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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谅我舍不得-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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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生伸手打开音响,悠美的小提琴声荡漾四周。小提琴的旋律总是悠扬,但悠扬中总带着一些悲凉。外婆的老唱片里也有几张小提琴曲,安安不喜欢,总觉得那音符很像收势不住的湍急流水,义无反顾的忧伤下去,直到无可救药。

上到高架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华灯初上的都市有一种狼籍的繁华,乔生的车速很快,两面都是被他抛在后面的车,放眼望去四周都是星星点点。

“你去玥帛坊,对吗?”下到分叉路口,乔生问。

安安这才想起,上车以后她就忘了告诉他目的地,“是的,谢谢。”她轻声说。

玥帛坊如今还是开在那里,生意也不错。安安晚上经常喜欢住在店后面的房间,那里虽然小,但总透着暖意。

马路上依旧很堵,乔生打开车窗,点上一根烟:“对不起,我抽支烟。”他朝安安微笑,修长的手指夹着香烟,灰暗的夜色中,烟头袅袅升起的烟成了深蓝色,那桔黄发光的烟头微微的抖动。

安安不敢再看,将头转向窗的另一边。窗外的车流好像都在自己的心上碾过,痛得无以复加。但她告诉自己,不能软弱,不能回头。

车子终于到达玥帛坊,安安打开车门,道了声“谢谢。”就往大门走去。

她去开门的时候,门前玻璃窗的反光下看见乔生站在车旁,灰色的身影被路灯拉得很长。但是她没有回头,眼泪却扑簌簌的往下掉。

门锁突然变得很紧,她的手不停的发抖,用上了全力才将门打开。她低着头进去,转身关门,突然门被一双手一格,她吓得退后两步。

“安安。”乔生哑声说,“我们不能就这样结束。”

“你想怎么样?”安安本能的望着他问。

“我努力过,但是做不到。安安,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乔生的眼睛布满血丝,眉头痛苦的纠结在一起,他的一只手抓住安安的手臂。

安安不看他,只是摇头,“你走吧。说好的,我到了你就走。我不想再看见你。”

乔生的眼里透出深深的悲凉:“我本来以为我可以做到,但是今天你把一切都带走了。我不知道我还能拿什么去怀念……我受不了,真的……”

“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安安一把挣脱他的掌握,声音变得冷冰冰的。她必须立刻结束,否则她会忍不住掉下眼泪。

“安安……”乔生的声音如同梦呓,他的嘴唇干裂,眼睛却犹如火烧,他的头俯下去,一下子吻住了安安,激烈而失去控制的吻住了她。

安安一阵心慌,那样熟悉的温度,让人心魂俱碎的吻。她一路崩溃,无所遁形的想念曝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不能这样!她不能再一次沉溺其中。

她睁开眼睛,犹如一团火直冲脑门。她用力推开他,但是他的力量太强大,只用一只手就让她无法反抗。她伸出手狠狠的往他脸上扇去。

“啪”!她的手掌清清楚楚的打在他脸上,“岑乔生,你还要不要脸!你说过不再打扰我的生活,现在算什么?”她的胸口因为喘气而不停的起伏。

乔生放开了她,脸变得雪白无比,唇也瞬间失去了血色。乌黑的眸子渐渐的渗出一丝惊痛的绝望,他额前的一缕头发贴在额头上,冷汗还在不停的渗出来。他的嘴唇动了动,但却说不出话。脸上隐隐的浮现出几个手指印。

安安的手心辣辣的痛,她这一巴掌使足了全力,她知道一定很痛。但是,不可以,她不可以让他再予取予求。

“岑乔生,你还有没有风度?你为什么不彻底从我生活中消失?”安安拿起包里的绣品倒在地上,随意扯起一块帕子,“怀念?你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是值得怀念的吗?”她用力一撕,帕子就破了。她的心仿佛在油锅上煎着,痛得她只能用激烈的行为来止痛。

