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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谅我舍不得-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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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有些事却不能去想,一想到心脏就开始被无情的啃噬,痛得浑身都会瑟瑟的发抖。所以宁愿这样,什么也不想的麻木的过下去。
前两天,倩玲倒是来找过安安,订做了两件旗袍。她越发瘦了,好像风都可以吹跑的样子。
“几个礼拜不见,你瘦成这个样子。”倩玲看着安安说,“被岑乔生赶出来的味道怎么样?”
安安默默的做事也不说话,“岑乔生”三个字听来那么的刺耳和让人痛心。
“你破坏了他‘裴园’的计划,他不杀了你已经是万幸了。”倩玲边笑边抽烟。
外面的人大概都是这么认为的吧?易安安偷了岑乔生的商业机密,直接导致ML的股票大跌,进而“裴生”的收购计划落空。乔生不也是希望大家这么认为吗?|Qī+shū+ωǎng|一开始她就是一颗棋子,棋子就应该沉默。但是眼睛还是红了。
莫靖书也来找过安安,但是她没有理睬。
“安安,你就不能原谅我吗?”莫靖书看来很烦躁,“你怎么不明白呢?这件事本来就没有带给你什么损失。”
“你走吧,我只想静静的生活。”安安面无表情。“我也不怪你,都过去了。我只是不想再提。”
“如果岑乔生来找你,你也是这样吗?”莫靖书问。
安安的手一抖,针扎入了食指。
莫靖书叹了口气:“可惜他不会来,你等也白等了。”
她有等过吗?等什么呢?等他来给她一个解释?安安苦笑,心陷在最深的角落。连自己都不敢去看上一眼,因为那将会把自己最卑微的秘密抖落出来。
安安见今天的雨不会停,索性想把店门关了,清清静静的把手边的两条裙子完工。
才走到店门口,一辆黑色的宾利停了下来。驾驶室走出一个黑衣男子,撑了伞将后座的车门打开。下来的人,银发苍苍,身体微微的佝偻。
“易小姐,你好。”老人抬起头对安安慈和的笑笑。
“莫老先生。”安安急忙上前搀扶,她错愕之余不免有些惊慌。莫锦御身体不好,冒雨前来不知道是为什么。
“不请我进去参观参观?”老人朝锦帛坊里迈去。
他好像比上次见的时候更加虚弱了,安安扶住莫锦御的右手,“店太小了,连坐的地方都没有呢。”
安安急急的跑到后堂,将靠背椅搬出来,还特意拿了个垫子垫在上面,“您请坐。”
莫锦御一手撑着拐杖,慢慢的坐下来环顾店堂:“很精致,生意一定不错吧?”
安安倒了一杯温水递到老人手中:“外面有些冷,您先暖暖身子。”她站在莫锦御身边,浅浅的笑:“勉强可以维持。”
老人的目光定在墙上的一副刺绣上,深秋的肃杀中,灰色的池塘几枝残荷孤零零的漂荡……“你绣的?”
安安脸微微一红,这幅是才绣好的。绣的时候也没有多想,此刻看来仿佛是应了这一段日子的心境。“是的。”
“真是苍凉啊。”莫锦御慈和的笑,“小姑娘家家的,怎么绣这么凄凉的东西出来。你这种年纪应当绣一些玫瑰牡丹之类的嘛。”他喝了口手中的水,微微皱眉:“怎么没有茶,就拿点白开水来招待我这个老头子?”
安安的脸微微一红,“现在已经是傍晚了,喝茶不利于睡眠。所以帮你倒了水。”
莫锦御看着安安,赞赏与慈爱的说:“孙女都没有你这么贴心!”
安安的脸更加红了。
“一起吃晚饭吧?”莫锦御说。
“今天?”安安感到意外,“我只能出去一会儿,晚上还有衣服要赶工呢。”
莫锦御摇头,“外面的东西真吃得腻味了。我想吃你煮的东西。不麻烦吧?”
