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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的救赎-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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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许若楠!”
你叫许若楠,许若楠,许若楠……林嫣然突地从床上翻身而起,梦中的声音清晰无比,头脑中无数模糊的剪影刹那间全部被这句话串连起来。
我姓许,我是许还山的女儿。我生在A城的许家,曾经在那里度过了好多快乐的日子,直到,遇到楚云樵……
后来我嫁给了楚云樵,他对我时好时坏。终于有一天,他开始像一个丈夫宠爱妻子那样宠爱自己,自己还怀了他的孩子……林嫣然缓缓地摸向自己扁平的小腹。那时,自己是多么开心,幻想着将来幸福的一家人……
可是,他对自己的好都是假的。从他娶自己到后来对自己的好,他无非都是为了楚云桐,为了他的姐姐,为了复仇,为了彻底打跨爸爸和许氏!
他拷贝了自己的设计图,交给了规划局唐锋,然后唐锋被“双规”,爸爸,甚至自己都被检察院问话……
自己是打算和他离婚的,远远地躲开。可是,他还是没有放过爸爸和许氏,他设了好大一个局……
那天晚上,5月8号的晚上,他和雷涛就是在他的书房中得意地谈着他的局,他成功的局,被自己无意中听到……
自己终于认清了他!可是,太晚了,爸爸被抓了,后来自杀了,许氏破产了,孩子也没有了……
“不,不,这些都不是真的……”许若楠猛地捧住自己的头,双手用劲往里抵,仿佛想把那些记忆全部塞回到脑子中去。
不,这些记忆都不是真的!我是林嫣然,不是许若楠!
楚云樵是爱我的,他不是为了复仇才接近我,那些事都不是他做的。
可是,他为什么不告诉自己这一切。自己是失忆了,可他明明是正常的。
这么久以来,自己也不只一次地问过他,以前是否相识,他竟然都含糊其辞……任自己生活在没有过去的痛苦中,任自己在黑暗中跋涉了这么久……
原来,他才是一切的始作俑者,爸爸因他而死,许氏因他而破产,我因他而失忆……
他足够精明,足够狡诈,足够阴狠……所以,才能一次又一次把自己玩弄于股掌之上!
慢慢地从自己的双手之中抬起头来,许若楠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盒子,放在梳妆台上,装着结婚戒指的那个盒子。
几天前,那个盒子就放在那里了。说的是,婚礼当天早上由伴娘拿到现场去。这几天就由它陪着她。
许若楠扭开床头的灯,慢慢从床上起身,走到梳妆台前,轻轻地打开那个盒子。那枚精巧的戒指安静地躺在那里,在灯光的映射下,发出幽幽的光。
当年,他给自己套上的就是这枚戒指。去印尼休养的时候,自己已经把它取下来,放到了盒子里……没想到,兜兜转转,它竟然再度成为自己的结婚戒指。自己还差一点就戴上了它。
许若楠无力地合上那个盒子,连同那枚戒指一起关了进去。
缓缓地抬起头,面向梳妆台前的那面镜子,许若楠竟然露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笑。
呵呵,楚云樵,不知你是对自己太有把握,还是笃定我就是那个永远也恢复不了的大傻瓜。就连结婚戒指,你都不愿意花心思再换一个。或者,我这个玩偶本来就不值得你付出那么多的心思……
难怪你坚持要定在5月8号,你是来再一次欣赏你的得意的,是吗?在那一天,你可以娶到许家那个傻瓜一样的女人;在那一天,你可以得意地跟另一个人说着自己布置精妙的局;还是在那一天,你可以再次玩弄那个许家傻妞一次……
因为,你以为,不论怎样,那个傻妞都会乖乖地跟着你,为你一点点惺惺作态的爱而心动不已……
可是,楚云樵,这一次,你算错了!许若楠虽然傻,虽然蠢,虽然曾经失忆,但决不会傻到再相信你所谓的爱,傻到再和你牵手,傻到再让你用同样的方式玩弄第二次!
楚云樵,对不起,我们,GAME OVER了!
