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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很想他-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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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一起的话,相爱就好。”
十二月的一天,辛妈妈打电话给她,问她元旦有没有空。她说:“法定节假日,当然没事啦。”辛妈妈让她回来参加沈均和的婚礼。她大吃一惊,“他不是连对象都没有吗?怎么就要结婚了?”
“唉,孩子都两个月了,不结婚怎么办。这些天忙的我跟老沈喘口气的工夫都没有。本来想说年后再办婚礼,一个月的时间东西都买不齐。女方家不同意,说肚子大了穿婚纱不好看。”
她忍不住感叹:“他们姐弟俩都是先上车,后补票啊。新娘子是谁?”
“湖南常德的,他们旅游时候认识的,长的白白净净的,挺漂亮一小姑娘,谁知道脾气辣的很。这婚还没结呢,两人隔三岔五就吵架。”
“那岂不是闹心的很?”
“可不是!女方家离得远,亲戚又多,还得安排他们的衣食住行。请客名单还没定呢,忙的我团团转。”
“沈均和他们自己呢,不管这些吗?”
“他们小孩子懂什么,不添乱就不错了。对了,你怎么样?过了年你就二十八,老大不小了。上次老沈说要给你介绍对象,男孩子我见过,斯斯文文的,家里也不错。你要不要——”
辛意田赶紧打断她,头疼地说:“妈,朋友我这不是正谈着嘛,您急什么啊!”辛妈妈忙说:“是吗?怎么没听你说起过?什么时候谈的?要不,元旦的时候带家里来给大家见见?”
她一脸无奈,“您不怕把人家吓跑啊?我又不恨嫁!”她跟谢得交往归交往,却从没有往见家长或是更进一步方面想。且不论谢家在上临显赫的家世地位,单是她比他大五岁这点便足以令双方父母难以接受。当然,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关键是他们自己的态度。谢得再成熟、稳重,也抹不去他只有二十二岁的事实。二十二岁的男孩子以后说不定会有更好的选择。而她,经历了魏先的背叛,对于结婚这件事已经不那么热衷了。
'正文 第30章'
第十五章(下)
沈家因为沈均和的婚礼又吵又乱,婚礼前一天还在布置新房。新娘子廖诗龄才二十一岁,圆脸,大眼睛,肤白貌美,见到辛意田客客气气打招呼,转过身来却跟沈均和吵得不可开交。两人因为婚床东西放还是南北放争执不下,越吵越厉害,沈均和气得把人家送的一套瓷器茶具摔了。眼看就要打起来,众人全跑过来劝架,你一言我一语,越劝越炸开了锅。辛意田感觉像有一万只鸭子同时在耳边“嘎嘎嘎——”地叫,只觉胸闷气短,命不久矣。
她跟辛妈妈说沈家来了这么多的亲戚朋友,恐怕住不过来,她还是去跟何真挤一挤。辛妈妈没有勉强,叮嘱她明天早点来婚礼现场,她还要帮着收红包呢。何真结了婚怀了孩子,早不比从前了,她不可能去她那里过夜,节假日住酒店贵不说,还不一定有空房,最后她打电话问谢得借上大附近的小套房住。谢得说:“那里还要打扫,你可以跟我一起住酒店。”
“进进出出的,被人看见了,影响多不好。”
他不满地说:“我是你的地下情人吗?就这么见不得光?”
“哎呀,上次跟你一块回北京,你身边的那些经理啊秘书啊翻译啊一个劲儿地盯着我看,好像我是什么奇怪的动物一样。我不要跟你一起出现,除非你让他们不要看我。”
“看就让他们看,你又不会少一根头发,怕什么?”
“人家会不好意思嘛。你让董哥把钥匙送过来,好不好?我在上大,跟何真在一起。快一点哦!”
