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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情冷少,勿靠近-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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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彤彤,能跟他联系上吗?”庄静妍问道。

顾学文的眉立马拧成了个川字:“你问这个做什么?这时段谁能联系上谁?”

那纤小的人儿脸色泛白,李参谋看了一眼,站起身来,走到他们勉强挤出一丝笑:“那些都是上面的事,我们够不到,但我能保证的是咱们都会没事,首长哪怕势力不在威严也在,他交代的事永远有效。”

可她要的,却不是这些。

“你们坐一会,不必担心我,我想一个人静一下。”

她的确,想要一个人呆着,想一些事。

………………

残阳的光芒照耀着整个小院,一辆军车隐秘地稳稳停靠在车门前时,风正好沙沙地吹过了树梢,久久不止。

一抹柔白的影子躺在藤椅之上,场景就像那天那个傍晚的下午,他走进来跟她坦然平淡地坦白那些事的时候一样,蝶翼般的睫毛覆盖着眼帘,像是睡着了,却浅得一串轻微的脚步声就能把她惊醒,她隐约听到了动静,周围的吵闹声却淡了,自觉地收了声。

院子里的李参谋和庄静妍都看了那个突兀地,仿佛从画里、从电视里、从天空里走来的挺拔身影,震惊得瞪大了眼睛,在反应过来之后,匆忙地分别抱起怀里的孩子,退后,走进客厅里去了。

林亦彤慢慢睁开眼,只看到已经空了的小院。

还有小院里,那个恍惚不真实的身影。

她小脸煞白,慢慢坐起,长发散了一肩一背,仰起头凝视着他。

他走过来,手从裤袋里缓缓抽出,撑在她藤椅的两侧,亲昵包容地俯瞰着她,脸上细微的刀痕如上帝刻画的杰作,欺近的棱角更显犀利俊逸。深邃的眸如海洋,低低开口,气息就喷洒在她的额头上:“在等我?”

这一声,恍惚得像是从外太空飘来的。

她不相信似的,闪烁的水眸慢慢垂下,小手一点点抬起,覆上那只手背微凉,掌心却滚烫的大掌,触到了真实的触感。

“你有没有受伤?”

她这才相信他是真的回来了,过去的整整一个星期他都在战场上,面对着她从未见过的血腥与残忍,她光是看一眼就浑身震颤的愤怒与嘶吼。而这两日则更是惊涛骇浪,在她看不到的背后,他还经受了哪些如剜心蚀骨般逼迫与施压。

“一点点。”他淡然回应。除却头上震破的血洞,擦过腿边的弹痕之外,只有些不经提起的琐碎伤口。“你呢?”他的呼吸寻到了她的眉心,温热的气息笼罩着她。

林亦彤说不出来。

她无法在知道他承受了多大的压力的情况下,说出“我很好”那三个字。

“我很想你。”霍斯然泛着一丝猩红的眸凝着后面,用最平淡的口吻说出这几个字,却已是刻骨铭心。

“很想很想。”

明明说好的只是守护,却在这一刻理智崩溃,刀削般的薄唇覆下来,猛然捧起她的脸狂热地深吻下去,悍然的舌尖挑开她微弱抵抗的齿缝,那么直接地冲撞进去,在狭窄的藤椅中间搂紧她,强悍的臂膀从后背到腰肢,极尽全力地将她搂向自己,靠着强悍的力道和翻天覆地的搅动向她传输着他所有的情绪,愤怒、心痛、彷徨、被逼至深的无奈……火热的舌与强力吸。吮的快感颠覆着她的理智,她受不住地低吟着,小手攀上了他的肩膀。他搂紧她娇小的身子将她压紧在藤椅与胸膛之间,那熟悉的味道与归属感让他在狂吻中逐渐满满地发泄出来,所有的情绪,恨不得全部让她知道与体验到……

舌根渐次酥痒到麻木、酸痛,抵抗变得愈发微弱的时候,霍斯然的动作才终于慢了下来,大掌揉着她柔软的发,动作逐渐放轻缓,理智慢慢回归,也伴随着一些自知失控不妥的愧疚,唇瓣与她纠缠许久,才慢慢松开。

