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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的纠缠-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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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他眼里的光慢慢死去。
瞳孔里映出的是我张狂而扭曲的脸,陌生而又熟悉。
拔出剑,嗜血的光芒,看着门口的女佣微微一笑,她会意,收起相机,发出惨叫。
是什么让我变得如此残忍,看着他倒在血泊中,心情无以比拟的畅快,仿佛一切所有都随着那一剑拔除了。
可又是为什么,心里某个角落像是被黑暗沦陷,永无天明。
好好过日子?!
呵,我还有资格好好过日子吗?我配吗?
晚上倒在床上,看着雪雪白的天花板,我思考一个问题,到底怎样才算是结束?
当我看到那份DNA比对时,熊熊怒火在胸口烧出个大窟窿,我简直比笑话还可笑,想要联合莫邪打倒欧家,结果他是殴耀山的儿子,|Qī+shū+ωǎng|我们是敌对关系,却成了夫妻。他知道的,我恨透了欧家任何一个人,他是欧家人这辈子我们不可能任何一丝一毫关系,而他硬是把我绑在身边,这样对谁都不好。
夜,又是漆黑无边的夜,被黑暗浸染的夜!
辗转难眠,不停翻滚,总觉得什么东西笼罩着自己,才发现,那是荒凉。
被黑暗吞噬,蒙蔽心智的荒凉。
我直起身,跪坐在床边,第一次有想要目睹日出的想法,看着太阳从地平线下升起那刻,照亮整片大地,红澄澄的,我才觉得血液在流动。
不知何时,肩上多了一双手,饱含风霜、粗糙成茧的大手,他在背后拥住我,静静地抱着我看日出,没有只字片语,却胜过千言万语……
看着缓缓升起的太阳,一层红晕染红了我们,但他身上发出的气息却是,凄凉。
转过身,看着他被染红的脸,指尖轻柔地抚过他略显憔悴的脸颊,有些心痛,“你不应该遇到我的……”
剩下的话语埋在喉咙口被他如数吞进,他的唇依旧冷冽,又透着惨淡和绝望,一切的一切他都知道吧,配合我天衣无缝地演出这场闹剧。
真的,最后的最后,谢谢你!
“留下来,陪着我,发生的一切我们统统忘记,重新开始,好不好?”他的声音暗淡,完全失去以往的霸气,像是在祈求。
“这一点都不像你,看我都把你变成什么样了,这样的你一点都不好。我现在才知道报仇并不是件开心的事,我没有得到太多,却失去很多,譬如——我的幸福。哈哈~~~做了这么多坏事,如果我还能拥有,那老天真是瞎了眼了,我一直抱怨老天残忍对我,其实是我辜负了所有人!”
骇人的笑声盘旋,却比哭声还让人,难过、心酸。
“你又变回满身刺了,那几天依偎在我怀里,需要我安抚,会安安静静依靠我的瑾又不见,如果是场梦我希望永远不要醒,重新开始好不好?”他再次问我。
我撇过头,从床头抽出一叠纸,“我们离婚吧,契约你那也有一份吧,由于是我毁约在先,上面的所有财产分配都作废,欧氏是你一个人的,完完整整属于你。”
仲舒骏和他,我谁都不会选,流浪也好,客死异乡也好,反正我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让我觉得自己丑陋、不可饶恕的地方。
“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
惨淡的嘶吼声不绝于耳,被他禁锢进怀里,我有些喘不过起来,只能靠着他,听着他起伏躁动的心跳声。
可是,我真的回应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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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邪,你怎么会做这么小孩子的事,莫邪……”我拼命地拍门,手都麻痛了,“莫邪,放我出去。”
“你不可以离开我!”他甩下话,拉下最后一道铁门,头也不会地走了。
“你还要这样关我?你准备这样关我一辈子吗?喂……你回来……莫邪……”他在我的叫声中进入后车位,临走前再看了我一眼。
不争的事实,我又被关起来了,他莫邪,以爱之名。
硕大的花园别墅,他遣走了所有人,隔断所有通信,连电视线也被拉掉了。
环视了房子一圈,所有有口的地方都被铁丝网拦住,似有插翅难飞之意。
——留得住我的人留不住我的心!
