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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人颜-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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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在情急之下,很容易说出伤人的话,但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这一点总是要在我身上,如此反复的验证。
  然而,更伤人的是,这些伤人的话,大都是出于真心话的。
  而我,却偏偏喜欢当作从未发生。
  “在写什么呢?”女孩甜美的嗓音响在我耳后。
  “啊?哦,你啊!”我不以为然头也不抬的回答。
  “诶!怎么,是我就失望了啊?”
  “随你怎么想,不要打扰我创作啊,搞不好,姐姐我可是未来文学坛里一位伟大的作家!边儿玩去。”我没好气的催促着这个粘着我不肯放的姑娘赶紧离开我的视线。
  她,她是我的好闺蜜。
  江子凌,初中就在我们学校被明星一样知晓,没想到,竟然有缘我们考进了同所大学,还同一个专业,无巧不成书啊,我们还是一个寝室!
  她美,很美,美的妖娆那种。小瓜子的脸上挂着单眼皮的大眼睛,鼻子很挺,因为是混血儿。喜欢擦着大红口红的小嘴,从不擦什么粉底,与生俱来的白皮肤,不用烫染的栗子色长发披在肩上。奇怪的是明明是混血儿,但是她的英语却是极其的差!
  “闺蜜,12月要英语考级了,怎么办啊?”好不容易让她消停会儿没个几秒又过来抓我肩膀了。
  “我英语也不好,复习呗,最后一遍,不要打扰我!”我发狂的对她喊道。
  “哎呀,考不过那不是好丢脸?你教我吧,闺蜜,闺蜜!诶?让我看看你写的东西。”来不及反应,她已经认真的坐在电脑面前看了起来。
  “然后呢?没写完!好想知道后面的。我还真不知道原来你们都认识,有秘密哦,从实招来!不然家法伺候啊。”她仰起头一只手拉着我的手撒娇着另外一只抡起小拳头假装要打向我的样子,很是可爱。
  “想听故事?那告诉你好了,条件,我要吃蛋炒饭!”我大声提出条件。
  “啪!”响亮的击掌声在空气中回荡。
  “击掌为盟!”我们异口同声。
  “行,这还差不多,能吃到闺蜜的爱心炒饭我也不亏啊!”哈哈笑着,顺手我也搬过来一个椅子和她聊了起来。
  人类大多时候的情感总是需要一个载体发泄或说是用来当作一份回忆录。
  江子凌,她之所以能和我如此天衣无缝的合拍,大概就因为她愿意成为记录我人生的那只笔那本书吧。
  “然后,嗯,接到哪儿了呢?来,给我看看,哦,我想想啊。我知道了!”
  你知道人在最孤单的时候会怎样吗?当然了,你不会懂。
  和她说话太需要动脑经,绞尽脑汁,生怕说错一句,可能这是我与生就有的警惕,但这真的不是多余,因为对于**你必须得这么做。
  你无法强大到预测到这一秒她对你好到血浓于水下一秒她会不会就是拿着刀架在你脖子上说什么时候认识过你了。
  “有没有看过一部名字叫《维罗妮卡的双重生命》?”**斜躺在椅子上,修长的腿搁在与之相对的桌子上,慵懒的问着我。
  顿了顿,咽咽喉咙:“没,没有,不过……”不等我说完,她果断的接过话。