安安微微耸肩,他都这么说了,还能怎么推辞?还好冰箱里有昨天才买的菜。“粗茶淡饭,你不嫌弃就行了。”
随便弄了几个菜,红烧肉、虾米炒蛋、冬瓜紫菜汤。她帮老人盛饭,递上筷子。
“一起吃啊!”莫锦御招手。“我又不是上餐馆吃饭,来!坐下!”
安安点点头,坐下来一起吃。
莫锦御吃了一块红烧肉,眉头展开:“很好吃!比我家的厨师手艺好多了。”
“哪有?”安安不好意思的帮莫锦御夹菜。
“先生!你不宜吃多油腻的东西。”司机站在一边突然说话。
“难得吃到有家味的菜,你也要多说吗?还不知道能吃几次……”莫锦御有些许的惆怅。
有家味?安安不由想到外婆,毕生都渴望一个家。最终却孑然孤寂的离开。是宿命还是劫数?
外面的雨越来越打,打在店门口的雨棚上,仿佛除夕的炮竹。“噼里啪啦”的声响里却有一种难言的凄楚。
“你母亲是怎么死的?”莫锦御突然问,声音有淡淡的哑然。
安安的回忆里,林红梅总是遥远而冷寂,仿佛一个魅影的存在。“心脏衰竭。”
“那时我才8岁,所以具体都记不清了。后来我到外婆家生活。”安安说。
莫锦御点点头,著者筷子的手禁不住微微颤抖。“安安,不介意我问问关于你外婆的事吧?解放前我好像认识她。”
安安直起身体,“真的吗?”
莫锦御点头:“她也是这里人,他们家是开绸缎庄的。”
这个安安从未听外婆提起过,“后来呢?”
“我年轻的时候也曾光顾过他们家。也仅有几面之缘。”
安安泪水莹然,“外婆不大提起她的过去。对了,那个时候外婆成亲了吗?”
“这个……我不清楚。”
“我一直想知道外婆的丈夫是一个怎样的人。”安安眼角滚下泪珠,“那个叫莫叔宜的人,也就是我的外公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他如果泉下有知,会不会知道外婆等了他一辈子?”
“你说什么?”莫锦御颤声问,“莫叔宜死了?”
“你认识莫叔宜?”安安激动的看着莫锦御:“他知不知到外婆一直在等他。去年,她知道了莫叔宜的死讯……就自杀了。”
“啪——”莫锦御手中的饭碗掉在地上,他的脸孔变得煞白,瞳孔急剧收缩:“玥如她……她……自杀了?”
“莫老先生……”
反抗
安安坐在医院的长廊,一切都是那么的混乱。莫锦御又进了急诊室,两次的急救都和她有关。为什么他知道外婆自杀的消息后会那么激动?
“安安!老莫怎么样?”莫靖书大步来到面前,他的脸灰白无比。
安安摇头,“我不知道。突然就昏过去了。”她无助的支着头。
“易小姐,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解释。为什么爸爸会去你那里?”易千樊森冷的望着安安。
安安望着他,徒然的摇头:“我不知道。”
“你会不知道?”易千樊冷笑,“你为什么像个无耻的鬼魅一样缠着莫家不放呢?你到底要什么?”
“姑父,你自重!”莫靖书挡在安安身前。
“小莫!你错过一次,不要一错再错!”
“易先生。”安安推开莫靖书,看着易千樊:“我对你们莫家没有任何企图。反倒是你,身为莫氏的总经理却一直忌惮我这个小人物的存在。我不懂是为什么。莫老先生今天来访,只是找我喝茶聊天,信不信随便你。”
“一个农村姑娘,倒是伶牙俐齿的厉害。”易千樊轻蔑的看着安安:“但是,你的手段在我眼里,太浅。”
“那,您认为我对莫氏有什么企图呢?”安安苦笑。
一个红色的身影排开易千樊,安安还没有意识过来脸上已经挨了一巴掌。
“我早就说过,你这个贱人。为了钱,什么做不出来?先是乔生,然后是小莫,再是姐夫!现在连外公也不放过。你就是一个无耻下流的娼妇!”脸上辣辣的疼痛,易子涵的话如同刀子割在安安心上,她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够了!”莫靖书推开子涵,“老莫在里面抢救,你要疯回去疯!”
