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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调香,我调心-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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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充满仇恨的眼神要把她看穿,不由自主的就从唇缝里飘出两个字,“贱人。”
“你骂谁?”她也怒了。
“骂你!丁婉姿,你个贱人!玷污许家名声,你的‘光荣事迹’永远刻在我们许家耻辱柱上的贱人!”我觉得我也被这里的每一个人折腾疯了,一下狂叫起来。
“你……”她伸起手来想打我,却被我抓住了手腕。我重重的甩开她,则真的很想反过来扇她一耳光,但想到她刚才已经被陈碧海打了,我也就稍稍仁慈不补刀。
“许蔚真,我是你妈啊!”她吼道。
“呵,你也配?”我咬着牙,瞪着她,死死的瞪着她,“你就是陈碧海养的一条狗,没有尊严的狗!”
“真真,你给我闭嘴……”许承彦也听不下去了。
“啊!!”丁婉姿惨叫一声,被我骂的彻底崩溃,她跌倒在地,哭得天昏地暗,“许承彦,你当初为什么不把这个畜生掐死啊,你听听她都说的什么话,她诚心要我死啊,她要逼死我啊……我怎么就这么命苦,为什么这世界上每一个人都要针对我?为什么?是不是我死了,你们就高兴了?我的儿子啊,你到底在哪里?如果你还在,妈妈就不会过得这么凄惨了,你到底在哪里,你出来好不好……?妈妈现在所有的苟延残踹,都是为了找到你啊……”
166患难时候见真情
“那你就赶紧去死啊!”听了她这样的倾诉,她表达了对她儿子的思念,我此刻气得更加血脉喷张,我吼道,“你去死,死了大家眼不见为净!你去死!”
“够了!!”旁边的高子谕冲我吼了一句,他暴怒的叫了起来,“许蔚真,你是泼妇吗?这样胡言乱语跟个疯子有什么分别?”
“对,我是泼妇!我是疯子!”我气得浑身发抖,眼睛胀得血红,“我胡言乱语,我没有风度!这世界就是这样荒谬,你们可以做最下流的事,却不允许说破!高子谕,你有风度,你欺负我爸爸,玩弄我的感情…”
“高子谕!”我继续大怒着,气得完全失去了理智,浑身簌簌发抖,“你……你……你这个无情无义的混蛋!你……”
一直在旁边插不上话的许承彦,这时已忍无可忍,他冲上前来,握住我的手臂,急急的说——
“咱们走吧!女儿,你何苦要为我出头,到这儿来找气受!你就少说两句吧!难道你不明白,你无论说什么,都无法改变已造成的事实!走吧!咱们走!”他拉住我,带着伤的他,推着我离开,“我早就跟你说过,关键时刻,他还是会站在陈碧海这边。”
听到这里,我猛地一个震惊。是啊,事实确实已经验证了,他果然还是以他的利益为重,他怎么会把我们父女当回事呢?他眼里只有陈碧海,他不但为陈碧海出头,摔伤我爸,连正眼都没看过我受伤的父亲,一直在那边冷眼旁观,就是这样一个冷血无情的混蛋,我当初是怎么为他那般飞蛾扑火的?
我觉得自己在这个瞬间就坚强起来,我咬着牙,扶着我爸上车。也在这个时候,周闻笛来了。看到这里的混乱画面,他问发生什么了?
“没什么。闻笛,谢谢你,如果你太忙的话,就不用帮忙了,我自己送我爸去医院。”
“我再忙也得送啊,你看现在许叔这么鼻青脸肿的,”周闻笛说道,再瞧了眼对面的高子谕,对方正在安排陈碧海上车似乎也是送医院。他一下什么都明白了,知道我们正处在水深火热的矛盾中。
但是当周闻笛看到还坐在地上哭的丁婉姿时,他有点情不自禁的在她面前蹲下来,满脸堵满关切的问,“丁女士,你发生什么事了?”说着,还想扶她起来。
而丁婉姿,双眸也立刻被周闻笛吸引过去了,她赶紧擦了擦泪水,情绪也一下稳定了些,她不好意思的柔声到,“是……闻笛啊,你看,让你看笑话了。”
“来,先起来吧。”周闻笛悉心的扶着她,问她准备要去哪里?