  “是法国的一部电影,基耶斯洛夫斯基的,英语名叫《The double life of veronica》。讲的是两个少女,一个生活在波兰,一个在法国,同样的相貌,同样的年龄,连她们的名字也一样:维罗妮卡。波兰的女孩非常喜欢唱歌,唱歌出众。
  她觉得自己并不是独自一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没想到一天她真的遇到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可是她自己却在一次表演中心脏病发作暴毙在舞台上。
  而在这个时候,身在法国的女孩正在自己男朋友怀中欢愉,突然的她觉得此时特别的空虚难过。此后她的生活便经常响起一段极其哀伤的曲子,她爱上了一个儿童读物作家。
  有一次和男友的聊天过程中她发现了在波兰拍的照片中,出现了一个与自己极其相似的女子,这个时候她才相信在世界的另一端还有另外一个自己存在。”
  “喂!喂!沐晨,你在听吗你?”一双手在我面前晃动,深深沉浸在故事里的我好不容易缓过神来。
  “啊,哦,在听,我在听。”一惊一乍地回答着,心里却格外的沉重起来,那时我在想,在世界的另一端是不是也有个和我一样的人,如果有,我想我竭尽所有也要寻找到她。
  “我们虽然没有同样的面貌,同样的名字。不过,在这个封闭的破监狱,咱们也算是可以相依为命了。”
  其实在那个时候听她这么说的一句话我真的有感动过,真的有想一辈子和她好好走下去,到老也要牵手散步,两个家庭一起旅游,买房子买到一起等等等等很多遐想。但其实也就只是去想想。
  然后,就这样,我们腻在一起了,在别人的眼里成为了那种拆也拆不散并且是怎么也离间不开的双生花。
  很当然的我也是希望能够这样,我承认我的的确确的喜欢装傻,在那个时候我以为我比身边的其他孩子要懂事的早,我也总是以**马首是瞻,将她奉为是我的老师,教会我处事做人。
  但在我宁可什么都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情况下,所有的事实在分散发射后仍以一种单纯而有力的方式再次返照。
  “给你。”
  “什么东西?”一脸疑惑的望着刚下课就跑到我位子上来的**。
  “看看啊,打开,快点儿快点儿。”**的笑夹杂着害羞和欣喜,而那时候我理解的是要给我什么惊喜,现在想想那时候的我就一傻逼。
  惊喜?惊喜什么,她这性格她自私的从来就只爱她自己,我怎么能忘了是吧。
  “啊呀,就只要十分钟课间休息,你快点打开看看!来不及了好嘛!”在她急忙忙的催促下我不耐烦的打开纸条。
  **:我发现你刚刚在底下睡觉。
  陈曦:嗯。
  **:下节课不许睡啦,被老师发现你就完蛋了。(卡通笑脸)
  陈曦:嗯,知道。
  **:想问你个事儿。
  陈曦:嗯。
  **:接受我了吗?
  陈曦:嗯
  ……
  “那,那恭喜你了啊。”我憋出一个笑容低着头说着。
  “你就抱抱我和我一起欢腾下,不如,我们今天出去庆祝下吧!”**从后围着我的脖子开心的叫着。
  多年后当再次把酒畅谈,**说到这件事的时候,版本又不一样了,是的,我怎么也不会注意到,那张纸条当初是被刻意的裁开了的。但我又能怎样,命中注定的,怎么逃也逃不脱。
  “答应!答应!答应!我都等这一天等好久了,沐晨!今天一定要庆祝。”**略带些许撒娇在我身边忸怩着。
  “嗯,好啊,终于把我们家美妮子嫁出去了,怎么能不好好庆祝,是吧?肯定要庆祝!都听你的啊!”昂起头回过身抱住她笑着。自己的眼角却不由得瞥向了那个最后角落里,在人群鼎沸中静静趴在课桌上的他。
