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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掰弯了我的男人-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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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伤好了就去看她。”

“好。”

……

夏安这一觉睡得很安稳。她脑子里闪过的最后一个镜头就是,魏竞抱着她,而她抱着自己的肚子,周遭的环境倒是记不太清了。那一刻,她觉得,真好。

她并不是不害怕,只是一直在强作镇静,可是在最后那一刻,她还是害怕了,她紧紧搂住自己的肚子,她觉得,她活不了了,可是魏竞抱住了她,她的害怕就在那一瞬间都好像不见了一样。

魏竞也并不是不害怕,他已经是手足无措了,可是在最后那一刻,他选择了抱住她,给她一个在最后关头的安稳拥抱。

为什么女人需要男人?

女人不管多强悍,在灾难的关口,仍然会变成小白兔,而男人在那个时候给她一个肩膀,她就能够活下去了。

男刚女柔,那不是性别歧视,那是真理。

魏竞在夏安最需要一个拥抱的时候,给了她一个拥抱,所以夏安害怕的心最后变得安稳。即使她现在处于一种混沌的状态,她却并不害怕。

这一觉睡到晚上九点。夏安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自己泪眼滂沱的母亲,小声的哭着;然后是父亲,眼睛也是红的;再然后是魏树海,脸上带着歉疚。

她伸出手握住夏母的手:“怎么了?”

夏母伸出手轻轻地摸着夏安的脸,“安安,你醒了?你吓死爸爸妈妈了你知不知道?”

夏安紧了紧抓住夏母的手:“现在不是没事儿么?”

夏母握住夏安的手,“没事儿了没事儿了。”

夏安又说道:“魏竞呢?”

“在隔壁的病房。”

“他怎么样?”

“医生说是皮外伤,只顾着关心他,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情况。好在大人孩子都没事,不然你让爸爸妈妈怎么活?”夏母说着又开始抹眼泪。

“我没事的,撞车的时候,魏竞第一时间搂住了我,他背上的伤也是因此来的。不然我想着,我现在的情况也不会这么乐观。”

夏父听了夏安的话,脸上的怒气有所缓和,“算这小子还有点儿男人的担当。”

夏母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说道,“对了,安安你饿了没有,想不想吃点儿什么,妈妈去给你买。”

夏安说道:“我想吃粥。”

“那行,妈妈去给你买。”夏母说着就要起身出去。

“哎,爸,你陪着妈一起去吧!大晚上的,不安全。”

“那好,那你休息一会儿,我们马上回来。”

“好。”

一直坐在旁边没说话的魏树海待夏父夏母走出去以后凑到夏安面前来,拿起一个苹果说道:“吃不吃苹果,我给你削。”

夏安微笑着说道:“好。”

魏树海一边削着苹果一边说道:“你这次把小竞吓惨了。”

夏安笑着说:“有吗?”

“他跟我说,他把你从车里抱出来的时候,你裤子上都是血,他当时的心很疼。”

夏安低着头,“我知道。”

“你让他想起了15岁那场飞机失事。”魏树海削好苹果,递给夏安。

夏安接过苹果,“是关于,他的父母吗?”

魏树海又拿了一个苹果,在手里攥着,“我们家几代单传,亲戚少,小竞从小就没有几个伴。虽然儿子儿媳一直很忙,但是小竞还是很黏他们。我儿子儿媳出事的时候,我正要送小竞去上学,接了电话就没法思考了,直接就开车去了。飞机刚起飞就出了事,现场只有几滩肉泥,等我醒悟过来的时候,小竞已经吓哭了,我把他抱在怀里,捂住他的眼睛,可是已经迟了。”魏树海说到这禁不住哽咽,夏安伸出手去握住他的手,魏树海像得到什么支撑似的,紧紧的回握住,捏的夏安生疼,“你知道吗?那么小的孩子,那肩膀在我怀里抖啊抖,一直停不下来。我把他带走,我说,没事的没事的。他就是不停的抖,不停地哭。我跟他说,我跟他说,爸爸妈妈都到天上去了,但是他们的魂魄会一直陪着我们的。他眼睛红红的,说你骗我,爸爸妈妈都不会回来的。我说,怎么会呢,你看电视里面都说,人死了是有鬼魂的,老祖宗怎么会骗我们呢?”

