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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调香,我调心-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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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风,听不到风声,听不到鸟鸣,夜,寂静而肃穆,只有我怀中的吉他,叮叮咚咚的敲碎了夜。敲碎了夜!是的,我敲着,拨着,弹着。我的眼光随着吉他的声响而变得深幽,变得严肃,变得迷茫。把头微向后仰,我加重了手指的力量,琴声陡的加大了。张开了嘴,我不由自主的跟着琴声唱了起来……
歌声停了,吉他也停了,我呆坐了几分钟,眼光定定的望着窗子。然后,我换了个曲调,重新拨弄着吉他。
歌声再度停了,我抱着吉他,一动也不动的坐着,像个已经入定了的老僧。接着,我忽然抛掉了手里的吉他,一下子扑倒在床上,把头深深的埋进枕头里,我开始悲切的、沉痛的啜泣了起来。房门迅速的打开了,许承彦闪了进来。关好房门,他径直走到我的床前。摇撼着我的肩膀,急急的说——
“怎么了?怎么了?”
“爸,”我的声音从枕头里压抑的飘了出来,“我觉得我要死了。”
“胡说!”他温和的轻叱着,扳转了我的身子,我仰躺了过来,我的头发零乱,我的泪痕狼藉,我就那样睁着大大的眼睛,那样无助的望着父亲。
“真的,”我轻声说:“我要死了。因为我对任何事都没有兴趣了……没有一样事情是我感兴趣的,我觉得我还不如死了。”
许承彦还是习惯性的摸着我的头帮我整理了头发,他眼里有几分愧责和痛惜,他唉声叹气着,“过一段时间就好起来了。你多出去走走,不能一天到晚的待在家里。我叫了许岚来陪你,你们一起出去玩吧。”
我呆呆的不说话,目光一定是涣散的,神情一定是沮丧的。
“真真,”许承彦又慢吞吞的说,“说到底,你还是因为高子谕吗?看来,这就是你的病根了。”我静静的仰躺着,静静的望着我的父亲。我并没有因为他吐出“高子谕”这三个字而惊奇,也没有发怒,我安静得出奇,安静得不像往日的我。
“是的,高子谕。”我承认的说,“我想不出用什么方法可以杀掉他!”
“你现在恨他了?”他问。
“是的,我恨透了他,恨不得杀了他!”我感到脑子里轰轰乱响,像有几百辆坦克车从我脑中轧过,轧碎了我所有的意识,轧痛了我每一根神经,我努力想聚集自己涣散的思想和昏乱的神智,但我只觉得挖心挖肝般的痛楚和火灼般的狂怒。
第二天许岚真的如约来找我。我答应开车跟她一起出去兜会儿风,散散心,不然真的要压抑死了。
我出门的时候,整个人浑身无力,脑袋晕晕的,连走路有些发颤。不过由于许岚不会开车,我又不想扫她的兴,就上了驾驶座,开着车朝郊区那边的方向去。
一路上她陪我聊天,我也只是心不在焉的敷衍着,脑子昏昏沉沉,可我偏偏还按照原来的速度开着车,有好几次都差点撞到前面的车,或者撞到人,吓得许岚心惊胆战,连连叫我停下来,可我却像要发泄什么样,压根停不下来,直到来到了郊区的工业区里,由于车子少了,我开得更快,但我脑子却越来越不清晰,跟喝醉了酒一样,意识不清,没法控制……只听得耳边许岚一声狂叫,车子就撞上了旁边一棵大树,而疲惫到极致的我,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168走投无路又怀孕
醒来的时候,毫无意外的我正躺在医院的床上,左手插着针管在输液。我挣扎着动了动,浑身都没有力气,脑袋也是想不起事情来,跟失忆了一样,正想撑着坐起来的时候,看到许岚断了一杯温水进门来。看到我醒来,她很欣慰的坐下来问我感觉怎样了。
“我发生什么事了?”