谢得听着她撒娇般的语气,哪里拒绝的了,吩咐董全说:“那房子我有段时间没住了,你找人把房间打扫一下,缺什么东西买齐了。还有,辛意怕冷,被子一定要暖和,临走前把空调打开,免得她住进来屋子里冷冰冰的。”
何真怀孕八个月,请了产假待在宿舍里,肚子又大又圆,人却不见长,衬得一双长腿越发显得细瘦,除了行动有些不便,生活和以前没有什么不同,照样上街买菜,做饭,把衣服拿到洗衣房去洗。陆少峰忙着赚钱养家糊口,她一个人无聊,很愿意有人陪她说说话聊聊天,因此把她知道的八卦通通拿出来说。
“接替你的那个同事小孟,小气也就罢了,人品有问题。好几个老师跑来跟我抱怨,说他用得着人的时候好话说的天花乱坠,用不着理都不理,事情一完立马过河拆桥,还在背后说人坏话,答应的分成不问他要就不给,没有一次痛痛快快给过钱。我还是头一回碰上这么无耻的人,还留学回来的呢,中国人的脸都让他丢尽了。”
辛意田无奈地说:“哎,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我妈以前常说,‘这个社会啊,龙有龙的门,蛇有蛇的洞,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事,随它去吧’,实在没办法,咱不理他就完了。”
“是啊,后来我没有跟他合作。什么人啊这都!还有一件事,上个月我到市医院产检,看到了王宜室。”
“她也去产检?”
“一开始我也以为是,后来才知道她是去预约流产手术时间的。”
辛意田惊得瞪大眼睛,“她把孩子打掉了?”
“我有问过那个女医生,应该是。作孽哦!”何真即将当妈妈,大概因为心境的不同,对流产这种事分外不能赞同,边说边摇头。
辛意田犹豫了一下,说:“我比较奇怪的是,她要做流产手术,干嘛不在北京做,非要来上临?还有,魏先呢?” 他不是很坚持要这个孩子吗?
“没看见。那天是星期二,他应该在上班吧。魏先经济条件还可以啊,又不是养不起,干嘛要打掉?”
辛意田重重哼了一声,“管他们要还是不要,又不关我们的事。”她不想继续讨论他们,转而问:“你呢,预产期什么时候?”
“这个月底。快过年了,床位好像很紧张。生个孩子都快生不起了。”
“那得赶紧预订。市医院医疗设备先进,名医云集,相对的,病人和孕妇也多的不得了。上次听我妈妈说沈均安生孩子的时候,医院床位不够,有的孕妇只好睡在走廊上。”
“陆少峰有去问啊,每次都说没有床位。我们想着说那给负责的医生送点儿礼吧,结果被人家退回来了。沈均安是怎么订到床位的?”
“大概是沈家山找人托关系了吧。要不要我帮你问问?”
“好啊!”何真连忙点头,眼睛转了转又说:“不过——,你去找沈家山帮忙还不如直接找谢得呢。他爸爸长年累月住头等病房,弄个床位什么的还不是小菜一碟。”
辛意田愣了一下,顿了顿方说:“对哦,有机会我跟他提一下。”
“谢得怎么样?”何真笑问。
“什么怎么样?”
“你还跟我装傻。他这个年纪,精力旺盛,如狼似虎,你应付得来吗——”话未说完,辛意田凑过去拧她的耳朵,笑骂:“结了婚的人真是百无禁忌,什么话都说的出口!我呸——”
何真笑的直讨饶,“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不过,你们总不会盖着被窝纯聊天吧,总要干点什么——”
辛意田又羞又急,骂道:“你这个女流氓——”两人笑闹了一阵,她因为想着要打扫房间,没有留下来吃晚饭。回到住处一看,房间干净、温暖、明亮,被人呵护、宠爱的感觉顿时盈满心头。她心情大好,打电话给谢得,“晚上我自己做饭,你要不要来吃?”
谢得在电话那头沉吟不语。过了会儿,她听到他问秘书晚上的饭局能不能请宋经理去。秘书回答宋经理的儿子发烧住院,他提前下班了。她忙说:“算了,你忙你的,下次吧。”
谢得十分惋惜地说:“你第一次主动约我,就这么泡汤了。我还没吃过你做的菜呢——”
“真的想吃?”