她又拾起一块,绿色的底子,上面绣着马蹄莲,是她送给他的,不知道怎么的也混在了这一堆里。她用力一撕……

“不要。”他的声音嘶哑而颤抖。他伸手过来抢夺,但是已经迟了,破碎的帕子从安安手中飘落。

他急急的俯身去捡,整个身体都不受控制的剧烈颤抖,安安隐约听见他喉咙口发出粗粗的喘息声。他左手拾起两半破损的帕子,帕子上雪白的马蹄莲一分为二。

安安站在原地,看见他手中的绿色帕子一点一点的变得斑驳。她知道,他流泪了。虽然他将头低得很低很低。

她假装看不见,“你走吧,如果可以,希望我们再也不要有交集。”

乔生没有抬头,他慢慢的转身往外走,宽大的肩膀此时往两边下沉。他的左手还紧紧抓着那快碎了的帕子。平时魁伟而锋锐的男人,此刻萧索得让人可怜。他右手垂在身旁,戴着一只黑色的皮手套。

安安抬头,泪水还是从眼角滚落。

好了,一切都过去了。终于可以重新开始,但是,为什么心痛得比死还难过?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家一路的支持。近来会努力码字,将它完结……

维艰

她将大门关上,坐在黑沉沉的店堂里也不开灯。隐约听见马路上车辆往来的声音,她动也不敢动,想也不敢想。仿佛置身在一个布满机关的房间里,一动之间身体就会被乱箭射死。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打开了。屋子外头是闪亮的霓虹,安安觉得眼睛有些许的刺痛,原来她一直在哭,哭得眼睛发胀。

“你在这里?我总算找到你了。”倩玲气鼓鼓的说,一边打开大灯,“怎么不开灯?”

“怎么了?”倩玲看见脸色苍白的安安以及散了一地的各种绣品,还有被撕碎的帕子。“安安,你怎么了?”

安安的眼睛无助而充满疲倦,“姐姐,怎么办?我好难过……真的难过……难过得受不了了。”她的手攀住倩玲的肩膀,身体止不住颤抖。

“发生什么事了?你告诉我啊!”倩玲伸手拂去安安额前的乱发,发现她的额头都是汗水。天那样的冷,她却满头大汗。倩玲摸了摸她的额头,一片冰凉。

安安的眼底是细碎的星光,闪着痛楚:“他刚刚来了……”

“谁?乔生来过?”倩玲下意识的环顾四周,“他人呢?”

“我把他赶走了……”安安汹涌的泪水布满了脸颊,“我打了他……撕碎了我送给他的帕子。我不知道,只想他在我面前消失……”安安用力咬住嘴唇,隔了一会儿才说:“他走了,但是……我难过得不得了……?”她的声音带着无力的呜咽。

倩玲的心里一阵刺痛,“安安,你怎么能……你太残忍了。”倩玲轻轻的在安安身边坐下,“乔生他……”她叹了口气,眼眶也红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从前不是这样的。”安安注视着倩玲,“大概是痛得怕了,我真的不敢再和他一起。不想再一次的绝望。但是他走了,我还是那么难受。”

“你以为他不难过?”倩玲吸了口气,“你知不知道,你在里面动手术,他在外面站了一个晚上。他的手伤成那样也不及时就医。现在他的右手已经无法用力,等于残废了……”

安安的心脏一阵紧缩,怪不得他戴着手套;怪不得他抓住她的时候只用一只手;管不得他那么努力的想将破碎的帕子拼凑起来,却做不到。

“那天,好不容易等到你醒来。你却叫他走……”倩玲握着安安冰冷的手,“你以为他走了吗?他一个人坐在你病房外面,一直没有走开,也不说话。他一直在等,等到你想见他。”

“你说要喝红枣粥。其实只有城北有一家粥铺有甜粥卖,我告诉乔生,他立马就去了。”倩玲的语气带着无比的哀伤,“回来的时候,大概是因为太累,竟然在台阶上绊倒……他的手腕上擦破了皮,脚也扭伤了。为了护着那盒粥……”倩玲眼泪大颗的往下掉。“安安,这次你流产是因为我,你恨我吧!原谅乔生……他那样爱你……我看见他这样,我真的受不了。”

☆☆ ☆ ☆ ☆ ☆ ☆ ☆ ☆ ☆ ☆ ☆子涵站在门口,望着院子里那株灰白的槐树树干。她看着他随易安安出去,看着他暗沉的脸色重复光采。这次,大约是真的爱上了吧?

