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人颜-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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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妈妈是个多么让人幸福的词，在我印象中好像我的妈妈从来就不是温柔，贤淑，疼我的，比起每次听到班上同学撅着嘴说着自己和妈妈打架，吵架的事情，我是有多羡慕，我也可以有那么几次这样的经历。
　　不可能，太绝对的不可能，但，事实就是这样。
　　那时候，刚到上海，花花世界，年轻的妈妈估计难以把持，当爸爸还在没日没夜的骑着破脚踏车从浦东横穿宝山工作，早上四五点爬起来夜晚十二点才回来，领着一个月600块的工资的时候，妈妈，和隔壁邻居不知道什么时候怎么混熟的，手痒的开始天天打麻将，后来晚饭也懒得烧，我和太爷饿着肚子睡在沙发上。半夜老爸回来累得半死还不休息赶紧下厨给我们煮面，完了还端给正在搓麻将的妈妈！
　　一边下楼一边抚摸着这栋房子的每一个部位，这是老爸的心血，这是老爸的成功，这是他的骄傲。
　　爸爸以前和我说过：“既然想也要做一件事，那就不要去等。梦想也是的，永远不要说等等，哪有那多时间让你去等的，过了就是过了，等着等着，什么也就没了。”
　　似懂非懂的盯着老爸语重心长的说话，其中意思，却是时隔十年才逐渐透彻。
　　如果你想造一艘船，先不要去雇用人去搜集木头，也不要给他们分配任何任务，而是要去激发他们对海洋的渴望。
　　爸爸，好像就是这样，给了我对于梦想无限的追求的勇气。
　　渴望揭开梦想的面纱，也幻想着乘坐机器猫的时光飞船，穿梭时空，早点看看十年后，二十年乃至更久远的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我，正在努力。
　　总以为妄自菲薄的，寻找一个固执走下去的理由，多么荒诞。
　　遥不可及。
　　总会实现吧——我要吃遍天下美食，玩遍世界的游乐场。我用力的把纸飞机抛出窗口，深呼一口气。
　　如同小时候那样折着纸飞机，抛向空中。
　　我只是有个小小的梦想。
　　小时候，学校教了一首歌，就是我是一个粉刷匠的那首，到现在我都特别喜欢。为什么？嗯，因为粉刷匠可以随意涂抹自己喜欢的色彩，因为可以拥抱自己的梦。
　　看过一部早前日本电影，岩井俊二的《梦旅人》，可可自己说：她和孪生妹妹琪琪为到底是谁模仿谁、谁才是“真的〃起了争执，决定相互掐对方的脖子，如果谁活下来谁就是真的，谁死了谁就是模仿别人的那个人。可可掐死了妹妹琪琪，对两个人来说这仅仅是她们临时想到的一个解决争执的办法，压根没想到或压根就不理解自己的行为对别人对社会意味着什么。而她们的父母是”正常人“对女儿这种”正常人“的所思所为理解不了，于是把她送进了另一个”正常人“聚集的世界，他们叫它”精神病院“。在这个防卫并不严密略显破败的地方，可可身穿黑色羽毛披肩，”正常人“强加给她被她染黑的衣服在院子里结识了卷毛和小悟，然后接下来就是他们三个“正常人”的”正常”故事。
　　正常或者不正常，追逐你所向往的，该是人生一件多么美好的事啊！
　　小时候，望着盘旋的纸飞机，就有种对自由的向往。现在，把回忆装进行囊，逐梦远方。
　　　　　　　　　

　　☆、消失的明亮

　　原来你若真爱一个人，　内心苦涩　，　反而会说不出话来　，　甜言蜜语　，多数说给不相干的人听。
　　第八章　消失的明亮