但丁婉姿却有目光却有些痴痴的盯着周闻笛,由衷的说道,“闻笛,我总觉得看到你就好亲切,你能多陪陪我吗?”
周闻笛面露为难状……
看到他这样子,我也不想耽误周闻笛的时间了,或许他留在那里帮着安抚一下丁婉姿也没什么不好,不然她要真的闹自杀去死了,我岂不是背负一生的责任?
于是,我自己开车载我爸去医院对伤口做了清洗和包扎。看到他脸上的伤口,我真的是比他还难受。他五十多岁的年纪了,哪里还经得起这样的伤筋动骨?尤其,那个我曾经最爱的男人,还参与了伤害他的行列,我越想越心痛,也越来越绝望。
晚上送许承彦回到家,他看起来心情也非常的不好。连饭也吃不下,只是呆呆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脸上一片低落……看样子,应该是还在为今天的打架事件,以及丁婉姿的那副态度而纠结吧?
是啊,就丁婉姿那几句话,杀伤力对于许承彦来说可谓非常之大,他从医院回到家,一个字都没说过,所有的伤痛都埋在心底……
我本来想安慰他几句的,但自己现在也是伤痕累累、千疮百孔,连个舔拭伤口的地方都没有,哪里还有什么精力来安慰他呢。我只是象征性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开着电脑视频,一边恍惚的看着视频,一边看着窗外的灯火……在这种安静的氛围下,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被一点一点撕碎的声音了……外面的天更昏暗了,晚风轻抚,那敞开的窗子,迎进了一屋子的暮色,也迎进了一屋子的寥落。
也不知道在房间里坐了多久,当我打开门准备去浴室的洗澡的时候,听到客厅里的电视还在大声的放着,而且还都是在放广告,我决定去提醒许承彦把电视声音放小点,或者早点睡觉……可是刚刚来到客厅,看到他斜着躺倒在沙发上,我心底想狠狠的一抽,丢下手里的衣服就奔过去!
只见地板上有一大摊鲜红的血,简直触目惊心,而许承彦嘴角,以及面前的衣服上都是鲜血,他人已经昏厥了过去……
见到这恐怖的画面,我本能的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随之吓得浑身颤抖,一边拍着许承彦拼命的喊他,见他没有反应,我在失魂落魄的慌乱中,唯一知道的就是找电话打120。我开始找手机,我的手机明明就放在我房间,可我在万分的紧张中,脑子跟短路了一样完全不受控制,我先是在茶几和沙发上翻了很久,然后才冲进房间,在床上翻了很久,终于找到了手机……可是我的手抖得非常厉害,我完全拿不稳手机,好不容易拿稳了,我又找不到拨号的地方,我以前从来没有打过120,只不过三个数字,我居然费了好大好大的劲才成功的拨出去……是的,这一刻,因为极度的恐慌,因为对死亡的恐惧,我整个的要崩溃了,脑子真的叫一片空白了!!也就是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自己以前被父亲保护得太好,没有吃过什么苦,不然遇到紧急情况,也不至于如此的六神无主。
还好老天保佑,我成功打通了急救电话!老天保佑,120在不到15分钟的时间内赶到,并将已经昏厥的父亲送到了医院进行抢救。我的神经一直紧紧绷着,一刻都不敢放松,在抢救期间,我拿着医生开的各种单子跑了好久个地方,又是缴费又是拿药……直到听到医生说了我爸没有危险了,我才稍稍的松懈下来,在一个无人的角落里哭成狗。我暗暗告诫自己,他老了,他的身体真的不行了,以后必须要我来照顾他了,我必须要坚强,不能倒下,不能倒下……在这个世界上,我和他都是彼此最亲的、唯一值得依靠的人了。
已经深夜两三点了,很多来看急诊的都是一家人围着来。而我,只能由我一个人陪着我爸。我甚至还痴心妄想道,若是跟高子谕还像从前那样好,遇到这种困境,至少还有他这个男人可以依靠,至少不用我一个弱女子来承担这一切……可是仅仅是想了几秒,我就狠狠的摇了摇头,在心底把自己骂了一遍。为什么还要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他不过就是一个泡沫而已,早就破裂了……而我爸遇到今晚的劫难,他难辞其咎!我到底是有多犯贱,才会在这个时候,还把他当救世主?去他妈的!