“小莫,你被这个狐狸精迷得不成样子了。”易子涵大怒,“她在害你的亲爷爷!”
“住口!”莫靖书吼道。
“易子涵,你第一次打我,是以为我使莫氏受到了经济损失,我不怪你。你今天打我,并且骂我,我觉得很遗憾。我不知道为什么在你们这样的家庭会有你这样的女孩,侮辱自己的长辈,随手打人,对弱势群体说话永远趾高气昂。试问,这是你的特权吗?还是你们特有的家庭教育?”她看了一眼易千樊,“我虽然来自农村,但是外婆从小教我,尊重别人才会被人尊重。我始终相信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但我觉得可笑,从浊者眼里看出去的人大约都是浊的吧?所以你们才会这样的认为我。”
“你什么意思!”易子涵表情有几分尴尬和恼怒。
“我只是想说,今天看在莫老先生的份上。你打了我就算了,下次我必不会哑忍。你打我,我必然打还。你骂我,我就会告你侮辱和诽谤。”安安说完转向莫靖书:“我先走了,莫老先生有什么事来电告诉我。”
莫靖书眼里满是激赏,心中五味混杂。望着安安远走的消瘦背影久久没有离开。
午夜时分,安安在睡梦中被电话惊醒。背脊上全部都是冷汗,“喂。”她接起电话时,声音都忍不住在发抖。
“吵到你睡觉了吧?”莫靖书的声音好像沉在遥远的外太空。
安安坐直身体,“莫老先生怎么样了?”
“脱离危险了。”
安安呼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安安……”
“恩?”
“今天的事很对不起。”莫靖书说。
“近来你跟我说了好多对不起了,我相信你的诚意!”安安笑了,慢慢的躺下来舒放筋骨。
“我今天开始重新认识你了。”莫靖书在电话那头笑。
“是不是我今天凶的样子啊?”安安的语气有几分羞涩,“我一时冲昏脑子了。”
“没有,我好像看到一头绵羊突然变成灰狼的样子。”
“你骂我!”
于是安安和莫靖书之间的芥蒂就这样消除了。
安安再看到莫锦御时已经是半个月后了,他在莫靖书的陪同下又来了玥帛坊。老人仿佛苍老了十几年,原来银灰色的头发全部变白,身体也不再挺拔,走路都要在莫靖书的半搀半抱中进行。
“安安,我只是突然嘴馋,想吃你烧的红烧肉。”莫锦御慈和的说。
于是莫锦御和莫靖书成了玥帛坊傍晚的常客。安安会煮一些可口的饭菜,饭后她做她的活。爷孙两下一局军棋。至于外婆的事,安安再也没有提起,生怕有刺激到老人。但是这个疑惑却一直挥不去。
最近接到的一批订单是一个西班牙政府旅游团的。安安忙得不可开交,店里也招了一个伙计。整整一周,天天都要忙道凌成两三点钟,总算按时将客人定的衣服做完。
耳边传来隐隐的汽车鸣笛,安安撑起身体,一个晚上竟然就趴在绣桌上睡着了。新来的伙计小鞠送来一碗热腾腾的豆浆。
“老板,刚刚去路口买的。”小鞠打开收音机,开始整理店铺。
“你就叫我名字,老板这个称呼我不习惯。”安安伸了个懒腰。
“昨日‘裴生’成功收购M L公司,并且发表新闻发布会,前段时间传出的ML公司法国PG项目的事故纯属误传,公司已经出据相关文件证明。ML公司新的总裁岑乔生在昨天的新闻发布会上公布了摩纳哥皇族宫殿修建工程,相关投资者非常看好ML的股票……”
他总算是如愿了,安安轻呼出一口气。今天的天算是放了晴,古旧的窗棂投射进来金色的光束,其间跳跃了许多小小的灰尘粒子,仿佛是许多人的人生,热闹而微小,平静却隽永。
安安的唇边含了一个浅笑,手机却在手边不停震动起来。
“安安,你来一趟医院。老莫想见你。”那一头是莫靖书低沉而沙哑的声音,仿佛来自于另一个黑暗的世界。
安安不由直起身体,手握紧了电话:“莫老先生他……”
“快来吧……”莫靖书的语气带着濒死的绝望。
外公走了
