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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的救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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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都这样了,还不赶紧去办住院手续?”急救室外,开始给楚云樵量体温的护士一边命令着小杨,一边埋怨:“我说你是怎么回事?傍晚我还告诉过你,让你好好看着病人,你可倒好,自己睡着了,要不是我发现得快,这个病人说不定就……心肌炎、胃痉挛严重了都是会致命的!”
小杨一脸愧疚,一边道着歉,一边急急地往外跑。
护士转过脸来,对另一个护士说:“不过这个病人可算是我见过的最能忍的了。你知道不,他有胃病,刚才还用了***……”
“啊,有胃病还给开***?这谁开的处方啊?”另一个护士眼睛都瞪大了。
“张医生呗。不过可这怪不得人家,我当时在场。张医生开药前问了病人的,他说自己没其他毛病,张医生才开了。这个药虽然对胃刺激大,不过退烧很有效的。”护士翻了翻白眼,“谁知道他那个陪护这么不小心呢。要不是我去急诊室拿东西,发现病人有点不对,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那个人也真是,心肌炎、胃痉挛,痛成那样了,硬是没吭一声,都差不多昏迷了,牙还紧紧地咬着自己的下唇呢,血都咬出来了!”
“真的?”
“可不是……”
楚云樵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了。勉力地睁开眼,才发现周明和小杨一脸忧戚地望着自己。
他想扯了扯自己的嘴角,想说话,才发现,自己的嘴上不知何时已罩上了氧气面罩。他颤巍巍地抬起自己的手,指了指那个面罩,想示意小杨拿掉它。可还没作完这个动作,自己的手就被小杨迅速地放回被子里。
“您还病着呢。医生说了,这个……您现在需要……”小杨的声音有几丝慌乱,眼神也瞟向了别处。
“云樵,你昨晚突发胃痉挛,心脏也……出了点小问题。”周明一脸凝重。想到早上医生对自己说的话,心中的担忧更甚了几分。
“都是我……没照顾好您……”小杨难过得声音都颤抖了。昨夜原本是掐着自己的手的,可不知为什么,到了12点,自己还是沉沉地睡去,等到被人拍醒,才发现楚云樵已经昏迷了。
楚云樵再度抬起手来,指了指面罩。
“你想说什么?”周明凑近他,轻轻地把面罩移开。
“下午……出院,回……G市……”
周明急急地说:“那可不行!到现在,你的烧都还没退呢。而且,你这次高烧引发了急性心肌炎,如果不好好养养,只怕落下……病根……”忍不住,周明还是把医生的话重复了出来。
“没……事。”楚云樵挣扎着想起来,但无力感和窒息感把他牢牢地锁在床上。
周明重新把面罩给他戴上,坚定地说:“我不管你怎么说,这次啊,我才是老板,我说了算!”
楚云樵紧紧地盯着周明,费力地做了个拨打手机的动作。周明立刻帮他把手机拿出来,递到楚云樵眼前,在楚云樵眼神的示意下,找到了许若楠的号码,拨出去。
“电话已关机,云樵……”说着,周明把手机放在了楚云樵的耳边,手机里传出的那个机械的女声让楚云樵的眼底透着说不出的焦灼和无奈。
“好好养着自己吧。等你好完了,再回去和老婆团聚吧。”周明并不知道许若楠出了车祸,还以为小两口“小别胜新婚”,忙不迭地打趣道。
楚云樵苦于无法说话,只得微闭着眼,轻轻摇了摇头。
“别多想了,再休息下吧。”周明说着,走出了病房。
又是新的一天了,许若楠依旧静静地躺在床上。医生说从昨天起,她可以下床适当活动下了,但她并没有动。从早上醒来起,她的眼睛就呆呆地盯着病房门的方向,神情空洞而麻木。
两天了,自己发生车祸整整两天了!可是,他还是没有来。即使在昨夜从父亲的嘴中知道了自己婚姻的真相,但在内心深处,她还是有那么一丝丝的幻想,也许,或者……毕竟自己还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即使没有爱,总还有些情吧。可是,即便把那扇门盯得出水来,门还是没有动。除了进出两趟的护士和陈姐,她的病房没有来过任何一个人。病房是静默的,吓死人的静默。在这样的静默中,许若楠终于连最后一丝幻想,也破灭了。
楚云樵的烧是在当天晚上退的。随着高烧的消退,氧气面罩也摘了下来。摘下面罩的楚云樵,第一句话就是“我……要……出院。”
医生和护士都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脸色青灰、嘴唇发紫的男人。
“先生,这是不可能的。你既然住进我们医院,我们就得对你负责!”