许承彦在输液中勉强睡着觉。进医生诊断,还是像上次那样是胃出血。之所以再次发作,跟很多因素相关,比如饮食、情绪、用药等等。而在我看来,他复发的直接原因,不就是跟陈碧海打了架,伤筋动骨了,再加上被高子谕推倒,加上丁婉姿在语言上对他精神的刺激……这一些列的打击,就是正常人都没几个受得了,何况他一个患过好多疾病的中老年人……想到这些,我又是偷偷的泣不成声~我从小就特喜欢哭,遇到点小事就会泪流成河,虽然眼泪并不能解决根本问题,可是放声大哭一场,却能从生理上让自己好受许多。
接下来的几天,许承彦继续住着院,慢慢的调养。而我,也没有去上班,一直留在医院体贴入微的照料着他。这些天,陆月华和周闻笛都好心的来看了他,尤其是陆阿姨,每天都在家里煲汤做饭,然后亲自送到医院来给我爸补充营养。我真的是特别感激她,顿觉至少天无绝人之路,至少在重重的打击下,还有那么一个原本陌生的人,愿意对你真心付出,给你一份人世间的温暖。同时,周闻笛也时不时的陪我聊天,安慰我,还劝我回到蕙兰。
我相信,就算我没给高子谕说过我爸病发住院的事,但就凭周闻笛和我的这层关系,他应该也早就把实情透露给高子谕了吧?可是那个,我曾经爱得如痴如醉的,当作全世界的男人,那个自称爱我要娶我要给我未来的男人,那个亲手推倒了许承彦的男人,却从未来看过我爸一眼……是的,就连我在蕙兰一些关系好的同事知情后都来探望慰问我爸,可是他,跟人间蒸发一般。没有托人问候,也没有短信和电话的问候……
我一天比一天心凉,而离开他的决心,也一天比一天强烈。
167一半清醒一半醉
差不多一两个星期以后,许承彦也正式康复出院。这次的劫难,让他消瘦了许多,眼窝深陷,连颧骨都出来了,形容也多了几分憔悴,更没有原来那么硬朗了……,原来的他,尽管年过五十了,还是有着高大魁梧的身材啊,经过这么一来二去的折磨,一下苍老了好多。这让我无奈而痛心。不过稍微让我欣慰的是,许承彦似乎想通了,决议要和丁婉姿做个了断,当我的面拒接她的来电,也把她电话拉黑。相反,他愿意和陆月华来往了,尤其陆月华又是个主动的人,偶尔约他下去逛逛公园什么的,他也乐意去。
可我的伤痛还在持续着。没有继续去上班,每天接到无数工作上对接人的电话,我只好关机,一个人窝在家里。一边笑一边哭,心一半清楚一半模糊……
这一夜又睡得很不安稳。
我做了许多希奇古怪的噩梦;一忽儿是我和高子谕跋涉在一个沙漠里,四面全是风沙,我一转头,他不见了,我狂呼着他的名字,醒了,满头的汗。我再睡,梦到和他结婚,有个神父在礼坛上主持着我的婚礼,我那有粉红玫瑰花的婚纱如诗如梦的罩着我。神父在问,有没有人反对这婚事?我四面悄悄注视,一转头,整个礼堂空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教堂里,高子谕不见了,我又狂叫着醒来,满身都是汗。再睡,我和高子谕走进了一座原始丛林,像印度,像亚马逊河流域,像非洲,反正是个又大又阴森的丛林,蓦然间,丛林里冲出一只老虎,我惊愕的回头张望,高子谕化为另一只猛虎,对我龇着牙咆哮,我这一惊,又醒了。
看看窗子,天已经亮了,新的一天又来临了。我坐了起来,不想再睡,那些噩梦使我醒来就头昏脑胀,浑身被汗水浸透。我抱着膝,望着窗子上的曙色被黎明染亮……我又下意识的拿起手机,上面没有一个未接电话,唯一的未读短信都是电信的缴费通知。我以为手机没费了,还给许承彦拨了个电话试探,没有停机,好失望。
当清醒的时候,脑海里又不断的浮现高子谕的所作所为,我依然放在心里折磨自己,气得说不出话来,那可恶的、不争气的眼泪又一直在眼眶里打滚,我必须用全力来遏止它的滚落,于是我就更说不出话来了,只能在喉咙里干噎。
那受伤的、受侮的感觉把我整个的吞噬了。
他毫无缘由的冷漠,粉碎了我所有的柔情,打击了我全部的自尊。我一个人待在屋子里,竟然也能语不成声的自言自语着,“好,我现在才认清你……才知道你是怎样的人,我根本看不起你!从你的头到你的脚,我没有一个地方看得上,我根本讨厌你!恨你!”