“啊?你不会失忆了吧?”许岚把我开车撞大树上然后昏厥过去的事给我复述了一遍,我才微微的想起来,发现自己又回到‘现实’里,那些痛苦还在,一下子又被连绵不绝的忧愁包围,困得我喘不过气来。
扶着我坐起来以后,许岚眼底带着些神秘的笑意,非常小声的问我,“真真,你怀孕两个月了,你知道的吧?你看,你也太不爱惜自己了,幸亏肚子里的孩子没事。”
我听到这个,浑然一震,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睁大眼睛问她,“我……怀孕了?谁说的?”
“你晕倒的时候,医生检查出来的。”许岚也惊诧,“意思是,你连自己怀孕了都不知道?”
我摇摇头,心跳一下子就加速起来……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腹部,一瞬间的感觉堪称五味杂陈、大多都是比较负面的,比如惶恐、惊愕、厌恶、无助、完全没有大多数女人首次怀孕的惊喜。我还是不敢相信,自己肚子里居然悄悄孕育了一个生命,而且还是在我消极落魄的时候到来……到底该怎么办?
“姐,我不要这个孩子。”都没多做思考,我就恍惚着对许岚说出了这话。
“为什么啊?”许岚睁大惊异的眼睛,“是不是因为跟他吵架了,分手了?”
我点点头,继续机械的重复,“我不要这个孩子,这对我来说是个麻烦,必须解决掉。”
“你好狠的心啊。”许岚从惊异转为责备,她完全理解不了我的想法,她大声的说,“真真,你疯了,你一定是疯了,你居然不想要这个孩子?你居然想要把他‘解决掉’……你就是说都不该这样说啊!”
“那你想要我怎么办?难道生下来吗?”我失声哭了起来,双手撑着额头,全身发抖。
“当然要生下来。”许岚说的特别坚定,那感觉好好像这孩子是她的一样,“这是一条生命,是你自己的孩子,你舍得去流掉?”
“不可能的。”我摇摇头,“我不可能这么傻,让这个孩子毁了我的后半生,我不想当单身母亲!”
“你怎么可以这样自私啊?”许岚有些恼怒的、偏执的说到,“我真心无法理解你们这种随随便便就要流产的人,你知道对我来说,想要一个孩子有多么困难吗?为什么你现在有了,却可以如此潇洒的谋杀掉?你知道吗,真真,我听到你有这样的想法,就好比我一个温饱都成问题的穷人,眼睁睁的看着你扛着几十万的现金扔到河里还不心疼……”
许岚这个比喻还挺贴切的。或许对她一个不能怀孕的人来说,确实无法接受我如此漠视生命的想法吧?可是我除了这一条路还能怎么办?已经彻底跟高子谕分手,难道我真的要把孩子生下来自己养着吗?既然已经没有了爱,还留着个孩子不是更加折磨自己?再说,以我现在的能力,要养一个孩子多么的困难?我也不想让孩子生下来就没父亲……综合多种因素考虑,我还是决议要马上做流产手术。
下定了决心,我就开始跑妇产科各种咨询,许岚拦了我好久都没有拦住,而且那个医生也是比较冷漠的,没有表示任何的关切,并不问我原因,也不管许岚的劝解,大概她每天接待几十个流产的人,见怪不怪了吧,一来就给我开了缴费单,让我先去做术前的检查。
让我惊异的是,做着这一些列的事情,我竟丝毫没有愧疚留念之情,也没有任何的隐忧与害怕,只有一种报复的快感……既然你骗了我的感情,将我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我也没有必要留下你的种……这样的想法,使我不禁怀疑,我对他又有几分真?
正当我在做术前检查的时候,许岚还在我耳边反复的劝我,最后实在没办法,她拿着我的手机,找到上面高子谕的电话,对我说,“我给他打电话,不管怎样,你得先听听孩子父亲的意见。”
我一听就着急了,忙大叫着,“你干嘛,给我放下!”我甚至忍不住起床来去夺自己的手机,而坚持的女医生却有点怒了,她不耐烦的说,“还要不要做了?考虑清楚再来吧!”说完,护士就走了出去。而许岚的电话却打了好久都没有人接。
其实我早就料到了,他看到是我的来电,怎么可能接呢?呵呵,又是一次自取其辱。想到这里,我实在忍不住,骂骂咧咧的说,“不用检查了,反正已经开了药,我先把药吃了!”是的,我这情况选择的是药流,流完了再清宫……被这么一刺激,我现在是一刻都等不了了!
