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这不科学-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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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一如既往清澈微凉嗓音。

“哦，我是谭沫。”

“我知道，”他有来电显示，“什么事？”。

“我想问一下，去澳门有什么一定带吗？”

这么晚打电话把他吵醒，就为了这样一个问题，洛涵轻抚额头，淡淡道：“把你智商带上。还有，八点CC大厦集合，别迟到。挂了。”

然后，谭沫和洛涵第一次电话交流就大神简单几句话之后，以不到一分钟效率结束了。

谭沫很准时八点出现了CC大厦前。

洛涵已经到了，他斜靠那辆银色宾利车前，一身帅气黑色西装，清风朗月般气质，时不时滑动一下手机屏幕，他似乎很喜欢用手机看闻。

谭沫滑着她小皮箱走了过来：今天，她穿了一件黑色连衣裙，大方得体剪裁，识货人一看便知道这衣服出自意大利古老而时尚品牌，皮肤白腻如瓷，长发随意扎了起来，漂亮锁骨，衬得她如清水里出芙蓉。美艳，不可亵玩；高贵，气质优雅。

洛涵目光扫了她一眼：“上车。”

原来开车并不是洛涵，而是萧哲。洛涵和谭沫坐后面。

谭姑娘昨晚再次失眠，于是，这会儿，去机场路上，有些困倦。她木木看着前方，好她睡着前，他们到了机场。

萧哲刚开车时候，就注意到谭沫迷迷糊糊样子，如若不说话，她给人感觉是不敢轻易靠近，可是，刚刚却可爱一塌糊涂。心里一直封着某个地方被轻轻打开。

洛涵提着包走前面，谭沫晕晕乎乎跟后头，黑色裙子下面，那纤细小腿，白皙皮肤，如此晃眼。

萧哲目送他们过了安检，心里暗下决定：虽然他知道，对于谭沫这样女孩，一定很难追，可是，有洛涵帮忙，他一定比刑侦厅里其他小伙子有优势！

谭沫没想到他们出个差竟然坐是头等舱，刑侦厅也太有钱了。

谭沫对此很满意：“你说，我们待遇是不是略高？”

洛涵十分淡然睨了她一眼，这个“略”字用还真是恰当：“是我自己换头等舱。”然后给了谭沫一个，‘我可能去坐经济舱或商务舱吗’眼神，戴上耳机，闭上眼睛开始浅眠。

训练有素空姐看到洛涵之后，脸明显红了一下。她把毯子递给谭沫，小声谭沫耳边道：“女士，你男朋友很帅，你们很配哟。”

谭沫微微皱眉，很义正言辞：“不好意思，他是我Bss。”空姐一副她了然模样离开了。谭沫觉得作为下属，有把毯子给洛涵盖好义务。

看着他安静睡颜，如果他不那么毒舌，或许，会稍微可爱那么一点点。可是，忽略了这一点，他除了智商超高外，她还真没看出来他哪里帅。帅这个字定义对于谭姑娘来讲，还是很模糊。再说，这与她又没关系。整理好思路，谭沫释然了。飞机起飞后，她也迷迷糊糊睡着了。