夏安眼睛有些发酸,她说:“魏竞,就信了吗?”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信,只是以后就十分的信任鬼魂之说。或许,这也应该算是信了吧!我觉得这孩子可怜,就越发的溺爱他,每每看到他,想到死去的儿子儿媳,心疼的就受不了,做了错事也下不了手,变成现在这样,也是我的责任。”

“没有啊,”夏安接话,“魏竞很好啊!您把他教育得很好。”

“他把自己封闭得很紧,这次车祸,又把他那么久的往事给勾了出来,他不说,但是我知道,他心里只怕是很不好受。”魏树海说到这,拿手使劲背着眼泪,夏安抽了纸给他擦。魏树海擦了眼泪又突然握住小安的手,“小安,我知道我这个糟老头子对不起你,但是我就这么一个孙子,你体谅一下老人的心思。你帮我把他这个心结给他打开好不好?小竞他心疼你,我看得出来,他自个儿迷迷糊糊的但是我看得出来。你帮帮我,好不好?当我这个做爷爷的求你。”魏树海说着要跪下来,夏安连忙去拉,这么一拉又扯动伤口,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魏树海连忙起来扶夏安躺下,瞥见夏父夏母到了门口,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说道,“我出去抽根烟。”转身出去了。

夏母把粥端到夏安面前,转头看了一眼魏树海离开的方向,“他刚刚有没有跟你说什么?”'Zei8。Com电子书下载:。 '

夏安摇头,“没有啊。”

“安安,我跟你说,我跟你爸商量了一下,就算是不要那个公司,也没事的。虽然是你爷爷建的,毁在我们手里不好看,但是怎么着也比不上你的幸福重要。我们是宁愿卖了那个公司也不希望你在这里受委屈。”

“妈,你说什么呢?我哪有受委屈?”

“受没受委屈我不会看啊?”夏母一边喂一边喝粥一边教训夏安,“你从小就喜欢报喜不报忧。有些事宁愿憋在心里烂掉也怕我们伤心。爸妈都老了,手上的钱过下半辈子也不愁,那公司也就只是个念想,保得住就保,保不住到时到下面见了你爷爷,了不起一顿批,只要还活在上面的人高兴就行。今天妈给你交这个底,就是要你别委屈自己,知不知道?”

“知道啦知道啦,”夏安撒娇,“妈你年纪大了越来越啰嗦了。”

这一句话把夏母逗笑了,“你个小丫头还嫌弃起我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有没有被吓得心惊肉跳?好吧,我承认我是故意的……

☆、我们都很好

晚上十一点;大家都睡觉了以后;李阳给夏安打了一个电话。

他说:“喂。”

夏安也说:“喂。”

他说:“你还好吗?”

夏安说:“我很好。”

然后陷入了一段时间的沉默。

李阳又说道:“打扰到你休息了吗?”

夏安说:“没有。”

李阳说:“可是不打这个电话;我不安心。”

夏安说:“我知道。”

“夏安,”李阳酝酿了一下;“真的;就只能这样了吗?”

夏安说道,“在还可以停止的时候,停止它吧!”

双方又陷入了沉默。

久久之后,李阳说:“我挂了。”

“好。”

我们的夏安终究是没能出成轨。就像李阳说的一样,她是那花花公子的大房,一辈子都希望活得光鲜而遵从礼数。

魏竞在休息五天之后,终于可以勉强下地走动了,他去看夏安。

门是虚掩的;他轻轻推开大半个门。还是早上。夏安躺在床上,夏母正在掀窗帘——她一直留在医院照顾夏安。

厚重的窗帘被掀开,阳光一下子涌进来,夏安眯着眼睛,拿手挡着光,光从手指的缝隙照进来,照得夏安的脸上忽明忽暗的。夏安在那边笑,带了点儿撒娇的叫道:“妈~~”

夏母也笑:“谁让你跟个耗子似的,见不得光。”