待我接了水过来,许岚又扑过来拦住了我,她说,“我已经给高子谕发了短信,告诉他你在这个医院,你再等等吧,他应该回来的。”
“他不会!”我气咻咻的吼了一句,忽然就情绪激动的把手里的杯子发泄似得扔在地上,然后无力的跌坐在休息区的椅子里,撑着额头,鼻子又酸了,眼眶又红了,我拿出纸巾不停地擦着泪,心也是一抽一抽的,那种彻头彻尾的绝望的将我整个的覆盖~许岚捡起了地上的杯子扔进垃圾桶,然后她在旁边坐下来,体贴的帮我整理着头发,“真真,其实你还是舍不得孩子对不对?”
我不说话,除了心痛没别的感觉……我以前,不是没有设想过跟他结婚生子,现在孩子来了,却早已物是人非。曾经有过那么深刻的甜蜜缠绵,我不可能,真的完全不想要这个孩子,只是此刻,我不知道除了带着一腔的负气把孩子流掉,还能通过什么样的方式来平复内心的不甘……
“这样吧。”许岚长叹了一口气后,仿佛是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一样,“孩子你必须保住,必须生下来,如果你不想要,那就给我养!我喜欢孩子!”
我并没有对许岚的提法感到任何的诧异,因为我压根没听进去她的话,我满心想的都是这个孩子不能留,不能留,不能留……直到后面,因为我们来的时候就比较晚了,所以医生都下班了,我在许岚的怂恿下也只得先回家再说,并且再三的嘱咐她,关于我怀孕的事,一定不要向我爸透露半个字。
回到家,刚好我爸又不在,我继续回房在床上躺了会儿,而勤快的许岚则已经子啊厨房忙活了,她去超市买了好几个适合孕妇的菜,说是要给我补补。哎,看样子,她比我还要在意我肚子里的孩子~因为早就说要回老家去。我闲得无聊便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我把箱子放在床上,把衣柜都打开了。我慢慢的,一件一件的把衣服折叠起来,收进箱子里,我做这件事,做得专心而细致,好像我这一生最重要的事,就是要叠好这些衣服。我面容愁苦,心情低落,觉得自己把所有属于欢乐的,属于留恋的,属于柔情的种种情绪,也都打包装箱了。而这箱子,却可能尘封到永恒。我想着,手就不能运用自如了;每件衣服都像有一千斤那么重,既提不起,也放不下。然后,我就拿着一件衣裳,在床沿上坐了下来,痴痴的,迷乱的对那衣裳发起呆来了。
我就这样坐在那儿,神思恍惚的想着一切。从过去到未来,从跟高子谕相识到分裂。呵呵,我竟然曾经那么天真!跟每个男人的感情,我都是失败的,我演坏了每个角色,演坏也罢了,演失败也算了,怎么她竟会迷失在自己饰演的角色里?我握紧那衣裳,那是高子谕几个月前带我逛商场的时候,就因为我随口说了句款式好看,他就不由分说给我买下来了,丝绒那么光滑,那么柔软,柔软得像我的意志……她把头仆下来,把面颊埋进那衣裳里。
就这样走了吗?就这样离开我眷恋的地方?一股酸楚直往脑门冲去,我的眼眶骤然发热,那光滑的丝质衣服就莫名其妙的潮湿了……
急促的门铃声打断了我的沉思,也打断了我那凄苦的冥想。我站起身来,把衣服堆在床上,穿过客厅,以为是我爸回来了,我毫无心理准备的打开了房门。而高子谕则像一阵狂风般卷了进来,他面目凶暴,眼光狰狞,浑身上下,都带着暴风雨的气息。砰然一声,他把房门关上,就直冲到客厅里。他对室内扫了一眼,他的眉毛凶恶的拧结在一块儿,眼底闪烁着像豹子或狮子般的光芒,他的胸腔沉重的起伏,呼吸像鼓动着的风箱。
我满带怯意的看着他,呐呐的开了口,“你……你要干什么?”我不稳定的问着,心中,仍然激荡着那股酸楚的柔情,和若有所待的期盼。
“你是不是把我的孩子打掉了?”他一来就逼问道。
169误会澄清心成灰
“你是不是把我的孩子打掉了?”他一来就逼问道。
我充满防备的后退了一步,迎着他尖锐而狰狞的神色,冷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孩子?跟你有关吗?”