“我……有急事!”想到许若楠的手机一直关着机,楚云樵的心就一阵阵发紧。
“我不管你有什么事,在你的病没好以前,你是不允许出院的!”医生义正言辞。
“我的……妻子……出了车祸,还在……G市……住院。”楚云樵断断续续地说着,脸上的神情越发焦灼:“我……一直……联系……不上……她。”
“这样啊……”医生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感动,“可还是不行,你急性心肌炎的症状虽然已经控制下来,不过在1周内,你需要绝对的静养,不然,恐怕会出现后遗症的。所以,你还是在我们这里安心休养1周后再……”
“不行……啊,医生,我……等不了……那么长……”
“至少也得5天。”医生的神情凝重:“这是底限了,没得商量。这是对你负责!”
医生和护士离去了。楚云樵静静地躺在床上,神情突然平静下来。他盯着病房的门看了半天,一个大胆的想法突然出现在脑海中……
40、探望 。。。
直到坐到小杨的车上,楚云樵才发觉自己浑身上下都脱力了。没有主治医师的同意就自行出院的过程无疑就像犯人越狱,既紧张又惊险啊……
“楚总,我看您还是应当听医生的……”小杨缓慢地发动着车子,很担忧地向后面看了看。说实话,他真不知道自己这次做对没有。一边是要事事服从老板命令的朴素想法,一边是医生反复告诫的可怕后果,现在又透过后视镜看到老板虚弱的脸,他的内心狠狠地纠结着。
“放心……我很好……”楚云樵微喘着气。烧已经退了,胃也只是有些闷痛,胸口虽然还不太舒服,但都是在可以忍受的范围里了。现在他满心满脑的,都只有那张脸,欢笑的、柔情的、悲苦的、忧愤的……
“快……开车吧。”楚云樵闭上了眼睛,淡淡地说。
小杨犹疑地再看了一眼楚云樵,脚点上了油门。
尽管小杨一路放慢了速度,车也开得尽可能地平稳,车到G市第一人民医院门口的时候,楚云樵的脸色还是惊人的苍白,气息也微微地不平。
“你还好吧,楚总?”小杨颤声问。
楚云樵无力地挥挥手,眼底眉满是憔悴,“过来扶我下。”
小杨赶紧下车,拉开后车门,小心地扶住楚云樵那还有些微微颤抖的手。
刚出车门站定,曲娟娟就已经站在跟前。
“你总算是出现了……”曲娟娟扫了一眼明显有些病态的那个人,原本应是凛冽的声音竟弱了几分。
“我们楚总……”小杨的手被扶的人狠狠按了下,接着自己的手就被拉开了。
“若楠怎样?”楚云樵努力地深吸了一口气,压下胸中不时的憋闷,不着痕迹地让自己的身子靠在车门上。
“还好吧。我也不知道。这两天去P县支农了,我也是早上才来上的班。刚去病房看了她,应该还不错。”
“我……上去看看她。”
“现在?”曲娟娟盯了那人一眼,“下午3点以后才能探望住院病人!”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打电话给你?”靠在车门上的那个人微笑了下,唇边带着点不屑:“带我去!”