142、一封信 。。。
天刚蒙蒙亮,楚云樵就醒了,是被胸口的抽痛感惊醒的。那种痛不同于以往的闷痛,而是一种尖锐的,突如其来的抽痛,抽得楚云樵几乎呼不上气来。勉力把手伸到枕边,好不容易摸到那个药瓶,颤抖的手几乎已经拧不开瓶盖。汗顺着楚云樵的额头一滴一滴地滴下来。
颤抖的手试了一次又一次,终于,瓶盖开了,倒出3粒,塞进嘴里干咽下去,扯开自己的睡衣扣子,平躺在床上,静待药效的发挥。
可是,这次的痛不仅仅比往日来得猛烈,而且似乎也不受药效的控制。
半小时过去了,心脏的抽痛没有一点减轻,反而抽得浑身都蜷缩起来。那种痛,似乎不像心脏有问题的那种痛,更像是有什么最不幸的事发生时心脏的那种直觉。
狠狠地往自己的左胸揉了揉,痛并没有缓解。楚云樵的眉头皱在一起,摸出手机,拨了曾涛的号。
“云樵……”声音带着一些迷糊,但突然声音就清醒了:“云樵,你不舒服吗?”
“我……胸很痛……”
“我马上过来!”
不到3分钟,楚云樵的卧室门已经被推开,衬衣都没扣好的曾涛踉踉跄跄奔进来。
“吃过药没?现在什么感觉?”
楚云樵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了。他紧紧地按着左胸,似乎不这样,那里一直乱跳的东西就会从破胸而出,牙紧紧地咬着下唇,咬得那里已有淡淡的红渗出。
曾涛奔到他的床前,只简单摸了摸脉搏,就迅速进行了掌上压。
“你放松,云樵,不要想其他的,顺着我的节奏呼吸。对……吸气,深吸气,呼,慢慢呼……”
10来分钟后,楚云樵灰败不堪的脸稍有了点起色,心跳也逐渐平静下来。
“怎么回事?你遇到什么特别的事吗?”看到楚云樵终于缓过了那口气,曾涛才顾得上扣上自己的衣扣,一边有些奇怪地问楚云樵,毕竟他这次发作太不寻常。
“可能是……激动吧。”这次突然发病几乎耗尽了楚云樵浑身的力量,陷在白色的枕头上,他的脸比枕头似乎更白。
“原主角,原日子,原形式,我就不知道有啥好激动的?”曾涛一脸的不屑。
“你……不会……懂的……”楚云樵伸出手,“扶……我下吧……”
“你干嘛?先休息下吧,才刚好一点。”曾涛站在原地没动。
“时间……差不多了,我……该起来……准备了。”
“哎,不急这会儿。若楠的化装师都还没来,你急什么?”
“她应该……马上……就会来了。”说着,楚云樵自己撑了一下床沿,准备起来。
可是,一用力,心脏便又开始无规则地乱跳起来,气重新又吸不上了。连续试了两次,都是这样,楚云樵只得颓然地放下手。
“你就别费那个劲了,我看着点呢。再休息10分钟,我扶你起来。”
“砰砰”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若……楠”楚云樵又想撑着起来。
“你躺好,我去。”说话间,曾涛已经走到门口。
门外站着的并不是许若楠,而是化装师。
“请问……”女化装师的脸上闪过一丝犹疑:“林小姐是否在这里?”
“林小姐?”曾涛一拍脑门,“哦,你是说若楠啊,没有啊。她应该在她房里。就是那里……”曾涛指了指对面的那间屋。
“她不在!”
“你说……什么?”还没等曾涛搭话,屋里的那个人的声音已经颤抖。
“我刚才也是先轻敲了下门,但没人答应,我推了下门,发现门没锁,就进去了。屋里一个人也没有。”女化装师一脸焦急:“你们快联系下她吧,不然,一会时间来不及了,误了你们的吉时就不好了。”
“曾涛……快,……扶我起来……咳咳咳咳……”许是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楚云樵禁不住一阵呛咳。
“你别急,云樵,我找找去。说不定若楠正在这屋子哪儿作准备呢。我先去看看。你说,谁让你造这么大的房子,找个人就跟捉迷藏似的……”曾涛说着,已顺手拉起了楚云樵的门。虽然嘴上有些戏谑,但他的神情已是异常凝重。
这大清早的,新娘能去哪儿了呢?