洛涵只不过是闭目养神，想到了还有一些东西要处理，他刚想打开笔记本，肩膀上忽而一沉。侧头，发现，谭沫脑袋靠他肩膀上睡得很香。

她这是睡得有多歪……

洛涵轻轻抬起她头，手指接触到她皮肤，凉凉，滑滑，将她放正。看着谭沫安静不再动，洛涵不自觉浅笑。

很好，很听话。

笔记本电脑里有他之前FBI　办案时和这次案子相关材料，他刚想把资料调出来，再次确认，肩膀上又忽而一沉。

谭沫长长头发擦他手上。白净小脸，人畜无害睡颜却让洛涵眉头微蹙。

把电脑放到一旁，再次把她扶正。谭姑娘却不配合又往他这边靠。

几次校正睡姿无果后，洛涵深深叹了口气，把自己身上毯子往她身上盖了盖。

毯子上还有他体温，暖暖，睡梦中谭沫轻轻抓住了洛涵伸过来手。

她指腹有些微凉，那么轻而无心触碰，却让洛涵停下了动作。他低头仔细琢磨她意图：

嗯，这是极度缺乏安全感表现。

洛涵另一只手把毯子披好她身上，她抓着他手却没有丝毫放开意思。

她体温偏低，寒性体质人，容易生病。

算了，洛涵不再计较被谭沫抓着那只手，反而一同放进了毯子里。

暖暖温度，渐渐包围了谭沫。

睡梦中，她记得，那个总是一脸浅笑男孩，摸了摸她头发，笑得和煦春风。

“沫儿，别担心，我会安全回来。”那个声音很轻，却重重敲打谭沫心上。

洛涵将肩膀向谭沫方向动了动，方便她靠着他。

这么高级服务，他还是第一次。该怎么向她收这笔费用？

嗯，他需要好好思考一下。

飞机马上降落前，谭沫睡得足足，她不淑女伸了个懒腰，却看到洛涵一脸千年寒冰似盯着她。

“怎么？有事？”谭沫不明所以。

洛涵轻轻敲了敲自己肩膀，看向谭沫眼睛里，情绪很不明朗。

“哦，原来是睡落枕了。嗯，我来帮你敲一敲就好了。”谭沫刚要伸手，却被洛涵淡漠推开，语气很不善：“别动手动脚。”

谭沫不明白，却看到来收杯子空姐轻轻笑出了声。

嗯，帅哥也有睡落枕时候，这很正常。

可是，睡落枕话，不是应该是颈椎疼吗？怎么，到了洛涵身上，转移了？

谭沫决定不再思考这个毫无养分问题。

洛涵下了飞机，不再和谭沫说一句话，只有到酒店出示证件时，他才冷冷开口：“你证件给我。”

就这样不明所以进了总统套房。

因为是洛涵付钱，谭沫很知趣睡了外间，她收拾好东西，把带来小礼服一一挂好，之前这些衣服始终没有用武之地，这次竟然派上了用场。

等了半天，里间没有声音。

可是，谭沫很不争气饿了……

她轻轻敲门，没人答，推门进去，却看到洛涵上身没有穿衣服，下身一条长裤，湿淋淋头发上水缓缓向下滴，眼睛看着笔记本屏幕，神情专注。

谭沫迅速转过头，她从来没有这么后悔自己记忆力这么好：那清晰八块腹肌和人鱼线……

她轻咳了两声，有些词不达意：“那个，你忙，我没事。”

洛涵抬头，看到谭姑娘僵硬背影，目光回到他电脑上，同时开口，清浅两个字：“过来。”

谭沫莫名紧张了，这……似乎不太好吧，他还没穿衣服。

洛涵等了约一分钟，她还没过来？抬眸，却看到谭沫拿着他衬衫和一条毛巾，低着头，向他方向移动。

这个单纯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甚至没怎么看过爱情电影姑娘慢慢道：“那个，我觉得，你把衣服穿上比较好，毕竟男女有别……”

洛涵忽然想起前些日子，被录用谭沫竟然还以为有加试，飞机上他那明明是肩膀痛，怎么看也不是颈椎痛吧，现，她一本正经教育他：男女有别。

洛涵蓦地了然，上帝是公平：这个高智商姑娘，情商低得可以。

“过来。”洛涵慵懒倨傲声音再次强调，他是忽略了她话吗？

谭沫慢腾腾迈步，“这不妥吧……”

洛涵轻咳一声：“谭沫，你是故意吗？”

她真不是故意……

“你是故意情商这么低吗？”洛涵嗓音低沉得很好听。

“啊？”

“看来情商与智商和是个定值，这句话没错。”

谭沫听明白了，他是说她智商很高，情商很低！

咬唇，反击：“那洛教授，你是智商高还是情商高呢？”

洛涵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谭沫面前，他接过谭沫手里衬衫，慢条斯理穿好，然后拿过毛巾，一边擦拭头发，一边嘴角微翘：“不好意思，我是C值很高。”

谭沫望望他，那晶莹水珠从他脸，按着那冷峻曲线慢慢向下滑，精致好似画中人物，他随意侍弄着头发，就那样静静看着她，谭小姐憋了半天，终于憋出几个字：“我过来了……你什么事。”

洛涵缓缓道：“就刚刚，厅里传来消息，B市下属一个区今晚发生了一场火灾。”

