋,光洁的眉头皱起,依旧是不说话,脑子里来回响着墨潋的话,同时又把玄牙子交代他的事想了一遍。

“你的生生离已经提前发作了,你是知道的,就算不考虑这孩子给你毒发带来的影响,以你现在的速度,根本等不到孩子出生,就算是师父,也不可能保得住这孩子!”花非楼抬起头,迎着墨潋的目光,吐字清晰,却字字冰冷。

墨潋微微一颤,原本还有一丝希望,如今却是如同被人泼了一盆雪水,冷彻心骨。

“尽力吧!”墨潋似乎被花非楼的一席话带进了一个无边的深渊,只是,她手里攥着那仅有的一缕阳光,她怎么都不肯放手!

花非楼看着她,一双桃花眼中带着丝丝犹豫,良久,没有说话,只是沉重地点了点头。

墨潋暗自轻叹,她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是不是好的,可是,她现在唯一想要的,就是留下这个孩子!

当自己身子里也孕育着一个小生命的时候,墨潋终于体会到当时母亲的维护自己的那份心情。

母亲,是可以为了自己的孩子割舍下任何事情的!

一袭白衣闪过,花非楼已经从窗户离开了,墨潋收回神,刚好听到了锦嬷嬷的敲门声。

墨潋定了定神,让锦嬷嬷进了屋子。

“老奴见过沁侧妃!”锦嬷嬷进来,恭恭敬敬地向墨潋行礼,只是态度依旧是严肃冰冷。

墨潋靠在软榻上,稍稍坐直了身子,看着锦嬷嬷一身绿缎小夹袄,依旧是公主府的着装,不由得微微一笑。

“锦嬷嬷快别多礼!”墨潋面上带着浅笑,声音依旧是温婉轻柔。

锦嬷嬷抬眼看了墨潋一眼,又快速地垂下,依旧是毕恭毕敬道:“现下时段太阳正好,沁侧妃不如去院子里晒晒太阳,对大人和胎儿都有好处。”

墨潋如波的水眸之间漾出一股柔和,她勾起唇角微微点头,道:“好!”

锦嬷嬷上前扶了墨潋,墨潋倒也不别扭,顺着锦嬷嬷的手下了软榻。

琉璃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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