那眸间的猩红血丝、与深邃瞳孔背后瞬间隐藏起来的情绪,让她看到了她最熟悉的霍斯然。

“抱歉。”他回过神,抚着她的颈,低哑地道歉。

她也回了神,小脸上的酡红慢慢消失,心里浮起几分不知廉耻的感觉来。

。。

正文    307 彤彤,你想要怎么样?(3000+)

舌根酸痛,柔软的唇上那激烈的触感还未褪去。麺簦吕�

那是一个专属于发泄的霍斯然——这几日以来,他承受的东西太多太重,在人前装得再冷漠镇定,到了她这里却只会破功。她能清晰感受到刚刚紧抱着她时,他整个健硕的身躯都在抖,剧烈而细碎的抖,情绪里有国家尊严被触犯的愤怒;有被拿着战士性命被威逼胁迫的冷冽;有这几日,他时时刻刻如剜心蚀骨般的折磨!!!

他霍斯然也有偶尔,撑不住的时候。

他那么那么地想让她知道。也只有她可以知道。

静静坐在藤椅上,那纤小的人儿小手虚空地扶着把手,小脸苍白,颤声说:“你是该道歉。轹”

是他说的已没有资格再与她亲近,他却自己违背,想必他自己也知道。而此刻僵持着,他带着薄茧的指腹轻抚着她的颈,那俯身而下的卑微姿势,让空气里都仿佛漂浮着愧疚与歉意的的味道。

“嗯。”他淡淡地回应。恢复得那样快,那样淡然如风,如离开她去军演前的状态。

“对不起。筱”

他哑声说着,低低的嗓音像是从胸肺里发出,是那样真诚的道歉。

而其实——刚刚那激吻的余韵太强烈,这几日来她被莫名的思念折磨出的饥渴几乎被霎时填满,她却不知那被填满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这感觉好像凛冽的寒流之后暖意突然回归,她觉得那样舒服安心,却仍有一股小小的倔强在撑着自己的心智,强迫她记得这样的霍斯然都曾做过什么。

“霍斯然你居然有时间,到这里来。”林亦彤话里有着淡淡的讽刺意味,她知道这些天他都在经历什么。

霍斯然却扫到她入了深秋依旧穿的单薄的衣衫:“这样冷么?”

这不好的习惯他曾嘱咐过太多次,她却从不听。

藏青色的军装不知何时脱下来的,她反应过来时,只觉得那略硬带着底绒的布料,在寒风残阳之间轻柔地裹住了她娇小的身子,她小手下意识地伸出去轻微抵抗,他的动作便突然也跟着一停,仿佛倘若知道她不肯,他死都不会强逼一样。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这件事,最后会怎么样?”她终于妥协,却露出了软弱的一面,她想要知道。

霍斯然的将衣物收拢着全然裹住她,将她柔长的发丝解脱出来拢于后脑,大掌轻柔地埋入,俯着身,如自云端之上俯瞰笼罩着她的神,突然开口问:“彤彤,你想要怎么样?”

怀里的人儿,一双漂亮的水眸里终于透出不可思议的光看着他,什么叫做,她想要怎么样?

不知该说什么,她只好告诉他她自己看到的:“我们什么都做不了,秦姐他们哪怕担心,也触碰和改变不了上面的决定。尤其他们为人父母,没办法踩在自己儿子的生命上去替国家考虑尊严,所以他们连期许都不敢有,只有等。”

霍斯然淡淡露出一抹苍白笑,却不接话,只轻拍她的后脑重复一次,哑声问:“你想怎么样?”

她想怎么样?关于叶骁么?

林亦彤努力要从他设定的这种怪圈中逃脱出来,她懂他的眼神,就像上次说的,他不是有资格能站在她人生的一侧与她比肩的人,但叶骁却是能为此奋不顾身的。可在他霍斯然的认知里,她喜欢或者不喜欢,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叶骁爱她,有人爱她。

林亦彤在微冷的寒风里凝视他良久,冷笑一下:“霍斯然,不要把你说得好像能替我牺牲一切一样,他们要的是你的道歉和尊严……”

他也浅笑,轻声打断:“我的尊严?”

他想他还是没有表达清楚意思,他霍斯然在任何人面前都有资格谈及这两个字,要求这两个字,可是在她面前,她以为,他还在乎尊严?