　　很多人都会离开，但他们不是真的想被遗忘，他们只是害怕因为世间的流逝，被伤害。他们只是不想被现实灼烈的阳光晒伤了。
　　他们寻找着属于自己的一个角落，躲藏起来。
　　默默的时不时的，将那些并肩携手走过的璀璨珍惜的日子，拿出来小心翼翼的抚摸。
　　这样，不是软弱。
　　只是，我们每个人都在自己的身体里寄养着这个世界，逃不开，出卖着自己的真实，活着。
　　笑，都变得难分真实和虚伪，彻底的我们被这个世界改变了。
　　我只想发自内心的笑着，我只是不要让这个硕大的世界改变了我。
　　你是否爱过？
　　你还记得吗？
　　相爱以后终于分手，分手以后又想重来。
　　如果能重来，诚实的去对待，彼此都没猜疑，就没有理由分开。
　　如果能重来，回忆当作尘埃，心不曾被伤害。
　　就能无暇地爱，但是重来却不能保证爱的成功或失败。
　　有些道理总是在劝诫她人时候显得很有意义，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再次从他人口中听到熟悉的话语，你只会说：“这些不过都是搪塞自己的借口。”
　　在很久之后我对自己说：“你要做一个不动声色的大人了。”
　　不准情绪化。
　　不准偷偷想念。
　　不准回头看。
　　去过自己另外的生活。
　　你要听话。
　　不是所有的鱼都会生活在同一片海里。
　　最舍不得醒来的梦就是过去。
　　“在想什么？那么出神。”**从身后环绕着我。
　　“嗯，”刚反应过来的我：“嗯，没什么，就只是发呆啊。”
　　“真的？”
　　望着**调皮的眼神：“哎呀，就是发呆啦。”
　　“不说实话哦，小心我…”她举起双手，早有预感的我赶紧抱紧自己：“stop！”我大喊着求饶。
　　正打闹着，班上同学也各自忙着自己的事，突如其来的吼叫打破了这片安逸。
　　“我说，谁是沐晨？”门口站着修长的身影，我打量着。
　　乌黑长发中分散在两肩，双眼皮，高挺的鼻梁，一白遮百丑，她的小麦肤色却反而显得更精神。白色短袖，黑色小脚裤，杏色小皮鞋，简单却清爽。
　　“我说叫沐晨，给我出来！”不耐烦的语气拉回被她吸引的我。
　　“你谁啊，凭什么告诉你沐晨是谁？”**把我的书狠狠丢出去，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姑娘脸上。
　　“长得和个黑煤球一样，就不要跑出来吓人了，免得引起不必要的无辜受伤。”尖锐，**一向对自己讨厌的人就是这样，绝不留余地。
　　“你什么意思，你骂谁啊你，你算什么东西，敢拿书砸我。”说着姑娘抄起手边的凳子就径直走向**。
　　“我是！”眼瞧着凳子要砸向**了，心跳加速，气喘吁吁的喊着。姑娘听到之后缓缓放下举起的凳子，燃烧着怒火的双目直逼向我。
　　向后退了几步，稳了稳情绪，抱着**，我认真的说：“我是，我是沐…”
　　“嘌！”紧接着又是一下“嘌！”四周一片寂静。
　　脸上火辣辣的，感觉好多星星在头上打转，这一定是在做梦吧。
　　我抬起头，眼里充斥着委屈和不明白。望着继续抬起的纤细的手，我是那么乖巧的等着它再次落下。
　　“你发什么疯？”**用力的甩了她一个巴掌。
　　“多管闲事，呵，找打是吧！”边说着看着我，迅速又抓住**的头发用力向后拉扯。
　　**挣扎：“啊，”“敢我**的朋友，找死的是你。”**抬起腿不甘示弱的踹在了姑娘的肚子上。
　　姑娘估计疼到了手一松，**顺势摆脱抓住她头发的手，接着又是一个连环踢，姑娘被**打的没办法还手，整个人最后仰躺在地上。谁知**就是不罢休，干脆坐在了她身上猛抽她的脸。
　　“说，道歉。”**厉声冲着身下的姑娘。
　　咬牙切齿的死盯着**。