从前,即便是他和陈倩玲结婚,她也不太在意。因为她知道乔生根本不爱倩玲。但这次不同,她蹙起眉头,无声的叹息。一颗心仿佛掉进一个很深的寒潭,又冷又绝望。

桌子上是刚煮好的粥,因为医生说乔生应该多吃清淡的东西。她特意央家里的阿姨教她,好不容易学会了煮几样粥,却等不到他回来。

她犹疑了一会,拿起外套和包准备离开。大门却先她一步打开了,外面的寒风引得她打了个冷战。

“乔生!”她看见乔生手上挽着外套,身上只穿了件薄薄的墨绿色毛衣。他的脸色异常苍白,眉头紧紧的纠结。

“恩。”乔生的目光轻轻扫过她,有些空洞。他靠在身后的门上,闭了闭眼睛然后说:“请帮我拿一下书桌上的药。”

“你又胃痛?”子涵边说边匆忙的往书房走,回来的时候发现乔生做在沙发上,左手紧紧捂着腹部,呼吸沉重。她帮他倒了水,看着他把药吃下去。

“去医院吧。你堂姐说,应该尽早动手术。”

“我知道。等我这次西北回来吧。”乔生微微张开眼睛,专注的看着她,突然说:“子涵,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你这么好,应该很容易找一个爱你的男人。”

子涵的身子一抖,强笑着说:“说什么呢?你以为我一直等你啊?臭美吧你!”眼眶却红了。

乔生低低的笑了一下,浓眉因为疼痛有皱了起来,戏谑道:“我这还不是怕耽误你吗?”

“少来了。我早先是对你动过心。但现在,我早就对你死心了!”子涵在他身边的沙发上坐下来,觉得脚有些发软,“本小姐要是想嫁人,还不从美林路排队到西山去?”

乔生抿嘴一笑,“我也觉着是。”

“岑乔生,我现在特看不起你!以前的事不去说他,现在连一个易安安都搞不定,也亏你是城里无数女子心里的青年才俊。”子涵吸了吸鼻子,“这女人啊,死缠烂打总有感动她的一天。这都要我教你?现在不兴你这套含蓄的,要集中马力全力进攻……懂不懂?”

乔生凤眼扫过子涵,脸上泛起一个很淡的笑意:“我还青年才俊呢?”

“还有,先把身体养好。这是革命的本钱好不好,从前看你游泳打网球,那叫一个猛啊。现在的你,整天病恹恹的,魅力大减!”她笑了,“怪不得,易安安不睬你呢。”

“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明白。谢谢你!”乔生轻轻抚了抚子涵的头发,他分明看见她眼角的一抹晶莹,“你哪天请我吃糖才是我最高兴的事情呢。”

“快了!等着准备大红包吧。”子涵倔强的扬起头,小小的下巴微微上扬。等眼里的泪水慢慢隐去,才说:“你答应的,回来一定做手术。”

乔生的脸色泛着灰白,他还是浅浅的笑,“我答应了。”

☆☆ ☆ ☆ ☆ ☆ ☆ ☆ ☆ ☆ ☆ ☆这个季节开始下起雪珠子,气温骤降,安安得了重感冒,整天抱着纸巾做事。

新品发布会很成功,玥锦的订单多了几倍,加上即将旧历年过年,真的忙得不可开交。或许只有这种忙碌,才能让她暂时忘记心里的痛楚。不要去想那些进退两难的问题。

倩玲现在是市场部的运营总监,她在时装界多年,做起来也得心应手。现在,她几乎可以完全从那段千疮百孔的感情里走出来了。

再过一个礼拜就要旧历年除夕了,安安在玥锦的办公室加班到晚上九点。随便吃了包泡面准备回去,走到传达室却看见一个高高的身影站在门口。

“安安。我等了你很久。”