“彤彤,你觉得我今天过来,是要做什么?”

整个国家都在等待着他的决定,等待着他的态度,事态仅有两日的时限已经紧绷到了极点,他却从这一切中间脱身出来,到这个不算大的小院,找她,问问她怎么想。他曾说的关于他此生的意义,他给的爱,不够明显,是么?

藤椅上的人儿微微颤抖起来,她懂了他的意味,在那样的大爱之下险些抬不起头来,心头酸涩猛然一涌,苦笑出声:“可那不止是你的……”

所有的痛苦,纠结,都凝聚在此。

他们要的是整个军方的致歉,这关乎国家的尊严,他霍斯然比谁都懂。

他只淡淡地笑,她说的很对,这也是他死都不肯退让的点。他不开口,却只是耐心地第三次地问啊,“你呢?”

“彤彤,你可以告诉我。”

可她却太过懂事,双眼蒙着一层涨红的温热,她仍不肯说。

霍斯然轻轻抱着她,拢着她的后脑将她轻柔圈入怀中,低低问:“让他平安无事地回来,这个要么?”

一句话,逼到了她心里最痛软肋。

她无法适应这样无私到全部都为她的霍斯然,却又仿佛已经在绵长琐碎的生活中习惯。也包括这样,在她揪心地为他的前途命运担忧时,他会那样云淡风轻地走过来,转移着她的注意力,问她想要怎样。

她几乎不用怀疑,她林亦彤所要的,他必然会哪怕耗尽一切,都达成给她看。

只是,叶骁……

“你在替我担心什么吗?不要忘记了,这是我欠你。”

“我害你受过很多伤害委屈,逼你打掉我们未成形的孩子,我让你白白失去了一颗肾,彤彤。”终有一天,他能淡淡地把这些话说出来,一字一句,说给她听,也说给自己去面对,像个男人,不躲不逃。

他在努力勾起她的恨意,她知道。他也的确达到目的了,不管他想象中的叶骁跟她到底是怎样,不管他是不是觉得叶骁才是她后半生的幸福所在,她心里,是想要叶骁平安无事的。

“是,”她终于抬起眸,红红的,为她这四年前视若亲人的血性少年,“虽然知道几率那么小,但我想要叶骁没事。”

霍斯然必须承认,他在这一刻,无论再怎么大公无私,再怎么希望她好,心里却依旧痛了一下,如锥心刺骨。

“嗯。”他锋利的薄唇透出几分苍白,淡然应了一声,总算能够知道,她怎么想。

她会得到自己想要的。

“好好休息,你应该没有睡好,记得不要再通宵看新闻,一切会好起来。”

也包括她曾说的叶骁,会重新平安地回来?

林亦彤觉得这有些像是在说天方夜谭,她兀自地,被逼着倔强地许了愿,而他开给她的,像是一张无望的空头支票。

她想再问些什么,心里那一股小小的倔强却牵制着她,让她到了最后却依旧冷硬。

“我不会再离开太久,应该,这是最后一次了。”好像说过太多次让她等着他回来之类的话,这次不再想说,因为霍斯然清晰地知道,不管这件事处理的最后结果是怎样,他能够预见的属于自己的未来,已经摆在了那里。

哪怕她不懂。她也最好不懂。

冷风拂过,天色已经吞没了残阳最后一缕光线,渐次昏暗下来,她冷笑着,说:“也刚好,这里的人情绪都不是太好,晚饭大概也没有准备,没办法留你了。”

霍斯然此刻已听不进她在说什么,因为仿佛已经能料想到自己此后的人生,大约就是在这样暗无天日的天色里,倾尽全力地为她付出一切,看着她,跟别人怎样幸福。

那人生或许痛而折磨,但那是他该付出的代价,他甘之如饴。

左肩上的旧枪伤开始痛,从深秋的每个傍晚开始,如钻头一般深入骨髓地尖酸剧痛,他因此开始贪恋这个怀抱,搂得紧紧的不想松开,他强迫自己笑了一下,薄唇挤入怀抱之间深深地印在她温暖的眉心,哑声叫她:“彤彤。”

“好好的。”