　　“你还挺倔啊，今天本大小姐就教教你，你爸妈没教你做人，我来教。给我记住了，**到底是谁！”
　　以前我觉得安全感是爱人秒回的信息；他的早安晚安；他的每一个承诺；过马路紧握的手；怕我丢掉一样的紧紧怀抱；吃饭时喂到我嘴里的饭菜；他温暖好脾气的话语；他宠着我的一切。
　　而如今能给我安全感的却唯有夜晚时的小夜灯和抱在怀里的娃娃；清晨明媚的阳光；繁华路口人行道的绿灯；出门时口袋里的钱包和钥匙；手机里显示的满格电；因为我知道；那点可怜的安全感寄托于他人身上；难免会将我疼到失望；疼到绝望。
　　那一刻，你不知道，我的世界仿佛完全塌陷了，而你的眼里没有我。
　　“让开。”白色衬衣，蓝色牛仔裤，熟悉的背影熟悉的声音，是白安！
　　“白安！”我本能的冲到白安身边，拉着他的手臂，瞬间像找到了保护伞。
　　不过，那只是，我以为。
　　我说过吧，我总是我以为，那么苍白无力的我以为从来就不带有任何的希望的直泼向我。
　　原来你若真爱一个人　，内心苦涩，　反而会说不出话来　甜言蜜语　，　多数说给不相干的人听。
　　我就是那个，不相干的人。可悲的是，在付出了满满真心后，才从冰冷熟悉陌生的他那里找到了期盼已久的答案，尽管那样的突如其来。
　　“拿开你的手。”看都不看我一眼的白安，从来对我都是温声细语的白安，一直都保护我的白安。冷冷的说着。
　　以那未曾有过的严肃和冷漠，在我的面前，在他的女朋友面前，对着另一个女生那么体贴宠爱，却厌恶着你。
　　“白安，你什么意思啊？沐晨才是你的女朋友，拜托你搞搞清楚。”**抓起身后散落在地上的本就扔向白安。
　　捋了捋姑娘的头发，细心检查身上的伤口说道：“到时候再说，我们先走了。”抱起姑娘就朝教室门外走去。背影，我曾经说过，只要看到你的背影就很有安全感，现在呢？
　　我有时候在想，如果可以和计算机一样，将一切清零就好了。我的要求并不高，不是非要时光倒流在某个时间点，特定的那种。我的意思是，我只是想给我生活清扫一下，把一些东西，一些事情，一些人都梳理一遍。
　　但其实，我们的生命中，一定必须要有那么一个人出现。
　　当你想起这个人的时候，会难过，会躲在被窝里一个人默默哭泣，会依旧脑海中翻找那些美好的片段，会遗憾，会后悔，会心痛。
　　可就是这么一个人，哪怕再糟糕的境遇，你都可以挺过去。你要自己过得更好，背后那一束目光炙烤着你。你必须要抬起头勇敢的往前走，不折堕。
　　一定得有这么一个人，因为他，你才懂得更多，你才更倔强。
　　“不解释一下吗？”在校园里数不清的擦肩而过的这一天，我终于在下楼梯碰到白安的时候鼓起勇气开了口。
　　阳光穿透玻璃窗刺进双眸，白安摇晃的身影，太过陌生。
　　最难受的感觉不是成为陌生人，而是渐渐陌生的态度。
　　“李子瑜。”沉稳的回答。
　　“嗯？”我恍然着。
　　“我说，她叫李子瑜。”白安转过身平静的重复。
　　七岁那年，抓住了一只蝉，天真的以为抓住了整个夏天。
　　十七岁那年吻过他的脸，天真的以为能和他永远。
　　上课的时候，同桌传过来一张纸条。
　　“我也曾那么坚定的相信爱情会长久，当我翻墙到江边烧着一张又一张和她恋爱时的的情书的时候，我才发现，爱情无可厚非的也就只是一时的你情我愿。你怪他伤害了你，但谁叫你要遇见了他。”
　　那一年，我坐倒数第二排，你坐我后面。你问我为什么转班，我只是傻傻的笑着。你说不会因为你吧？我哼了一下说你自恋。
　　你不知道，我是真的因为你，而我恼羞成怒的样子你大概是根本不在意。
　　你不会看我的空间翻我的留言板，知道我身边有谁，喜欢什么。
　　你自私，而我从不知道。
　　你的眼里只有读书学习兄弟朋友，我被排在很后很后。
　　我曾以为你是爱我的，只是爱的方式并不是我喜欢的，现在回想起来。
