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儿媳-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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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子的邪火。

好不容易把婆婆的气给劝消了一点，躺在床上根本睡不着，给赵处打电话是打电话了，可是明天人还要见的，就这么两个月，说出来自己都觉得可笑，恐怕赵处对她已经失望的很吧？

孙佳君心里也有点烦，不过在陆湛江面前还是尽量撑着，陆湛江这一夜也没有睡好，有孩子跟没孩子肯定是不一样的，自己也不敢乱翻身，她睡觉本来就不稳当又怕她掉下去，别人摔一下就摔一下了，孙佳君不行啊。

佳君早上起来眼睛有点肿，洗了一把脸，外面陆湛江喊她。

“你把浴巾铺在地上，听见了没有？”

这个不能不防，她经常洗脸就跟小鸭子似的，弄的到处都是水，不怕摔了就怕滑了，别到时候自己给自己吓到了，孙佳君对着镜子沫脸呢，昨天打电话问医生了，医生就觉得好笑，哪里有怀孕就不能用化妆瓶的，只是不要用美白的就行了，就是美容过了三个月之后也是可以做的，不过还是一样，不要做美白的，医生的话说的特别明白，难道怀孕的人就不要注意外表了，适当的也还是要化化妆的，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孙佳君不说话继续往脸上涂呢，那边陆湛江就知道她肯定不听话，自己进来把浴巾扔在地上。

“你干嘛呀，洗的挺干净的……”

放脚底下踩还能好嘛。

陆湛江可不心疼着这一两个浴巾，他有钱，他能买。

“有什么感觉？”

昨天反应不是还挺大的嘛。

孙佳君很无语，昨天是有反应，可是睡了一觉之后什么感觉都没了，就像是以往出差没有休息过来似的，现在就是这个感觉而已。

孙佳君从楼上下来，陆母今天给弄的早饭，她做的……怎么说呢？

形状就味道好，孙佳君早上就是喜欢吃饭，吃不到饭就觉得自己没有力气一样，结果这位太太呢，用面白给她煎蛋，在面包的中间弄了一个心形，本来是挺美的，不过那蛋一看就没全熟，别说现在了，就是以前她也不吃这样的东西啊，她就是不能吃半生不熟的，不然自己就能把自己恶心死。

陆母看着她不动，陆湛江衣服都换好了，出来叫孙佳君穿衣服。

“妈，我们俩先走了。”

陆母以为是要去医院或者去什么地方呗，不然怎么会大清早这么早就走了，陆母送到门口，还嘱咐着呢。

“你看看她这工作，实在不行就跟你二婶打个招呼，跟下面说说话，等生完孩子在回去也行。”

孙佳君想自己有那么金贵嘛，越是你不运动越是情况糟糕，还不如在能上班的时候就去坐坐，当运动了。

陆湛江让司机开车，给她系围脖，搂着她：“早上想吃什么啊？”

孙佳君说要是有包子和小米粥在配一碟咸菜就好了，哎，婆婆的心意她领了，可是真吃不下去那些东西。

看着车开去的方向像是去自己妈妈家的，诧异的看着他。

陆湛江淡淡的说着，昨天就通知黄妈妈了，她大概要吃的好像都有，所以就大清早的过来了。

前些天小区里出来抢劫的，弄的很多业主就跟物业干上了，要物业干什么的，物业也很无奈，你说这贼是哪里跑出来的？没有办法，双方商量好几天才平息下来，这边黄妈妈还说呢，因为孙佳君因祸得福了，他们小区前面有一个锅炉房，那边能爬进来，之前找了多少次了，可是物业推说没有问题，这不进来贼了。

孙佳君上楼敲门，保姆推开门，让赶紧进去。

“冷不冷啊，也不多穿点。”

保姆看着孙佳君那鞋就嘟囔：“这时候就别图好看了，要穿保暖效果好的鞋子。”

孙佳君撑头，怎么都变成跟老妈子似的。

黄妈妈早上三点起来就开始做饭了，昨天合计把冰箱里速冻的包子早上拿出来蒸蒸，可是一想，还是别偷懒了，早点起来现包。

孙佳君脱了大衣坐下身，小笼包小菜咸菜小米粥还有给她抄的菜，知道她喜欢吃什么，也怕太腻了，所以炒的都是青菜，孙佳君是不知道，她能吃多少啊？她吃不完黄妈妈和保姆就得捡她剩下的吃，一天都不一定能吃了，她们俩能有多大的胃？

