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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调香,我调心-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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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而且他现在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单从健康上考虑,也不适合长期这么待在实验室,这里各种各样的气味,吸入身体会肯定对伤口有很大的影响——”
“好了,”高子谕忍不住打断杨绿筠的话,冷冷的说,“先做好你自己的事吧,我该怎么做我很清楚,轮不到你来安排。”
听到他这么’残忍‘的反驳,杨绿筠自然是很受伤吧,只看到她眼圈立刻就红了,有些委屈的说,“我……不都是切身在为你的利益考虑?你有必要说的这么难听吗?”
“早就提醒过你,做我的秘书压力很大,”高子谕冷着脸,确实冷得令人发指,他继续说,“我以前对秋薇说话也是比较直接,如果你受不了,可以随时离开。”
既然高子谕已经毫不拖泥带水的说了,在这种敏感时刻,我最好的做法就是埋着头保持沉默,什么都不说,既不煽风点火添油加醋,也不虚假安慰讲大道理,反正我现在在杨绿筠眼里无论怎样做都是错,安慰是错,解释是错,撕破脸更是错,连呼吸都是错的~还是少碰她这个钉子为妙。
她难堪的立在那儿,憋闷了许久。
高子谕又补充说,“以后,或者最近半年的时间内,我主要的时间都会待在产品研发中心这边,平时需要我出席的一些会议、见的一些来访人员……全部都交给周闻笛去办,你跟他对接就是。”
杨绿筠作了个深呼吸,也不回应高子谕的话,就负气的跑了出去。
她这么来搅一下,我感觉自己心情又受到点影响。看来,高子谕对她好,我不高兴,对她不好,我更加开心不起来。归根结底,我们不就该爱上同样一个男人,更不该曾经是最好的闺蜜,现在,一切都变了。
她心痛,我一点都好受不到哪里去。
我转而问高子谕,“你把这些工作都压在周闻笛身上,会不会不太好?毕竟他又没有三头六臂,哪里忙的过来啊?”
“主要现在除了闻笛,我谁都不信任。先让他顶一段时间再说。”
“嗯。”我点头后又问,“说到周闻笛,我忽然想问下,你们俩到底是怎么认识的,关系还能这么好啊?”
“他在国外学金融期间,有个项目要来我当时所在的公司做调研,偶然跟他碰上,又同是中国人,觉得聊得拢就交了个朋友。”
“那他家里做什么啊?能出国留学的条件不会太差吧?”
高子谕告诉我说,周闻笛父亲原来也是个做香料的供应商,生意虽然做的不大,但也算比较富裕,后来在周闻笛快要毕业的那一年,出车祸去世,家里的生意也停了。周闻笛也没能接管下来,就只能在国外给人打工,同时跟自己母亲住在一起。最近两年才回国发展的。
唉,看来,周闻笛还是个小小的富二代。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家庭条件再怎么说比我们这种平民老百姓强多了吧。也怪我自作多情了,这下我觉得我爸真跟他妈距离有点大,还是别瞎撮合了。
139背后有人不由己
正好晚上快要下班的时候,杨绿筠又给高子谕来电话,说是陈碧海来了,要见他。我们只得来到办公室这边。前面已经提到过很多次了,陈碧海才是蕙兰背后的控股股东、实际控制人,而高子谕更准确的说只是陈碧海请的职业经理人而已,只是帮他经营管理蕙兰集团。所以陈碧海不定时的’突击‘蕙兰,也再正常不过。
见面寒暄几句后,高子谕要求和陈碧海一起吃晚饭聊聊公司方面遇到的一些问题。
陈碧海呵呵笑着答应后,在办公室扫视一圈,说,“这……就我们两人吃饭,是不是太冷清了,人多点活跃些嘛。”
高子谕也笑说,“本来是要叫上闻笛的,他现在有点事走不开,要不——”他转而看我,对陈碧海说,“让真真一起作陪吧,”
“哦?”陈碧海再次把我打量,那表情就好像他还是没认出我,晕死啊,我有这么路人吗,见了几面,还叫过他几次,只不过换了衣服,他就不认得我?