“是蓄意纵火？”谭沫接话道。

“还调查中，”洛涵顿了顿，“但就目前资料来看，是蓄意，而且我想，这场火灾和黄宗祥有关，他是昨晚刚刚到澳门。”

“为什么和他有关？”

“他是那家工厂大股东。”

“那纵火犯呢？”谭沫关注问题重点。

“你要不要来试试？”洛涵说着把电脑上萧哲传来资料转给谭沫看。

谭沫微笑看着他：“当然！”

第七章

电脑上是厅里那边传来照片：被烧毁建筑，滚滚浓烟中，消防车正奋力扑火。所幸被毁仓库独立于这片空地上，并没有其他建筑物受到牵连。

洛涵说：“除了仓库被烧光外，只有三名保安受了不同程度伤，并没有其他损失。这里有一些监控录像。”

监控时间段就是当天下午五点到晚上十一点。

监控视频一：安置拐角摄像头九点左右拍到了两名保安，他们正巡逻。

监控视频二：仓库大门外，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监控视频三：仓库里，除了安静被放置货物外，并没有异常。

大约九点十分时候，同时监控视频三里面出现了浅浅烟，紧接着，视频一拍到了这两名保安奔向仓库画面。然后，烟越来越浓，紧接着视频二里也同样可以看到烟气。这时候视频已经不能准确看清里面情况。

谭沫看着视频，问洛涵：“那三个人伤势如何？”

“并无大碍，意识到起火后，监控室里那名保安也跑去了仓库。”

“问过他们了吗？当时情况。”

“嗯，他从监控里看到了异常也马上给他同事打了电话，接着报了警。所以那两人才能迅速反应。”

谭沫漂亮眼睛盯着屏幕，然后很认真开口：“虽然这个单独行动保安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场证明，但是纵火不是他。纵火应该是巡逻两个保安里一个人。”

洛涵看着她笃定表情，嘴角微勾，“嗯，接下来只要判断是哪个就可以了。”

“你不用听听我逻辑吗？”

“其实很简单不是吗？作案人当然要先给自己做个不场证明，如果是监控室那个保安要作案话，他不是应该留个人陪他一起才好吗？但实际上，他应该是黄宗祥人，并且这个被毁仓库和黄宗祥私藏毒品有很大关系。去巡逻两个保安中，有一个应该是被人买通，进行这次纵火，当然，他上家也就是想威胁黄宗祥人。他吞了他们毒品，当然不会被轻易放过。”

“可是，会不会有别人？毕竟，虽然和本次案件相关人是这三名保安，但是不能局限于此。”谭沫其实觉得不应该忽略他人作案可能性。

“不会有别人。这个工厂并不是很大，员工只有3几个人。并且工厂地理位置也比较偏僻，这些从市区里雇佣员工平日里都住宿舍里，只有周末会休息，基本上所有人都会选择回市区。萧哲他们已经排查过了，因为是星期六，员工都回家了。所以，这个工厂就只剩下这三个保安。”

“可是，黄宗祥为什么要把毒品放这里？只有三名保安，岂不是非常不安全？”谭沫质疑洛涵分析。

“谭沫，我并没有说黄宗祥把毒品放了这个仓库，我只是说，这个被毁仓库和黄宗祥私藏毒品这件事有很大关系。”洛涵慢慢道。

“那你又是凭什么判断这关系呢？”

“那他们为什么要不痛不痒这个敏感时刻烧掉这个仓库呢？”

谭沫明白了：这是信号。

洛涵扫了她一眼，继续：“所以，只要根据那两名巡逻保安家庭情况和为人品性大致就可以判断到底是谁纵火了。当然那个留监控室里保安也要受到调查，不能因为‘不场证明’这一点就否定他可能作案可能性，当然，这个可能性很小。还要把这近两周他们活动范围进行调查。我们要用证据说话，而不是仅仅靠逻辑分析。”他顿了顿：“只不过，那保安背后人现我们还没有头绪。”