  始终,是我太自以为是了,他们才更相配。我在心里对自己说道。
  你最难受的时候会做什么?我说的是在你的初中的年龄。
  效仿那个时候的家喻户晓牛逼到成为自虐楷模往自己身上各个角落非得挨几刀子整天阴阳怪气唱歌像死人的CK?算了吧,也就是小朋友的兴趣。
  我不这么做不仅是我不感兴趣另一方面当然或许就是出于想证明自己是有多成熟,是相对于我口中的小朋友而言。
  自然这个在所有人眼中都时刻以坚不可摧的外衣出场的人又怎么可能会难受,其实,我是很难过的,不为别的,因为一直以来我看中的人身边最后站着的总是口口声声唤我是好朋友好姐妹的人。
  这也没什么对与错,谁叫一开始我就输了,相识的比我早,想必底细清晰性也足以成为在一起最好说服我的借口。
  我只是个陪衬品,在这一刻,我终于信了周玲的话。
  “原来你们曾经是好姐妹啊!”子凌惊呼,我深深的看着她默认。
  “后来呢?你还和她在一起玩吗?想想她好像也什么没错啊。你看啊,人家长得漂亮,身材又好。这还不算,关键是成绩好,家境好,还有……”估计看到我表情严肃眼睛盯着她看,子凌胆怯了没再说下去。
  “还有什么?怎么不说了?”我挑眉好笑的看着她。
  “你这眼神怕死人,我再说下去你还不抽刀灭了我。”子凌咬着牙摇晃着脑袋说着。
  “灭了你?这样啊,问你个问题。”我笑着说。
  “嗯哼。”子凌对我点点头示意我可以继续。
  “我在手机的网站里翻到的。一职员季风性气候问:随着年纪衰老。也一天一天清楚死亡之将至,这究竟是什么感觉?”说完我哽咽着。
  “你又没老。”子凌一脸嫌弃的望着我。
  “其实,我们每天都在等那一天的到来。”淡然的吐出这几个字镇压自己内心深处的痛。子凌给我一个疑惑的眼神里我继续说着那被我尘封不愿揭开的伤疤。
  今天我能够鼓起勇气对子凌道出这多年以来的心事,并不为博取多大同情,我只是想证明,证明我走出来了,我是真真正正的走出来了。
  其实也就只不过想让我自己能够正视它,就这么简单。
  “谁给你的?怎么在你哪儿?”**尖利的呵斥声划破安静自习的教室。
  原本认认真真做题的,出神玩儿着手机的,小心翼翼传着纸条的个个都竖起耳朵瞪大眼睛望向二组倒三排的她。
  可就唯独我,唯独这个坐在三组第二排镇定自若的捏着笔端端正正坐着的我既没有回头也没有理会。
  但其实,耳根子脸腮帮发热乎烧着疼,心里针扎的痛,因为曾经她是我的好姐妹。
  “手表给我,拿来。”又是一声大吼。随即沉默了,整个教室没憋出半点吭声。
  “我叫你给我,给不给!”**险些哭出来的声音打在我心上。我就是心硬,我说服着自己喃喃道:那个女的对你这么不仁不义,心软什么?没用的,她根本不会感激你,周玲说的对,她自私,她只爱她自己。
  她根本没把我当好朋友,那块表根本是买给别人的生日礼物后来发现有点瑕疵才送给我的。她从就没在乎我,她从来就没把我当好朋友过。
  “那是沐晨给我的,不…不能给你。”陈斌呆呆语气的幽出一句话顿时逗乐了班上的同学,尴尬严谨的气氛也缓解了不少。
  “陈斌?哎,陈斌是谁啊?这么大能耐,这胆量够大的啊还能和**抗上!”子凌满脸写满崇拜大英雄的表情问着我。
  我瘪了瘪嘴,轻哼下:“他,他其实是我们班的傻叉逗比啦。听我们班同学说是小时候发烧烧坏了脑子,然后就蛮傻,不过他人还好啦。
  挺善良一人的,就是班上男生总是欺负他,他也不反抗。总之那个年纪的孩子你也是知道的,喜欢拿人寻开心,对吧!然后他被公认是我们班的班宝。
  说起来好听点儿是高冷,其实压根儿就是没人和他玩儿。”说完我躲闪着眼睛抿了下嘴停了下来。
  “诶,你这啥表情?”