“这是我女朋友,许蔚真。”高子谕很是直接的告诉陈碧海,也让我小小的愣了下,随之心内一阵小惊喜,这可是他第一次在别人面前确认我跟他的关系。
正好这话被进门来的杨绿筠听到,她呆了下,眼里掠过一丝清晰的痛楚,也没多说什么,就扭头要退出去,但很快被陈碧海叫住,“绿筠?”
“这样吧,让绿筠也跟着去。”陈碧海时候,笑得那么温柔。
“我?”杨绿筠挺错愕,对陈碧海恭敬道,“陈总,我去可能不大合适,我只是高总的秘书,又说不上什么有分量的话,而且酒量也不怎样~”
“不需要你喝酒,也不用你说什么话。”陈碧海继续专注的盯着她,“放松点,咱们今晚不谈工作,就大家轻轻松松的吃个饭而已。”
“既然陈总亲自要求,那就一起去吧。”高子谕说到。
接下来,我坐高子谕的车,杨绿筠坐陈碧海的车,一同去了他们常去的一家高级会所,高子谕有这里的会员卡,据说入会资格得100万以上,只接待各种达官显要、上层社会的有钱人,主要是服务一流的尊贵,且私密性超级好,特别适合那些大老板或者大官的私下应酬。
坐下来以后,陈碧海拿过菜单,特意叫杨绿筠先点她喜欢吃的,很是照顾她。你要说他只是很好色,单纯看到美女就态度好,想泡她的话,好像也不是。陈碧海对待绿筠只能用’特别‘来形容,看她的眼神没有参杂暧昧的成分,反而有点恭敬~绿筠看推脱不掉,有意无意的敲了敲高子谕,然后点了两个菜。而这两个菜都是高子谕比较喜欢的……看来她还真的是走到哪里都不忘讨好着高子谕,这让我心里多了些微的反感。
虽然说是不谈工作,但随便聊了几句后,陈碧海还是扯到了工作上,只不过都是他跟高子谕在谈。对蕙兰如今的变动作了一番盘问后,表情也凝重了许多,对高子谕的态度也没了以往的那种慈爱和器重,他慢吞吞的说,“子谕,我也不是刻意要给你压力,你说纪均泽出走造成的一些’后遗症‘我也都理解,但最终还是希望你尽快拿出解决办法来,蕙兰这么大的一个摊子,我不相信它的命脉就掌握在区区一个纪均泽的手里。把工资开得有诚意些,从同行多挖几个经验丰富的人过来~别就你跟周闻笛两个在那儿折腾,你们就算再能干也不可能事必躬亲。”
对于陈碧海的质疑,高子谕虽然确实感到了些压力,但也没有露什么愧色,始终一副成竹在胸的架势,给陈碧海吃定心丸,“海叔没必要这么焦虑,其实这次的动荡对蕙兰来说既是挑战,又是一次转型的机遇。你只管放心,不出一年的时间,蕙兰绝对可以扭转现在的局面……”
“需要一年?”陈碧海没听完就反问,脸色更加难看的对高子谕说,“这个期限我无法接受。子谕,以你的资源、人脉、能力,以蕙兰的品牌实力,要解决目前的亏损局面,需要一年?”抱怨完,陈碧海又望了旁边的我一眼,垮下脸来进一步责备高子谕,“按理说,你个人的私事我管不了,但是现在……我看你最近的状态实在不怎么样,不会是都把时间浪费在女人的身上了吧?”
听到这个,我浑身一震,抬起头来不敢相信的看了陈碧海一眼……明明我还坐在旁边呢,他居然这么指桑骂槐的说高子谕,潜台词不就是说我影响了他吗?虽然超级不舒服,我也没好反驳什么,只是又默默的埋首,喝了口红酒浇愁。
而杨绿筠,也是悄悄的瞪了我一下,然后自顾自的端着酒杯喝了一口,也没插话,满眼深沉的模样,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高子谕意识到我的不爽,他自然而然的伸手过来,亲昵的搂了下我的胳膊,似笑非笑的对陈碧海回应道,“海叔,你要知道,咱们从事的是香水行业,不可能离得开女人,是不是?”