“你来做什么?”安安不自在的扯了扯颈中的围巾,寒风呼啸而过。

“爸爸来看看女儿不行吗?”易千樊还是没有变,不管什么他都能说得出口。

“不好意思,我从小就没有爸爸。”安安准备绕过他走开。自从知道他害死了歆裴,对于这个人的厌恶已经到了极点。

“我特意买了你喜欢的酱鸭舌,还有红枣糕……”易千樊走到她旁边,“没有别的意思,真的。”

安安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他好像瘦了,两鬓多了许多白发。背脊也有微微的佝偻,仿佛老了很多。他的手里还真的提着这两样东西。而这些也的确是她喜欢吃的。

易千樊叹了口气:“其实,多年来我一直很你外婆通信。我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有没有被人欺负。至于你的喜好,我也很清楚。”说完将两个袋子往安安手里一塞,“我要去台湾一段时间,过年也不能在这里过了。我只是希望你好好照顾自己。我先走了!”说完大踏步的走进了雨帘。

雨滴子犹如小小的铁珠又冰又硬的打在脸上,安安的心里泛起一阵淡淡疼痛。痛的是过往的无依和孤独,也痛如今的忐忑两难。

“易小姐,这位先生等了你三四个小时了。叫他进去坐他也不肯。”门房的王伯说。

“王伯。”安安将手中的两个袋袋递给王伯,“给你吃吧。”说完独自打车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努力,加快速度!!!

遗失的某一些

冬季难得的好天气,阳光明艳动人的挂在湛蓝的天空。美丽的海滨正举行“裴生学校”的奠基仪式。

“裴生”此次的慈善义举轰动了商界,各界人士纷纷慷慨解囊。因为这块地原是属于裴生企业的,“裴生”董事会决定学校一定要用“裴生”的冠名。用这样的条件来平复股东们因为损失而带来的愤懑抵触,乔生还是乐意的。

这所学校是九年一贯制教学,学费将有岑乔生建立的“培新”基金支出。

城中的大部分有影响力的商家都被邀请参加这个仪式,玥锦服装也在其中。

先前安安还有所顾忌,但是在倩玲的一再劝说下还是参加了。自从倩玲进了玥锦,大部分媒体活动和发布活动都是由她代表公司出面。安安就负责产品的设计和生产,她也喜欢这样的工作,不必接触太多的人。

但是这次,玥锦捐助了三百万给那些失学儿童,在商家当中也算佼佼者了。“培新”基金已经多次打电话至诚邀请安安出席当日的学校奠基仪式和基金的冷餐会。

安安无奈间只能妥协。隐隐的,她怕看见乔生。自从上次以后,乔生和她再也没有交集。她想,或许以后的他们就是两道平行线再也没有交集。这个城市的商界也不是很大,然而很奇怪,他们从来就没有遇见过。她总是苦涩的想,大约这就叫做缘尽。

这次是肯定可以看见他了,因为今天,他是毫无疑问的主角。安安弯腰在签到处签字。

“您是易安安小姐吧?”接待小姐微笑着说,“我非常喜欢您设计的衣服。”

“是吗?谢谢!”安安露出浅浅的梨涡,清灵中带着甜美。她今天穿着自己公司出品的暗红色羊绒衫,肩膀处有银色的麻线手工绣的紫薇花状的图形,下面配一条简单的黑色呢质短裙。白色的风衣外套将她修长的身影衬得恰到好处。她将长发盘起只用黑色的玳瑁发箍固定。薄施淡彩,整个人清丽而脱俗。

她的到来吸引了很多眼球,在场很多当红的明星都颇有些失色。她美在天然纯真而无太过的修饰,仿佛一枝荷花般的卓然端丽。

“安安!”莫靖书向她走来,他倒是将头梳得笔挺。比起原来吊儿郎当的样子真是仿佛两人。

“越来越有型了。”安安打趣。

“我们莫氏可捐了五百万呢,我怎么也能上明天的早报。风头不能都让姓岑的占了去啊。”莫靖书说话的样子还是没有变。

安安笑笑,提到那个名字好像在她心上刺了一下,有些痛。

“安安,你来了?”易子霖挽着罗振锋走到面前。

……“这里头有易千樊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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