推开许若楠卧室的门,室内的确空无一人。圆床上被褥整齐,就像从来没有人睡过一样。曾涛皱着眉,往里走了几步,目光再一次在房间中逡巡。
突然,他的目光被梳妆台上的一个信封吸引住。他快步走过去,那个信封压在一个精致的小盒子下面,他拿开那个小盒子。信封上有着若楠清秀的字迹:楚云樵亲启。
曾涛的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把信封拿到手上,还没想好下一步怎么办,身后已经传来一个虚弱不堪的声音:“曾……涛……”
曾涛蓦地转身,下意识地把手中的信封往身后藏。
“你……手里……拿着……什么?”楚云樵撑着门框,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但目光却依然锐利。
“没有……什么。”曾涛往后又退了退。
“给……我……看看……”楚云樵的表情已经不再平静,他摇摇晃晃地向曾涛走了过来。
“云樵,你不要着急。只是一封信!”看着楚云樵骤然变色的脸,曾涛慌忙过去扶住他在圆床上坐下。
“什么……信?”楚云樵的声音带着战栗,目光却已经被梳妆台上那个小盒子吸引住。
“那个……盒子……递给……我。”楚云樵对曾涛说。
曾涛拿过那个盒子,递给楚云樵。楚云樵颤抖着手打开。
那枚戒指,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发着幽幽的光。
楚云樵的眼睛狠狠地闭了闭,仿佛想确认自己看到的事实。下一秒,手已经抚上了左胸。
“信……给我!”
“你不要急,云樵,也许……”
“信……给我!”
曾涛只得把那封信轻轻地放到那只已经冰冷不堪的手中。
一看到信封上那5个字,楚云樵的心就禁不住狠跳了两下。深吸了一口气,他颤抖着手,取出里面的信纸,只扫了几行,手就抖得几乎拿不住那张薄薄的信纸,曾涛连忙在一边扶住他的手。可是,信纸还是飘飘洒洒地飘落在地。
“她……走了,不会……再回来……”
楚云樵死灰一样的声音如梦呓般响起。然后,曾涛就看到那张信纸上突然出现了一滴红、两滴红、一大片红……
惊恐地抬起头:“云樵……”
楚云樵的身子已像风中枯叶,颓然地倒在他的身上,嘴角,鲜红一片……
143、离去 。。。
走出忆楠居的时候,许若楠几乎是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表。
凌晨4点。天边还黑得像墨一样,没有星星,没有月亮,只是黑沉沉一片,辨不清方向,如同她现在的心。
拖着只放了几样简单物品的小箱子,许若楠茫然地向前走。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到哪儿去,只是大脑中不停地喊着“离开这儿,离开楚云樵,离开所有的一切……”
不知走了多久,看见一辆空空的“的士”经过,招了手,上车。
“小姐去哪儿?”驾驶员看着这个神态有些茫然的女人,下意识地问,同时透过后视镜不断地望着后座那个不断地啃着自己手指头的女人。
是啊,自己要去哪儿呢?离了楚云樵,S市已经没有了自己可落脚的地方。因为和林卓然的事,新加坡的林家也回不去了。即使能回去,已经恢复记忆的自己也不愿意再去做别人的女儿了。她是有自己的家的,有爱自己的爸爸,有自己最好的朋友……可是,这所有的一切都离开自己很久了,因为楚云樵,一个自己曾经深深爱过,甚至现在都还深深爱着的人……
“小姐,你到底要到哪里去?”看着后视镜中那个女人极度变化的脸,出租车司机有些微微不安,自己该不会拉了个神经病吧?