这样的场景魏竞已经很久没见过了。让我们来想想,上一次是什么时候?十三岁?还是十四岁?终究不会超过十五岁。

魏竞的眼睛泛了泪,肩膀也有些颤抖。他拿手扶着门,觉得自己要晕过去。

夏安先发现了魏竞,她轻轻叫道:“魏竞。”

夏母也转头去看魏竞。

魏竞不说话,就站在那。

夏安对夏母说道:“妈,你出去看看爸在干啥。”

夏母放下手中的事,说道:“好。”

夏母离开,房间里就只剩下夏安。她已经习惯了光,手拿了下来,脸上明亮亮的,她对着魏竞招手,脸上带着微笑,她说:“魏竞,过来。”

魏竞在那扶着门,觉得脚上有千斤重。

夏安又笑:“你站在门那儿干嘛?进来,把门关山,我吹不得风。”

魏竞勉强挪进来几步,关上门,背抵在门上,仍旧是不动。

夏安说道:“你看你,来了也不说话,也不过来,你是喜欢上我这里的门了吗?”

魏竞喉头上下移动两下,终究说出一句话,他说:“你,你还好吗?”

“我很好啊!”夏安看着魏竞,“你还好吗?”

“我也很好。”

夏安拍拍身边的凳子,“过来坐下,让我看看。”

魏竞在那儿坐下。夏安说:“背过去。”魏竞就背过去,背上的纱布还裹着七七八八的伤,夏安拿手隔空摹了一下,说:“疼吗?”

“不疼。”

“如果不是为了保护我,你的伤不会有这么多的。魏竞,谢谢你。”

魏竞转过来说:“夏安,你不怪我吗?我不听你的话,还,还踩油门。结果把你害得差点死掉,你不怪我吗?”

“哪有死掉?”夏安说得云淡风轻,“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

“而且,我的孩子也好好的。”夏安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抬起头对魏竞说,“你知道吗魏竞,我一直认为我对这个孩子没什么感情。甚至我觉得我一直是排斥他的,他绑住了我,让我觉得自己不再自由。可是最近我觉得我越来越依赖他。车祸的最后一刻,我手抱着他,那一刻我真的有一种,宁愿我死也希望他活下来的感情。那时候我就知道,我爱他。不管他是因为什么原因来到这个世界,我都爱他。所以我谢谢你,帮助我保住了他。”

魏竞伸出手来想要摸摸夏安已经明显凸起来的肚子,可是却又有些不敢。夏安捉住他的手,轻轻放在自己的肚皮上,“我和他活着,我们都好好的。谢谢你。”

那小小婴儿的心跳通过夏安的肚皮传达到魏竞的手掌再传达到魏竞的心,一声一声的,非常有力。

魏竞一遍一遍轻轻地摸着夏安的肚子,一遍一遍,鼻子越来越酸。他终于受不住,扑在夏安的怀里哭了起来。

夏安像一个母亲一样轻轻抚摸着魏竞的头发,她说:“过去的都过去了,未来还仍然是我们的。过去又怎么可能去抢占我们的将来呢?该忘记的就忘记,不该记起的就不再记起,若是怕了,就这么哭一会儿,又有谁会怪你呢?向前去遥望生活,那些过去的事情,留给我们的都是美好的祝愿,而不会是魔咒。”

魏竞哭得抽抽搭搭,声音因为鼻音像小孩一样糯糯的,他抬起头来,对夏安说:“夏安,你好像妈妈哦!”

呃……

……

“所以,就没有办法查出来了吗?”魏树海和魏竞在病房里,对面坐着前几天来过的那个警察。

“那里的负责人是一个三十岁的年轻男人,并不是你们口中的四五十岁。而且那片的人都坚称他已经在这里做了几年。你又没有证据证明你的车是委托他修的。所以这件事情,我们没有办法。”

“不能调录像看吗?”

“你说的那个时间段,他们的摄像机刚好坏了,所以也没有办法。”

“我们就这么吃一个无头亏吗?”

“对不起,没有证据的事情,我们无法调查。如果你们找到什么新的证据,可是再联系我们。我所里还有事,就先走了。”

“哎,哎。”魏竞泄了气,“什么烂警察。”

魏树海一脸沉思:“小竞,你说有人搞鬼,是真的吗?”