陈碧海被他这话堵得哑口无言,勉强的点点头,又说了句,“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在半年时间内,给我一份漂亮的财务报表,我不希望自己投的钱,在你这里打了水漂,”然后警告性的来了句,“不要让我失望。”
在这个气氛有些紧张压抑的时刻,安静了许久的杨绿筠开口了,她主动给陈碧海斟了酒,然后端起杯子来,顺手妩媚的撩了下长发,笑意盈盈又娇嗔的对陈碧海说,“陈总,我敬您一杯,您不是说不谈工作的吗,怎么说话不算数呢?”
“呵呵,”看到杨绿筠主动来敬了自己,陈碧海仰头将她倒的酒一饮而尽后,笑着柔声道,“好,现在不说工作了,行不行?”说完,还主动给她夹了一点菜,说女孩子吃个养颜……那眼神儿,那表情,看得我也是醉了。果然大美女就是吃香,至少大部分的男人都会买账的。像我这种路人,他看了几次没记住,却对杨绿筠一眼万年……
“陈总,”杨绿筠也深知自己外貌优势摆在这里,吸引陈碧海的眼光很正常,所以她顺势说道,“我想求你个事儿,不知道您——?”
陈碧海眉头一挑,笑道,“好啊,你说。别什么求不求的,多难听,呵呵。”
“首先,我非常理解您作为蕙兰的投资人,对于公司给予了多大的厚望。但是我们公司遇到现在的问题,涉及到方方面面,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解决的。我想,在这一点上,子谕肯定有自己清晰的规划,也比较好的解决办法,提出一年的时间肯定也是基于比较全面的考虑。所以,希望陈总不要严格的用一个时间期限来给子谕的压力,毕竟以你们这种牢固的信任关系,也真没必要提出这些严苛的要求是吗?而且,他前段时间受了那么重的伤,也需要调养一下身体啊。”
杨绿筠说了这么一大篇冠冕堂皇的话,句句都是在为高子谕考虑,她说完了,我的心也更沉重,更加觉得喉咙像是被卡住一样。相对于她的侃侃而谈,我却一个子都吐不出来。当然,我这种身份,在陈碧海面前说话肯定也是没有分量的,何必讨人嫌。
陈碧海听了,又笑了。他面对杨绿筠的时候,就没有停止过温柔的微笑。他说,“没想到,你还为你的上司考虑得这么多啊?呵呵,子谕,你得好好培养绿筠,我看她很有潜力!”
高子谕不置可否的僵笑,并没答话。
“好,”陈碧海还真的就松口了,说到,“我还差点忘了,子谕受了伤,确实不能给他这么大的压力,呵呵,这事儿我后期跟子谕再详聊吧,来,大家吃饭,一会儿菜都凉了!”
吃了一点菜,陈碧海放下筷子,又面对向高子谕,语气有些低沉而犹豫的说,“子谕,蕙兰这一块的事儿咱们另说,我问下你,关于我嘱托你的另外一件事,现在有没有新的进展?”
听到这里,我和杨绿筠都疑惑的看着他,心想着还有什么事?
高子谕点点头,抬眼来颇有些自信的说,“我已经到狱中亲自接触了当年那个作案的嫌犯,他交代说当时没把孩子卖掉,只是扔在了一个孤儿院的门口。”
“真的?”陈碧海满面惊喜的问了句,“那你有没有查到到底是哪个孤儿院?”
“没有,去看了,那里在十多年前就拆迁改建成了商品房,目前寻不到踪迹。”
“这说明,我儿子很可能还没死,还好好的活在这个世上了?”陈碧海前所未有的兴奋,他再次对高子谕叮嘱,“子谕,你再想办法给我查,给我找,要是能把我儿子找回来,圆了我这个心愿,我必定会重重的赏谢你!”