………………

黑夜。轰然降临。

霍斯然走出小院的时候,曾几度想要回头,却没有回,车里,寒峰的手一下下地点着方向盘,在等他。

看到他的瞬间,他也忍不住下了车,走到后面,替他打开了后座的车门。

“人质扣留的具体方位,查到了么?”上了车,霍斯然沉声问道。

寒峰将车门关上,“F国。军演部队前晚才整顿结束,暂时没有时间撤出国境回国,而京都的码头船只、铁路航空,要押解那么多人走且掩人耳目也是根本不可能。暂时确定的是,人还在京都。”

。。

正文    308 心惊胆战(3000+)

叶骁他们,还在京都。麺簦吕�

已经坐在车上的霍斯然眸色猩红地揣摩着这几个字,薄唇轻启,追问:“哪儿?”

“蓬莱岛差不多被夷为平地,附近全都是不可居住和限制登录的岛屿,无可藏身……所以我们推测是在京都陆面之内——某个我们不知道的地方。”

霍斯然阴戾的深眸扫了一眼窗外,吐出一个笃定的字:“查。”

寒峰欲言又止地屏息,神色尴尬凝重,在缓缓退开要行驶而去的空当里极力放缓车速,凝着秦芳容家的那扇门,终于忍不住说:“首长您已经决定了吗?其实有时候,某些人的意见不必听,他们看不到大局是怎样,只从自己的感受出发,不会想到有些决定在您这里实施到底有多难。轹”

他尚且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外界的施压加上各国。军事代表的监控逼迫,他霍斯然任何强硬的动作都相当于自毁,那些人可知道?

霍斯然闻言抬眸,透过后视镜凝视着他,薄唇吐出的字黯哑而轻飘飘的——

“你以为,求我去救叶骁的,会是秦芳容他们?筱”

寒峰一怔,黑眸里透出的那种情绪叫做难道不是?

而再接着,就是倏然如一声闷雷般的,震惊。

因为如果不是叶家夫妇,那么能撼动左右得了霍斯然,让他为之做决定的,就只有一个人。

她在秦家整整四年,会求首长保叶骁平安无事并不为过,但她可知道现在的情形是什么?现在……

寒峰连想都不敢想,心头被震得微微发颤,总算知道他想做什么了,他眼眶被逼出几分湿润,攥紧了方向盘,浅笑一下道:“那首长我跟着你做。”

——之前他从从会堂的监禁中向岑副书记申请出来,见到他给他下的第一个命令,就是去查那几名被扣押特种兵战士的具体方位。

霍斯然阖上眼,靠在后座:“开车。”

“首长……”

“知道这次演习我为什么不让你跟着我么?”霍斯然睁开厉眸盯着他,冷笑着将双肘担在双膝上,“跟着我会出事,我警告过你么?现在不过因为还没下来,你寒峰还是我的贴身警卫兵,我才指使你做些事,如果想跟我同生死共患难的,不如现在就滚蛋。”

“想跟着我一起下来,看以后的军区怎么变得乌烟瘴气?你可以做梦想想。这件事,你们都记住了,给我置身事外。”

他在骂他,骂的不遗余力,寒峰知道。

可他做不到就这样袖手旁观。

紧紧地咬牙将所有的话都咽回肚子里去,他一个字都不说,只稳而倔强地把车开走,心里的决定,却早已擅自做下了!

………………

从剧痛中渐次苏醒过来,浑身的筋骨像是被打断重塑,稍微一动便是伤筋动骨般的感觉,窜遍四肢百骸。

子弹镶嵌在肉里,无取弹过程,无消炎处理,叶骁的脸宛若镀了一层银般惨白,沁着淋漓的大汗,醒时,只听见遥远地方隐约传来的海浪声,睁开眼,牢狱的铁栏和冰冷的水泥地面却在眼前晃动,他想翻身,却扯痛了左肩的枪伤,“啊”得嘶叫一声重新倒回了地上,后脑撞在水泥板上都抵不上那弹头硬生生往肉里钻的剧痛。

自那天被俘之后,到现在,他都在这间小小的两米宽的监牢里面,外围是一堵墙,墙外隐约可见陡峭分布的绿林丛野,宛若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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