“我干嘛要骗你?我的刹车一直都好好的,那天刚开出去就坏了,一定是有人搞鬼。”

“你最近有得罪什么人吗?”

“哪有?我最近很乖好不好?”

“这样,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交给我去查好了。如果小安问起,你就说警察正在调查,已经有眉目了,让她不用管。”

“哦。”

魏竞一边敷衍着一边看表,“呀,六点了。我要去熬粥。”

魏树海一脸无语的拿手抵住额头,“今天是什么粥?”

魏竞转过身一脸深思的模样,“嗯,我决定再尝试一下皮蛋粥。”

七点整,夏安看了一下表,然后把目光转向门,果不其然,门外立刻想起了敲门声。夏母打开门,对魏竞说到:“小竞啊,每天都这么准时啊!今天又是什么粥啊?”通过这么几天,她明显对魏竞的态度好了很多。

“嗯,今天是皮蛋粥。”

“皮蛋粥?不会像上次一样又没剥壳吧?”

魏竞一脸笃定的说道:“我剥了。”

夏母一脸不相信:“你确定?”

“嗯,”魏竞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今天如果再吃出蛋壳,我魏竞的名字倒着写。”

“倒着写?”夏安插嘴道,“精卫?你是要去填海还是怎么样?”

“呃,这个这个,”魏竞又被自己奇葩的名字噎了一下,“其实也没有那个必要。”

“哈哈,算了,我出去溜个弯,你们慢慢聊。”夏母主动让出两人的空间。

魏竞等夏母一走立马屁颠屁颠跑到夏安病床边坐下,掀开盖子,将冒着热气的所谓的粥在夏安的面前晃一圈,“怎么样怎么样?有没有很香?”

夏安也是一脸苦恼的拿手揉着额头,“那个,其实我现在也没有很饿。”

魏竞不解其意,“粥一点也不占你的胃啊!你当汤喝就行了。”

当汤喝??那是得稀到什么程度了?

夏安试图对魏竞循循善诱:“那个,你熬粥熬了这么多天你不累么?”

“没有啊,我觉得很有趣。”

“可是,我不能,一天到晚吃同一样东西,营养会跟不上。”

“怎么会一样呢?昨天是青菜粥,前天是番茄粥,前前天是榨菜粥,前前前天是咸蛋粥……”

“停停停!”夏安立马投降,“你怎么就一定要让我吃粥呢?”

“我问爷爷,你手术后第一顿吃的啥,他说是粥。我想着,那一定就是你最喜欢吃的东西。不然干嘛你第一反应就是要吃它呢?你说我分析得有没有道理。”

“呵呵,”夏安苦笑,“自然是,非常的有道理。”

“那就,”魏竞一脸殷勤的把粥递上去,还细心的递上勺子。

夏安一脸黑线的接过,一脸狐疑的问到:“你确定,你这次剥壳了?”

魏竞坚定而点点头,“嗯。”

夏安勉强下勺子。

“呃,魏竞,有没有人跟你说,皮蛋剥了壳还要切一下而不是整颗丢进去的?”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七月一号,我默默地不说话,默默地当好后妈就好了……

☆、首尾呼应的皮蛋粥

“有吗?”魏竞皱眉;“没有人告诉我要这样做啊?需要吗?”

夏安点头。

“但是;你不觉得在粥里吃到一颗整皮蛋很有满足感吗?”

夏安满脸黑线的摇头。

“呃;好吧。”魏竞收起粥,临走又不死心;“你就不能吃一口粥再咬一口皮蛋吗?”

夏安已经准备翻白眼了;“不能。”

“哦。好吧。”魏竞又转身,又不死心的回头,“真的不能吗?”

夏安已经有点儿怒了,“不能!”

“哦,天啦,”魏竞翻一个白眼,“女人真难伺候。”

……

到底是谁难伺候?

魏竞处理了他的粥又屁颠屁颠的赖在夏安的病房里。

夏安拿眼睛瞪他,魏竞也津津有味的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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