我轻笑,原来这个时候,我还那么有喜感。
中午时分,坐在长桌前,等待开饭。
莫邪三餐必陪,每顿轮换厨子,不同国家、不同风味。
似笑非笑,四目相对……
“瑾,这个越南厨子一手地道的越南菜,你尝尝。”
“我有手,我自己来。”我挡下了他的筷子,自己给自己夹菜,莫邪无事地微笑,一筷子送进自己嘴里,慢慢咀嚼,很美味的样子。
“瑾,再尝尝这个。”厨子又端上来一盘菜,莫邪一个劲推销,我一时晃神,任他帮我夹菜,满满一碗,有些无奈,食不知味。
思绪不断飞索,这个厨子我绝对见过,只对视一眼我就可以肯定,那个眼神,那个表情,我一定在哪里见过。
厨子做了一桌菜,量不多,却很精致,饭后的点心更是让人有食欲,底盘是南瓜做的小盅,半镂空金灿灿的,里面装着紫色的固体,还散发着热气……
像被蛊惑一样,夹了一个,说不清的味道,甘甜又参杂着蔬菜香,糯糯、软软、滑滑的……
突然舌头碰到什么东西,我略略看过厨子,他陪笑看着我,像是希望得到夸奖般。
“嗯,还不错!”
“瑾,这餐是这几天你吃得最多的一次了!”
也许是被疑问牵绊住了,这一餐我吃得奇多,莫邪褒奖厨子让他下顿再来。
又是开餐时间,坐在餐桌前,翘首期盼,这些天第一次期待什么吧!
从他走进来那刻,余光不断追随着他,我不能明目张胆,莫邪警惕性很高,不能被他发现。
男子四五十岁样子,中山装,个子高微驼的背脊,掩饰的很好,化妆巧妙。
那张纸上的内容——出事了,6点离开,不食绿。
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也想不出。
一盆盆菜端上来,五颜六色,但又有些怪异,每一盘的颜色都很单一,顿时我明白了。
莫邪又给我夹菜,厌恶之色没有少,只是没有再阻拦,冷淡地看碗里,面无表情,“这个我不要吃。”反夹到他碗里。
他眼里顿生希望之光,什么都没说嘴角飞扬,有滋有味地吃起来。
心里又是一绞,什么是希望,希望过后就是失望!
对不起,最后一次。
我默默地说。
……
“你要做什么?”我阻止他,看着他手上的针筒问。
“菜里的药效不够,我怕他会突然醒来,这个可不是什么毒药。”他似笑非笑,挤压针尾,针头微微泛黄的液体流出来。
美国的事我一辈子都忘不了,我手上的疤也是他留下的,他为裘峰宇做事,怎么可能好心,更何况,这支针筒还不断提醒我,那是裘峰宇他结结实实挨过。
他不可能救我,我也不会救他!
“那个不需要,我们现在离开,听见没。”我用水果刀抵在他脖颈处,阴狠地转了下刀,“裘峰宇应该没这么好心吧,如果你想死,大可一试!”
霎时,他颈部一条殷红。
“不要浪费时间,对待敌人我不会手软,也不会妇人之仁。”
chapter 65
“我从不认为女人是弱者,特别是你,你很好地证明了这点,不过我很想知道你到底能心狠到什么地步。”他侧着头,嘻笑地从后视镜中与我对视,挑起眉峰,挑衅的样子,然后点了一支烟逍遥地抽上一口。
“你想试试?”我轻笑,撇过头迅速地掐掉眼头扔出窗外,不屑道:“你还不够资格!”