吃完饭休息了一会儿，看时间差不多了，黄妈妈就说去单位吧，问佳君用不用自己陪，孙佳君大手一挥，那意思自己能行。

到了单位大门站住脚，深呼吸一口气就走进去了，怎么说呢？

赵处还是赵处，但是赵处又好像有点不同，同事都知道她怀孕了，自然是要恭喜的，说等生下来的时候都要去喝满月酒，谁都挺照顾她的，可是孙佳君就是觉得有点不同，可是到底哪里不同又说不清。

反正赵处对她格外的好，但是佳君就是觉得自己跟赵处拉开距离了。

财务部的听说有一个怀孕之后打掉了，然后就一直怀不上了，那时候是合计在拼一拼，好不容易有上升的机会，孙佳君不知道她会不会后悔，反正自己是肯定不会后悔的，摸摸自己的肚子，其实还摸不出来什么。

说到底亲妈跟婆婆是不一样的，陆母也关心，可是她做的不过就是一些分内之事，有时候佳君也生气，凡事就可着她妈糟践是不？她妈天生就是奴才命是不是？

早饭天天去妈妈家里吃，谁愿意做饭啊，谁不愿意多睡一会儿懒觉，可是她上班就不行，陆湛江出差婆婆陪她去了两天单位，第三天生病了，剩下的时候都是黄妈妈陪着去，谁知道路上能遇到什么啊，再说一个，佳君身体现在所有人都悬着心。

前三个月又是危险，你看黄妈妈，一天根本睡不好，天天围着孙佳君转，早早的起来要给做饭，还不能老是做一样的，总得给换胃口吧，上班陆湛江不在，佳君婆婆放心她不放心啊，自己拎着包跟着去，看着她进单位了，自己在折腾回来，一来一回差不多一个半小时就没了，买点菜回来就得准备午餐，在给送过去，就怕她吃太多的味精，食堂的人能跟你亲妈似的照顾你身体啊。

陆母是听说黄妈妈每天跑两趟，当着孙佳君也没避讳就说了。

“你说你妈也是，你在食堂吃，你们是公务员还能吃的不好了，操心这操的。”

陆母觉得黄妈妈这人说不好，担心的有点过头了，就显着自己被，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关心她女儿，在陆母看来黄妈妈无非就是在卖乖，孙佳君本来就很生气，她怀孕之后人就变得很敏感，衣服不能用洗衣粉洗衣液之类的洗，变得跟陆湛江一样，必须用植物皂，可是大冬天的谁愿意洗衣服？谁不知道机洗好弄，佳君的衣服脱下来扔在家里，陆母不管，她本来手就金贵，家里没请保姆，衣服都是送出去洗，你说孙佳君要穿衣服的时候发现自己那衣服还扔在洗衣篮里呢，因为衣服不多，所以陆母等差不多了才叫收拾卫生的送去洗，孙佳君尽量都忍了，告诉自己，她是婆婆啊，不是亲妈，你不能要求的太多。

回娘家就说了，黄妈妈一听，得自己给洗吧，孙佳君的衣服就都送黄妈妈那边去了，黄妈妈天天用洗衣板给洗，洗完了给熨好，自己不能洗的送去时候也得讲明白了，衣服不能用那些东西给洗，孙佳君的鼻子太灵了，稍微不顺脾气就不行。

在单位她现在可真是没什么活儿干了，一天就那么点活干完了你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出差也没有她的份儿，有什么出去的机会她还是不行，得养着，就是赵处让她去，她也推，自己什么情况自己还不知道？

就是那个腰，不知道是因为写作还是最近反应的，腰有点难受，总是觉得酸。

陆湛江是一天一个电话问，孙佳君过了三个月就开始吐，就差没把胃给吐出来了，看见谁都烦，一天折腾的就恨不得去死了，听着别人吃饭动勺子的声音她都能暴怒一会儿，人很敏感，就是跟黄妈妈说话，有时候她都够气人的了，黄妈妈是亲妈，亲妈不会跟你计较这个的，但是婆婆就不行了。