“难道跟我无关?你怀的不是我的孩子?”
他这样羞辱式的反问,我立刻被激怒,但一时却又不知该如何回答,直接承认这是他的种,我不甘心,否定的话,更不明智。我只好偏过头去,用冷漠将自己武装起来,“高子谕,你滚吧,我这儿不欢迎你!别弄脏了我的住处。”
“我再问你一句,我的孩子,到底还在不在?”他继续逼问着我,从他的语气和态度中都可看出他对这个孩子的重视,超乎我想象的重视……可我倒觉得他越重视,越显得虚伪。
“没有了!”我冲口而出,装作满不在乎,“早就打掉了,没了!你找其他女人给你生去吧,我们早就分手,别再来骚扰我。”
“你说真的?”他大大的一震,立刻抬起头来,他的脸色顿时变成灰色,身子僵住了,眼光也僵住了……他直视着我,整个人都成了“化石”。
“当然是真的!”我看他似乎真的有‘受伤’的征兆,真的很在意这个事,我更加激动的说,“孩子是我自己的,我有权决定他的去留!高子谕,你骗了我、玩弄我,还三番五次的伤害我爸,我对你已经恨之入骨,怎么可能还会生下你这个‘魔鬼’生下孩子?你做梦!”
吼完,我怕我的话还不够有杀伤力,我冲进屋子里拿出还没收起来的那一系列单子,什么b超、血液、肝功能……各种检查的单子,以及药流开的药……全部都塞到他手里,“你自己看吧,我已经把孩子做掉了,你可以死心了!”
他颤抖着双手攥着那一张张检查单,上面有很多人流相关的关键字,我想,凡是识字的人看到这些,至少第一反应都会知道是流产的手术了。
果然,他看了以后,整个人气得颤抖,脸色阴沉得可怕,双目里蕴藏的暴风雨让我有些心惊胆战。也是在这刻,我意识到他仿佛对这个孩子多么的在意,或许他并不是伪装出来在我面前做做样子的。但是我始终想不通,像他这样喜怒无常冷血无情的男人,情史还那么丰富的男人,怎么会在意我肚子里的孩子?他正常的反应,难道不该是不闻不问,或者逼迫我赶紧打掉,别影响他的未来吗?
而正好这个时候,许岚端着一碗坐好的汤放到餐桌上,居然对我说,“真真啊,你刚做了手术,躺在床上多休息,别吵架啊,大吼大叫的对身体多不好,赶紧来喝鸡汤吧,我给你乘好了。”
虽然有点困惑,许岚的态度为何转变这么快?为何在旁边‘煽风点火’?但我还是挺感激她,没有在高子谕面前说破。
许岚看到高子谕,还顺便问了他要不要坐下来先吃个饭,但高子谕这时已经彻底的震怒了,他再次向许岚徒劳的证实,“孩子是不是真的没了?”
许岚不露痕迹的、理所当然的说,“没了。你没看到真真现在这虚弱的样子吗,脸色惨白惨白的,嘴唇都是白的,5点时候做的药流手术。我当时劝不住,只能用她的手机给你打电话,打了好几次你都不接,我也没办法了。”
我真是佩服许岚贴心的‘演技’,有了她这番话渲染,他怎么可能还不信?况且我现在神色真的很虚弱……我在沙发上坐下来,假装不再理他。
高子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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