他的主人裘峰宇都不一定够资格,何况是他。
不想与他继续,我拿起手机打电话,从刚才我就一直定不下心来,不知道那盆菜是否真如他所说的只是一点迷药,如果不是,那后果不堪设想。
“哥……”刚开口,我的声音就被那边震耳欲聋的吼叫声吞没,他的火气不小,却很关切。
“小瑾,发生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告诉我,你有没有怎么样?这些天联系不上你,到了你家也被莫邪拦下,你和他到底怎么了?还有你和……”
电话那头巨吼,震得我耳膜愈裂,把电话拿远一些,怒吼声充斥整个车内,旁边的人有意无意地笑起来。
“哥,等等,”我打断他,正色道:“听着,不要打断我,也不要问我为什么,现在去我家,把莫邪送到医院,大门钥匙在花坛左边第二个花盆下。我现在没有时间和你解释,你快点去!”
一口气说完,不等他反应过来,一把合起手机,瞪了一眼旁边像看戏一样的人。
“你不相信我?”他问,嘻笑地打着车盘。
“对,我不相信你。”我肯定,“我们从来就不是一国的,何来相信,你未免把自己想得太高了吧!”
“知道你非自愿的被莫邪困住,我就立刻把你弄出来,”他睨着头,正视前方,又看了我一眼,极认真地说道:“我想,我们并不是一定要做敌人的。”
“裘峰宇有本事弄我出来,可我没本事把他弄出来,看来这次你要做赔本买卖了。我一向不喜欢欠人,你开个价吧,就当是谢谢你,我们两清。”他说得轻巧,如果不是对他们有利,他会这么好心,我只是不想说明罢了,如果钱可以摆平,那最好。
裘家这次非倒不可,裘峰宇他想出来,就算可以,我也不会让他出来。他就等着在牢里待着吧。
“钱于我们无意,你知道的,我们不缺钱。”他摇头,否决。
“既然这样,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是你不要,你现在可以放我下车了。”我要下车,而他好像没听见一般,猛踩了一脚油门,“我要下车,你听到没!”我朝他吼,伸手开门。
“竹小姐,”他叫住我,按下开关,门栓被他扣死,他扔了一份报纸过来,似笑非笑地说道:“要你解决的事情真不少呢!”
震惊!说不出话来!
‘揭秘欧家私生子,其兄不顾伦理,玷污其嫂,禽兽不如!’——报纸的大标题!
怎么可能,我明明叫她停手的,而且那天的所有报纸我都看过了,怎么会这样?!
“呵,看到自己半裸上报花容失色了?不应该啊,你不是早就做好准备了吗?”他指着报纸上的日期嗤笑道:“你说这,算不算说聪明反被聪明误,自掘坟墓呢?!”
日期是第二天!我被囚禁的那天!
难道这是莫邪断绝我一切消息的原因,他不想我知道这件事,他粉饰了个和平天下给我,其实外面早已狂风大雨,翻天覆地。
“是你做的!”我肯定,他得意地一笑。
现在不安分的人就只有他们了,这件事爆发,欧家、莫邪和我都深陷其中,裘家得以喘息,这就是所谓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我心软了,可这事却没有因为我而停止,连我都措手不及。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他把车停在医院门口,拉着我一路狂飙,我甩手,叫吼,挣脱不了,却引来更多邻人的侧目……
惊讶、厌恶、同情、讥讽……
“有个人吊着最后一口气说要见你一面。”
身体不经一抖,牵动神经,被消毒水味包围,胸口很闷,喘不过气来……
他说什么?吊着最后一口气?是谁?
被他一路拖到手术室门口,红色的手术灯亮着,我瘫靠在墙上动弹不得,门就在眼前,可我抬不起手。
“现在怕了?”他耻笑道:“这是你替她选的,也是你欠她的!”
是怎样进去的我已经不知道,眼前一片血色,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味,还有死亡的味道!
这个密闭的空间里,除了白就是红,白大褂身上也竟是大片血迹,触目惊心,红白色的怪物我面前晃来晃去,还有那不断反射折射的手术器具……
“小瑾,你终于来了!”她幽暗的瞳孔突然发光,带着期冀的光芒,血淋淋的手伸向我。
“周宓瑶……?!”声音不自觉地微颤,头皮一阵发麻,满是鲜血的白被单盖在她的下身,星星点点的血滴沿着被单滴在地上……
为什么会这样?她为什么会这样?!