孙佳君这样儿陆母一看，你跟谁甩脸子呢？谁没怀孕过啊，都你这样的？

陆母一点不惯她脾气，对着佳君就给说了，孙佳君本来就是因为这个孩子压力大，单位就不说了，就怕孩子保不住，睡不好失眠，即便睡着了睡眠质量也不行，这样被陆母劈头盖脸的一通骂，拍着自己的胸口，觉得有点堵。

陆母说完了她，自己也缓了一下，一想算了，你说怀孕呢，说她干什么啊。

“佳君啊，下来吃饭。”

孙佳君吃不下去，结果就吐了，陆母当时脸色就变了，觉得孙佳君就是故意的，故意跟自己过不去。

“你自己是有亲妈，可是你结婚，不能天天回去吧？你回去我说什么没有？但是你妈能老跟着你？你结婚了总要自己过吧，你指靠别人能指靠得上？有些话我就是不愿意说，佳君啊，你没觉得你有些过了嘛？”

“这么多怀孕的，我就没有看见过像是你这样娇气的，就你娇贵，我看就是三儿给你惯出来的，能吃你就吃，不吃你就饿着，你饿给谁看？你想叫谁心疼呢？”

孙佳君捂着心口，觉得憋着一口气，没忍住就哭了出来，陆母也火大，你哭什么？

你哭给谁看呢？

“给我憋回去，我怎么着你了，我够让着你的了……”陆母彻底翻脸了。

陆母就一定让佳君把桌子上的饭给吃了，孙佳君真是吞不下去，好半天感觉米粒在自己的嘴巴里都变甜了，站起身往卫生间跑，家里就她们两个人，谁能来劝？陆母不光看孙佳君不顺眼，看公主也不顺眼，觉得一个孕妇家里养条狗不好，结果什么都没说背着孙佳君就给卖了，孙佳君回来知道就哭的捂了嚎风的，花了多少钱才把公主给找回来的，她不想找麻烦，所以她都忍了，把公主送到自己娘家了叫自己妈妈养，公主就等于她的另一个孩子，养了这么久，感情自然不用说，可是婆婆问都没有问一句，就自己做主给卖了。

孙佳君捂着肚子，觉得有点疼，心里告诉自己，千万别生气，千万别生气，气死自己了犯不上，好不容易才有个孩子的，要是在掉了，自己躺在床上，试着去想别的，等了一会儿还是有点闷闷的，就给自己妈妈打电话。

黄妈妈在外面等着，佳君换了大衣看样子是要出去，陆母问她去那里。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明天不是还上班呢、”

佳君就说自己妈妈来了，在外面等着呢，她回娘家睡一天，说完换上鞋就走了，在家里她穿鞋都是站着穿，能直接穿进去就穿，穿不进去就踩着，在娘家根本不用自己弯腰，天天都是她妈蹲在地上给穿鞋，就生怕她伸了，买了一个半人高的鞋拔子，要是穿运动鞋也可以不用弯腰拿着站立直接穿，孙佳君不想去比较亲妈和婆婆的不同，可是她婆婆做的这些事儿……

黄妈妈陪着去医院的，医生一看，怎么又见红了，脑袋都大了，这还是不行啊。

就告诉孙佳君千万不能生气，孙佳君嘻嘻哈哈的说自己不生气，她想明白了，生气做什么啊，好不好的，至少人家给钱了不是，放到一般人家还因为钱干架呢，自己已经挺幸福了，算了，不想了。

医生的意思是留在医院住两天，孙佳君乖乖听话就住院了，住院单位就得请假，你说对于一个新人来说，孙佳君就很让人恼火，这边在医院医生陪着两天，见不在出血了，医生有些话得讲。

“你身体你自己应该知道的，本来就不好，不是不能怀孕，是怕怀孕之后月份越大越是保不住，现在才三个月就出来见红……”

医生其实真的很想叫孙佳君打了，之前都说过了，在三十岁之前就别去想孩子的事情了，可是她不听话啊，三个月就这样了，你以为后面能好？

孙佳君不是光看一个医生，她看了很多的医生，结论都是一样的，别人是要不上孩子，她是要了孩子保不住，容易掉，黄妈妈说那就躺在床上休息，这样总不会掉了吧，医生觉得自己讲了半天都白讲了，这根卧床不卧床其实关联并不大的。