曲娟娟有些恼怒地盯了楚云樵一眼,侧身做了个“请”的姿势。
楚云樵暗暗用手撑了撑车门,有些勉力地支起身子,缓缓向里走去。
“小杨……你就在车里……等我。”看到小杨已经亦步亦趋地跟了上来,楚云樵侧过头,淡淡地说。
小杨犹疑了下,看看楚云樵的脸,叹口气,转身走向车的方向。
曲娟娟带着楚云樵刚到许若楠病房那层楼,就看到陈姐匆匆走了过来。
“去哪儿,陈姐?”曲娟娟迎上去。
“要去找那个张医师。护士说小姐姐今天的药好像少了一瓶什么,让我去找张医师核实下。”
“我陪你去吧。张医师今天在门诊的。”曲娟娟拉了陈姐的手,一边指着楼道尽头的一间病房对楚云樵说:“若楠就在那里,我就不陪你进去了。”
慢慢地走到楼道的尽头,立在病房外,楚云樵再次深吸了口气。借着楼道尽头的那扇窗户看了看自己,除了面色苍白,其他应该一切尚好。轻轻地转动门把手,心竟是一阵抑制不了的颤动。
“陈姐,这么快?”斜靠在床头的许若楠手中拿着一本书,听得门响,头也未抬地问。
没有预想中的回答,只听得一阵似熟悉却又陌生的脚步轻轻地向自己的床边移过来。有点不可置信地抬起头,便与那人四目相对了。一时心惊,手中的书跌落床下。
楚云樵微弯下腰,拾起那本书,递过,淡然:“我……吓着你了?”
许若楠接过那本书时,眼底的惊讶已归于宁静。她淡淡地说:“我,只是没想到。”
楚云樵的身体微颤了下,床上那个人语气中的疏离与冷漠一如那日。他迅速地让自己坐在许若楠的床边,微闭了下眼,才慢慢地说:“实是公司……”
“我知道您忙,楚总!”许若楠根本不等他说完,便冷冷地打断,“我原也不值得您如此费心!”许若楠故意把您和费心几字咬得颇重,完了,转过脸去,故意不去看床边那个脸色迅速惨白下去的人。
楚云樵不断地深吸着气,手暗暗地抓紧了左胸的衣服,指尖却微发着颤。过了好久,才缓缓地说:“若楠,我承认……那天在急救室外……丢下你一人是我不对。这几天因公事……忽略了你,也是……我不对。”
楚云樵的声音异常喑哑,更关键他的这份态度震惊了许若楠。结婚这么久,第一次看到这个男人这样,不辩解、不申诉,只是抱歉。许若楠的心狠狠地一颤,然而说出去的话依旧是冷冰冰的。
“您没有什么不对的。我不过是个担保贷款的附件……”
楚云樵抓着衣襟的手狠狠地抖了下,猛地看着床上那个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的人,整个个身子忽然绷得很紧。
“谁……告诉你的?”声音竟是颤抖得厉害。
听着他的声音与往常有太多的不同,许若楠转过眼来,触目所及的,是那苍白瘦削的指骨,根根发着抖,顺而往上,是一张青灰的脸,透着几丝悲凉。再度别开脸去,硬着心说:“原本不知道的,也只有我一人而已。”
楚云樵闭着眼,等胸腔那一阵突然的绞痛过去,再开口时,满是萧索:“你就是这样……看待我们的……婚姻的?”
许若楠紧抿着嘴,不发一言。
楚云樵更深地望了她一眼,忽然大笑起来,接着又是一阵抑制不住的呛咳,咳得许若楠的心生生地痛。可是,她狠狠地抓住自己的被子,让自己连眼光都未曾往楚云樵那边瞄上一瞄。
“很好……很好……”良久,那个男人才颤巍巍地从床边撑起自己的身子,有些晃悠地走到门边,手搭上门把手的那一刻,低低说了声:“好好休息吧。”顿了下,身后传来的,依然是那个冷冷的声音:“谢谢关心!”男人的身子再度绷了下,然后迅速地转动把手。随即,有些凌乱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听到门“砰”的一声合上,许若楠才转过脸来,怔忡地看着那扇已经关紧的门,一滴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慢慢流下来……
41、出院 。。。
楚云樵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到小杨的车那里的,浑身各处突然袭来的痛已经紧紧地把他包围了。他的脚步凌乱,大脑却异常清晰,刚才许若楠说过的每一个字都似乎在狠狠地敲打着他的神经,让他无力去思考。
“楚总,您没事吧?”小杨看到晃晃悠悠走出来的楚云樵,连忙上去扶住他的手。
“小杨,以后……不要用您”楚云樵突然一把抓住小杨的手,恶狠狠地说。
“楚总,您……”楚云樵的话让小杨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习惯性的称呼还没说完,便被一声暴喝打断:“不准说您,不准!”