安安匆匆忙忙的赶到医院,在第三病区的贵宾区走廊里站满了人。大部分是她不认识的,但是莫家的人都在其列,每个人都是一身素服,脸上凄凄然的表情。她不自禁的扯紧大衣,却抵挡不住身上的寒意。
“安安。”她的手臂被一双大手抓住,“老莫在里面等你,你进去吧。”莫靖书一身黑色的衣服衬得他的脸色愈加苍白。他头发凌乱,下巴上的胡渣到处滋长,眼睛里也是布满了红红的血丝。
“她是爸爸什么人?爸爸为什么要见她?”易千樊挡在他们身前,一脸的厌恶。
“让开!”莫靖书看也不看他直接拉着安安往里面走。
“各位,我是莫锦御先生的主治医生。莫老现在只想见易安安小姐一个人。”一位身着白大褂的中年医生从病房里出来,他对安安和蔼的笑笑,“易小姐,请跟我进来吧。”
病房里的光线很亮,安安走到床边。老人安详的闭着双眼,脸色苍白,双颊却深深的陷了进去。
他睁开眼睛,看见站在床边的安安,微笑着说:“安安,你来了?”
“莫老先生,你怎么样?好些了吗?”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使安安感到悲凉,尽管他有偌大的企业和资产。
“傻孩子,我快要死了啊。”老人的声音很轻,却透着某种释然的苍凉。
安安的眼眶红了,她伸手将老人的被子掖好,“不会的,你过两天还要来我店里吃饭呢。你都有一个多礼拜没有来了呢。”
老人笑笑,明亮的光线里,莫锦御的眼睛已经失去了往日镇定深邃的光华,只留下一片恍恍的灰白,叫人心生绝望。
“安安,我是你外公啊。”莫锦御突然说。
“啊?”安安望着老人苍老的面孔,一时间无法移动。
“我就是莫叔宜,玥如是我妻子,是我一直想念着的妻子……”两行清泪从老人皱纹斑驳的脸颊上滑落。
安安捂住嘴巴,拼命摇头:“不会的。莫叔宜已经死了,为了这个外婆她……你不是莫叔宜,绝对不可能!”
“那年我驾驶的战机在东北被敌机击落,山里的农民救了我。差不多三个月后才勉强能走路……我回到s市,那时s市已经沦陷。玥如不见了,只剩下她妹妹杏如和我和玥如的儿子洪飞。杏如告诉我,玥如为了帮洪飞那孩子买药,被流弹击中,混乱中不知所踪。我的妻子,我那还怀着孕的妻子就这样永远的离开了我……”
“没有,外婆逃难到北方。一直在等你,以为你会去找她,”安安泪影婆娑,“她每每到村口去张望,我想她应该给你写过好多信吧!为什么你一直不来找她?”
“我根本不知道,后来解放战争爆发,我带着杏如和洪飞去了香港。但是我始终不相信你外婆已经死了,我委托熟人做了假的身份并且登报说明莫叔宜已经死了。现在回到大陆的人是莫锦御,我四处托人打听,但始终没有玥如的消息。”
“你知道吗?就是你登报的假消息害死了外婆。”安安禁不住哽咽,“你让外婆彻底绝望了。”
老人闭上眼睛,良久才又睁开,望着安安:“我把莫氏服装改成了玥锦服饰,脱离了莫氏集团。你外婆年轻时家里的店就叫这个名字。”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安安悲哀的望着越来越虚弱的莫锦御。
“傻瓜,我要事情都办妥之后才能告诉你一切啊。你以为易千樊是傻子吗?”莫锦御侧头望着窗外的蓝天,“安安,你太善良。那是你的优点也是你的弱点。但是你勇敢,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有种错觉,好像是许多年前第一次看见玥如的样子,美丽中带着一种和别人不同的坚定和勇敢。现在我终于可以去找她了……”他眼里流露出一种别样的光彩来,是一种莹然的幸福。
安安坐在莫锦御的床边一任眼泪流淌,面前这个孱弱无力的老人真的就是外婆等了那么多年的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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