黄妈妈也跟着着急上火的，孙佳君在医院待了两天就出来了，毕竟医院的气味有些不好，回到家里站在门口，黄妈妈蹲在她脚下给脱鞋然后接过佳君的大衣。

“感觉还行？”

孙佳君点点头说没什么。

最近在给孩子想名字呢，想自己给起，可是查了半天又没有觉得太好的。

那边陆父看儿媳妇老是不回来就问，陆母就生气，就说黄妈妈老是让孙佳君回去。

“你看她妈这人，绝对比任何人都聪明，有这么一个女儿得抓在手里啊。”

陆母就是这么想黄妈妈的，要不然她干嘛那么勤快。

说白了陆母骨子里就是瞧不上黄家，觉得孙佳君总是回去就是她妈撺掇的，想从女儿手里捞点什么被，你说她反对的没有道理啊，这是什么家庭啊，一个妈又出来一个妈。

陆父说回娘家还不好，这就不用你干活了。

黄妈妈每天侍候孙佳君就跟侍候祖宗似的，你说早上送去单位，下雪了冰天雪地的就生怕她摔了，让司机等着，保姆拿着包，自己扶着孙佳君，有时候也难免就是脚下发滑，孙佳君自己知道要小心，黄妈妈年纪大啊，反应不如孙佳君快，脚下一滑，黄妈妈拉着孙佳君的手赶紧就撒开了，结果自己摔地上了，给孙佳君还吓了一跳，孙佳君要往起来拉自己妈妈，黄妈妈说不用，她腰肯定是闪了，因为觉得特别的疼，勉强把孙佳君给送进去。

“妈，你没事儿吧？”孙佳君觉得不像啊，脸色有点怪，是不是摔倒那里了？

黄妈妈把包交给她让她赶紧进去。

“年纪大了，摔了一下有点疼，赶紧进去，我去医院看看就行了。”

孙佳君进去之后不放心又打电话给黄妈妈，叫她一定要去医院看，黄妈妈说自己知道了，这边招呼保姆赶紧过来，把自己弄上车去了医院果然就是扭到了。

黄妈妈叹口气，孙佳君偷偷给保姆打电话，保姆说是腰扭了。

晚上佳君回来，进门保姆看着她自己拖鞋呢，赶紧就跑过来了，拍了她一巴掌，当然没用多少的力气。

“我的小祖宗啊，赶紧给我起来。”

就怕她有个万一的，还敢自己弯腰。

保姆也觉得黄妈妈拿孙佳君有点过于看重了，你说就是身体不行，也没有连个鞋子都不让自己脱的，可是也能理解，这毕竟是人家的女儿，心疼又怎么了？

黄妈妈在屋子里躺着呢，估计暂时是有点行动不方便，孙佳君换了拖鞋进屋子里给她妈揉腰。

“我就说，我自己能小心的，明天开始你就在家里养着。”

孙佳君给下命令了，黄妈妈说多大的事儿啊，孙佳君马上眼圈就红了，黄妈妈就怕这个，说行，晚上背着孙佳君给她婆婆打电话。

黄妈妈知道陆母心里不高兴自己跟佳君走的太过于接近了，可是她婆婆不管，孩子会什么，自己不伸把手怎么办？

黄妈妈说话很有技巧，她让陆母压着自己，但是应该说的，我一句不差，你对我不好没有关系，我也不跟你过日子，好不好的能怎么样，但是你不能对我的孩子不好。

“佳君前几天进医院了……”

陆母一听，心脏一收紧，难道又……

黄妈妈说的挺温和的：“这孩子啊，神经本来就比别人敏感，加上心理担心，你看她没心没肺的，可是她自己也怕孩子保不住，我说去医院这不就去了，那天被你给说了，是，亲家母你说你当婆婆的说孩子应该的，你就是动手打她都是应该的，可是孩子现在情况不一样，她害怕你也没敢说，我接她出来就见红了。”

陆母觉得荒谬，自己就说了两句话，她就要流产了？

可是转念一想，这事儿像是孙佳君能干出来的，那次叫她弄个窗帘不就是孩子掉了嘛。

陆母也憋气啊，对着黄妈妈一点没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