“比真金还真。”
辛意田被他逗的笑起来,“那好,反正没事,我给你送爱心便当。不过,你要全部吃完哈。饭局都是喝酒,吃不到什么东西。”她把饭菜弄的漂漂亮亮装到饭盒里,一时没打到车,送到的时候有点晚。谢得已经在楼下等着了,身后跟着两辆黑车,一行五六个人整装待发。她把饭盒递给他,懊恼地说:“怎么办?都要走了,没办法吃啦。”
“没关系,我可以车上吃。”
她对着他笑,看了一眼车里其他人,突然害羞起来,低声说:“我走了。你快上车,大家都等着呢。”谢得看着她过了马路,这才上车。
董全笑眯眯地说:“辛小姐真是会体贴人。”谢得“嗯”了一声,声音和表情尽量维持严肃,然而发自内心的高兴还是从眉眼间泄露了出来。
王宜室打电话告诉魏先她不小心流产了。魏先百忙中抽空到上临来看她,安慰她不要伤心,好好休养,至于孩子,他们以后还会有的。但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王宜室的朋友们来看她,难免会说漏嘴。渐渐地,魏先明白过来了,怒不可遏,质问躺在床上坐小月子的王宜室:“孩子到底是你不小心流掉的还是动手术打掉的?”
“既然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干什么!”王宜室冷冰冰地说。
魏先气得脸白唇青,一掌拍在床头柜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样子很是吓人。王宜室头缩了缩,惊疑不定地看着他,火气随之上涨,大声说:“你想干什么?打人吗?”
魏先努力压下愤怒,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脸上满是沉痛之色,“你为什么要把孩子打掉?”王宜室沉默不答。他声音不由自主加大,“说啊!你为什么要把孩子打掉?我们不是都说好了吗?我负责到底,还有什么问题?你怎么能这么残忍?虎毒还不食子呢,你到底有没有人性——”
王宜室拿起桌上的一个苹果朝他扔去,颤抖着双唇吼道:“滚!”
魏先没有防备之下被她砸个正着,冲过去一把抓住她的手,怒道:“你还有理了你!”举起的手掌最终还是落在了被子上。王宜室仰着下巴一脸倔强地斜视他,“我自私、无情、不负责任,你现在才知道吗?你想改邪归正做回你的好人,不要拿我当借口,我王宜室从不勉强任何人跟我在一起!”
男人吵架哪是女人的对手,魏先一时语无伦次,“你不要东一榔头西一棒,指桑骂槐乱打人。孩子没了,你不会难过吗,不会伤心吗,不会——”
“够了——”王宜室打断他,双手遮面哽咽说:“你以为我真的铁石心肠?没有感情没有母性?你说你负责到底,你能负什么责?跟家里关系闹得这么僵,自己住员工宿舍,薪水虽然不错,养一个孩子恐怕还是够呛。更重要的是,我现在不想要孩子,我负不起这个责。生小孩容易,养小孩难啊!生下来就有责任、有义务让他吃得好,穿得好,住得好,受最好的教育。既然现在还做不到,那么,我宁愿选择放弃。”
“照你这样说,人家孩子全都不要生了!”魏先怒气逐渐消褪,随之涌上心头的是无法改变现状的无力感。
比起一些不负责任的父母,比如她的父母,王宜室以为她在别人眼里的不负责任恰恰是最负责任。
'正文 第31章'
第十六章死与生(上)
辛意田新年放假最后一天去医院看望谢得的父亲,在没有告诉他的情况下。谢父住的是高级病房,探病要提前预约。辛意田自称是亲属。戴眼镜的中年男医生仔细端详了她一会儿,大概看她长得不像恐怖分子,让她登记后,还是放她进去了。
谢父的病房宽敞、干净,窗帘半遮半掩,空气中充斥着医院特有的味道,尽管桌子上堆满了不再新鲜的水果和花束,还是难以掩盖消毒水难闻的气味。谢父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躺在床上,高而瘦,骨节似乎要穿透皮肤刺出来,肤色像脱了水一样干枯、蜡黄,头发稀疏、灰白,露出的手臂上满是针眼扎过的痕迹。药水通过针管一滴一滴流进他的血液里,发出滴答滴答规律的声音,清晰可闻。