  “嗯,我和他玩。因为我觉得他蛮可怜。”我叹了口气说着。
  “我叫你把那块表给我!”**一把扯着陈斌的衣服往后用力拽。
  “给我。”我径直走到**桌前,她抬起头怔怔对着我的眼睛,我涨红着脸避开她的眼睛转向陈斌轻声说着。
  陈斌是个害羞胆小的男生,就连和女孩子说话都会脸红不敢看对方眼睛。
  在听到我几乎颤抖的叫他把那块表给我的时候,他一如既往的把头埋下去就差钻进自己的怀窝里了,出现在我眼前的就只剩着这么一条瘦弱的胳膊举老高。静静看着发呆一会儿,我轻轻接过手表,手紧紧握紧,踌躇着最后还是鼓起勇气放在了**的课桌上。
  半天才从牙齿缝里憋出声来:“给……给你。”
  转过身正打算走回到座位,“嘭!”金属被用力甩出去而互相撞击擦出的猛烈声散发着寒冷的气流迅速径直猛袭卷向我。没听到,假装不知道,依旧自顾自的走回座位,一切都显得那么顺其自然。当然,**也是一句话也没说。
  回归到原本的平静的教室是如此的和谐而坐在里面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平静。女生多的地方是非多,三个女人一台戏,老祖宗的古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你和**怎么了?闹翻啦?”那声音不回头看都知道是周玲,尖利嗓。但是现在,我好像不是那么恶心她,是在气头上还是伤心**的种种行为,这时候我都已经无暇去管也提不起心情去理会。
  “和你有关系?关你屁事!”摆着架子学着讽刺气儿说着,其实这是**教我的,是用来压制自己情绪不让敌方看透,我还给这取了个名字,就叫瞒天过海。
  “哦,不是,当然和我没关系啦。不过你早就该闹掰不和她玩了,她这种人就是利用你,你不知道,太天真了。她最擅长不就是利用人了?!大家都知道你喜欢那陈曦,她是你最好的姐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她就是一心机婊,谁知道她在陈曦面前是不是诋毁你什么了。
  我觉得啊陈曦肯定喜欢你,不然我那时候带人围你的时候他怎么会帮你?关键是,你们在这之前根本不认识,是吧?”周玲趴在我桌前有头有绪的说着。
  听着周玲的话心里顿时堵得慌:耳根子,太软。
  也许是我在那个时候是真的不适合做个好姐妹。可我就是那么容易听信她人,谁叫,谁叫你**抢了我喜欢的人。
  对,对,周玲说的没错,大家都知道我喜欢陈曦,你和我玩的那么好你怎么会不知道。这些全都是故意的,是我傻,太傻。
  初中时候很喜欢黑色,谁叫那时CK小姐那么出名,表面装成熟的我暗自里也是打听过点有关她的事,这真的不是盲目跟风,是潮流,我认为的。所以,我傻到去效仿,第一次这样。
  学校昏暗的路灯穿过枝繁叶茂的树林斑驳的昏黄灯光笼罩着着我,蜷缩着身体在树根下。找了好几遍这片我们教师楼下的草丛,我找不到,真的找不到。
  我在找那块表,**送我的,就是那块从六楼扔下来的。
  然后,我好累,靠在一棵大树跟下睡着了。直到“天空之城”这首我的手机铃声不间断的重复才惹得我恼火醒来,随即一只手懒懒疲倦的揉揉惺忪的眼睛,另一只手顺势摸进裤子口袋里拿起手机。
  “喂。”我轻声呜咽道。
  “在做啥啊,在学校待得惯不啦啊?”奶奶的语气好像比之前柔和了很多,带着些许的沙哑声掩饰着想念的心疼,大概距离真的会产生美,这在亲人之间同样适用吧。
  该不该和奶奶说我的心事?踌躇不安,视野向上抬望徘徊在那个还亮着灯的左边第二个教室,那里刚刚发生的一切就好像一场梦,我到希望那只是个梦,至少醒过来之后好朋友依旧是好朋友,打闹的教室依旧是吵吵轰轰跟个坐茶馆样的,那样多好啊,不是吗?
  但当我睁开眼,这一切又都是那么真实啊,真实到我甚至怀疑我活在梦里,幻想?
  “你今早怎么那么早就放学啊,老早前几天一直搞到半夜10点多啊。弄怎么不讲话啊,发生啥事情跟我讲晓得吧,小姑娘一个人在外面好好较的照顾好自家啊。”奶奶一直在那头关心着我,这真的不像她,不像那个我吃个早饭也要训我的她,不像从小学就要我洗衣服洗碗打扫房间的她,苛刻的她竟然在这一瞬间给了我莫大的感动和温暖。
  其实在这短暂的几个小时里,仿佛过了好几个世纪,真的好累,好累!
  但即使有千万种理由让我们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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