140旧人又来试我意
从会所出来的时候,已经晚上9点过。陈碧海自己提出来要送杨绿筠回家,我自己乐的跟高子谕一个车,这回换我开车,往他家的方向开去。是的,我发现我现在已经习惯性的要朝他的家里跑了,给我爸爸打了电话,又编了个理由说是同事生病要连夜照顾。可能他也知道我是骗他的,没太追问,只叫我要注意安全。
在车上的时候,我问了高子谕关于陈碧海儿子的事。据说他所说,那孩子是丁婉姿和陈碧海所生,在孩子两三岁的时候,因为保姆抱出去玩,没注意照看,就被人贩子抱走了。这么些年,陈碧海动用了一切的力量遍寻无果。现在自己老了又要忙自己的事业,没那份心力了,就把找儿子的事托付给高子谕。
又据说,这个被抱走的孩子,是陈碧海唯一的儿子,当然格外的惦念。另外,陈碧海和自己老婆还有个小女儿,这个女儿也是他目前唯一的后代,也难怪他虽一直跟丁婉姿保持情人关系的同时,却也没和自己原配老婆离婚……好乱。
我听得入了神,又八卦的问了他,“陈碧海的儿子丢失的事,是多少年前发生的?”
“二十五六年了吧?”他淡淡的回了句。
二十五年前??听到这个数字我惊愣了下。25年前孩子丢失时候已经两岁、三岁、那么那个儿子现在已经快三十岁了,他既然也是丁婉姿所生,那意思不就是她在跟我爸结婚前,就已经和陈碧海生了这一胎??然后才跟我爸结婚,生下了我,折磨了我爸八年,再离婚回到陈碧海身边继续做他的情人……?
这关系,怎么可以混乱成这样?而我,却也是丁婉姿混乱下的产物,多么可笑?
没再纠结这些距我很遥远的、不相关的问题上,我后背倒在副驾驶舒适的椅子里,盯着车窗外不断倒退的街景发着呆。差不多五六分钟的沉寂后,高子谕的车子也越开越慢,他瞥了我一眼,“怎么又闷闷不乐了?”
我被他’唤醒‘过来,情不自禁的冲他浅笑着,喃喃的说,“我就觉得自己没什么用,什么都不能为你做……想想人家杨绿筠,对你多么体贴,事事为你着想,说得到,也做得到~相比之下,她对你付出的更多,而我——”
他唇边勾出一抹微笑,左手掌着方向盘,右手捏住我的手,只说了一句,“没必要为这种小事苦恼,咱们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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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来到公司,我安排完采购这边的工作,又去实验室那里继续闻了很多的香料。但高子谕今天要去一个专卖店查看,也就没来,我一个人觉得有点无趣于是早早的出了实验室。刚走出来的时候,接到一个电话,是个陌生号码,响了好几声,我接起来,“喂,你好!”
“真真?”熟悉的男声从手机那边传过来。
我的心小小的跳了下,是纪均泽!
“你有什么事吗?”辨出是他,我的语气不是很耐烦。跟高子谕腻歪的这些日子,都快忘了有这号人了。也就是在这个时刻,我怀疑自己以前对他的那些刻骨铭心、死心塌地,真的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深么?还是,我压根只是沉迷于那种病态的受虐的感觉。
“我现在蕙兰的门口,你来一下。”
“有事在电话里说好吧?”
“……”他那边顿了下,依旧是那种温柔醇厚的声音,“真真,你现在很反感我?”
“没有。”
“能否出来下,我真的有话告诉你。”
我犹豫了一会儿,心想着自己确实好久没有跟他见面过了,出去碰个面又何妨?几分钟后来到公司大厦前的广场上,眼睛扫视了一圈,才看到路边停着一辆黑色豪华的轿车,看牌子是宾利慕尚,正惊叹之于,瞧见纪均泽摇开车满,从里面探出头来,“真真!”
呵,原来这是他的车。他以前还是开的卡宴,现在换了更好的车子了,看来他离开了蕙兰确实混的不错,我更加不认识他了,觉得他离我远了好多。
“上车吧。”他亲自下来,很绅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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