辛意田无法把眼前这个人和记忆中那个不怒自威、步伐矫健的谢天华联系在一起,这只不过是一个被病痛折磨的奄奄一息的老人。
他听到动静,动作缓慢地睁开眼睛,见到辛意田,茫然的眼神里有一丝困惑。“啊,您醒了。您……还认识我吗?”辛意田隔着一段距离,放低声音客气地问。他摇了摇头,幅度很小,大概想抬手,却使不出力气,指尖朝肚子的方向费力地动了动。
辛意田忙说:“我听医生说了,您才动过手术,身体很虚弱。”他微微点头,眼睛看着床边的方向,大概是让她站近一点说话。辛意田搬了把折叠椅坐在他床边,自我介绍:“我是您儿子的……同学。”他从喉咙里发出类似“嗯”的回应,实际上更像是吞咽口水的咕哝声。
辛意田注意到床后面的把手,说:“您平躺着是不是不舒服?稍微坐起来一点可以吗?” 见他没有露出反对的意思,她摇动把手,让床的上半部分抬起到一个合适的高度,然后对他笑了笑,尽量让笑容看起来亲切、温暖。
她跟他闲聊,“我以前在学校的家长会上见过您,不过您肯定不记得我了,那时候我还很小。后来在您家又见过您一次,那是我上大学的时候。我这么冒昧地来看您,没有打扰您休息吧?”
谢天华眨了眨眼睛,嘴角动了动,想对她表示善意却没有成功。辛意田松了口气,露出感激的笑容,“您不介意就好。”她光坐着有点手足无措,想了想说:“您的嘴唇有点干,要不要喝点水?”见他点头,她从桌上水壶里倒了大半杯蒸馏过的纯净水,一勺一勺慢慢喂给他喝。他吞咽得很困难,喝了十来勺,摇头表示不要了。
辛意田无事可干,双手放在身前绞来绞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他费力地吐出一个词:“名字……”辛意田拍了拍头,懊恼地说:“哎呀,该死!刚才忘了说,我叫辛意田。辛苦的辛,意思的意,四个口的田,名字还不错吧?”她颇为自得的笑起来。
谢天华原本涣散无神的目光突然盯着她看,似是受不了这样耗费心神的集中注意力,很快眼皮又垂了下来。他喉咙动了动,辛意田没听清,把耳朵贴在他嘴边,隐约听到了“阿得”两个字。
她脸慢慢红了。原来他已经猜到了,尽管和事实真相有部分出入。这个被病痛折磨的几不成人形的老人依然头脑清楚、心思敏锐,从中可以看出全盛时期的他是何等的厉害。
他又费力地说了“照顾”这个词。辛意田看着他柔声说:“您是要我好好照顾谢得是不是?”她没有立刻做出承诺,而是转头望着窗外,冬日灰色、寂寥的天空映入她的眼帘,一连串的画面突然在脑海里闪过。那个如水的少年以及少年的弟弟,先后在她的生命中刻下了无法磨灭的印记。
她转过头来温柔一笑,“您放心。一直以来,我爱他就跟爱自己一样。”然后站起来,轻声说:“探视时间到了,我该走了,有机会再来看您。”
辛意田没有等到机会再去看他。她接到谢得电话的那天晚上,本来兴致勃勃要熬红豆薏米粥喝,得知他父亲去世的消息,熬粥的心情顿时化为乌有。
“意料之中的事。寿材、墓地早就准备好了,丧事按我父亲的意思办,一切从简。”谢得不疾不徐地说,声音听起来很平静。“说实话,这两年他差不多每隔段时间就要动一次手术,像这样活受罪,倒不如去了痛快。所以,你不用来看我。”
辛意田默默听着。
“生老病死,哀莫大于此。每次手术后去看他,我都会想,要是我也意外身亡,该怎么办?毕竟意外无处不在,谁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碰上。然后考虑遗嘱的事情。考虑到最后,无非就是财产分配的问题。至于我死了,别人是高兴还是难过已经不在我的能力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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