工厂仓库，深夜纵火，无人员死亡，大股东黄宗祥……

思考着这几个关键词，谭沫看着洛涵把注意力转移到了电脑上，到底是谁，为什么要选择这个工厂来警告黄宗祥？是怕伤及无辜吗？就仅仅是因为这里很偏僻？

洛涵抬头便看到谭沫认真思考模样，很满意：没错，这个案子并不是这么简单。这是线索，是要抓到这后面人稻草。

忽然，谭沫一本正经开口：“洛涵。”

“嗯？”他有些微微吃惊她这么就有思路了。

“那个……咱们什么时候吃饭？”

……

果然，他现不能有太高期待。

晚餐过后，洛涵丢给她一个“你可以自生自灭了，不要来打扰我”眼神，进了里面主卧。谭沫望着洛涵萧逸背影，其实，她一点都不乎睡哪，因为……睡哪……都是睡不着。

她躺外间大床上，辗转反侧。

每天晚上睡觉，是一天里让她痛苦事。其实，白天她可以睡得很香。只是晚上，入睡实是太困难。往往要床上打滚好多次，她才可能睡着。

这个坏毛病，是她12岁时候留下。并不是有意，而是有些事情，一到晚上，便出现她脑海，紧紧缠绕她。深深痛苦，夜夜难眠。

躺床上不知多久了，谭沫数到5766只羊时候，终于决定起床。

无聊谭沫回忆了一下，这些天来一直练习“赌术”，明晚，她就要正式上“战场”，其实，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没底，她只和洛涵一起赌过，如果同时有1个人话，她知道，虽然概率计算方法是一样，只不过要求脑速和记忆力好。她穿着黑色丝质睡衣，开始房间里踱步。

大脑里过了所有洛涵和她讲过技巧，还有一些可能会出现情况。明天，洛涵会作为她保镖，陪她身边，但是，他不会对她进行指导，也不会有什么多余动作。她则扮演是一位富家千金，有很高社会地位，虽然，对于这种事，谭沫觉得并不难，毕竟自己也算是出身可以，可是，如果那个黄宗祥根本没注意到她，怎么办？她越想越纠结，这时候洛涵是不是已经睡着了？如果他没睡话，或许能陪她聊聊天。她无聊……主要是因为电视和电脑都主卧，长时间看手机这种愚蠢“自残”行为，她是绝对不会做。

她轻轻走过去，把头靠门上，洛涵好像还没睡，轻敲击键盘声音断断续续传来。谭沫听着这个声音，不自觉想：勤能补拙是良训。可是，他不“拙”。

想得正入神，没掌握好距离，谭姑娘头不小心撞了门上。

还好这一下不是很痛。她揉揉额头，觉得：果然，偷听这种事是会遭报应。

她转身决定再回床上去做一会儿翻滚运动，刚刚被撞门，忽然开了。

洛涵一身黑色棉质睡衣，仍衬得他玉树临风，朗朗君子。

他睨了一眼正揉额头谭沫，极淡语气：“你有事？”

她很瘦，本来贴身睡衣穿她身上略显松垮，可是，没想到，虽然瘦，但是该有料地方发育还是很好。

谭沫一歪头，看到鹅黄色床头灯亮着，旁边笔记本也开着，看样子洛涵还没睡。

“嗯，”谭沫顿了顿，她琢磨着如何把自己无聊这件事说得正经一点。

“没事就早睡。”洛涵转身，却又看到她穿着丝质睡衣，补充了一句：“空调记得定时。”

“等一下。”谭沫步走到他旁边，嘴角上挂起她一贯温婉笑容：“你听说过普赛克吗？”

洛涵一副兴趣缺缺样子，但是看到她眼睛里闪着光，很有神模样，便没有说话，听她继续讲：“普赛克是一位伟大国王膝下三女儿中小妹妹，她外表和心灵美丽无双，人们不远千里长途跋涉来敬仰她美丽，这一切使得美神维纳斯心生妒忌，因为世人忽视了她美丽甚至忘记了她存，于是维纳斯心生一计，让他儿子爱神丘比特设法把普赛克嫁给世界上丑恶凶残野兽。丘比特爱情之箭可以让任何人跟他为他们选择对象堕入情网。”

洛涵抱着双臂，斜靠门口，眼睛看着她，谭沫讲话时喜欢偶尔加一些小动作，时不时还会看看他，希望得到认同模样，墨玉般长发披随意披着，屋内微弱光，照她身上，明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