小杨怯怯地点了个头,扶着楚云樵坐进车内。
车刚启动,楚云樵就摇下了车窗。他无力地靠在后座椅背上,任风从窗外灌进来。这样可以让自己清醒些,再清醒些。
周明曾对自己说过的话一遍一遍回响在心头,“只要双方足够真诚……”楚云樵淡笑了下,真真足够讽刺!在计划逃出医院的那一刻,曾以为,从今后,对着那个有温暖脸庞的女孩拿出自己的真诚,便能握住那份温暖了,永远!结果……兜兜转转一大圈,还是做回自己最好。永远带着面具,永远让人不知道内心的想法,永远与人疏离着,这样,便永远不会再有人能伤到自己!楚云樵暗暗捏紧了拳头,无声地向着那个又在蠢蠢欲动的地方按下去,眼里是死寂一般的冰冷!
随后的多天,楚云樵把自己丢进了忙碌的公事中。处理T市公司的后续问题,出席新落成影院的开业庆典,召开制造公司新产品推广宣传会,签署项目,召开会议……他让自己没有时间去想那个人,去想那些事,他甚至没有回去过别墅。直到,某一天,曲娟娟打来电话,告知许若楠将于明天出院。
挂上电话,他就那样呆呆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手中紧紧地攥着一支铅笔,那样用力,以致于铅笔的尖狠狠地刺进手心中,丝丝的红渗出来。
那夜,他回到了别墅。推开客厅的门时,迎接他的,是一室的黑暗与清冷。缓缓地换掉自己的鞋,楚云樵并没有去按墙上的开关,而是摸索着坐到客厅的沙发上,脱掉外套,扯去领带。就这样在黑暗中坐了很久,他像想起什么的,伸手到面前的茶几抽屉里摸索了半天,掏出了一包烟和一个打火机。虽然楚云樵不抽烟,但待客的东西还是有的。黑暗中,他轻轻地扯去香烟的外包装,再慢慢撕开那层锡箔纸,拿出一支,然后,点燃,放到嘴边,深深地吸了一口。立刻,未经尼古丁的肺发出了抗议,他忍不住一阵呛咳。可是,咳过之后,他又继续比刚才更加熟练地把那支烟送嘴边,深吸……呛咳渐渐地少了,黑暗中只有一丝或明或暗的红光伴随偶尔的轻咳和稍稍粗重的喘息……
天微亮的时候,早起的张妈发现自家多日未见的少爷斜倚在沙发上,微闭着眼。胸前衬衣的扣子胡乱地解开了两颗,头发微乱地拂在前额。
“少爷……”张妈走过去,轻轻地唤:“回房间再睡会儿吧……”
楚云樵睁开有些惺忪的眼睛,看了张妈一下,才慢慢撑起身,淡淡地问:“几点了?”
“还不到6点。”
“我……上去洗个澡。”楚云樵撑着沙发背慢慢站起来。可刚起来,一阵眩晕让他的脚步一晃,重又跌回到沙发上。
“少爷?”张妈赶紧扶住他,担忧地叫。
“我没事,只是没站稳。”楚云樵调整了下呼吸,接着张妈的扶持,再度站起来,“你去忙你的吧,我洗了澡就去公司了。”
说着,楚云樵轻轻拉开张妈的手,缓步向楼梯口走去。张妈看着他有些孤寂的背影,再看看茶几烟灰缸里那满满的烟头,眼里的忧虑更深了……
许若楠呆呆地坐在床头,看着陈姐一早就给自己收拾好的东西。自己今天出院,也知道曲娟娟昨天就给他打了电话,他会来吗?在那日之后,他再未来过,只是从报纸上,电视上的财经新闻中不断看到他,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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