“看到了吧,这就是你替她选的,死亡,裘家之所以不让她打胎是她不可以,她的体质不允许她这样,她会大出血,她会血崩,她会死……”
血崩?周宓瑶血崩?!
是我害了她,是我,一切都是我!我又害了一个人!
“小瑾……答应我……”她紧紧地握住我的手,蹙着眉很痛苦很艰难的开口,几不可闻,我凑过头附在她嘴边,她说道:“求求你,不要为难我阿姨他们……好不好?答应我!”
胸口像被大锤敲击一般,一下比一下大力,震得粉粉碎。
“对不起……”我像她忏悔,脑子里除了这三个字,一片空白。
“小瑾,答应我,好不好?!”她继续断断续续地说,用劲全力,强忍的泪滴沿着眼角划出来,打湿在我脸庞。
“……好,我答应你,你也要答应我,你不会有事的,好不好?”我弯在她身旁,看着微弱无血色的脸孔,哽咽着,“你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
“你不许睡,周宓瑶,听到没,你不许睡,欧家垮了,欧楚宸昏迷不醒,没有人再逼你嫁给他了,你快醒醒,”她闭上眼,安详地微笑,像是了却了心事。
‘嘟……’心电监护仪突然叫起来,上下弯曲的线浪转而变成一条直线。
我歇斯底里地叫她,摇晃她,“啊……不会的,你醒醒……周宓瑶……”
……
她死了,因为一句话,是我害死了她。
我是不折不扣的凶手,不可饶恕。
我怎么会坏成这样,用刷子都洗不净身上的肮脏。
……
不是这样的,为什么会这样,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不会让她打胎的。
这个孩子有无都不重要,那时我只是气愤莫邪和欧家的关系,我只是想警告莫邪罢了。
我费尽心机对付欧楚宸,他现在就是个废人,躺在病床上,他凭什么娶她,他不可能娶她。
到时候,只要她喜欢,她可以一个人抚养孩子。
我明明想好了一切,可事情为什么会这样不受控制地发展。
这不是我要的!
chapter 66 番外——仲舒骏
烟雨朦胧,像细密密的丝线般不停垂落,打在行人的伞顶,湿答答的空气中又多了中叫作萧条落寞的气味。
竹瑾在医院昏迷了五天,高烧不退,迷迷糊糊地说胡话,面部狰狞,蹙紧眉,说不出是痛苦还是梦魇。有时她的惨叫声叫醒众人,而她,依然昏睡不醒。
病床前围着一堆人,沉着脸,面色凝重,这个情形不好,她对他们来说都是生命中重要的人。
医生看着仪器,忧虑地摇头道:“所有指数又再下降,再这样昏迷,靠打营养素,也不是办法,你们要有个心里准备。”
所有人面色更加阴沉,乔桀想了一会儿走到莫邪跟前使了个眼色,示意去外面,有话要和他说。莫邪会意临走前又看着病床上苍白如纸的女子,心如刀绞,这是他心爱的女人,是不是自己真的错了,早该放了她,或许一开始就不该招惹她。
这两人走后,仲丞蛟也识相地走开了,仲舒骏趴在床边红着眼,心里早把自己凌迟千百遍了,其实他也可以像莫邪一样态度强硬,把她绑在身边,在自己的保护下,为她遮风挡雨,可他却放任她,她的主动勾引他早有预感,而他选择无视,他觉得那样是为她好,只要她喜欢,他都可以接受。
她想靠自己解决问题,他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现在,他后悔了,真的很后悔。
他靠在她枕边,神情地看着似是沉睡的女子,道:“小瑾,快醒来吧,看看我都成什么样了,邋里邋遢,满脸胡须,没有你的日子真难熬。我有没有和你说过,其实那次车祸我没什么大碍,骗你来着,如果不这样不知道爸妈什么时候才可以接受你,我很坏吧,现在才知道这种等待的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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