我过得很颓废很消极,每天最多能吃得下一顿饭,想彻底与外界隔绝,可还是能接到周闻笛给我打的电话。就算我不问,他也会刻意告诉我高子谕的现状,他说他现在的主题还是各种忙,只不过,不知道是由于天气的燠热,还是由于工作的繁重,高子谕近来也消瘦得厉害。周闻笛说他憔悴,他苍白,他脾气暴躁而易怒,他精神紧张而不稳定。全公司没有谁敢惹他,他也不常在公司。这些日子,他忙碌得像个大蜜蜂,整日的跑市场,见客户,晚上上班,有时就在办公室面前趴一夜,或者,在实验室待上一整天。他对调香师的要求越来越苛刻,逼走了好多人……他却从不中止这份忙碌,他吃得少,睡得少,夜以继日的工作,他成为了工作的奴隶。
可是,他再忙再累再消瘦,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还是每天呆呆的坐在窗前,一直坐了好几小时……又一个夜慢慢的滑过去了,黎明染亮了玻璃窗。我用手支着头,呆愣愣的望着窗外那些建筑,由朦胧而转为清晰。我的心境也在转变着,由晦暗转为模糊,由模糊转为朦胧,由朦胧转为清晰。当太阳从东方射出第一道光线时,我心底也闪出了第一道阳光。从椅子里跳了起来,我全心灵、全意识、全感情都在呼唤着一个名字:高子谕!
我心底的云翳在一刹那间散清了,我迷糊的头脑在一刹那间清明了!我忽然觉得浑身都充满了力量,满心都弥漫着喜悦,一种崭新的、欣喜欲狂的感觉在我血液中奔窜、流荡、冲激!没有时间可耽误,没有耐心再等待,我迫不及待的冲出了房门,冲过了客厅。许承彦叫着说——
“这么早就要出去吗?你还没吃早饭呢!”
“不吃了,对不起!”
可是当我坐着电梯来到地下车库,坐到自己的车子上时,我却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绊住了,我现在是要干嘛?我居然想要去找高子谕?我居然想要再一次跟他妥协!?天啊,我是得了失心疯吗,怎么会有这么一个举动?难道我现在在梦游,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要做的事?一个声音在我心底狂喊着,不要去,不要去,前面是一片悬崖,你一旦过去就是万劫不复……
于是,我忽然又‘醒’过来了!我赶紧下车来,又带着一颗千疮百孔的心,回到了家里。
又是一个难熬的深夜。在无所事事的时候,我拿出那把买了很久,却很少用的吉他出来。我穿着睡袍,盘膝坐在床上,怀里抱着吉他。我轻轻的拨弄着琴弦,反复的奏着同一首曲调,奏完了,再重复,奏完了,再重复,我已经重复的弹奏了几十遍了。我的眼光幽幽的注视着窗外,像个朦胧的影子,耸立在夜色中。今夜无风,听不到风声,听不到鸟鸣,夜,寂静而肃穆,只有我怀中的吉他,叮叮咚咚的敲碎了夜。敲碎了夜!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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