　　是我太自欺。
　　喜欢一个人不是这样的会不自觉的关心和问候，想在一起，每个人都是一样的。
　　不会因为时间，不会因为距离，不会因为以前经历了的什么发生任何变化，更多，是本能的反应。
　　你，从来就不在意我。
　　“遇见你真的是件很幸福的事！”
　　一个拥抱瞬间包裹着我，趴在桌在上不敢抬起头的我，听到**的这句话，崩溃了最后一丝防线，用力的放声大哭，那一刻，仿佛世界只有我们。而我是撕心裂肺的疼，是真的心痛了的。
　　“沐晨，你还有我。”
　　我还有你，**，简简单单的，随口就可以说出的话，对于我而言却包含着万分的情感，很重要。
　　秋日里的晴天我最喜欢了，那是把一切浮躁和悲伤都过滤掉了的爽朗气清。
　　在毫无理由的莫名其妙的结束了这一段感情之后，我变得从容，变得爱写些小文字了。
　　因为我只想成为我。
　　我不随波逐流，不爱去人很多的地方，不爱做所有人都爱做的事；我只是我。
　　我不代表任何人，我不模仿任何人，我不相象任何人，我不比人优秀，我不比人差劲，我不羡慕任何人，我不讨厌任何，；我不想去很远的地方；我不想拥有很昂贵的东西；我也不想做很伟大的。
　　我在乎的，我想在乎的，我就紧紧握住；无论可以握多久。哪怕只有一瞬间。
　　我会在别人该睡觉的时候慢慢睡着，我会在梦里梦见我想见到的，醒来我就会觉得很幸福，虽然有时候会累，但是我不会疲惫，我找到了方向。
　　一句话，悄悄的掠过耳边，一个人，恍惚的擦肩而过，都变成了我注意到的东西，一瞬间，感觉我又回到了最初的自己；找到了我最想要的东西。
　　虽然都是渺小的。可都触动了我内心最深最深的那根线，轻轻的，让我知道，但是从没弄疼我。
　　好的时候，身边的每个人都是朋友，不好的时候，平时是朋友的都变成路人了，我开始清晰的明白了这一切的社会定律。
　　我们都妄图揣摩对方的思想，那都是不可能的；别人告诉你的，都不是真实的，因为那些，连他自己都无法清楚的说出，清晰的描述。
　　世间万物，无论他如何宏伟，如何渺小如何高尚，如何肮脏，都是具有它本应该存在的价值。
　　如果勇敢，所有的梦想与希望都是你追逐的终点，看的见，摸的到。
　　即使我试图去改变，但是那又如何，其实世界也就是这样并非的美丽。
　　我是要承认当初的我是多么的单纯天真，也许是要感谢那年所给过我的疼痛，毕竟那教会我走向坚强。
　　我以为我很有主见，我以为我知道自己真的需要什么，我以为我可以，总是骄傲满不在乎天不怕地不怕的姿态仰视天空。总以为阳光温暖是我的一切，想想我竟然忘了那是我一厢情愿的存放心里而已。
　　没有什么是本该就属于我的。
　　抱怨，不满意，咒骂，妄想逃离，心胸多大的想装下要的所有？省省把，活在当下知足就好。
　　很多人很疼我，我很感谢我的那些兄弟姐妹，尽管我那么的小脾气小情绪他们从不会抛弃我，我爱他们，我也感谢曾经爱我的他和我爱的他，教会我如何让我去爱一个人照顾一个人。
　　如今一个人我开始独立面对一切，好的坏的我都要没理由的接受，这就是生活。
　　不会有人再会拿着指甲钳为我剪指甲，大清早炒蛋炒饭带到学校给我吃，冬天给我一个口袋暖手，总是担心我为我操心，这些种种我从来就不会忘记也无人可替。原谅我不肯放下高傲姿态至少我知道我心里装的谁该有的分量，我只是太爱幻想，不愿去争，不愿去抢，我只想有个安稳生活。没必要在乎某人随口一句话，在我心里我何时将他们当过人？
　　依然喜欢阳光，依旧喜欢把最灿烂的笑容给我最爱的人们，真心为我付出无条件为我。我会在原地等着他等着你们一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