“麻烦您,师傅,去长途汽车站吧。”许若楠暂时收回了自己的情绪,平静地说。
司机向后再瞄了瞄,应该是个正常的女人!
1个来小时,出租车来到了长途汽车站。
还不到6点,天已基本亮了,但售票窗口还没开。不少等着坐头班车的乘客已经聚集在窗口周围,或吸烟,或聊天,或趴着行李睡觉。
许若楠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靠着自己的行李,疲惫、伤感、心痛……像潮水一样涌上来,紧紧地裹紧了她,让她几乎透不过气来。
“哗”的一声,售票大厅中的窗口一起打开,聚集在售票窗口的人们一下子站好队,脸上集中了期盼。
许若楠静静地站在最外面的一个售票窗口后面,随着前面的人群慢慢向前移动。
“到哪儿?”不知不觉已到了窗口,窗口中的售票小姐有些不耐地问。
“去……A市,我想要今天最早的一班车。”只犹豫了片刻,许若楠便定下了自己的目标。
那儿是自己的家乡,有自己曾经的家,爸爸曾经的公司,还有好多好多的记忆。回去看看吧,也许那里能抚慰自己受伤的心,让自己彻底忘记那些可怕的东西。然后,再考虑自己以后的生活吧。
“78元,15分钟后在D站台上车。”
接过票,许若楠望了一眼大厅,很快找到了D窗口。
坐在离D窗口最近的一排长椅上,等着自己的那班车过来。眼睛无意识地扫到墙上挂的那个大钟,心有些恍惚。
这个时间,原本是化妆师约定到忆楠居给自己化妆的时间。现在,她是否已经到了呢?那么,她是否已经发现自己不在房间,去找楚云樵了呢?楚云樵是否已经看到了自己写给他的那封信呢?
“妈妈,我们为什么要去A市呢?”许若楠旁边坐着的一个5、6岁小女孩突然转头问一个30多岁的女人。
“外公外婆在那边。”那个女人的声音中也透着一丝浓浓的疲惫。
“那爸爸呢,爸爸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去呢?”小女孩还是好奇地问。
那个女人突然沉默了,好几分钟后,才一把搂过自己的孩子,声音有些颤抖:“因为,爸爸和妈妈……以后……再也不会在一起了。”
又是一对可怜的单亲母女!许若楠怜悯地看着那对抱在一起的人,心中的悲苦似乎更深了些。
“为什么啊,妈妈?为什么爸爸以后再也不会和我们在一起了呢?”小女孩并不能体会妈妈现在心中的痛,不依不饶地问。
那个妈妈犹豫了很久,才慢慢地说:“因为……爸爸和妈妈的认识……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
直到上车,那个妈妈最后的那句话还在许若楠的脑海中回响。
“因为……爸爸和妈妈的认识……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
这个世界上,有好多人,的确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比如,自己和楚云樵!
还好,还好自己及时地恢复过来,没有酿成一个新的错误。虽然自己爱楚云樵,从15岁到现在,已爱了15年,甚至曾经一直希望和他幸福地牵手一辈子。可是,事实摆在那里,她和他,回不去了!
自己怎么可能和一个逼死自己父亲,吞并父亲公司,害自己失忆的人再呆在一起?即使有爱,这样的爱在这么多的仇与恨包裹下也早已变了滋味……
汽车缓缓地驶出了S市。
许若楠捏紧了手中的提包,一夜未眠让她的意识渐渐模糊。合上眼,那封连夜赶写的信清晰地在脑海中一个字一个字地浮现。
楚云樵: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相信我已经离开了忆楠居。
不要问我去了哪儿,因为就是问,我也没有答案。
我不知道自己会去哪儿,我想做的,只是离开你,越远越好。
今夜,我做了一个梦,梦中,我清楚地看到你和雷涛共同设下的那个局。那一夜,五年前的5月8日,你得意地和雷涛在你的书房里谈论着你的精彩一局……那场景,酷似今夜。所以,我想起了,完全想起了所有的往事。
我想起了自己15岁在自家花园里和你的初见,如同被你下了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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